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也就算了,穿得这麽暴露这算个什麽事儿?现在都深秋了还搞超短裙?出来卖才是真的吧?
见秦戈还在耐著性子一道一道讲,谭晋实在受不了,拉上他就走:“对不住啊,今天秦戈有急事!”
两人一顿疯跑,秦戈累得弯腰直喘气:“你干嘛……跑那麽快……她们……她们又不会……追来……”
“你还说!你跟她们讲什麽啊讲,明知道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好拒绝……”
“你就是心软。你今天不拒绝,明天来骚扰你的人就更多!到时候我看谁救得了你!”谭晋一边抱怨一边扯著秦戈往校门口走。
“哎……”
“你看她们穿成什麽样子,说不定就是在外面援交的,又不是什麽好货,用得著你怜香惜玉麽!”
“好啦好啦,你真毒舌……”
“我为你好你还说我毒舌,你……”
谭晋说到一半不吭声了,秦戈正在疑惑,抬头一看,那人竟站在那里……
已经放学几十分锺了,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校门口那人叼著烟斜靠著黑色机车就显得特别显眼,好像等谁已经等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秦戈有些犹豫,还是低下头快步走了过去。快要擦身而过的一刹那,那人终於开口了:“喂。”
秦戈无奈停下脚步看著他。
林熙烈拿下嘴里叼著的烟,说:“我带你去看看医生。”说著就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的。”
那人“啧”地还想说什麽,谭晋嘴巴更快:“他家有私家医生,有事他们会治。”
林熙烈冷冷扫来一眼,周遭气氛立刻冷下来:“我没跟你说话。”
秦戈连忙上前一步,低声说:“我真的没事……谢谢你……”
那人若有似无地轻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我怎麽觉得那家夥对你关心的过分?”谭晋伸长脖子看著那人远去的背影,黑色的机车在马路上极其拉风。
“说什麽呢。”秦戈迈开腿继续朝校门口走去。
“诶你别生气嘛。”谭晋笑嘻嘻地小跑两步跟上来。“玩笑玩笑啦。”
从前以後(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4
接下来就是半期考试,秦戈一门心思扎进了功课,刻意地不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
那人从那以後好像也不认识他了似的,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经过他课桌也从未停留,仿佛那天的事情只是幻梦一般。上课照睡,照样迟到早退,跷课踢球,骑著机车来去,旁若无人地抽烟。
他们只是偶尔有了一点交集而已。毋须过分紧张。
半期考试秦戈毫无悬念稳坐第一,发卷子的时候他好奇地想听那人得了几分,可老师根本没念到那人的名字。从前没注意过,难道其实每次老师都完全忽略那人的?秦戈抱著收上来的作业本边走边想。
推开教师办公室的门,老师们正坐在一块议论。秦戈把一叠作业本放在班主任桌上,不意听见班主任说:“是啊,这两三天他都没来呢。”另一个说:“没人管他他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算了,这不正好少一事。”
这几天刻意忽略,不去看最後一排,没想到他竟然已经两三天没来上课了。
“秦戈,还有事?”
秦戈一激灵,竟冲口而出:“老师,我去他家看看吧。”
几个老师都愣了。
学生不来上课,按理说该通知家长。可林熙烈这真是特殊情况,一个电话打过去指不定遇上什麽事儿呢。管了吧人家嫌多事,不管吧万一出个万一,闹到学校来,还真担不起这责。刚好前段时间林熙烈和秦戈这事老师也有耳闻,说不定让秦戈去,同辈之间还好说话点。班主任脑子里转了N个弯弯,从抽屉里拿出了联络簿,翻到了林熙烈家的住址。
“你就去看看他什麽情况,回头给老师汇报下就成。”
“嗯。”秦戈把地址和电话抄在了纸上。
***
林熙烈虽然是私生子,林一辉还是在市中心买了幢不错的别墅给他。虽然离富商金屋藏娇的豪宅差了一点,比起电梯公寓什麽的那是绰绰有余了。小区门口的保安也是尽职尽责,拦住秦戈盘问了半天,幸好秦戈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举手投足极有教养,来历也答得条理分明,保安叔叔登记一下也就放行了。
秦戈在门口按了按门铃,不多时里面便有一个女声问道:“谁呀?”
