《狼情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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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情肆意-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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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握着手揽着她的小腰,他眯着眼惬意地受着这一顿“教训”,脑子里是当年把她扣在榻上那一顿狠狠抽打小屁//股的情形,彼时倒不觉得,这会儿想起来,勾着多少心软,心痒。

    那铁塔一般的身子纹丝不动,拍打了半天,雅予喘喘的。

    “鱼儿累了吧,快歇歇。”

    说着他就拢了人越往怀里贴,这么没皮没脸的人,可拿他如何是好!她却也当真是累了,只得靠了他,口中还拗道,“快给我瞧瞧!”

    “给你瞧行,可我珍藏多年,不能白瞧。”

    “还要怎样?”

    “将才讨祝福,你倒是够了,我还没给呢。”

    抬眼看他,脸庞近近的,唇已经蹭蹭着摩挲在额头。白节的祝福他定是要给的,再想想今儿的日子,她也不再挣,乖乖地依了他。暖暖的吻落在眉心,眼帘,鼻尖,轻轻仰了脸迎他。缠缠着停在腮边,他深深地嗅着

    想起当初那浅尝深嗅的吻缠了她整整一个白月,此时再经历,雅予的心竟有些酸,喃喃地在他唇边道出那早已知晓答案的问,“那个时候是不是哄我的?”

    “是。”

    他答得利落,丝毫没有犹豫,她想再问,那个时候,你你是不是就上心了?可话到了口边又咽了回去。心思就是这般纠结,总想把一切都寻了源头去,难不成还要为他当初那不知羞//耻的兽性寻出个情难自禁的理由来?只如今,狼兽也好,男人也罢,离不得就是离不得了,再不去寻过往讨那个没趣儿

    “可好了?该让我瞧瞧是什么了吧?”

    “嗯。”

    他把握着的双手呈到她面前,她急急地掰开,嗯??竟是空空如也!抬头看那眼睛里狡猾得意的笑,她失声叫道,“是口技!”

    “真笨!”他屈指敲敲那小脑袋,“这叫啸乐。”

    她不服地耸耸鼻,“从来没听说过。说是口技已然抬举了,实则就是市井小儿吹着起哄蛮耍的。痞气十足!”

    “哦,”赛罕恍然一悟地点头,“原来诸葛孔明也算市井痞子,那我认了也不屈。”

    “嗯??”

    看那弯弯的小柳眉挑成了尖,赛罕笑了,“亏你还口口声声读了多少书,竟是不知这啸乐最早《诗经》里便有记载,汉魏时诸葛和曹植都善啸,待到了魏晋时候更在名流雅士之间成了气候。”

    “哟,”雅予抿嘴儿笑,“你还知道《诗经》呢?狼将军几时也名流雅士地酸腐起来了?”见他立刻咬牙瞪了一眼,她不敢再笑,环了他的腰,“好了,知道了,是怎么的?快讲讲。”

    娇声腻语,这还如何恼得?他连声儿都又哑了半分,“啸乐有唇啸,只靠两片唇就能起乐,我学过,没那本事。这个是最便宜的,借助两手掩气,叫指啸,音域宽,高得上去,低得下来,可起重叠声,纷呈多变。还有一种与唇啸一样,也不好弄,叫叶啸。”

    “叶啸?”雅予惊讶,“是不是就是用叶子吹曲子的?想来我是听过的。”

    “是么?”

    “是五将军会吧?”

    “嗯,你怎的知道?”

    “初遇他的时候听到过,当时我还当是笛声,以为那山林之中哪个樵夫这般才艺呢,后来才知道是他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吹的。当时只觉稀奇,不想竟正经是个乐器呢。”

    “嗯,我也是跟五哥学的。他都会,指啸比我强多了。”

    听他无意地说着,不知怎的,雅予的心竟是略略恍了恍,眼前是那钦那粗犷却又极是深沉的模样,心里该是怎样的细致才能奏得婉转温柔的叶啸?又想起那块遗失的帕子,被他揣在怀中千里之遥从江南来到草原,六百多个日夜可谓珍存,却谁能料到老天弄人,竟又转回她手中,并随着她一起陪着自己百般割舍不下的男人来到这冰雪的天边

    “鱼儿?”

    雅予回神,笑笑,两手握了他的大手缠道,“再弄个给我听听。”

    “想听什么?”

    “小鸟儿,就是将才那一只,最初的那一只。”

    他低头,握了手在口边。清灵灵的鸣声再次挑起,那消失在天尽头的小鸟儿便又飞了出来。雅予一眨不眨地看着,听着,那声音在脑子里端端生了活的形状,真见那鸟儿展翅飞翔,在云丝间盘盘绕绕,眼前却又似都窝在他的手中。亲眼所见,越觉神奇,待那声儿落,张口便道,“真好听,我也学一个!”

