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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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 第1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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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从未如此深爱过(2)

(二)一场作孽

佩云让我第一次像情人般吻她的嘴儿时,她以浓浓的上海口音说了一声:「作孽!」

这是一场作孽!

爱佩云愈深,内疚愈重。因为除了妻子之外,我还要面对一个人,佩云的丈夫,我的爸爸。

和妈妈谈恋爱,是极不寻常的事。而我尊敬我的爸爸,他虽然不是个善于表达父爱的人,郤尽了父职。我也爱他。但竟然要瞒着他,和她的女人调情,上床,他要是知道了,不给气死才怪。我真的大逆不道了!

如果我是爸爸,早会料到妈妈会红杏出墙,因为他们之间,就是不能发生化学作用,未曾擦出过火花。在他们那一辈人之中,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寂寞的妻子,很容易会给一个关心她的男人偷去她的芳心。

他更万万不会想得到,妻子的「外遇」是他们的儿子。

只不过佩云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有爱情也好,没有爱情也好,一生人就这样过了。她不满足现状,要在死气沉沉的婚姻生活之外,寻找生机。

把儿子当做试验品,测试自己的还有没有吸引力,好像不道德,但似是她最方便的方法。我是和她最接近的第二个男人。儿子可以是一个母亲,按着自己的需要和要求,所塑造出来的理想情人。

真的,怪我太愚鲁了,对她不断的暗示慒然不知。因为我不敢从那方面想过,对自己所不能及的东西从不妄想。我不能怪她不早一点让我看透她的心,教自己冤哉枉也的逃避她那燃点着欲望之火的眼眸,好像逃避地狱的火一样。

于是,我找到个对我死心塌地的女孩子,就和她结婚。当时,我身边不乏愿意嫁我的人。婚礼那天,爸妈都来了,住在我的新居。

在婚宴中,妈妈让我开了眼界,知道什么叫做风华绝代,白先勇,张爱玲笔下的上海佳人活现在我眼前。她穿了一袭元宝领织绵暗红花旗袍,是中国城最着名的上海裁缝做的。旗袍的衩开得高高的,尽露大腿线条,脚蹬红色高跟,披着一条剌绣披肩,引起全场华洋宾客触目,比穿着低胸婚纱的新娘子更抢锋头。她表现得异常兴奋,喝了很多酒,满场飞,讨媳妇儿嘛,应该高兴。只不过她没正眼看过新娘子一眼。

洞房那个晚上,夜深人静,我的新娘子睡了。听到有人在房子里走动。

起来探视,客厅里,佩雪孤独的身影,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拿着酒瓶,哼着老歌调儿。

「夜了,还不晚觉?」坐在她身边,才发现她在饮泣。

她不答我,继续把酒往肚子里灌。我把她的酒瓶抢过来,不许她再饮。

「不要喝了,妳今天已喝了很多。

她说:「不要管我。你回去洞你的房吧。」

「妈,妳没事吗?」我好言的安抚。

「我没事,不要你的假意关心。」她哭得更厉害。

「为什么哭?有谁伤了妳的心?」我伸展膀臂,搭着她裸着的肩头,体贴地,温柔地慰问。

「是你,你使我哭。」

「我……做错了什么?」

「你装胡涂。」

「我真不知道。」

「你把我置之不理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我终日晃晃荡荡,为的是你啊!」

「妈,妳说什么?妳……」

「你还不明白?难道你要我说出口吗?」

「妈,我……」

「你这个没心肝的石头,你心里面已经没有我这个妈妈了」她的头枕着我的肩膀,娇滴滴的声音,勾人心魄,令我晕眩。

一阵诡异的气氛漘漫着,我的心怦然,怀里拥着的是一团欲火,温柔而旺盛,将我漫漫的溶化。情不自禁地去就她,搭着她胳膊上的安慰的手,变成情欲的手,滑下去,滑下去,抚摩着她腰间软滑的曲线。那里不能满足我的手的欲念,它再往下去,再往下去,在柔软和温暖的两股间,一寸一寸的移近着,再移近一点,直到她身上最令我遐思绮梦的地方,已经如洪水汛滥着欲流,我身上那东西,给一种惊人的力量充沛着,向她高高的竖举着……

「噢,我的天,我们不应该……」

她低下头,不作声,没有阻止我不羁的手在她身上放肆着。

「阻止我吧!我知道妳会的……」

她温暖柔软的身体,靠拢在我胸膛,有无限的委屈,向我倾诉。

她说,你使我哭,今晚是你快乐的日子,郤使我觉得寂寞,凄凉。我需要有个胸膛让我靠着,有人对我说爱我。这是个特别的日子,他们都睡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客厅里。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因为,我是个小女人,有时也需要有人慰藉……

直到今天,我还不知道,我那里来的胆色,应该说是色胆包天,竟敢这样调戏自己的妈妈,解开她的睡袍纽扣,露出她的乳沟。那里,有一阵比酒更强烈的体香扑过来。我怕得要死,拿起从她手里夺过来的酒瓶,仰起脖子,咕噜一口喝尽。默祷上主赦我罪过,然后去犯那濔天大罪,在我新婚的那个晚上,和我的妈妈,共赴巫山。

作孽!