“您好,我叫秦戈,是林熙烈的同学,林熙烈这几天没来上学,老师很担心,让我来看看他。”
门一下子打开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原来是少爷的同学啊。快请快请。少爷这几天生病发烧了……”
林熙烈家房子很大,只住著两个人,便显得尤其空旷寂静。房子装修得很沈稳,并不像一般暴发户那样张扬,收拾得也很干净,只是稍微有一点偏暗。
老保姆絮絮叨叨,带著秦戈穿过客厅,上到二楼林熙烈的卧室,替他打开门,便下楼去忙活了。
林熙烈的卧室竟然也很整洁,至少比谭晋的卧室整洁多了。墙纸连著天花板是海洋般的颜色,深深浅浅,又带著透明的感觉。睁开眼望著这样的天花板,不知道是怎样的奇妙感觉。房间正中的大床上,林熙烈正趴著睡著,半个脑袋陷在枕头里,头发凌乱地散著,露出半张轮廓分明的脸。雪白的被子盖了一半背,另一半裸露在外,还有一只手臂伸出来垂到地上,蜜色的肌肤和结实的肌肉展露无遗,呼吸的一起一伏都看得清清楚楚。
秦戈轻轻走近了点,想把被子往上拉一点,孰料才触到被子手腕就被紧紧抓住了。
刚才还合著的双眼倏地睁开来,精光大盛了一下又回复了正常,然後松开了手。
秦戈觉得自己没做什麽,可就有种干坏事被逮住的感觉。他揉著手腕後退了两步站住:“啊……你两三天没来上课,老师很担心,让我来看下你。”
林熙烈这才翻身坐起来,揉了揉一头乱发。
“……喝点药吧?”
“嗯。”那人淡淡点头。
好像一切都很自然似的,秦戈下楼去找老保姆,端著药上来时候林熙烈已经穿好了裤子。上身仍然裸著,露著精健的胸膛,下身穿了个宽松的灰色运动裤,腰上没有一丝赘肉。才初中就长到了快一米八的个子,简直足以媲美模特。光是坐在床边盯著地板发呆,都帅气得令人挪不开眼。
秦戈把水和药片递给他。那人接过一口就喝了下去,水沿著他唇角流下来,他只是随意地一抹,把杯子放在床头。
“还有事,班长?”
“啊……你好点没有?……”他难道……不知道我名字?不叫我名字也就算了,为什麽要叫班长?……
“死不了。”
“……”
秦戈不知道说什麽好,那人站起身来越过他下楼去了。
老保姆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粥:“少爷,喝点粥吧。”那人便径直坐在桌前喝粥,秦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客厅有些尴尬,还好老保姆出来打圆场:“同学你坐呀,站著干什麽。我去给你泡杯茶。”
自己这样算是个什麽事儿呢?瞎操心来看望他,他连甩都不甩,说不定现在心里正巴望著自己赶紧滚蛋吧。以後真是……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那人三两下喝完了粥,秦戈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说:“这几天的功课和笔记我都带来了,你需要的话,可以抄一下……”
“你觉得我需要吗?”
秦戈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麽理由杵在这里,他觉得自己简直白痴透顶:“你没事就好,恢复好了就来上课吧。我先走了。”
还没迈出去两步手腕就被抓住了:“我有让你走了?”
爱后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5
……这个恶劣的男人……他到底是要怎样?
秦戈想甩掉他禁锢的手,可那人力气极大,握著纹丝不动。
“你……”他正要发作,老保姆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边还在围裙上擦手:“同学今天留下来吃饭吧?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秦戈正要婉言谢绝,就听那人说道:“好。”然後不由分说扯著他上楼去。
哪有这麽强横的人的?
