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翰飞的目光定在她又湿又亮的唇上,大概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她抬手笨笨地抹了抹下巴上的水,眨巴着眼无辜地看着他,“三哥,你不去倒水吗?”
一声闷响,空杯子落在床边的羊毛地毯上,骨碌滚到了床下。路翰飞欺身压到她身上,没等她出声就封住她的双唇,既然她不留水给他,那他就从她嘴里喝好了!
路雅南下意识要去推他,可身体却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明明两人的身子都火烧般的烫,她和他纠缠在一起时,心头最烫的那里却像烧得通红的铁淬火一般“呲——!”地一声落入水中,那燥热瞬间就得到了缓解。
可她还是用残存的意念去反抗,“路翰飞你耍流氓!”
他松了口,抬起头看着她,路雅南以为他终于清醒了,却不想他伸手把她两只手腕一把握住,抵到了头上,另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把她软嫩的唇瓣送到了嘴边,他勾起嘴角,无比胆大地说,“我就耍了,怎么样?”
说着他又狠又急地吻下去,一路沿着下巴滑到她的后颈,路翰飞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每一次呼吸里,他口中的醇香的酒气还带着辛辣,刺激着她的口腔,路雅南也渐渐没有了反抗的意识,沉浸在这绵长的深吻中。
酒劲上头,路翰飞的色胆大到包天,以往他只是嘴上占点小便宜往往还占不着,如今仿佛杯酒下肚,啥都不怕了。他邪邪地一笑,挑着眉看着她,“三哥是不是很会耍流氓?”
路雅南也不知路翰飞给自己喝的究竟是什么酒,竟叫她觉得此时的路翰飞帅到爆棚,尤其是他那精壮的腰身,结实的胸膛,叫她一阵脸红心跳。目光下移,她嗤嗤一笑;“三哥,你穿白色内裤好帅哦”
他低头看了看,然后看着路雅南问,“小雅南,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啊?”
路雅南咬着下唇娇媚地一笑,意识已经被另一个自己所控制了,“那三哥你要不要看?”
路翰飞眸色变深,喉结耸动了一下,声音短促而有力,“好。”
“刺啦——”一声撕开她那碍事的睡衣,床头昏暗的灯光下她白皙的皮肤透出幽蓝的光泽,像是清澈透底的山涧映在他泛红的眼底,他身体里的那团火催着他一口把她吞噬。
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路雅南稍稍一惊,他就已经俯身埋在胸前那两团软雪里,大掌霸道地揉捏。她最初还有意识地惊呼了一声想抗拒,可他的手掌像是会魔法,他碰到哪里,哪里的火热就急速降温,极热到极凉一种深入骨髓的快意蔓延,让她禁不止低喃了一声,“三哥”
他笨拙又粗鲁地褪下两个人仅剩的衣物,硬邦邦的胸膛紧贴着她柔软的身躯碾压,在她胸前急躁地吻着。路雅南痴痴地揉着他的短发,长腿缠着他的窄腰,她有些迷茫,又有些期待,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缓解心底涌出来的那股巨大渴望,她呢喃道,“三哥,我不舒服,怎么办”
她说完又自问自答,“三哥,你亲过的地方变得好舒服,你再亲亲我”
伏在她身上的路翰飞抬起头,看着她迷离的醉眼,他第一次这双眼里看到了他自己,那么清晰可见,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
“你真的要三哥吗?”他的眼眸黑得像屋外狂风大作的夜,那样汹涌澎湃的情~欲在翻动,仿佛一瞬间就能冲破一切把她卷入他的漩涡中。
她晶亮的眼眸里写着对他的渴求,那么无助又楚楚动人,她点点头,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初相见的那个瞬间,他说,“从今天起,我是你哥哥啦!”她伸出小手牵着他的衣角,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哥哥”
路雅南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颈,弓起腰贴上他,在他耳畔轻呵了一声,“嗯,哥哥”
路翰飞不再犹豫,伸手探到她腰下,用力一托,让她更加迎合自己,然后重而急促地一个挺身
☆、PART 43
一夜风雨过后,天空像被漂洗过一样;蓝得耀目;虽然冬日萧索,但难得的好天气依旧叫人心旷神怡;路承飞的心情尤其好。
他昨个跑去苏岳家挤了一宿,难得的安逸。虽然这几天被弟弟妹妹耍了很不爽;但他也算报复了回来;于是今个路承飞特别期待看到累成狗的路翰飞和路雅南。
果不其然,他回到家时都临近中午了,大宅里静悄悄的,他俩还没起床。客厅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地板上斑斑的泥水痕迹;简直比没收拾前还要乱。
莫不是这两个小崽子破罐子破摔;想造反不成?
