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符方士- 第62部分

霍俊中看着洁白的手掌有些迷惑的道：“今天我杀了人。”

“杀就杀了，我和泽尼特杀得比你多。喂，你该不会是外国人脑残动画看多了，觉得杀人之后有什么罪孽感吧？”

霍俊中微微摇头道：“修行人杀人是大罪，可是这个罪和常人所说的罪孽是两回事。因为很可能死者怨气会纠缠杀人者，甚至会化为魔障，阻碍人的修行。”

“那你觉得被你杀地人纠缠了？”

“没有。”霍俊中放下手：“我以前伤过人，但是从未亲手杀人。“

绒绒不耐烦地道：“你既然没有罪孽感，那你纠结什么？难道你杀人有快感？嗯，有些人类是这样的，会从破坏中得到快感。”

“没有感觉。我杀了人，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似乎那就像是打碎了一只茶杯，扔掉了一双筷子，丝毫不能引起我任何情绪地变化≡，是这样，我不在乎，完全的不在乎生命在我手中消亡。”

“那不是很好吗？”

霍俊中没有回答，而是依然微微皱眉思考。绒绒是没有经过人伦教育的猫妖，她没有将人做美餐。已经算是很好的妖怪了。霍俊中不是担心自己杀人，而是从杀人后毫无任何心理感觉。任何情绪变化这件事中发现，他的情感，似乎在肉身进入先天后，变得更加淡薄。霍俊中原本就是一个不太容易冲动，堪称有些情感障碍的人。这除了先天原因外，自小没有朋友，只能一个人长大的环境也是主因。后来终于在山村中认识了卢家两姐妹，她们是霍俊中一生中第一次交到地朋友。修行后回到城市中，认识了连晶。御手洗青志，瑞克，陈浩博这几个同等年纪的损友后，霍俊中能感觉到，自己地情感似乎变得渐渐的丰富起来，也一点点的学会了如何面对他人。

可进入先天之后，这一切似乎又消失了。

什么都不在乎！

什么都没意义！！

什么都不值得珍惜！！！

除了我这个个体，世界上没有其他的可值得动心的。

这个感觉，霍俊中并不讨厌，但是觉得很猥琐很自恋。而且。霍俊中觉得有情感很好。大道忘情而不是无情，修行人要能克制过于强烈的情感而不是舍弃情感。饭吃太多会撑死，可是不吃饭一样会饿死。有情才有红尘。无情无义的那是机器，连畜生都不如。

绒绒问道：“那你准备去教堂作祈祷吗？去坐在小黑屋里向别人唠叨？”

“我可没有软弱到那种地步。”霍俊中放下手对绒绒道：“我还想再杀几个人。”

“好呀好呀。”绒绒露出利齿：“你杀人，我来吃魂魄。”

霍俊中对于绒绒吃魂并不感觉意外，毕竟当初在医院，他看到过绒绒吃掉那两个女鬼而恢复伤势并且道行大进的情况。但是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吃人魂魄？”

绒绒舔着嘴唇道：“喵，放心，我到目前还只吃过一次生魂，那是为了主人杀人后免得浪费。现在只是在吃那些游魂，不过生魂好吃的多，营养充足。喂。我说小霍，如果我真地为了吃魂袭击人，你会来降妖除魔杀掉我吗？”

“我不知道……”霍俊中想了半天道：“也许你只要不伤害到我所关心的人，我就会装着不知道吧。不过不能在我眼前伤无辜的人。”

绒绒翻了个白眼给他：“你还真是自私。”

霍俊中有点羞涩的挠头道：“我也这么觉得。”

绒绒好奇问道：“不过难得看你主动去做什么事情，我一直觉得你是哪种别人不拜托你你就什么都不会做的那种人。今天怎么会有精神主动去杀人？”

霍俊中道：“那些日本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下袭击我，还配备了手提机枪这种武器，他们根本无法无天。”

绒绒用爪子拨弄着霍俊中耳垂。把他头当玩具。还一边拨弄着一边问道：“你现在可是先天境界，对危　3ǔωω。ｃōｍ险能生出感应。还害怕他们不成？”

“我有家人，有朋友，我还要上学。”霍俊中无奈的道：“他们只是平常人，我不能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他们。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虚道爷说过，人以礼待我，我将以倍礼待之。人若以力对我，我将以百力回之。”

“所以你的意思是……”