林熙烈把秦戈推进房间,指指书桌:“你在那儿写会儿作业。”
秦戈无奈,本以为今天看望一下就了事的,结果……晚饭不能回去吃,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起疑心。他摸出手机给何司机打了过去,谎称是同学聚会,晚上在外面吃,完了打车回去。何荣还好说话点,这种谎言在父亲那边就不知道过不过得去了……
“模范乖宝宝撒谎水平也不赖嘛。”那人在床头一边翻著杂志一边说。
“你!”这都谁害的!“以後你烂在家生苍蝇我都不管你!”
“哦?从你这语气来看,今天是你主动请求来‘管我’的?”
“……”秦戈正往外拿书的手一顿。
“默认了?”
“……”秦戈默默坐下翻开课本。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帮老头巴不得我快点滚蛋,怎麽会好心来看我。除非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你别这麽说。”
“呵……”那人懒懒一笑。“你爸爸没有告诉你,离我远一点吗?”
“……没有的事。”他摇摇头:“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那人笑起来。秦戈却听得分明,笑声中一点欢乐的意思都没有,倒是有些淡淡的讽刺。
想起这偌大的家中,竟然只有两个人,秦戈都有些替他心酸。
他写了几个字,终於又忍不住开口:“说真的……你还是好好学习吧……不能靠家里,就要靠自己啊……”
那人只是轻哼一声,不予置评,秦戈也不便再说什麽。
时锺滴答滴答,一个趴在桌上写作业,一个坐在床沿翻足球杂志,倒是意外地和谐。秦戈也不知道自己和林熙烈怎麽就走到了这一步,十几天前两人还明明一句话都没说过。他偷偷回头看那人的侧脸,如同斧削刀凿一般,即使面无表情都气势凛然。
晚餐做得很丰盛,三个人吃四菜一汤。令秦戈惊讶的是张妈跟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在他家这是不可能的。虽然他家待佣人也挺好,但饭桌上只有他,父亲,哥哥和母亲四人。而看林熙烈的表情,像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一般。
林熙烈看他夹菜,脸色越来越难看,拈了一块牛肉丢进他碗里:“光吃菜?还嫌不够瘦的?”
他刚想开口,那人脸色更黑:“少废话,吃了!”
这个独裁分子!
秦戈被塞了N块肉,还在那人和张妈一软一硬夹逼下多吃了一碗饭,史无前例地撑。
他本来要打车回去,那人不由分说就把机车推出来,把安全帽戴在他头上,再粗鲁系上。
他从没坐过这种危险交通工具,有些犯难地站著不动,那人终於火了:“坐我车要你命了?”
秦戈无奈跨上去坐著,那人转过头说:“抱好。”他还在茫然怔忡,那人索性握了他的手交叠了扣在腰上,另一只手扶著机车,一踩发动机竟然就那麽窜了出去。
黑色的机车在傍晚的夜间飙得飞快,他吓得紧紧抱住那人的腰,那人扣住他的手也一直没移开过。
“你知道我家住哪儿吗?”他大声喊。
那人点了点头。
昏黄的路灯散在夜色的风里,一种莫名的情绪涨得满满的。他慢慢把头靠在那人坚实的背上。恍惚中那人微微地侧了一下头,在後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那人像是知道他在担心什麽,在离雕花大门几十米的地方就停下了。
他把安全帽还给那人,低声说了句“谢谢”就快步向前走去。按门铃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竟还停在那里。他摇了摇手,进门去了,走了几步才听见静谧中马达呼啸一阵远去了。
***
第二天上学,秦戈特意多留了个心,门口进来一个人他就瞟一眼看是不是那人。同桌谭晋都看不下去了:“你老看门口看什麽呢?有美眉麽?”他才忙不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