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了,你想被怎么抱?恩?”玄魏把笑个不停的他抱在自己怀里,边亲吻着他的耳廓,边这么问。
“哈哈……”
廖晋被他弄得耳朵发痒,转过身双手抱住他脖子,抬头反问他,“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有说是抱么?”
看着他那水光盈盈的眼眸,玄魏环着他的腰,笑问:“那你想怎么样?祖宗。”
“祖宗走不动了。”
廖晋这么说着,突然狡黠一笑,“要不你背我?”
玄魏皱着眉笑意不减,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的脸半晌,便在他面前转过身一弯腰,回头对他说:“上来。”
“你背得动么你?”廖晋抱臂,一脸怀疑地打量他。
“操,对你老公这么没信心?一只手都能把你弄回去。”玄魏说。
廖晋边往他背上攀,边说:“别,我怕你那手指待会儿又断了,还得去接。”
玄魏笑了一声,而后双手往后托着他腿窝一下就把人背身上,轻而易举站直了,边往前走边说:“手指断了有什么关系?那里没断,上了床能喂饱你就行。”
“还敢贫?”
廖晋踢了踢他,嘲讽道,“裙子都还没穿我看呢,就想上床?”
玄魏赶紧说:“咳,刚才在厕所那娘炮还跟你说什么了?”
知道他故意转移话题,廖晋也无所谓,反正这裙子他总得穿的,就说:“问我知不知道那是谁的地盘。”
玄魏笑了:“那你怎么说的?”
廖晋抬头望了望那夜空,说:“谁的地盘?我还真不知道。”
玄魏回过头,皱眉看他:“连我们晋哥的老公都不认识?你怎么出来混的?”
廖晋挑眉:“我怎么不知道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帅么?介绍来认识一下?”
玄魏说:“帅,那简直是帅绝了,迷倒万千少女,忧郁的眼神,健硕的肌肉……”
廖晋一捂嘴:“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要吐了……快给我兜着!”
“我操,还兜着?用嘴行不行?来,我给你兜着。”玄魏说着就回过头坏笑着把嘴凑过去。
廖晋赶紧躲:“你恶心!”
这夜吹着凉爽的夜风,玄魏就这么背着他,在桥上打着闹着一路往下走。
“唱首歌我听吧?”
“行啊,听着啊。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有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等等等等,老子成驴了是吗?”
“哟,你不满?那我不唱了。”
“别!你继续唱你继续唱。”
“那你说,你是不是?”
“是!当然是!不就是驴么?我爱当,谁也别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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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玄魏就这么一路把他背回了家,到了家洗完澡,他陷入软绵绵的被窝里,很快就睡了。玄魏一直等到他睡着,就走到阳台跟惬川打电话了。
其实这段时间玄魏一点没闲着,坤爷葬礼刚刚完,眼看着选龙头的日子近在眼前,可是龙头棍丢了。
半个月前泰哥拿出龙头棍宣称自己是坤爷的代理人,之后龙头棍就一直在他手里。在玄魏干掉他后,当天同一时间,龙哥齐哥就派人去找,用尽所有办法,泰哥的家里、办公室、底下的场子、银行保险柜所有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不到。
在廖晋回来后,玄魏也得空了,泰哥的家人、家仆、亲信,抓过来他亲自一个个轮番审,偏偏还有漏网之鱼,那就是泰哥的妻子,还有泰哥和去世发妻生的11岁儿子。
泰哥是老来得子,11年前他妻子为他生了这么个儿子,没多久就去世了,后来泰哥没再娶,主要是因为他这人迷信,又疼自己那宝贝儿子。自己是不打紧,就是非得要对方的八字和自己儿子掐得合,他才肯娶。
终于几年前让他遇到一个海归的小他三十岁的年轻姑娘,那姑娘和他也是旧相识,重见后一拍即合打得火热,泰哥几乎重拾回初恋的感觉。跑泰国叫算命的算了,算命的说这姑娘只要一进门,你生意保准风生水起,比现在再翻两个翻——重点是,和你儿子命理也合。
于是没两个月,道上各帮各派大头目小头目都收到一张红灿灿的帖子。当晚泰哥婚宴,宴请100围,宾客比肩接踵,新娘美艳动人大方得体,泰哥笑得合不拢嘴。
而当初那个新娘,如今,在泰哥死后,就失踪了。
玄魏让手下什么招都用上了,从那些人嘴里确确实实挖不出什么,只有司机透露了一个细节,当时泰哥拿着龙头棍开完会,是回了家的。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龙头棍并不是藏在哪里,而是在泰哥他老婆身上。
