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负责保护 凡 的,代号 晴。”
对方与部下低于了几句,又对 落 说:
“你们来是为了那几个‘猎鹰’的俘虏吗?”
落 几乎想都没想就点点头,‘猎鹰俘虏’,自己受伤的这段时间,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猎鹰’竟然有人被俘了。不管怎样都要弄个明白。
对方继续说:
“来得真快,那就跟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见犯人。”
落 跟着他们走进临时营地。这里驻扎的士兵并不很多,十分规整有序。落 向带路的军官询问:
“犯人在什么地方?”
“你不要先休息一下吗?凡 长官在哪里?”
“在…在,”落 看到这人肩上的少尉军衔,于是含糊其辞地说道“在少校长官那里休息。”
军官点点头:
“原来已经见过少校了,那我带你去看犯人。”
营地边缘的墨绿色帐篷里,落 看到了犯人———几个人围坐在铁栅栏里,由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看守。
落 一下子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男人的脸孔端正而野性十足,即使极力掩盖,碧绿的视线仍旧透出野兽般的危险光芒,小麦色的手臂上帮着一条迷彩手帕———柯…!
落 顺手抽出尼龙面具盖在自己脸上,柯 若见到自己,身份就要穿帮了!随后对带路的少尉说:
“我能单独跟他们说话吗?”
少尉琢磨了一下:
“他们都是小喽罗,当头儿的关在别处,如果有重要的问题要问,我可以带你去见那个当头儿的。”
“他们就够了。”落 看了 柯 一眼,柯 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少尉嘱咐了一句‘多加小心’,就跟卫兵一起退出房间。
落 走到牢笼跟前,还没开口,柯 就站起身来对他说:
“他们说的‘当头儿的’其实是我的替身。我们来这里刺探虚实而已。刚要干了那两个卫兵逃走,你就来了,算他们走运。”
落 看着 柯 的样子,与分别前无异,态度也一如既往地嚣张。柯 继续说:
“戴面具做什么?你的样子再怎么遮掩我也认识,还有身体,即使只抱过一次,我也永远都认识,穿着衣服或者不穿衣服都认识…”
“闭上嘴!”落 扯去面具“想离开这里就给我闭上嘴!”
柯 轻声笑着:
“猫咪害羞了。你不是警方的人吗?为什么要救我们?别忘了,从我们在红珊瑚田地里做爱的时候起,就不再是‘朋友’了。”
落 一拳击在 柯 面前的铁栅栏上,纯黑的瞳孔正燃起烈焰。
“…噢,”柯 摊开双手“别生气小猫咪,请你救我们出去吧。”
落 十分轻松就打开了牢门。这群匪徒配合默契又训练有素,他们从帐篷后面悄无声息的撤出,又沿着漆黑的丛林一路走下去。
刚离开不久,身后的临时营地就有所反应。灯光照亮了丛林,人声和引擎声打破了宁静。
“反应的好快啊,”柯 边走边说“被他们追上就不好办了。”
落 也有些不安,时常注意着身后: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你要跟我们回营地吗?”柯 疑惑的看着他。
落 点点头:
“为了让最高政府出兵搭救你们,我必须拍些平民受到自治政府武装威胁的证据。”
柯 带着部下在林间穿梭,落 紧紧跟随他们。这些人不愧是从小生活在丛林中的人,对地形简直了如指掌,甚至不需要灯光,他们也能不迷失方向穿行自如。落 感到放他们出来是正确的,如果要他自己在丛林间行走,不知要迷路到何时了。
急速行走了一阵子,身后的灯光和人声都渐渐削弱下去。人们放缓了脚步。落 这才问 柯:
“你们为了刺探敌人的情报才故意被抓的吗?”
柯 停住脚步回身走到 落 跟前。
“我们的营地里出了大问题,逼不得已才想要试着闯出包围,可是被他们抓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你来得正好,”柯 向另外几人摆摆手“抓住这个家伙,他现在是我们的囚犯。”
身后几个人一下子将 落 按倒在地,落 没防备,有人从他腰间抽出手铐,双腕就被牢牢锁在身后。
“做什么!?”他用力挣扎着“我是想要帮助你们的,柯,你发什么疯?”