    “啧,”赛罕放下手,“想听我吹给你听就是了,学这个做什么。”

    “好听啊,你教教我,我又不去吹给旁人听。啊?若是会了,还能跟你和呢。”

    “指啸就算了,女孩儿家,不雅。想学往后让五哥教你叶啸。”

    “那算了。”

    瞧那小模样讪讪的,赛罕握了她的小手,“来,要学啊咱就学个有用的。”

    “什么?”

    赛罕拉着她站到崖边,“听着啊。”他屈起手指含在口中,冲着冰雪天地打起一个长长响亮的哨声,九曲婉转直穿过原野,远远回荡。

    “怎样?”

    “这是哨子吧?”雅予撇撇嘴,“我知道你这是叫飞雪豹呢。”

    “这个简单又实用,来。”赛罕说着就将那极不情愿的人拉进怀里从背后拢了她,握起小手递到她口边。

    “哎呀,我不学。这个才不雅呢!”她拗着不肯动。

    “啧,雅不雅的,有用!到时候自家的马你都招不来。”

    “有你就是了,我招它做甚?也不会骑!”

    “好了,听话,啊?”

    “我不”

    “祭圣火咱们连一面风马旗都没有,再不出些奔马的声响,太不敬了。听话。来。先不指着调子,把声儿先吹出来再说。”

    他似当真上了劲,非要她学。一说是应节气,雅予便没了话,再想今儿的日子,横竖天还亮着也无事做不如顺了他的心。这便依着他把屈起的食指放在唇边,深深吸了口气,用力一吹,噗一声,端端漏了个干净。来来回回试了几次,小脸都涨红了,还是不成,不免有些懊恼,“吹不响啊。”

    “鱼儿,嘴唇不能嘟着,得含着。这样。”说着他握了她的手将那指头含在了口中,稍一运气,细细清脆的哨声就从指与唇间传出高高扬起,挑到空中,再转几个旋儿,便是那飞雪豹独特的召唤声。

    手指被他含得痒痒的,雅予仰身靠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吹,看着远处总也望不到边、一个脚印都没有的茫茫白雪,慢慢悠悠道,“你说它听见了么?”

    “听见了,”赛罕远远地指去,“喏,那个小黑点就是。”

    雅予垫起脚尖,认真地寻着他的手指看去,点点头,“嗯,很近了,十年,一定跑过来了。”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飘去好远,手臂将她紧紧勒紧

 第65章

    雪地里疯了半日;又热腾腾地守着篝火吃了半日、乐了半日;待到夜幕降临;雅予乏乏地窝在赛罕怀里掩着宽大厚重的斗篷,不时地含了手指吹一下,居然已是能弄出点声响来。不觉得这辈子会轮到她来召唤飞雪豹;可是顺着他的心却是要的。

    圣火在他的精心照料下一如初起时熊熊地燃着;柴草有限;不能够尽燃三日,却总归要守过一夜。原本守夜是男人的事;可她是男人的心肝儿自是也离不得。斗篷裹到了鼻梁只露了眼睛,嗅不到火星与冷雪;只有他热热的胸膛和味道;雅予暖暖和和地打了个呵欠,“什么时候了?”

    “困了?”赛罕低头拨开斗篷把那小脑袋多露出些来,免得她在里头闷睡着了。

    “没。”清凉凉的小风灌进鼻子,雅予顿觉清醒了许多,左右瞅瞅,四周的荒野沉在黑暗中已是完全不见,抬头,墨玉般的夜空散了乌云,缀了几颗星,亮闪闪的,形状极是雅致,不远处的雪台从这里看去正在星下,高低也正正合适,欣然道,“到巳时了没?”

    “巳时?该是差不多了。”

    见她挣着要出怀,赛罕有些纳闷儿,“怎的了?”

    雅予费力地站起身,跺跺有些发麻的腿脚,“回窑取样东西。”

    “什么东西?”

    她神秘秘地冲他耸耸鼻,“自是好东西。等着!”

    合脚的小皮靴噼噼啪啪地乍了小风去,不一刻就转了回来,手里多了个一尺见长的东西。赛罕定睛一瞧,“哟,笛子?这可稀罕,哪儿得的?”