他看了一圈,原来是昨夜风雨,书房遭了秧,估计他俩昨天吃不少苦头。路承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早知道自己就留在家里,好歹能帮一把。为了弥补愧疚,路承飞没去打扰他们,静静出门去找修理工了。
*
先醒来的是路翰飞,一夜又是受凉又是燥热,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乏力,感觉像是做了一夜苦力。揉了揉眉眼清醒了几分,一想自己可不是做了苦力么,先上了一天班,然后回家打扫卫生又做饭,接着窗户坏了又开始做搬运工。
他可真苦逼啊!
叹惋完命运,路翰飞想想还得起来给小雅南做早饭,然后去收拾一下昨夜的残局,迎接长辈们的归来。他瞬间想闭上眼当做自己没醒好了。
可醒了就是醒了,早做晚做都是做,反正也不能指望小雅南做不是?他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他块头大,起身动静也大,把被褥都掀开了一半,余光一瞥,竟然看到了路雅南赤~裸而光洁的后背!
路翰飞立刻揉眼,再看,再揉眼,再看——
最后伸出两指,对着自己的脸狠掐了一下,疼!路翰飞惊悚地发现,一切不是梦,原来他昨晚又做的春梦——不是梦!
他小心翼翼地拎起被子,把头伸进去看了一圈,更加笃定了一点——自己死定了,因为他把小雅南给睡了!
他、把、小、雅、南、给、睡、了!
小雅南的抽屉里有剪刀!有剪刀的!他还记得!
路翰飞瞬间明白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来不及穿衣服,他踮着脚尖就绕到路雅南的床边,轻轻拉开抽屉,决定先把危险物品都收起来,比如这把巨大的剪刀!
剪刀握在了自己手里,路翰飞稍稍松了那么一小口气,抬脚欲走,脚下却忽然踢到个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昨晚那只空杯子,被他一踢从羊毛毯上踢到了地板上,骨碌碌就往墙角滚,咕咚一声,撞上了墙!
床上的路雅南皱了皱眉眼,醒了。83kxs
路翰飞立刻又顿悟了:不作死也可能死——该死!
她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睁开了澄澈的双眼,就看到站在自己眼前赤身的路翰飞——他睁着眼张着嘴一脸的不正经——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顺势看下去,她捂脸惊叫;“路翰飞!你要死啊!”
路翰飞点头,没错,他感觉到自己这是要死的节奏了,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他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要死的问题,而是怎么死的问题了。
他还晨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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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南,我错了”路翰飞泪流满面,就差跪下谢罪了,“我也不知道昨天怎么了,那个酒不是药酒么?”
路雅南坐在床上抬手拎起手边的酒瓶,这会屋内一片亮堂,她把瓶底倒过来一看,冷冷一笑,递了过去。罪人路翰飞颤抖地接过证物,瓶底贴个胶布,写着小小的两个字——虎鞭。
“小雅南,我真的不知道啊。”他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路雅南继续冷笑,“你要是故意的,还能活到现在?失手犯罪就不是犯罪啦?”
路翰飞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说什么都是错,还是任由她发落好了,“那你要怎么处置我都行”
女王手起刀落,一把锃亮的剪刀丢到了床中央,她淡淡地说,“自行解决吧!”
“!!!”路翰飞彻底吓尿了,“小雅南,你、你开玩笑的吧”
“有么?”她眨着眼显得特别认真,“不是你说任我处置吗?”
逼到尽头,路翰飞也会奋起反击的,他把剪刀这种高危险产品拿过来,搁到自己脚边,远离小雅南,小声地说,“其实昨晚你也没拒绝我来着,你、你还主动勾引我的呢”确定了不是春梦,他开始断断续续回忆昨晚的过程。
“哦?”女王高高在上,睥睨众生,“那又如何?我勾引你,我有说让你那啥我么!”
