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 第63部分

伴随摇头的动作，金发略微抖动。　
〃那个白痴，脑袋里短根弦，那时就什么也不懂。。。。。。。。。〃　
〃啊……！〃从回忆中清醒时，一双褐色眼睛正在身边观察着　卡〃原住民……不、漂、漂漂，是这个发音没错吧，吓我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对了，你听不懂我说话。。。。。。〃　
褐色眼睛向他微笑，迎着暖融融的火光十分纯朴迷人。卡　也回以微笑：　
〃睡醒了吗？可现在才半夜。。。。。。如果睡不着，可以在这里坐坐。〃　
〃。。。。。。〃　
〃虽然你听不懂，但如果我们傻坐着还是很奇怪。〃　
〃。。。。。。唔恩。〃男孩坐在他脚边认真看着卡。　
卡　拍拍男孩肩膀：　
〃因为我们的缘故，让你们受到伤害，能原谅我们吗？〃　
听者侧着头，虽然神情茫然，却仍然报以微笑。　
〃。。。。。。刚才我想起一段往事，好像发生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多久。。。。。。那时候我和　落　比你年龄还小吧。。。〃湖水般的瞳孔盯着火焰〃这句话我从没对别人说过，那个人更没说过。。。。。。。。。。。。。。。。。。其实，我很爱他。生活平静与否都无所谓，只希望每天每时都待在他身边，我的梦想就只有这些。〃　

小明　
淡茶发色的青年捏着文件从长官办公室走出来，小女孩正坐在走廊休息区的长凳上等他。　
〃雷！怎么样？〃　
他晃动着那几片纸张：　
〃批准我回到雨林了。。。。。。〃　
〃太好了！外公果然接受了我的威胁。。。不，请求~！〃　
〃可是，我两周后才能出发。。。。。。〃　
〃。。。。。。〃小女孩闪动着与她年龄不太相符的睿智眼神〃没有办法，你背着擅离职守的罪名。。。。。。放你回去已经很不错了。〃　
〃嗯〃虽然有点遗憾，雷　还是决定道谢〃多亏了你，LILI，等我胜仗回来再好好答谢你。〃　
〃。。。。。。〃女孩扭动着小手〃你不用答谢我。。。。。。〃　
〃。。。。。。？〃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　不用客气，尽管说。〃　
〃啊。。。。。。　嗯。。。。。。〃小辫末端在指尖绕来绕去〃那个。。。。。。雷　能不能。。。。。。亲我一下？〃　
〃哎……！？〃　
〃雷　为难就算了~！没有关系！因为我从小就喜欢　雷（你现在仍然很小），雷　却从来没有回应过我，所以我想让　雷　在我脸上亲一下，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可以留下点回忆。。。。。。〃　
淡茶色眼睛看着不及大腿高的小女孩，她虽然拥有高于常人数倍的智力，却仍然青涩幼稚，总说些让人哭笑不得话，而关键时刻竟如此值得信赖。　
〃好，〃雷　单膝点地〃你侧过脸去。〃　
〃。。。。。。。。。。。。！〃LILI脸上似乎出现彩虹〃嗯！〃　
走廊里偶尔有人经过，雷　感到些许为难………亏她敢提出这种要求，速战速决吧！于是　雷　飞快而轻巧地贴和过去，应该如预料那般迅速解决问题。然而与小脸接触那一刹那，对方竟更加迅速地转过头来，唇边的触感异常柔软………雷　张大眼睛，而小女孩已经环住那笔挺的衣领，献上一记深深的拥吻。　
〃呜。。。。。。。。。。。。LILI！！〃雷　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从自己身上取下来〃你………！〃　
〃啊~~~！雷　又要打屁股吗？！我、我就是喜欢　雷！我要为　雷　生小VISG！〃　
〃你这小不点！你在说什么啊！？〃　
〃我和　雷　的小孩一定是最优秀的！所以！雷　不要和那个黑眼睛的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　
这番乱七八糟的对话，引来过路的好几对眼球。雷　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十分尴尬：　
〃LILI，你冷静下来好好讲话，否则我现在就飞回雨林去。〃　
〃雷。。。。。。〃她　扭蹭着钻进那个舒适的怀抱〃你喜欢VISG是吧？我可以生给你。虽然我现在还是小孩子，但只要你等我10年。。。也许8年就够了，那时我可以生一大堆VISG给你，只要你留在LILI身边。。。。。。〃　
不知怎的，雷　有点心酸，以前的日子里，他的确将这女孩的真心当作童言无忌：　
〃LILI，我明白你对我的感觉了。。。。。。可是，不是这个问题。。。。。。〃　
炽热噙泪的视线灼烧着面颊，但　雷　决定好好解释给她听：　
〃你喜欢我对吗？而我也喜欢那个人，就像你喜欢我一样；你希望我留在身边吗？我也希望那个人留在身边。并不因为他是VISG，这四个字母又算得了什么呢？只因为　雷　爱上了　落。。。你知道‘爱上'的感觉吗？〃　
〃。。。。。。〃一眨眼睛，泪水就滚落下来，LILI哭了〃就是想要亲他。〃　
雷　帮他擦去眼泪：　
〃对。我亲了LILI，因为我也爱LILI。但我还想拥抱那个人，守护那个人，把能给的都给他，即使不在身边，只要知道他在世界某处过着幸福的生活，那我也幸福。可现在他很危险，而且只有我能救他。如果换作你是我，你会怎样呢？〃　
〃。。。。。。〃　
雷　知道，那个小脑瓜里正席卷着风暴。LILI与　雷　认真对望了许久，终于开口：　
〃我明白了。〃　
〃明白了吗？〃　
〃嗯。我知道　雷　对　落　的感觉了。雷　很爱他。〃　
〃谢谢。。。。。。〃　
〃希望你回到雨林把他们都带回来。。。不，要消灭敌人，打赢这场仗！〃　
雷　微笑着点头。　
〃但是。。。〃　
〃嗯？〃　
〃但是我不会放弃　雷。我会证明自己要比黑眼睛哥哥更适合　雷。〃　
〃啊。。。。。。〃雷　苦笑着想〃这家伙是真的明白了吗。。。。。。？〃　
两个星期。。。。。。还要在这里呆上两个星期，耐心等我吧，落。　