“没什么,”柯 说“到了营地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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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了两天,‘猎鹰’深藏在丛林中的营地渐渐接近。柯 边察看地形边说:
“明天上午就能回到营地了,今天晚上好好睡上一觉。”
夜晚,柯 的人找到一块干燥平整的地方露宿。
他们将 落 单手铐在粗壮的矮枝上,落 就坐在树下安静地等待。
深夜,人们渐渐睡去,柯 才走到他面前丢下一块压缩饼干:
“这是你背包里的东西,快吃。”
“你们营地里发生了什么事?”落 劈头就问。
柯 于是俯视着他: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此早都要被你们发现———雏鹰首领很有可能被自治政府扣押了。”
“什么?!”落 张大双眼“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柯 单腿触地平视着他“你离开以后,自治政府就对我们展开了进攻。那时营地还没有完全被包围,雏鹰首领护送一部分平民转移出去,打算在城市边缘隐藏下来,可是刚进城市,平民们就被扣留了。雏鹰首领就混在他们之中。”
“那现在是谁在领导‘猎鹰’?”
“是我们那位二号人物———Gole校长。”
是妈妈…落 知道他口中的Gole校长就是自己的妈妈。可现在不是惊叹的时候,他尽量镇定下来对 柯 说:
“你们的首领也许还混在平民中没被发现。”
柯 点点头:
“希望如此,否则首领就有危险了。我们本想冲出重围,至少获得些消息,但还是被敌人截住了,后来你就窜出来救我们,真是奇遇。你的伤都好了吗?”
“是…”被询问起伤情,落 胸中又升起了悲伤,Fish为了让自己脱险而牺牲了生命,还将肝脏移植给自己。
柯 看到他失落的神情微微一笑:
“一幅痛苦的表情,伤到底好了没有?或者…还是让我自己看看吧。”
“你干什么!?”
这男人跨上一步,不由分说推着 落 肩头抵在粗壮的树干上,扯开了结实的帆布作战服,象牙色的胸膛一下子袒露出来。
落 只有一支自由的手臂,他拼命推着 柯:
“可恶!你这家伙!”
柯 却不想收手,将那一串拉链和贴扣一个不剩地解下来。
即使在自由时,落 也不是 柯 的对手,他单手徒劳地抵挡。柯 扯下左臂上的迷彩手帕,将象牙色手腕擒住,与手铐一并绑紧在粗枝上。随后他拨开自己裤带,跨坐在 落 身上。
“不要!柯!!”
落 转头向另一侧,柯 抓着他下颌扭向自己:
“别害怕,我会尽量温柔些。”
柯 能看到他肋边淡红色的伤口仍未痊愈。
“奇怪了,”他说“你受的是枪伤,为什么伤口这么长?”
落 紧张地注视着他:
“我移植了肝脏,Fish长官把他的肝脏移植给我,否则我已经没命了!柯!快放开我,我是来代替Fish长官帮助你们的!”
“Fish…”柯 皱紧眉头“他死了吗…?那个永远镇定自若的男人。”
落 点点头:
“死了…”
柯 最后还是笑起来:
“既然如此,我就更没理由不好好跟你亲热一番了。”
“什、什么?!”
说话间 柯 便探手侵入 落 裤带中,毫不迂回地抚摸那幅身体。落 在他手中痛苦极了,他对 柯 的感情如此复杂,连自己也没想到,在被这人碰触的时候,胸中的纠结会带来莫大痛苦。
柯 本来就是敌人,可过去的几年中,他们共同作战,他的存在,是整个世界中重要的支撑。还有他的爱,落 知道自己固执又蠢钝,若能不伤害任何人地维持友谊,他宁愿付出任何代价。可那份友谊,已经在 柯第一次抱住他时灰飞烟灭了。
现在的 柯,虽然同样闪着碧绿色迷人的瞳孔,可那双眼眸中,早已没有了充满矛盾的爱意,也不再深情地凝视,不再是可以信赖的人…
柯 小麦色的胸膛正贴在 落 身上,强壮的双臂紧紧拢住他。不知何时,落 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得一塌糊涂,指尖也微微颤抖:
“柯…你想要摧毁我,为什么不直接开枪?非要用这种手段使我痛苦?”
“被我抱住真得那么痛苦吗?”这人仍在微笑“我真是个可悲的人。”
他提起白皙的膝盖,落 被他顶在树干上动态不得,柯 的指尖在他敏感之处划过,落 被那触感弄得无地自容,他焦躁地大声吼着: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你!还要不断这样做,让我痛苦就这么有趣吗?!你要我像厌恶 隆 那样厌恶你吗?!”