“唔那到没有。”路翰飞想了想,老实地回答,“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自制力的”
其实路雅南的心境早已不是第一次醉酒后那样了,所以并没有特别的激动,但被他吃干抹净,总也得表个态,不能当做没事吧。所以吓唬吓唬就得了,她也没打算真的找他麻烦——毕竟她也记得昨晚好像真的是她勾引他来着的。ysyhd
“好了,我不和你计较细节。路翰飞,你现在欠我的怎么还!”
路翰飞想上一次亏欠路雅南吧,他以身相许了,这一次,他还有什么可以补偿的东西呢?于是赤条条地摊手,“你要啥?”
路雅南没忍住,一时破功笑了出来。路翰飞抓抓头,觉得小雅南态度有些奇怪,她看起来是发了火,可也只是吓唬,并没有什么具体行为,不是他犯贱觉得别人不打不骂就不习惯,而是把她睡了这种事,换作以前不是早该彻底翻脸了么?还能笑出来?
路翰飞二归二,倒也不是真傻,他仔细想了想两次醉酒两次春梦,斗胆问了路雅南一句,“我们上一次喝醉酒我是不是没做梦啊?”
“嗯?”路雅南一愣,明显有些小慌乱,“什么上一次喝醉酒?”
路翰飞掀开被子,又探头进去看了一圈,然后眯着缝看着她,“小雅南,你上一次不是生理期吧?所以我让你检查身体,你才有那么大的反应?”
“你又大白天做梦了是吧!”路雅南暗暗手抖,表面却依旧格外硬气,“你是不是整天满脑子都是这些花花肠子啊,路翰飞,我可真没看出来,你不仅是在门框里长大的,还是在红灯区的门框里长大的是吧!”
*
被她一吼,路翰飞闷闷地哦了一声,不敢再犯。只是依旧心生疑惑,暗自嘀咕。路雅南心虚,生怕他再发现什么端倪,便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可她不继续,路翰飞反而更加怀疑,加上路雅南那一次过激的反应——那才比较像她啊,所以他暗自笃定,自己可能不只一次占了她的便宜。
只是笃定后他又开始郁闷了,那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呢,他竟然没有庆祝一下,就当做一场春梦过去了!现在想庆祝,好像也已经过期了。
不过路翰飞立刻就治愈了自己,小雅南不是不承认那一次么,那他就把这一次当做第一次好了!他要去庆祝一下!从今天起——他、是、个、男、人、了!
不过庆祝他成人的仪式,却是洗床单。路雅南起身下床套上外衣,把被子抱到了一边,抽了床单递过去,“呐,去洗床单去!”
路翰飞抱着洁白的床单故意问,“又没脏为什么要洗”
“全是汗!”路雅南嫌恶地皱了眉头,“你自己闻闻,都是你的汗味!臭死了!”
“是么?”路翰飞真的低下头闻了闻,一~夜~欢~愉后的气味并没有欢愉时那么美好,就好像他经历过成人礼的洗礼后依旧要去干粗活。抱着被单往卫生间走时他闷闷地说一句,“《素~女~经》都是骗人的”
“嗯?”拿了新床单正在铺床的路雅南停下来动作,不解地问,“为什么?”
路翰飞眨巴了一下大眼,特无辜地说,“它骗我说人二十者,四日一泄,什么呀”
她还是没懂,傻傻又问,“怎么骗了?”
路翰飞微红了一下脸看着她,贼兮兮地笑,“我看到你又有反应了”
“路翰飞!”路雅南逮起一个枕头就丢过去,毫不留情,“你还真是要找死么!”
*
大队人马是在午后归来的,老太太的情绪还不太好,被刘婶搀回屋休息了。大妈张澜倒是满面红光,仿佛不是去参加丧事而是喜事。大伯路振英忍不住数落了她一句,“妈心情还不好,你别笑那么显眼好吗?”
张澜也委屈,她毕竟是媳妇,再孝顺的媳妇也不可能对婆家亲戚的离世多么痛心疾首,最多走走场面不得了,何况她真的是喜事临门,自然是藏不住的欢乐。
因为二嫂唐亦柔怀孕了。
他们一路开车去J市,她就老说晕车想吐,到了以后也一直没胃口,路燕飞就带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是怀孕五周了。
张澜盼抱孙子盼了好久,别提多高兴了,路振英虽然也高兴,可姨妈过世的事还压在心头,自然不会喜形于色。
何晓风忍不住瞅了路翰飞一眼,那眼里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