一周过后，这个褐色卷发褐色皮肤的雨林男孩，精神似乎恢复了不少。虽然听不懂对方说些什么，但自从那晚　卡　在火堆旁对他倾诉几句后，这孩子格外喜欢溺在他身边。　
〃真是奇怪的家伙。。。〃柯　嚼碎了午餐土豚的骨头吸食骨髓〃有什么事让我翻译不就好了，费这么大力气和那金发小鬼指手划脚。。。切，懒得管他们。〃　
J·C也认真的进餐：　
〃你吃醋的范围可真广泛。那小孩又不是粘着教官或我这样的美少女，你有必要那么在意吗？〃　
〃你少臭美。。。。。。〃　
落　也饶有兴趣地看他们吃东西，原住民男孩孜孜不倦地表达他的意图………教　卡　如何最省力地吃到坚果的果肉。卡　自然学得认真，两人乐在其中。　
〃是我多心了，〃黑眼睛确认着幸福的场面〃他的眼神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冰冷，泡泡开朗了许多。〃　
〃。。。。。。〃几个人都怪异地盯着　落〃说过多少遍了，是‘漂漂'，不是‘泡泡'。你脑袋真的少根弦吗？〃　
〃对不起。。。。。。〃　
然而，道歉之后　落　还是不断重复他的错误，大家也便熟视无睹了。。。。。。　

刚过黎明，林间还是一片淡蓝色，湿热感已经蒸腾上来。卡　从溪间走上岸，卡宾枪斜背在肩后。甩去脸上的溪水，他看到漂漂正向他招手。　
〃怎么？精神不错啊！别四处乱走，回到J·C那边去。我要和　落搞些食物来。〃　
〃。。。。。。〃卡　观察着对方的肢体语言〃你也一起去？这可不行，万一出危险就不好办了，快点回去。〃　
〃嗯唔……！〃　
〃什么！？〃　
褐色手臂惊恐地抬高指向　卡　身后………硕大的丛林花豹站在高枝上，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溪边的两人，也许下一瞬间，它就会如死神般降临在面前。　
〃别怕。。。。。。有午餐了。。。。。。〃卡　侧身提枪〃还没吃过这东西呢。〃　
不等他瞄准猎物，右手便受到一阵干扰，男孩用力拖着　卡　右臂向前迈步。　
〃喂！不用逃跑，让我来。。。。。。〃　
对方却急切地要求逃生，他的决心全化作力量拖动着　卡　向前移动。而身后的猎食者此时也决定不再潜伏，它降落得如此迅速轻巧，在这丛林的土地上，它才是王者。他们的距离急速缩短，似乎能清楚地听到它踏动残叶的声音。　
〃可恶！错过了解决它的机会！快跑！向树枝茂密的地方跑！〃　

