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擦哪儿呢?”徐砚笙很无语,他湿掉明明是袖子,这青年往他胸口上乱擦做什麽……
意识到问题的杨絮脸通通红,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就这麽尴尬地站在他边上。
“你帮我洗。”男人不以为意地脱掉西装交到他的手上,雪白的衬衫,加上精致的领带,衬的他气质非凡。
“一定!我会送到干洗店的!”杨絮点头如捣蒜,还好男人没让他赔,这西装牌子他见都没见过,必须贵的连他妈都不认得。
谁知男人却说道:“你手洗,洗完送到我办公室来。”男人递了张名片给他,也不管他愣在那,走到前台已经安排好的桌子上,开始了那天的演讲。
那天,杨絮一直捧着他的西装坐在第一排听他精彩的演讲。男人话不多,废话更是没有,但每一个鲜明的观点都惹得底下一片掌声。他的声音低沈冷淡,却像有魔力似的打在他的心里。那天徐砚笙究竟说了什麽,杨絮是一句没听进去,只是像傻子一样地看着那男人,就觉得人都要烧起来了,更何况手里还有他的西装,他抱得更紧了。
打电话问了老妈沾了奶茶的西装该怎麽洗才洗的干净,天知道作为一个邋遢的男声,那袜子是可以正面穿完穿反面的,这下要做勤劳的洗衣青年,难死他了。
在老妈悉心的指导下,左看右看,左闻右闻,那西装上是一点奶茶的味道都没有了。他那时根本就忽略了,徐砚笙让他洗,他真送干洗店或者让别人洗,他又怎麽会发现?只是傻乎乎的自己干了,还觉得特幸福特有成就感。
然後,他就抱着西装,傻乎乎的去找徐砚笙,傻乎乎的被吃掉了,这一直被他记录在自己的日基本上,标题是:一杯奶茶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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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少爷们伤不起
出了机场已经有人举着他们的名字的牌子接应他们了。一路上杨絮都在骂自己没出息,自己第一次坐头等舱竟然就这麽睡过去了,好歹也和小说里写的那样,体验一把高空那什麽的刺激,好吧,他其实就是一头猪。到了日本可要好好玩玩,再像猪一样在旅馆里吃了睡睡了吃的话连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吧。
四月初的日本,正是樱花盛开的时节,男人来日本主要还是为了办公,白天的时候杨絮就一个人在酒店里玩或者上街上乱逛。
日本的空气比国内好很多,整个感觉还是很心旷神怡的。随风飘落下来的凄美的樱花洒在他头上,他不是会赏花弄月,多愁善感的人,觉得这玩意儿漂亮是挺漂亮的,但是花期那麽短,比男人的爱情还不如,他幽幽的叹口气,觉得自己真特马的不适合赏花吟诗之类的高雅活的,所以下个目标,直奔北海道最着名的红灯区──薄野不夜天!
说起来,我泱泱天朝,就算地下的色‘情交易再如何发达,明面上还是知书达理,一本正经的。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青年,在没被徐砚笙拐跑之前,没去过gay吧也不认识什麽mb;和徐砚笙在一起之後那更是没机会。好不容易分手了一次,自由了一回,想去夜店找个一夜情什麽的还被当场抓包,杨絮觉得自己的人生惨白惨白的。
日本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心中有爱的人的天堂!他在酒店的时候查了下国内屌丝的旅游攻略,知道日本的红灯区那就是可谓是泾渭分明,街道左边都是美丽的小姐服务男性的,街道右边还是服务男性的,只不过提供服务者也是男生。
他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右边看着最高端的一家店,反正徐砚笙给了他一张无限刷的信用卡,不刷白不刷。
酒店的名字一串鬼画符,他也看不懂。但在酒店门口的大幅灯箱上的美人们,还是无国界都能被欣赏的。他们似乎拍广告都要有一个主题,这期的主题可能是日本传统服饰,那些或英俊或清秀的漂亮男生们都身着和服,有些手里还拿着竹剑,看上去英挺极了。
如果徐砚笙也穿着这样的衣服,配上面瘫的脸,一定帅到爆吧,灯箱上的鸡王鸭王毫无竞争力,一甩就半个地球。他对自己男人比这些深受欢迎的色‘情业服务者都要帅气而感到非常自豪,可自豪到一半又有些沮丧,自己出来逛个红灯区也满脑子都想着他是要闹哪样!
