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悠悠近日心烦意乱,就起得比较早。可今天她起得这么早来到花园,没想到就见有一个人很勤奋地在浇着花,旁边还锄一小块新土,和放着两株不知名的植物。
“小夕你好啦?”李悠悠惊呼围着林小夕转了转。
“好啦。”林小夕乐呵呵边浇水边道。
“真的?”李悠悠上下打量着林小夕,第一次有了兴趣在旁蹲着,看着林小夕刚种下的那两棵叶子似兔子头有两只耳朵的植物,很是奇怪。林小夕给它浇水,似是锄出来太久而有点恹。李悠悠一直以为林小夕很喜欢栽花,也就很会栽花。可是她后来渐渐发现,不管是什么花,林小夕都通通是挖了坑,然后把东西放进去埋上土,然后浇两勺水。连落地生根,林小夕那天也是挖了个深坑就要埋,李悠悠看到了才连连呼道扔到地上就可以生的了,不用这么麻烦的。林小夕才晃晃然地道,“啊?这样的吗?”
“这什么花来的?”李悠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花。
“不晓得,不过这叶子太好玩了,不管它会不会开花,我都要种种。我们就叫它‘兔子树’好了。”林小夕开心。
“是很奇怪。”看了看道,“兔子树,兔子好听!”李悠悠很有兴趣地点头。
种完花后,林小夕回到凉亭里坐着,正在研究手上举着的一块石头,就是那天打晕李倩的那块石头,被李悠悠捡了回来。很普通的一块黄土色卵石,到处都捡得到的那种,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李悠悠坐到她对面也认真地看了看,良久,道:“看出什么了吗?”
林小夕摇头。
李悠悠又说:“你说它是怎么来的?”
林小夕收回目光,从衣襟里取出李悠悠多得来不及戴的一只香囊道:“你没听玄空道长说吗?一定是哪位高人路过,顺手救了我。”
李悠悠不信:“不会吧,这么巧?我们可是住在内院耶。你说会不会是房梁上掉下来的?”
林小夕白了她一眼,把香囊里的香料倒掉,把石头当宝贝地装好:“是啊,好大一块石头,从房梁上掉来就能砸晕一个人。”
“是喔”恍然,“它真的是外面飞过来的?”李悠悠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中午的时候,李悠悠面前立着一本书,脸掩在臂间正巴在桌上睡觉。而林小夕侧是躺在凉亭内的石栏上,那李悠悠的侍女图纺纱团扇正被她时不时挥一下,赶着两只老烦她的的苍蝇,然后又懒懒地搭在头上挡光线。
正在两人好梦正酣的时候,外面气势冲冲地来了几人,一妇人还气呼呼地叫道:“林小夕,你跟我出来!”
神医入府
李悠悠被惊醒过来,那本直立得太久的书终于“啪”地躺了下去揉了揉眼睛,李悠悠才看清来人:“二娘?”
听见声音,林小夕裂开条眼缝,只见凉亭外衣带飘飘,一妇人带着一群丫头站在槐树下的小路上怒气冲冲对着两人。
后知后觉地,林小夕翻身坐起,慢慢道:“我就是,找我什么事?”
李悠悠也走出凉亭过去。这李二夫人不是她亲娘,为人比较凶悍,李悠悠一般很少跟她有接触,难得今天会过来,遂问:“二娘,什么事?”
李二夫头顶直冒烟:“你丫环是不是偷了我的‘扶木’?”
“那不是之前一位术士送给二娘您可以驻颜的奇花么?小夕不会做这种事的,她在我这里一直很听话。”李悠悠道。
“我今天早上只看到她从后花园经过!不是她是谁?”一丫环在旁大呼。
林小夕扭头看了看,是那天跟她一同进府的小翠,原本是她要来服侍李悠悠的,只因林小夕说了一句识字,就换成了林小夕过来李悠悠这边,她就被马总管派到别的地方去了。看这李二夫人的派头,想是在那边呆得不好。
“后花园?我们经常去那里了,不会是小夕的。”李悠悠说。
“我的丫环可是亲眼看到她偷的,难道还会假?”李二夫人冷哼。
“是不是这个?”就在其它人争得热火朝天之际,却见林小夕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花丛中,手里各提着两株早上种的‘兔子树’”。
李二夫人一见,立即认了出来,见花恹恹一息的,颤声道,“你、你给它浇水了?”