人是不是有道德廉耻这回事?

我得承认,不久之前,在新房里洞房花烛,想像着和她做爱的那个人,已踏踏实实的在我两臂中溶化,一切都为我展开,整个地祈求我的怜爱。

我的唇贴在她光裸的臂,漫游在她最敏感,也是最性感的肩窝,颈弯和耳背。找到了她湿暖暖柔的,微微颤动的唇。

她启露唇齿,让我在她温热的舌头找到「作孽」的注脚。

在如梦似幻的状态中,她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颤战着向我降服。我那只手,凭着它的抚触,去到它所渴慕的地方,解开了她的睡袍。然后慢慢地,小心地,把她身上的比我的新娘子洞房时所穿着的更香艳更性感的绸质小内裤拉脱,直脱到她脚上。这是在我心头她挂起的一幢艳帜,她常有意地把这东西留在浴室里,或无意地走光时,让我去窥视,去发现,去嗅一嗅,她的女人味。

我看着她,捕捉她的眼神每个变化,她也看着我。我们没有看彼此的身体,只靠我们的手互相探索。我摸触她光滑的泌着汗水的肩背,再次潜向股沟,扺达挺耸浑圆的臀儿。我边吮着弹性极佳的双峰,边按捏着她的大腿内侧,把她的大腿拨开,她比我的新娘子更愿意为我分开。闯开路,路无阻滞,一直通向我的目的地。

当我插进入她体内时,她打了一个颤抖,在她的眼眸里,我看到我深藏已久的欲望和彼此的惊怯。然后,她垂下眼,用她的皮肉紧贴着我,坚挺着身子来缠着我,去博得她自己的满足。在她那温暖安全的肉洞里,我澎胀着,澎胀着,在她里面耸动,深进剌插,在那转动着的,肉感的旋涡里,忘记了今夕何夕。

含混的呻吟,在我下面发出,从黑暗无边的夜里发出,那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的生命呼声。我已经使这个女人,我的妈妈,变成了我的情人,这个念头使我敬惧战慄。

佩云的眼,和她的吻没有离开过我。她做爱时,每一个眼神,表情的变化,身体每一个动作和反应,都清清楚楚的刻录在我的心版上。她和爸爸做爱,或临盘生产时,会不会如此皱着眉头,咬着下唇,这般呼叫,呻吟?

而我竟然无法记得起,我的新娘的初夜,是否从我那里经历过性高潮。

甚至她的样子,也糢糊起来。

(四)野性在呼唤

外面,暮色四合,雪愈下愈大,给壁炉的柴火擞一擞,火星四射,炉火旺盛。松香薰得满室爱的香气,我们是为了这松香的气味,来到这高山的杉木带上,和佩云做爱联想起来的香气。

性交可以不一样,不平凡,好像我们一样,心无旁慕,轰天动地的做爱,义无反顾地做爱,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澜。我们做每一个爱,都好像是世界末日前最后的一场爱,爱在壁炉边地毯上,爱在看到湖景的窗台前,爱在交臂的酒杯间,爱在一张kingsize特大号双人床里。

爱佩云,是要求倾全力,耗尽全身最后一分精力去爱她的。从来和她做爱,不许有冷场,不让她失望,我也心满意足。从她体内那十分温柔,十分美艳的意识退出来,变得柔嫩而疲弱,伏身趴在她身上。她挪移身体,摆脱我的体重,坐起来,用双手拢一拢头发,乳房微微颤动。做过爱后的佩云,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给我唇上轻轻一吻,红红的乳尖扫过我的脸,仍是坚硬的。

她起床,两条长腿摆动,向着望湖的窗走去,我们曾在这湖畔漫步,夏天在湖上泛舟垂钓。冬天时溜冰,赏雪。她,倚在窗前,呈现做爱之后的美态,那种美,和做爱之前的美,有不同的看头。畅快,轻松,自在,自信,毫无顾忌。一双无瑕疵的美臀向着我,颈弯肩头有我的吻痕,临窗外望飘下来的雪花,在路灯映照中,狂乱地飞舞。蓦然,向我回眸,眼里闪亮着一个主意,说:

「下雪了,快出去看看,是龟蛋就不要跟我来!」

她全然的赤裸着,打开门,向我呼叫着,飞奔出去。

外面,雪花飘下,佩云没有郤步。我犹疑了一阵,也赶忙爬起来,穿上拖鞋,随手披着毯子,追着出去。只见到佩云的尖尖的一对乳房,随着她身体的一举手一投足而颤摆。在那苍茫蒙胧的灯色里,白色的雪花,落在她的乌黑的头发上,和色如白玉如乳脂的赤身上。她向着飘雪挺着两乳,挥着两臂,整个肉体,毫无保留地向我献呈。我对她笑,她也对我笑,向我招手。欢跃地,赤着脚,呼哧呼哧的打哆嗦。她在雪地上跳着细碎的舞步,踢起雪花。快正追上她时,她弯下身来,两手把地上的新雪撮起来,上尖下流的掬起,抟成雪球,向我抛掷过来。我回敬她,揉成更大的雪球还击。

冒着雪球的袭击,我快步趋前,擒住她,搂紧她赤裸裸,快要冻僵的身体。她叫了一声,将自己整个身体投进我的膀臂。我便把她包裹在被单里,如痴如狂的拥抱着她,爱抚着她,亲吻着她,将她红艳的舌引出来,以唇舌交锋,代替雪球大战。她冰冷的,郤柔软的肉体,在肌肤交接里,瞬息擦得火热起来。

我已抵受不住马上要把我们结成冰柱的寒意,正欲把她带回屋里,她发了一个天真的痴笑,说:

「记得吗?屋后好像有个温泉。我想到那里去让我们泡一泡。」

「风雪那么大,不怕冷吗?」

「温泉嘛,不怕冷。」她说。

我就横抱起她,在铺着厚厚的积雪上觅路前行。柺了个弯,雾气腾起处,找到了那个天然的温泉石池。

石池只不过有普通的浴缸大,温泉的水从地底涌上来,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水深及胸。四面八方是白茫茫的雪,剌骨的寒风卷起千堆雪,涌过来,扑过来,到池边就给温泉的温暖融成雨点,打下来。

佩云泡在水里,双乳露在水面,在朦胧的雪光和雾气中,浮沉着。在苍茫的大地里,只有我,和佩云两个人,赤裸相对,浸浴在爱河之中。我们彷佛回到我们天性最原始的地方,在彼此的眼神里,发现了我们本相,原来是如此的。我没有什么需要向佩云隐藏的,我是她骨中的骨,她也不该保留什么不给我,她是我肉中的肉。在爱里面,没有惧怕,没有歉疚。

除了她以外,有那一位,能与我共享我们之间最彻底的赤裸,亲密。

深沉而悲凉的雪地上,有一个注定的约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机缘,母与子,必须结成一体,与天地交融,解开了一个咒语。佩云变回她自己。

撩人的肉体,蜕变成为一只小雌鹿,春情发动的那样,在颤抖着,发出求爱的气味,期待着那一只公鹿,不管是不是她的儿子,或是兄弟,只要精壮,也是和她一样的发淫,骑到她的身上,成就生生不息的自然规律。她需要野兽狂暴的发淫,在森林和兄原野上那种简单直接了当的野性的交合。

我以赤裸裸的两臂,环抱着她也是赤裸的,柔软的腰身。胸贴背,唇贴脸,腿相缠,心相印,两掌覆盖着她的双乳,轻轻的揉,替她濯去风尘。

她小巧的手,游到她的臀儿和我的大腿的交接处,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

妈妈的一双手,熟悉地轻揉着,撩拨我的阴囊,会阴部即时就接收到信息,听从她的召唤,向着她翘起的臀儿再一次挺拔起来,从后挺进深剌。冰雪铺天盖地飘下来,我和佩云猛烈地,迅速地交合着,就好像野兽一样原始和无耻。

「干我,快来占有我,完全占有我!」她大声的呼喊。

她抓着我的手掌,放在齿间咬着,在欢愉中忍受着猛烈撞击的疼痛。

「呜……噢……」

她发出了野狼般的长鸣哮叫,在寂静的无边的湖面的对岸处,传来回声,震动我的心絃。这是她久被压抑的性欲,一下子爆发出来的呼喊,她的野性不能受到约束,释放出来。一个得到性解放的女人,在她身上,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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