柯 一下子盖住他嘴唇,将整张脸孔我在自己手中:
“你想要我的手下都听到吗,想让他们看着我强暴你吗?”
眼泪一下子流进 柯 指缝之间,落 带着他的手掌用力摇头。柯 一边在他腿侧摩擦,一边说道:
“隆 那个家伙不错,他一早就做了我想做的事,我宁愿变成 隆 也不要变成 卡,宁愿做你的敌人,也不要做什么愚蠢的朋友,我是爱你的…我要得到你的全部。”
“呜嗯——!!”
这男人浑身散发着炙热的欲望,入口尚未预热时就迫不及待地闯入进去。手铐和迷彩手帕扯得 落 双臂硬生生疼痛,柯 带来的痛楚更是多过它百倍。落 在 柯 手掌中低低哀鸣,他无法思考,更无法挣脱,只能被搁浅在可悲的感觉中。
朋友啊,既然已经将友谊砸得粉碎,为什么还要多踏上几次,在那原本有所回忆的岁月上,蒙上厚重的污浊。
柯 能看到那人纯黑的瞳色,眼泪将它们沁得格外迷人,只是那里并无他熟识的平静深邃,全是无助和浓浓的忧伤。
落 望着树梢,从 柯 指缝中努力呼吸,他的声音十分含混,却拼命说着:
“住手…住手吧!柯,再继续下去,我会怨恨你…”
“你跟本不懂我的感受…!”他仍旧不停进攻,看着身下那人在每次动荡中更加绝望。
柯 的嘴唇几乎贴上 落 睫毛,炙热的气焰不停锤打着他:
“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证明我对你的爱,可当我证明了一切,你也离我越来越远…别以为只有自己受了最多伤害,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煎熬自己…我已经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让你的小军官去死吧!”
“呵啊…柯!”
柯 的手掌从那人脸颊上移开,双手撑着粗壮的树干,以最凶猛的方式猛烈进攻。他从没像现在一样失去理智,他也没料到自己对这樽象牙雕刻认真到如此地步。一段漫长的时间中,柯 都以为是欲求不满才使自己不停想入非非,可猛然觉醒的时候,爱情已经不可收拾。
可所爱之人却一心要将他推开,执意说什么‘是朋友’。柯 也曾试着接受,可每到那时,胸中就有说不清的挣扎。他有时真想干掉 雷,再带着 落 远走高飞。
为了摆脱烦躁和嫉妒,他会整晚拥抱别人,可那根本无济于事,无法对抗与日俱增的思念。
两天之前,落 突然出现,将他们救离了牢狱,那时 柯 便下定决心,既然已经跨过了雷池一次,就可以再抱住他两次、三次,只有这样,自己才不致于被胸中的烈焰焚化。
果然,当他不顾一切地侵犯自己的爱人时,似乎真的得到了他。身体相拥在一处,那时他便只属于自己一人…
“我是爱你的…”柯 低喘着告诉他“虽然不应该,但我还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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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变得越发深沉,丛林间寂静无声,只有夜行动物发出些许响动。
柯 一直拥抱着爱人,在他身上寻找自己的真实感受。
落 能看到他眼底的疯狂,这家伙抱住自己许久也不离去,身上沾满了湿滑的体液,柯 好像要将这痛苦的侵犯延续到永远,还不住问着: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跟我在一起?是要我背叛‘猎鹰’,还是除掉小军官?我们的障碍到底在哪里?!”
“开什么玩笑…”落 注视着碧绿的瞳孔“你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自己…虽然是敌人,但如果你真的背叛,我会最先看扁你…”
“是吗,原来如此…”柯 将自己深深没入那幅身体,引来对方不适地挣扎,他低头亲吻 落 嘴唇,在他唇间轻声说着“这么说来,全是那个小军官的错…如果他消失了,你就会和我在一起了吗?”
“当然不…呜…!”
柯 不准他回答,将那声音吞没在自己口中———没错,如果没有 雷,他一定会如愿以偿得到这人…
天色渐渐变得明亮时 柯 才起身离去。他将那条迷彩手绢重新系上左臂,它是初次见面时 落 留给他的。柯 相信自己与 落 的牵绊不逊于 雷,只是无法与 落 朝夕相处,便得不到他的心…
离去之前,柯 对 落 说:
“走着瞧好了,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上午十分,他们便回到了‘猎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