天气格外闷热，看不到太阳，却感到日光灼热，每片云都散发着热量。　
〃这样的天气。。。。。。〃鬣犬碧绿的眼睛望向半空〃是会发生什么吧。。。。。。〃　
〃发生什么？〃J·C向同样的方向望去，除了绿色什么也没有〃雷　再过一周才会回来，除了这个还能发生什么？〃　
〃我们那里有个传说：没有太阳，只有看不到边、发光的云时，就会有变故发生。〃　
〃。。。。。。。。。。。。。。。。。。〃那家伙竟然用如此认真的脸说出这些，J·C也不由皱起眉来。　
〃。。。。。。。。。。。。。。。。。。〃柯　认真的与她对视〃骗你的。〃　
〃……！？〃　
〃我说笑而已。都什么时代了，白痴才会去相信那些老掉牙的传说。〃他捻起烟卷不屑地衔在唇间吐气。　
〃你。。。。。。〃间谍小姐恼羞成怒〃你竟然戏弄我！？〃　
〃那又怎样？〃　
于是女孩扑上去追打他。　
〃啊。。。。。。那个〃此时　落　提着卡宾枪从树丛一侧出现〃你们有谁看到了？卡　在哪里？〃　
〃卡？〃　
〃卡　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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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后的猛兽消失，卡　才骤然发现，他与原住民男孩早经远离了战友的所在地。　
〃要快点回去才行。哎？这地方有点眼熟。。。。。。〃卡　抓着帽子擦抹额头的汗水。　
当闪过茂密的植被，原始且正方的蓄水池出现在眼前时，卡　才恍然想起，这里就是不久前第一次发现屠杀的村落现场，第一盘录像带也是在这里找到的。水池边缘已经变成棕色的血迹，有被猛兽舔食的痕迹。草顶的房屋保持着杂乱的状态更没人维护。这里变成了废弃之地。。。。。。　
是什么让　卡　感到不太自然，视野里没有异状，耳边也很安静，他扫视着四周，只有层叠的树影和房屋。　
就在结束环视的一刹那，余光中似乎有个污点。M4A1的枪口与蓝绿色视线一起指向目标………没错，他的伪装略深于周围景色，那人若不是露着眼睛举枪相向，必定会被这样忽略了过去。　
急促而清晰的三发连击动摇着树林，潜伏者应声而倒。卡　牵起身边人的手腕：　
〃有敌人在附近！快走！〃　
没等迈步，杂乱巨响中闯出的数发子弹，已经胡乱钉在脚边、身旁，掀起的土壤树叶扰乱着视线。　
卡　压低男孩的身体，奋力护住他一侧：　
〃躲到水池后面去！〃　

呼啸穿梭的子弹擦着发稍横冲直撞，水池边缘很低，他们只能斜靠其下寻求掩护。卡　扯下平光眼镜随手递给身边的人：　
〃替我拿好！〃再迅速放下面具翻身应战。　
敌人的枪口隐藏在林间，却在每次开火时不断暴露自己的位置。大约十几人。。。。。。卡　在池边移动射击，又有几个火力点应声消失，他一面捕捉目标，一面示意漂漂保护好他自己：　
〃好好躲着不要抬头！我马上……………………！？〃　
转头时　卡　才惊异地发现视野中没有那人身影，来不及担心或焦急，熟悉的嗓音已在他视觉死角中响起：　
〃把枪放下！否则我不客气了！〃　
锋利的弯刀透过面罩散发出寒气，卡　感到颈部的压迫，他勉强向后看去………褐色皮肤的少年，正露出憎恶而凶狠的目光：　
〃听到没有！？放下枪！〃　
〃漂漂你………………！？〃　
抑制火力的反击刚停片刻，几发子弹便趁虚而入。　
〃危险！〃顾不上喉间的弯刀，卡　反身将少年盖在身下，子弹擦破了制服，皮肤感到一阵灼热。褐色卷发的少年不顾对方保护，固执地将弯刀逼近他喉咙：　
〃不准动不准动……！！再动一下我就杀死你！〃　
〃漂漂你能讲我们的语言吗？你。。。。。。为什么这样！？〃　
〃住口……！！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们就不会遭到那种命运……！！把你交给他们。。。。。。我妈妈和姐姐就可以得救了……！！〃　
〃没错。。。。。。〃另一个声音响起，丛丛的脚步声停在身后，数支枪口将他们包围起来〃总算看到‘幽灵'的真面目了，起来小子……！！〃　
有个力量将　卡　直接提起来，卡宾枪被粗暴的扯离手掌，双臂被蛮横地扭在身后，右腿手枪、脚踝匕首和腰间手雷，无一漏网的被没收。最后那顶尼龙面罩也离开脸颊。　
〃这小子。。。这么年轻啊。还是个孩子嘛。〃恐怖分子们浑身垂着碧绿厚实的树叶、水藻，提着长枪，只露出眼睛〃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人呢！把这小子带回去。〃　

夜色笼罩上来，J·C终于等来了战友。看到熟悉的身影自树丛中走出来，她缓缓起身………已经从耳廓里的无线电贴片中，听到了他们一无所获的消息：　
〃我准备了鱼，你们吃点东西。。。。。。〃　
〃。。。。。。〃　
几秒钟没人说话，还是　柯　大跨步走到篝火前，取了一条放在嘴里嚼起来：　
〃小妞的厨艺有进步，你们过来一起吃。〃　
〃教官。。。〃间谍小姐回望着那个人。半小时前，听到无线电中　落　的声音，她便知道这人正煎熬着自己。　
〃电台。。。。。。〃落　把背包丢在树叶里〃J·C你的电台借我。给　雷　长官电报，让他回来救人。〃　
〃别、别开玩笑了，教官你疯了吗？消息被拦截怎么办？况且。。。卡　也许只是迷路而已！〃　
〃他有指北针又接受了那么久训练、还有那小孩跟着，怎么可能迷路？被野兽袭击受伤这种事如果会发生，也早在我们是小孩、进行生存训练的时候就发生了，他知道怎么应付那些问题。。。。。。除非是遇到他们。。。遇到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