日本人的服务质量就是一流,门童殷勤地给他开了门,问日语问了他一个什麽问题。他挠挠头用英语回了句自己是中国人,第一次来,随便看看。岂料那门童立马用流利地中文回答他道:“我们这里有许多少爷精通中文,需不需要我为你介绍一下?“
杨絮汗,黑线一条条地下来了。这年头,别说做鸭子了,做门卫也至少会两种语言他还怎麽混!所以MB绝对是个高投入,高风险,高回报的职业吧……
那保安给他介绍了三个少爷,分别叫优理,toshi和小步,全是清秀可人的摸样,一看就是三个受。哎受就受吧,总比让徐砚笙知道他找了个攻被吃了豆腐,把人家好好的店给拆了来的好。
艾玛既然都是受,那,那三个都点也没关系吧,人多看上去更清白不是吗!所以来自天朝的屌丝男杨絮先生,真正意义的第一次找mb陪酒,一找就找了三个,觉得自己好生大方,出手阔绰。
三个少爷都会讲一些普通的中文,问他多大了,长的那麽漂亮还好是客人呢,万一是同行他们都没饭吃了。
杨絮又黑线了,好吧,就当是被夸奖了……
“杨桑你喝优理的酒不喝小步的酒,是不是觉得小步服侍的不好?”男孩们揣着口音有些奇怪的中文冲他撒娇争风吃醋的感觉诡异的他冷汗直流……泥轰国的少爷们,你们要不要那麽娘那麽受啊!比我们的镇国之宝马少爷还要c是想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拾都拾不起来嘛?
“不要乱摸,我也是个受!”在被小受摸上大腿的时候,杨絮果断的被击中了底线……所以他可能也许仿佛还是喜欢徐砚笙这款的吧,话不要多,表情也不要那麽丰富,做人不要那麽yd,be a man,boy!
“哈哈。”刚才摸他大腿的toshi掩嘴笑着说:“杨桑你真可爱,如果你喜欢壮一点的男人,我们去给你找好了,一定有你喜欢的那款。”
杨桑同志欲哭无泪,有种掉到了女儿国的唐僧一样的悲惨感觉。徐砚笙,我想回家!!﹏!!
大方地一人塞了一打消费,具体多少他也不知道,反正日币好像都是用打来算的。刷卡买单前突然想到了这次来日本另外一个想要达成的愿望,“你们这,哪有情趣用品店?”
少爷们乐了,说他们店提供全方位服务,你要什麽都能给你找来。於是很快一本制作精良的彩图目露就递到了杨絮手里,“您先看着,如果觉得还是看实物更好,我们也可以把东西都搬来让您选。”
我了个草,这一本里少说也有几百件情趣用品,全放在桌上让他选他鸭梨很大的好吗!请理解一下天朝人士矜持的少女心可以吗!
不过日本人做这种东西真心精美,日语他看不懂,看到形状猥琐的东西就问少爷是什麽,少爷们不愧是专业人士,什麽都懂。给他耐心地解释了不同东西的作用和用法,最後杨桑同志大手一挥,兴高采烈地买了一个阴‘茎束缚器,一个贞‘操带,还有几个跳蛋和按摩棒。哼哼徐砚笙,让你在结婚,让你再和女人洞房花烛夜,看你戴上贞‘操带还怎麽硬起来!还有那些东西都很适合调教一号的,是吧是吧?
他满载而归,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吹着晚风回到了酒店。男人已经应酬完,喝着茶等他了。
☆、6。和服是诱人的东西
“吃饭了没?”男人刚问,他肚子就诚实地咕噜了一下,我勒个去,刚才被灌了几口酒吃了几口零食,确实是没吃晚饭呢。
“我也没吃,换上。”死面瘫也没解释,就丢给了他一个包衣服,让他换上出去吃饭。他黑线地想,吃饭也要换衣服的嘛那麽隆重!