霍俊中不动声色的道：“杀光他们，让他们不敢再起

绒绒道：“我喜欢这样，不过真看不出，你居然有这么大杀性。”

霍俊中拍开绒绒的肉球爪子：“我并不是想杀人而杀人，所以应该不算杀性吧。只是我觉得，这样是解决问题地最佳方法而已。”

绒绒问道：“你知道那些日本人在那里吗？”

霍俊中指了指自己的头：“我见过他们，只要他们在这城市中，我就能找到。”

绒绒很羡慕的道：“人类进入先天后真厉害。”

霍俊中道：“妖怪也能修行到先天境界吧？”

绒绒抱怨道：“我们要先修成人言，然后化身成人≠修习人法，才能进入先天境界。相比人类，简直就像是走路地和开车的比赛竞速。”

霍俊中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修成人形的妖怪就是先天境界了。可按照绒绒所说，妖怪要修成先天境界的困难，实在是大的有些惊人。妖怪修炼成人，就已经要很大的机缘，而化成人形后，妖怪很难如同人类炼气士那样控制情绪，要再一步进入先天境界，难上加难。

如果真是这样，那人为万灵之首，并非是人类自大。

霍俊中离开别墅，走一走，坐上公交，坐几站，再下来走一会。绒绒一直趴在他的肩头，居然直接睡着了。

最终霍俊中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片工厂。这很好，如果是酒店的话，还要想办法处理善后，会麻烦一些。工厂里面，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让霍俊中处理一切，不让他人发觉。

“真巧。”当霍俊中停下脚步，黑暗中两人突然浮现出来。他们二人并没有移动，只是在他们显现身形前，霍俊中看不到他们而已。

霍俊中愕然道：“奥师丸，柳逸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柳逸云摊开手道：“不关我事，我是打酱油的。”

奥师丸道：“霍桑，你有杀意，看来我们地目地是一样的。”

霍俊中知道瞒不过他们：“不错，我是来杀人的。他们攻击我，我需要解决这个因果。”

奥师丸道：“这里有几个阴阳师，懂得使用式鬼，还有几个忍者，不过霍桑你既然已经进入先天，这些角色应该不会为你带来麻烦。你前我后，一个也不要放走如何？”

“阴阳师，忍者？”霍俊中神识扫过，并为感觉到工厂内的红尘之海有多么不同。“像动画里面那么强吗？”

“看你说的是什么动画。”奥师丸很认真的回答道：“如果是火影忍者，那我可以保证，绝不可能。有那本领，他们早就世界统一了。”

第二卷　灵穴　至　第四卷　第四卷　根源　第二章　屠杀（上）

“那就好……”霍俊中也不认为这些日本人能有动画中的本领，真的如奥师丸的话，有这本本领的忍者，足以让日本统一世界了。毕竟所谓的忍者无需境界，也不用怕阿赖耶识察觉到他的存在。

奥师丸对霍俊中微微一笑道：“能和进入先天之体的人携手作战，是我的荣幸，请。”

霍俊中道：“过度客气就是虚伪，奥师丸大师，在你和柳道友前，我这刚进入先天的道行算什么？”

听了霍俊中的话，奥师丸和柳逸云同时苦笑一声。柳逸云察觉霍俊中并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说的，摇头道：“霍道友，你难道真不明白先天代表什么？”

霍俊中一愣道：“先天是回复本源，逆天而行的初步完成。完成这一步，可以算是丹道小成筑基，终于可以窥探大道。”

奥师丸同样苦笑道：“先天境界是道门的说法，在我们佛门中，先天境界既是大阿罗汉境界，达成此境界后，可以驾驭万法，肉身化为金刚，可以有掷象之力。”

柳逸云道：“在玄门先天是人和仙的分别，不入先天哪怕道法再高，也只能为人。一入先天，就是地行仙，元神大成，可以夺舍重生，可谓不死。一眼看人过去未来，不受因果束缚。上次见你，我认为你可谓天才，五年后，应该可以有冲击先天境界的机会。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

柳逸云连续说了三遍没想到，苦笑连连。

奥师丸接下来解释道：“全世界进入先天的修行人能有多少？我想连欧美还活着的那些魔女或者生存了数千年的血族在内，你也据对不可能找到二十个。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道行，就算是被尊为无敌的张家小天师≮你这年纪恐怕也无法进入先天境界。虽然不明白你在几天内怎么会有如此进步，但是霍道友，现在地你，面对世界任何人，都无需示弱。”