李悠悠点了点头。
李二夫人一阵颤抖:“这花是仙岛奇花,天生喜旱,不能浇水,浇水必死!你、你偷了我的花,还把它给弄死了!!”
李悠悠恍然:“啊,难怪小夕一勺水浇下去,就恹了一恹,原来这花像火一样,一浇就灭。”
听了这话,李夫人仿佛就是那两株花,被水浇了一下,痛得要死:“你知不知道这花三年才开一次!有多珍贵!你现在把它给弄死了我今天非剥了你的皮!”李二夫人气得面目扭曲。
李悠悠忙道:“二娘别气,我再叫爹叫人帮你找一株就是了。”
李夫人哼:“仙山上的花,岂是说找就找得来的?”
林小夕却是有些来气了,稳了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什么偷不偷,种在花园里,当然都是大家都能栽能种的了。既然那么珍贵,你干嘛不种在自已院里!”
李二夫人火冒三丈,第一次有丫环敢顶撞她;还说得这般气定神闲,气得浑身直发抖:“你你偷了我的花,还强辞夺理?来人!给我打死这贱婢!”说着旁边的小翠就欲过去拉林小夕。
李悠悠忙往前一拦:“二娘,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丫环,你不能打她!”
李二夫人道:“悠悠,你自己的人犯了错,难道还要我来处理?好!我找老爷去!”
不到一会林小夕和李悠悠就被人传到了厅内审问。
“小夕,你拨了二夫人的‘扶木’花?”被李二夫人闹着出来的李建咳了咳坐在上座望着跪在厅内的林小夕问道。
林小夕抬头,回答:“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二夫人种的东西。何况贵重的花也应该种在自己院里吧,哪有种在人人皆到的花园的。”
李二夫人眼内几乎射出针来,瞪眼道:“相府内人人皆知,你怎么会不知,你分明是故意拔我的花。”
“二娘,我也不知道啊。”李悠悠站在旁边道。
李建道:“夫人,不就两株花而已。小夕说了也并非有心拨的,日后我再请玄空道长帮你乞一株回来就是了。”
“老爷,那可是仙家的花,哪是随随便便就要得到的?”李二夫人以巾试泪愤愤道。
见二夫人如是,李建气了:“若不是小夕,我或许十日前就已经死去,此恩天大,我李某又何需惜此等物什”话语急速,未说完,又咳了起来。
李悠悠赶紧上前奉茶抚其背:“爹,您别气。”
李二夫人不服地哀道:“老爷,可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听下人说,她在府里不知移了多少花去”
李建缓过气,道:“此事就算了,日后不得再议!小夕对我有恩,小马,赏一百两银子给小夕,日后小夕在府内的待遇和三小姐一同。过两日我再去请那位神医去看看倩儿!”
“是。”马总管取了一百两银子给林小夕。
李二夫人委屈地回去了。林小夕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白花花的银子,看来她下半辈子就不用再苦力地工作了。
“小夕,你不要在意我二娘。”李悠悠道。
林小夕捧着银子看李悠悠,呵呵一笑道“其实她人还不算坏;总好过有些人来阴的。”
“什么阴的”李悠悠不明。
“真的有一百两银子”林小夕在数钱。
李悠悠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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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李建带伤和马总管二人就来到陈家村清水河畔。
传闻,那位神医就是住在这里。
两人来到村子不远就下轿步行而入。马总管跟在李建身后道:“相爷,如今还不知道这位神医能不能治好小姐,难说不是道听途说,也不用您亲自来请他。”
李建捋了捋胡子神色凝重:“如今无人可救小倩,虽从未听说过这位神医名迹,但凡有一线生机的方法,也要试一试。”
来到静静闭门的屋前,小河悠悠慢流,河边杨柳迎风依依垂荡,很是清静的一处地方。
“不知神医可在家?”李建躬身朝草屋内作揖。
屋内无声。
常听旁人说这位神医自从路过陈家村治好那位村人后,就在此住了半年,可是却从不出门!十分怪诞!
李建又继续道:“老夫家中小女近患疯颠症,久治不逾,久仰神医医术超群,万望神医定要到府上救小女一命!”
良久,屋里又没声响,看来那位神医仍是不想出门。李建又继续道:“老夫愿意以重金酬谢,万望神医定要救小女一命!”又是作一长揖!
又是没人应声。莫非神医真不在家?!