    说着稀罕,可他的语声平淡显是不以为然,雅予在心里略略沉了口气,幸而今儿预备的不只这个,否则他当真不稀罕!“大夫人给英格小主儿弄来的,她不会玩就给我了。谁知这回送行李七七八八的竟都给托了来。”

    “是么?这会儿拿出来做什么,我可不”

    “我会!”不待他说完,俏皮的小音儿就兴奋地打断,雅予蹲□单肘撑在他膝头,仰起一脸甜滋滋的笑,“吹给你听听?”

    “你会啊?”他慢条丝理地应了一声,顺手扯开大斗篷又将她拢了,“这东西的音本就又尖又乍,不敞亮。就你那点儿小气儿连个哨子都打不响,这吹出来得多难听。”

    没见过这么驳人心意的东西!当头一瓢凉水泼得雅予好怔了一怔,偷偷谋划了这么久、提心吊胆了这么久,竟然就折在这第一关,再不知这后头的该怎么引出来。

    瞧那张兴奋的小脸一刻就被他揶揄得灰突突的,撅了嘴巴却是一个字也顶不出来,赛罕硬忍着笑,低头对上了那双委屈的水眸子,“真会啊?”

    “嗯。”

    “那前晌说祭圣火要乐声你怎么不吭声儿?”

    “我,我原是特意留给你听的。”雅予说完就泄气地咬了唇,她从来就是这么计较不周全,只想着自己会什么,怎的从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悦笛子的尖声?此刻连话也漏了,这要再追着问出来,这一点讨他欢心的心思就,就都淡了

    赛罕挑挑眉,什么借口都帮她想好了却独没想到这个,两个人如今虽亲近,情浓时刻她嘟嘟着嘴什么情话都敢说,可即便是听得再多,他也总还是心腻,不大受得那娇滴滴的模样,语声不知觉就软了,把人儿拽进怀里,“是么?那就吹吧,我听听。”

    “你不是不待见笛子声儿么?”

    “得了,那漏气的口哨我都听了一宿了,还怕笛子声?吹起来也给我赶赶那哨子声。”

    扑哧,雅予笑了,挣脱怀兴冲冲地站起身,一打手用笛子指着雪台子,“我要到那儿去!”

    哦,原来垒那台子就为的是这个,赛罕心笑这矫情的小丫头,“站得再高也借不了力,就在这儿吹。”

    “要借呢!”说着雅予抬手摘下头巾,又低头去解斗篷。

    眼前人只管欢欢然地在雪地里脱衣裳,赛罕惊得瞪大了眼睛,眼瞅着她脱了外头脱里头,他起身一把揽过来,“你这是做什么?冻死啊!”

    “赛罕,赛罕”薄薄的绸贴在他怀里,雅予只觉得从脸庞到身子都兴起得热热的,“你看哪,你看看我。”

    只顾了护她冷,此刻低头,竟然是满怀银白的纱,宽襟低领簇着雪光滑腻的脖颈,长裙直束在了胸下把那两朵娇柔拢得高高的,若隐若现,似要跳了出来。这才觉出大手腾腾的热仿佛握了一小柄妖娆的银烛,那么细,那么滑,暖暖的身子,暖暖的香已然透出来钻进他鼻中,钻进他掌心里。眼睛发涩,恍恍的分不出哪里是衣裳哪里是雪白的人,赛罕干干地咽了一口,“从哪儿弄来的?你瞅瞅你还见得人么!”

    “又不给旁人看,只给你看。”

    她似已看出他的收敛不住,粉颊上绽出美美的红晕,语声娇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她何时变得这般媚?都是这一身不知羞的衣裳给折腾的!可是他心里恨,口中却气短的不知怎么驳。

    “赛罕,赛罕,吹曲子跳舞给你看好么?”

    “”想说不用!赶紧穿上!可话到口边又自己给硬硬地咽了回去。她腰肢柔软他早就知道,一次尽兴,拢坐在怀中,忽地到了那极致之处,她忍也忍不得,就这么仰身往后,雪白柔滑的**弯出一个极迷人的弧线,仿佛美丽的清月在他手中升起,他愣在当时,竟忘了那张扬的欲//望和疯狂的动作。此刻,还如何按捺得住那想要再见那柔软的心?手不由自主就有些松

    “抱我上去。”

    “冷吧?”

    “不冷!跳起来就不冷了。”

    想护她暖,却还是弯腰将她抱起往台子走去。人果然只顾得自己,此刻他心里都只是自己眼中那冰清玉洁的凉爽,这冰雪佳人,生就该如此

    将人放在台子上,他就近席地而坐,仰看着她。长裙垂,轻轻抹在雪地上,小风过飘飘悠悠,将那**柔腰的形状勾得影影绰绰,香甜暖暖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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