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ㄔ坝玫亍�
传说北宋皇帝宋徽宗喜爱收集奇石,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他要求全国搜集各色异石送到汴京,於是各地纷纷进贡“花石纲”,民众苦不堪言,从而起义不断(参看《水浒》一书)。
宋徽宗这好日子还没过完,就被女真族攻入汴梁,一干皇亲国戚全部被掠至北方关押,金军虽然不懂风雅,但也知皇帝收集的东西不会差,居然有好事者把这些石头也当了宝,一直从南方给运到B城所在地,有几块就丢在了这清大花园里,有部分被丢在了现在的B城北海公园。
汪大鹏对目前两人所坐的大石很是满意。
石头靠湖边放置,大小够两人坐,但微微向湖面倾斜,由於年代久远,光滑平整,太阳还未下山,大夏天坐上去应该如火烤,不想不同一般石头,却是一股沁凉,果然是神奇之物!
为了防止彦辉滑出大石,汪大鹏愣没松过手,还加了只手臂,搂得是更欢了。
彦辉无力靠在汪大鹏身上,只当他是个热心肠老乡,多亏他扶著,才不至於跌倒。
刚才那钻心疼痛又发作了,一下就有些缓不过气,再找影,又不知道躲哪去了。
C城……还是提不得麽?自从开学影回来之後,一想C城,他就会躲起来,不是生气,好似赌气,真是的,小孩一样!刚才忍不住想去问汪大鹏那人过得好不好,结果影抛下自己,立刻来了个不理不睬。
光线渐渐暗,汪大鹏见佳人小鸟依人般靠在自己怀里,食指大动,手开始不老实移动。
一手搂了腰,一手摸了脸,一边还很温柔转移人家注意力:“好、些了吗?”
没有影,彦辉根本无法立刻恢复过来,只模糊道:“嗯……”
汪大鹏见佳人大眼朦胧,眉头微皱,小嘴红嘟嘟咬著下唇,一下就找到了采花的理由,非常不客气就抖著手摸上那肖想已久的红唇:“咬这麽紧……好像很疼啊?”
彦辉迷迷糊糊觉得有些怪异,就把头侧了一下:“还、好……”
汪大鹏手烫的厉害,刚才的触摸让他心跳猛加速,都快心脏病了,浑身被电麻,小鸡鸡更是烫麻到了妙不可言的境地。肖想了多少年啊,今天终於摸著了!
双手圈住佳人,来了个更亲密的侧抱:“彦辉,你、你有在交往的人吗?”
彦辉头靠在汪大鹏肩膀上,疼得有些迷糊,再加上找不到影了,在关键时刻不见来安慰自己,就有些抱怨,随便道:“嗯,有的……很不乖,躲起来了……”
听到第一个毫不犹豫的字,汪大鹏第一反映就是沮丧,然後听到慢吞吞後面两句,就觉得有些怪异,但箭在弦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发出了再说:“既然那麽不乖,就不要她好了,我来陪你!”
彦辉被激地腾一下坐了起来:“什、什麽?”
汪大鹏也不给他逃的机会,紧紧胳膊,吞了口唾沫,从来没有的正式,一字一句道:“我,汪大鹏,郑重请你,彦辉,和我交往!”
彦辉一个头顿时两个大,手扶额头,看著汪大鹏一副认真、端正的表情,头疼……
虽然以前偶尔也有男生对他告白,但很少,处理方法和女生一样,笑笑就过去了,从来不放心上。
但,这个汪大鹏,被他这麽一闹,彦辉赫然发现自己居然立刻就不疼了!所有毛病突然就没了,好似以毒攻毒般,整个人都生龙活虎了过来,居然比影还见奇效──真不知是怎麽个能耐!
楚痛一走,彦辉神清气爽地扫视了下周围,顿时黑线:“……你怎麽进到这里来了,没看见边上那个石碑吗?”
汪大鹏顺著白嫩的手指一看,那个半人高的石碑上依稀可见几个超大字:xxx号文物原址,禁止入内之类的话一堆──
顿时无语……
正在此时,突见小径上远远有电筒晃起的光柱,彦辉抓起汪大鹏,撒腿就跑:“惨!巡逻的来了!快跑!”