马总管看了看紧闭的门,又看向李丞相,心中亦是很奇怪。
忽然,屋内有人道:“丞相不必多礼。”声音清响如鸿,十分好听。李建和马总管两人心中皆是一惊,他们俩从未道过自己的来历,此人怎知自己身份的?
正在两人疑惑之时,小门“依呀”一声开了,从屋内缓缓走出一人,“令千金之病,在下可到府上一治。”
两人抬头,一阵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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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景园的凉亭内。
“什么!你说那位神医来了府里,还治好了我二姐?”李悠悠从林小夕在槐树上新做的秋千上跳了下来直瞪着回报的小红。整个炎热的午后都在她的这一声惊叫中震了一震。
小红被她吓了一跳,再傻傻地点点头肯定。
“这么奇怪的,别人不都是说他不肯帮别人治病的吗?”林小夕咬着一个苹果走了过来。
“就是!听说上次有人在他屋外等了他三天求他去救人,他都不肯!这次怎么我爹一去就请到了,还治好了我二姐的病。”
“玄空道长不是说二小姐中的是很厉害的什么魔气么,怎么人家一个早上就治好了。”林小夕把果核抛到一边。
“那玄空老道肯定又吹牛了走!小夕,我们现在去看看我二姐!”李悠悠乐呵呵地拉林小夕就要走。
“小姐,不行啊!”小红拦住她们俩道,“那位神医说二小姐现在刚好,不能去打扰,相爷也交待了,要等二小姐过些日子好了才可以去,还说到时要帮二小姐办喜宴呢。”
“怎么这样。”李悠悠抱怨,重坐回秋千上,“要不,我们出去逛街好了,我半年都没出去过了呢。”
“好啊,我也没去逛过呢。”林小夕赞同。
“不行啊小姐,相爷不是说了不准你出门的么?”小红在一旁开始急了。
“唉呀我们偷偷溜出去,不会知道的。我知道小红最好了”李悠悠摇了摇小红的衣袖讨好。
“对啊,我们就出去一下。”林小夕也劝道。
“可是,小夕姐、小姐,这样不行啊,万一被相爷发现了。”小红委屈。
“你不说,谁知道!”李悠悠叉腰开始责备。
“我们就去半天,很快就回来的!”林小夕拖长声音,“相爷不都是三四天才来一次的?啊,小红,我带你一直很喜欢的秦家胭脂给你好不好?”
“可可是”小红开始迟疑。
“好啦,好啦,就这样啦。我们明天就出去。”李悠悠不耐道。
小红在李悠悠和林小夕的一瞪一讨好下就屈服了。
出府
两人趁小红支开看门的阿福,溜到了街上。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李悠悠买了一些精美的手饰和丝娟,还有小红的胭脂。而林小夕最感兴趣的却是吃糕点、吃烤肉类的东西,一边吃着一边跟在后面东瞧西看。
直到了午后,两人累得不行,找了一家客栈吃饭。
“我今天买了一对玉佩,那,这个给你。”林小夕翻出一对玉佩递了一个给李悠悠。
李悠悠吞下嘴里的肉,放下筷子拿过来眨眨眼:“咦!怎么是一模一样的?”
“哈!一样的才好!”林小夕笑眯眯地道。
“你知不知道,张家前天死了一个人。”邻桌一个年轻子弟低声对另几个人说道。
一人凑过头睁大眼道:“又死人了?”
“可不是。死得可怪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平时无病无痛的,头天好好睡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你猜怎么着?”小眼睛看了看四周,压低嗓子道,“断、了气。”那人缩了缩回,似想起什么又凑了上来,道,“听说啊——手脚抽筋似的僵曲着,皮包着骨,一点血也没有!像干尸!这可是这半年来第十二个了。”
“嗨早知道了。”另一人道:“昨天陈家寨死的那个人才死的蹊跷呢。”
“怎么着?”几人探头好奇。
“听说那人晚上回来晚了,第二日就有人发现一堆骨血化在村外,可吓人了。我家那老头子说,几百年来,天子脚下都没听说过有这种事发生过,现在突然出现,可邪得很今日,皇上还亲自上祭坛求福”小眼一转,更为神秘地说,“还有啊,十里坡头那个老神头大家都知道吧?十年不占卦!只问神!昨儿个不是破例了么?一占就不得了了!疯疯颠颠,直叫千年大劫,死啊,死啊的,说死好多人!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