所以现在,满世界都在找那女人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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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魏和惬川打完电话,知道今天又没有任何收获。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站在阳台上,俯视着底下波涛荡漾的江面,表情淡漠,用牙齿磨了磨那被他咬得变形了的烟嘴,他沉思着。那娘儿们拿了龙头棍也不能当上龙头,那她拿去干什么?操,总不能是拿去自/慰吧?玄魏估计她就是想用那龙头棍自保了,可全世界都在找她,她一个女人带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能躲到哪里去?能想到什么办法自保……或者,她会找什么人寻求帮助……
就在这时,卧室里的一声动静,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皱了皱眉,掐灭了烟就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
他打开卧室的门,那屋里关着灯,床上躺着他最心爱的人。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看淡淡的月光洒在那拱起的被窝上,突然,又是一声低泣从被窝里传出来。
他知道,这是廖晋又做噩梦了。
自从廖晋回来以后,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也没再提起那件事,表面上回到以前那样。但其实,睡在他旁边的玄魏最清楚,那些他独自遭遇过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一转眼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他平日里那傲慢的小眼神后面,究竟隐藏着多少恐惧多少心悸,那些东西就像是故意的,总会在午夜的睡梦里,在这个漂亮的人平静安睡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现,将他带回那个他一辈子也不想再回去的小黑屋里,摧毁他的梦。
“不要……求求你……不……”
此刻他又哭了,在这凉爽的春夜里,他的额头被冷汗打湿,几缕额发黏在白皙的肌肤上,好看的眉毛紧紧揪着,平日里倔强的薄唇此刻吐出那一声声悲伤无助的鸣泣,让玄魏的心阵阵抽痛。
玄魏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掀开被角躺进被窝里,抱住了那无助如孩童般不停颤抖的躯体,一次次亲吻着他的额头,一次次在他耳边低语:“嘘……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好好睡……你回家了……乖……”
男人的耳语就像魔咒,渐渐让他恢复了平静,等到他终于不再哭泣,玄魏本想伸手去抹掉他眼角的泪水,他却突然迷迷糊糊睁开眼。
见他醒了,玄魏也就不动了,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他就这么在黑暗里看着玄魏的深邃眼眸,听着彼此的鼻息,好久才开口:“你……”
一开口却带出哭腔,他被自己吓到了,说不下去了。
“我怎么了?”玄魏假装若无其事,温柔地问他。
他大概是还没清醒,皱眉想了想才又问:“你刚才去哪了?”
玄魏看着他的眼睛,小声说:“我去打个电话。”
“我刚才……醒了没看到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玄魏抱紧了,他似乎感觉到玄魏在压抑着什么,但是他现在没有力气去想,只听到玄魏过了好一会儿才告诉他:
“对不起,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下回你醒了我就在旁边。”
他应了句:“嗯……”
“睡吧,你今天累了。”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小郁闷
此时傍晚六点多,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这里是J。I。N对面的一条小巷子,巷口堆了一人高收了摊的报纸摊,一个头戴黑色货车帽遮住半张脸的长发女子,背着个黑色双肩包,就背靠着粗糙的墙躲在那摊子后面。
她脚下那张地摊大叔留下的一小凳子上,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十岁出头小男孩。他穿着灰色运动卫衣,肉鼓鼓的脸颊有两片红晕,此刻正专心吸着手里那袋果冻爽,活像一只胖仓鼠。
那女孩子时不时往巷子外面探出头去,看着街对面的情况,又回来看着自己的手表,似乎盘算着什么。
小男孩看她不停重复这个动作,终于忍不住了:“我说,思媛……”
他话还没说完,思媛往他脑袋上一按:“叫我妈。”
小男孩缩了缩小短脖子,憨憨地改口了:“妈,咱们什么时候回家阿?”