汪少此生第一次纯纯蠢蠢的告白就这样被乌龙掉了。
今日,汪大鹏在做彦辉的跟屁虫,乖得不得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那次告白之後,彦辉也没有特别对他说不要出现在身边之类的话。
所以汪大鹏的小心肝虽然为了逃离犯罪现场奔跑到几乎爆裂,但看著彦辉紧握自己的手努力奔跑的样子,还是有些噗通噗通地缓和了过来──坚信,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然後,他就开始观察彦辉,试图找出那个“正在交往的人”。
早上,从清大招待所早早出来,等在宿舍楼前,彦辉准时出现,打了个招呼就没皮没脸地跟了上去,只是不敢再卖乖去勾肩搭背了。
跟著彦辉一起从摊子上领了个煎饼果子,左右张望,不见疑似“正在交往的人”。
彦辉示意他可以上车找个景点玩去了,汪大鹏摇头:“我很好奇你们这些医学系高材生的实习,让我观摩观摩吧!”
彦辉不以为意,随便他了,反正医院人杂,不多一个。
虽然现在想想有点不可思议,但他实在没法狠心拒绝这个人──都说有恋人了,人家还是一副必须要革命的样子,不禁让他想起当初蓝小茹红了脸要求自己帮忙向齐天告白的样子,加上当时她的情书读了那麽多,现在心境就更是复杂,觉得各种心情涌现,就有些下不了手。
话说回来,就算要下手,说实在的,也没处理经验。哎,就这麽著吧,反正开学了,两人很快就见不到面了吧!
汪大鹏在医院探头探脑,排除一个个可能对象,实在是很费心神的事,半天下来,有个小护士不干了──这个人怎麽老盯了女人看?换了一个又一个,难道是传说中的靠意淫度日的色魔?虽然人模人样,可惜了,挥手赶道:“你这人,怎麽总在张望,该干嘛干嘛去!”
见快到午饭时间了,汪大鹏就灰溜溜去了医院食堂,取了个报纸看了起来,该干嘛干嘛去了。
午饭了,那帮学生有说有笑地来了,彦辉也在其中,话不多,跟在队伍後面。
好吧,一个个排除,女生本来就不多,很快就光了……
难道是男人?汪大鹏不禁被自己的强大想象力弄得牙齿发酸、手发抖。
好像是那个半寸头男生特别亲近……
於是,仔细看、瞪大了眼看、不要脸皮得看……
看了半晌,汪大鹏得出结论:不像,没见桌下有什麽暧昧,桌上也很清楚,没有混起来用餐……
彦辉对下班後汪大鹏出现在医院门口并不惊讶,一天下来,虽然某人藏著掖著,那火辣辣的眼光都快把自己弄成刺蝟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拿他没辙。
晚上彦辉请汪大鹏吃冷面,汪大鹏见佳人心情不错,吃得很开心的样子,顿时觉得这种原本碰都不碰的酸辣甜食物成了美味佳肴,很快和彦辉一起上了瘾,时不时挑点肉片给他,夹了他的蛋过来,真是幸福地没话说。
晚上了,死赖著不回,拽著彦辉要谈情说爱。
彦辉满头黑线,只说:“我站了一天了!”
汪大鹏顿时萎靡,讨好按摩著:“快去休息,快去,好好休息,明天见亲爱的!”
这麽一天下来,汪大鹏愣是没发现那个“正在交往的人”。
晚上躺招待所床上,反复回想,想起那时候,彦辉说的後两句:不乖?躲起来?
……可能真不在吧?