柳逸云道：“应该是你得到了什么先天灵宝或者金丹灵药，据说在洪荒时代，世界灵气充足时，炼气士炼制外丹可服用进入先天。但是两千多年前。就不可能再炼成如此逆天的金丹。不过据我所知，百年前，炼气士青蝉子曾经完成不可思议的大神通。硬生生炼成了三颗可以让后天的炼气士直接进入先天炼气士境界的紫金造化丹。据说炼成之日，天地变色，大地轰鸣，黄河改道。因此而死的人达到数十万人。”

奥师丸眼光闪动：“柳逸云，世间真的有如此金丹？”

柳逸云白了他一眼，他清楚的知道奥师丸在想什么：“你已经是菩萨境界，日本千年以来第人，什么金丹也不能让你再进一层楼化为佛陀，何苦多想外物。”

奥师丸苦笑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惧，你怪不得我。”

霍俊中还真不知道妖花姐妹给他地丹药如此珍贵，她们原本应该是想献给朱有能吧？不过朱有能道行早已进入先天。况且虚空阴阳道以人为鼎炉。**为火，不假外物≡朱有能来说，一个好鼎炉比什么宝物都有用。

她们也真够果断的，当发现朱有能不肯庇护于她们，居然能立刻就决定献金丹给霍俊中，让他道行进入先天境界来作为她们的保护人。

猫妖绒绒见到他们二人出现后，就一直不敢开口，装作纯洁路人甲猫儿。但是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叫道：“这金丹对妖怪有用吗？”

柳逸云眉头一挑：“区区猫妖也敢想紫紫金造化丹？”

随着他的话。绒绒就感觉心头宛如被什么东西压了上去，令她毛发根根倒立，四腿发软，几乎从霍俊中肩头掉下去。幸亏这时霍俊中手搭在她身上，割断了这股压力：“柳道友，绒绒道友是我朋友。”

“畜生化人也是畜生，你口中有恶臭。已经吃过魂魄。也就是遇到我们。遇到其他的炼气士，恐怕已经做法降妖。紫金造化丹是为人所炼。你不用妄想。”炼气士果然大都不喜欢妖怪，正如柳逸云所说，换个炼气士恐怕已经要出手降妖了。

奥师丸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打发了这些渣滓再聊如何？”

霍俊中点点头，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聊天，而是为了杀人。

奥师丸哈哈一笑，倏忽不见。如他所说，正门给霍俊中，后门他解决。一前一后，一个不留。

霍俊中伸出手，一道蓝色电芒在手中闪烁，就如两手间掠过一道闪电。面前的大铁门上地铁链就如被一道看不见的巨手扭断。

柳逸云不解道：“霍道友，你使用的法术……是西洋魔法？”

霍俊中点点头，他没有告诉柳逸云，他是肉身随达到先天，相当于金丹大道第四重天。可是他的内在境界，却还仅是二重天境界，未能进入先天境界。所以道门法术，他能用的没什么。

柳逸云不屑的道：“西洋魔法虽然有特点，但是有法无道，在上面耗费心思反而会影响境界。你进入先天，无需使用这些小家子气的技巧。”

霍俊中道：“柳道友，我们炼气士可不是保守主义者。”

霍俊中走入工厂区，这时工厂内的人也发现了霍俊中。咒骂叫嚷声中，十几人冲了出来。全部带着枪，还有几个人身上居然能看到手雷。

看到他们持枪冲出来，霍俊中伸出手，口中开始咏念魔咒。那几个携带手雷地人，忽然惊恐地发现，手雷的撞针，居然自己动弹出。

人群在爆炸中灰飞烟灭，霍俊中歪头看看，还有几人受伤未死，在地上哀嚎。霍俊中再次念动魔咒，几根钢筋飞起，从他们脖子上刺下去。

一个不留，这是霍俊中和奥师丸共同的决定。炼气士不愿意向凡人动手，杀人是罪。但是凡人如果主动为敌，那就毫无任何情感，杀无赦。

在旁边的柳逸云听到霍俊中的魔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他不由笑道：“你这魔法咒语还真古怪。”

霍俊中道：“魔法咒语只是要利用发音来震荡魔力回路，造成现象的产生和控制。至于魔法咒语是什么，是看使用者的习惯而已。我还是念这个比较顺

“你使用的是磁力地影响吧？这不过是街头把戏。”

霍俊中没有否认：“魔法的力量是再现现象，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