这回,思媛低下头,看着他那期盼着从她嘴里说出满意答案的眼神,看了一会儿,又一次按了按他的脑袋,一扭头也不去看他。
货车帽下看不清她的眼睛,她只是说:“吃你的果冻,能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带你回去。”
被这么对待,小男孩一点也不气馁,反而又是一连串地发问:“吃完了,你那百宝箱包里还有吗?我爸呢?不是说七号要去日本看高达吗?今天都六号了,咱们都出来好几天了,行李都还没收拾,我爸怎么也不来接我们……”
结果他还没说完,思媛突然严厉地朝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嘘!”
见她这么认真,似乎事态严重的样子,小男孩撇了撇嘴可算闭嘴了。就抬头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外探出头去,也不知道看见什么,她突然猛地缩了回来。
“快跑!”
她一下子拎起他脖子后面的兜帽,把他拽起来就跑。
“慢点慢点!怎么又跑啊?我快跑不动了大姐!”
“当减肥吧你!赶紧的!还有!叫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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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阿仁站在J。I。N的门口,他的锐利眼眸,如同潜伏在黑夜里的猎犬一般,往街对面看。仿佛是他那野生动物般敏感的直觉告诉他,对面那条巷子深处——有什么异样情况。
“今天难得老大让我们来接嫂子,我们待会儿得好好跟嫂子道个谢,上次要不是嫂子讲义气……喂!你听到我说话没?看什么呢?”
旁边的小凝把手往他面前扬了扬,他这才收回视线,看着小凝那紧揪着的眉毛,说:“听到了,我会谢谢他的。”
小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往店里走。
阿仁前段时间的伤势,这两天刚刚恢复,今天日子比较特殊,是惬川的妻子谢婷检查出怀孕三个月的日子。今晚,那夫妻俩买了各种材料准备在自家打边炉庆祝,也叫上了他们。因为玄魏手头上还有点事,就让他俩顺路过来接廖晋了。
“还有,记住待会儿在川哥楼下的小超市买两支大可乐,老大交代了。”边走着,小凝边说。
阿仁应道:“恩”
小凝又说:“还有还有,等下吃饭,你得敬嫂子两杯酒,你可别忘了。机灵点,这是礼貌,我要不说你准忘了。”
这回阿仁不回答了,只是转过头用那招牌式的看不出情绪的目光盯着小凝的脸,直把小凝盯得浑身不舒服,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就问他了:“干嘛,是不是想单挑?”
“没有。”阿仁不看了,专心走路。
小凝扬了扬骄傲的下巴,对他说:“哼,要是想单挑咱们就出去,看你伤还没好全,小爷或许可以考虑让你一只手。”
这话让阿仁皱了皱眉,又转过头看着他那张娃娃脸,正准备说什么,突然两人同时听到前方一阵类似激烈争吵的声音。
这是在上二楼的楼梯,他们又往上走了几步,就看到两个牛郎模样的男子,一个染了紫色的头发,一个带着个礼服帽,俩人厮打在一块。旁边好多人围着,有人惊愕地围观,有人试图拉开他们俩,场面一片混乱。
此时紫头发把对方的礼服帽揪下来了,对方也同时扯住他的头发,紫头发就是吴语堂,只听他破口大骂:“去你的!都跟你说这事儿不是我干的!你少在这胡搅蛮缠!”
对方正是黄薰,黄薰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任旁人怎么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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