4家长应该高兴
後来几天,汪大鹏减少了盯梢时间,既然来了B城,顺便去参观几个著名景点玩玩也是应该的。
不亏是B城,暑假到了,到处都是游人,那个人挤人的,也不怕中暑,个个都好似腿脚灵便的很,入口检票挤得汪大鹏都成了一张掉过水的薄饼,检票员还时不时在那叫:“乱翻墙者,拘留处理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反正听得汪大鹏更是大汗淋漓,也不知是被热的还是被吓的。
这年头,外国友人很多,喜欢在那散发自己国家的邮票。
汪大鹏也被当成文化交流的对象,虽然年龄大了些,一般喜欢发给小朋友,算是大小孩吧,也被塞了几张。
汪大鹏见那麽多人围著要,自己却天上掉馅饼,到也挺开心的。
翻起来一看,一个英女王头像(英联邦最普通邮票),不禁觉得无趣。
好在翻著翻著,居然还发现有各种颜色的女王头,又觉得挺有趣,就随手往包里一塞算是收藏了。
古宫很大,汪大鹏转悠了半天,居然发现墙上地上不少xx到此一游,有些无语。
也算是古人好攀崖题词搞风雅,国人多日多年不间断观瞻,从而形成了深入民族脊梁骨髓的一种精神。无论到哪──头可抛、血可流,但“定要留名主义精神”必须要发扬。
时间过得很快,汪大鹏很快就找不到继续停留的借口,不得不回C城了。
虽然没达到目标,但跟彦辉过得这几日真算是和和乐乐、美美满满。
鸡鸡也因时不时能见到佳人而整天勇猛非凡,自摸起来很方便,算是比以前萎靡不振改进了一大步,汪少很是欣慰。
离别那天,汪大鹏不禁泪眼汪汪,真是不想分开啊!有种要被打回C城和齐天一起过苦日子的幻觉。
想起齐天,汪大鹏压住满心的苦楚,在凄惨十八里相送之後,还是来了句:“齐天,嗯,就是你小舅,状态很不好……你……”
也不知道彦辉听进去了没有,广播里说,火车到站了,只停五分锺,便急忙检票上了车。
说实话,彦辉很想很想回去,很想那个人,很想和他一起,很想看他笑和他闹……
有时候这种想法会抓肝挠肺般……
影说:你再这样,我就要死了,你难道要我死麽?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一想,我就浑身无力,衰老很多,活力都被抽走了!你难道爱上他了,爱上那个以後会属於别人的、不会永远陪伴你身边的人?你不爱我了吗?
彦辉:不、不、不,亲爱的,我不能离开你,请你遵守诺言永远陪在我身边!我只是止不住要去想,我也不愿意去想,但那毕竟是我现实里最亲爱的人,我……
影叫到:不要找借口!有几次你偷偷想著他来找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最忠实的伴侣了吗?
彦辉:我……我愿意接受惩罚……
影:别假惺惺的!现在惩罚还对你有用吗?汪大鹏都说爱你了,你早就不把噩梦当噩梦了吧,你现在根本就是什麽都不怕的色痞!整天想著那人是不是?
彦辉:不要说的这样难听……
影激动:怎麽难听了?昨天晚上你找我的时候,让我把手指深入屁股是怎麽回事?我们以前可从来不这样,还不是把我当成他了吗?
彦辉红脸:没,没有!不是的……
影:那你为什麽要我那麽做?我可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动作!
彦辉弱弱的:只、只是试试……我以後不会再有这样的要求了,真的!怎样你才能原谅我,求你了!
影开始要求:嗯……首先你不可以再回C城,一回C城我就会活力全失,所以才冬眠的,再这样几次下去,有天我肯定就一睡不起了!
彦辉:但我还有娘和爹,总有一天要回去看的吧?
影思索:喔,那这样,你可以回C城,但不能去见那个人。那种胸口发痛的影响力,现在发作起来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控制水平,对我冲击太大了,你知道不知道!
彦辉:我已经……很努力在控制了……
影:这麽频繁发作还叫控制吗?我陪你这麽些年,还没见过这麽密集的发作啊!是不是那人对你表白之後,你就挂心头不肯放了?
彦辉:……总有些东西,一时间是难以放下的,我希望你能理解,过会就好了!
影怒道:我已经等了一学期了!你看看你,汪大鹏这麽随便一说,你就立刻不行了!现在是在火车站,人来人往,你发什麽呆?啊!还当这麽多人的面,居然开始翻起花手来了!像什麽样子,丢人!
彦辉:我……只回去看最後一次,我答应你,以後不会再见了,好不好?
影:不好!我不要!不要!你……你干嘛?!
火车开动了,汪大鹏无法置信看著站在他卧铺门口的彦辉:“请问,可以理解为逃票吗?”
彦辉擦擦通红的眼睛:“不能,你必须帮我去补个票,我没带够钱!”
汪大鹏笑了,开了四不像的京腔:“好咧您呢,小的得令,这就去速速办来!”
彦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站在了小楼前,但里面没有灯光。
汪大鹏探身看了看说:“可能在FACE吧,我带你去!”
两人一起刚走两步,汪大鹏悔了:“我很不愿意带你去的……能不能先让我亲一口……”
彦辉瞪圆了眼:“亲?我咬你!”
汪大鹏立刻把嘴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