什麽神秘兮兮的,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打开,竟然是一套和服。那和服显得有些中性,虽然主色调是黑色,底纹有金色的丝线,但是袖子和衣衫处绣了好多粉色的樱花。虽然这衣服有些娘,但是好歹还看得出是一件男款的和服,如果男人让他穿女式和服他就把他给抽死在北海道,随便找个地儿埋了去。
有些别扭的换完衣服,看到男人也换好了,这两件衣服一看布料手工都很精美,徐砚笙的和服就男性化的多,只是纯墨色的一件,很适合男人冷淡的气质。
“很好看。”男人淡淡地评价道,事实上是好看地让他觉得心都有些热。杨絮的皮肤很白皙,但是不是那种瘦弱苍白,而是很健康的肤色。他长的好看,尤其是一双眼睛乌黑发亮的,黑发柔顺地贴在脸颊上,不很短,和他的脾气非常不一样的柔软服帖。黑色的和服穿在他身上,反衬出他白里透红的健康气色,再配上粉色的樱花,瞬间就让他联想到衣服里面那两颗小樱花,真是不知道哪个比哪个更艳丽更勾人。
“废话,老子穿什麽都好看好不好!”杨絮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他觉得男人的更好看。跟他刚才在夜店看到的灯箱广告时所幻想的一样,男人骨架看着结实有力,把绵软的和服衬得也有版有型的,那些mb少爷们赤着脚也赶不上这种男人味好吗。
他再想下去又要脸红了,赶紧转移话题:“吃饭吃饭,我都饿了。”
男人牵着他的手穿过他们住的区域来到旅店的另外一边,是一个樱花林。林子里光景最好的地方,有个矮桌和榻榻米。男人示意他坐下,没多久就有穿着和服的日本妞陆续端上来一些日本料理和清酒。
气氛好的有些让他不适应,男人小口喝着酒,眼光却没从他脸上离开,像是他的脸是最好的下酒菜似的……
杨絮这屌丝只会喝啤酒和洋酒,对清酒极不熟悉,被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有些脸热,干脆一咕噜地仰头把小酒杯里的全往嘴里倒,一刹那气血上涌,满脸通红。
面瘫不愧为面瘫,一点没为他的不淡定而皱一下没有什麽的,继续盯着他看好像能把他看出朵花儿来似的。
“咳咳……”杨絮擦了擦嘴角,决定还是由他先开始话题比较好:“那个,我们聊聊?”
“嗯。”男人看着心情格外的好,竟然还轻哼算是回答他了。
“徐砚笙,你说,我们,这算是怎麽回事?”杨絮乘着酒劲足,平时不怎麽好意思说的,也说了出来。他就是想知道,在男人的心里他到底是什麽?随便玩玩的玩物?宠爱有加的宠物?他被这种不安定的感觉折腾的不轻,男人又从来不会主动给他一个答复。
“你是我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沈的像波澜不惊却暗涛汹涌的大海:“杨絮,我只有你一个,一直是。”
他类似於表白的话语反而让杨絮不知所措了,他脸红的彻底,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口清酒还是因为男人的话。
“你总是这样的……”杨絮虽莫名感动,心里的疙瘩还是挥之不去,“你好像只活在你一个人的世界里,做什麽事情不需要像别人交代,想做就去做了。好像只要你认为无所谓的事情,别人也不应该会感觉到痛苦。但是事实是,我很痛苦,徐砚笙,我对你结婚的事情很介意,非常不开心,你知不知道。”
说着说着,鼻根仿佛有些酸胀,狠狠地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心里骂着自己必须出息点。这谈判才刚开始,就像小媳妇儿似的哭鼻子,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好吗?
说句实话,杨絮以前也不是那麽抵触自己离不开男人这一事实。他大二的时候就跟徐砚笙在一起了,随後就搬出了学校和他半同居,那个时候以为幸福就是这麽一回事,被自己爱的男人疼,被自己爱的男人干。徐砚笙虽然面瘫,略显冷漠,但是对他是真好,说是温柔体贴也不为过。
男人很忙,有时候几天都不一定会来看他,那他就自己玩自己的,反正十八二十的年轻人,想玩什麽还怕没的玩麽。
男人倒是从来不限制他的自由,只要他不要太过火,都无所谓。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他考上了同校的研究生,也是他那玻璃做的幸福花园破裂的那一天。
他记得那天还狗血的下着雨,他买了蛋糕等男人回来一起庆祝的,想着吃完蛋糕什麽的滚一滚床单,人生不要太美满。
徐砚笙那天和往常一样吃了几口蛋糕,在青年抱着他在他耳边耳语说想要了的时候,告诉他,自己结婚了。
对他没有什麽影响的事情,对杨絮而已是个天大的事情。他无数次夜晚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想着他爱的那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之所以对已婚的身份这麽敏感,是因为杨絮本人也是个非婚生子,简单说,他的妈妈当年也是别人的第三者。他之所以会活的现在这般没心没肺,跟他是私生子的身份关系极大,他只有强大了,或者装着很强大,拿着木棍去打那些嘲笑他的男孩子们,才能保护自己和妈妈的尊严。
可笑的是,长大後的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