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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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煲"-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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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苏春红也会过来帮忙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和小区保安也熟了,打了个招呼,夫妻两人很快到了公寓楼下。
  赵力卓停车去了,苏春红上了楼,直接用钥匙开了门,刚进去,便看到客厅沙发好像窝着一个人,心里还纳闷女儿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喊了一声,又没有人应。
  感觉自己被人推了推,苏曼画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住,被子又被人拉开,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待看清眼前的人时,立刻抱上去,“唔,好困啊!好妈妈,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图纸散落了一地,乱糟糟的,怀里的人还像个孩子似地撒娇,苏春红又好笑又好气,“怎么不回房里睡?也不怕着凉”
  一会儿后,苏春红站了起来,“客厅都这么乱,房间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我得赶在你爸到之前收拾好”
  苏曼画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坐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迅速跑进了卧室。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当她看到里面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的两人,苏曼画感觉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来,心都凉了。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门怎么锁上了?老婆,你快出来给我开开门!”
  爸爸也来了?那一刻,苏曼画感觉自己的世界,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第13章 百口莫辩

  “伯母,您好。”权铎朝苏春红微微颌首,嘴角露出淡淡的礼貌笑容,开口打了一声招呼。
  一身白色的浴袍俨然丝毫不减他的清贵气质,权铎只是站着,几缕碎发搭在额前,平添了一丝温润清和的气息,然而他的气场强大,已然令人无法忽略。
  连苏春红都是怔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她转头瞥向倚着门的女儿,目光带着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的房里会有一个陌生男人?
  其实,权铎睡得并不深,昨天晚上他半夜起来出去喝水,回来的时候只是虚掩上门,外面的动静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以他的性子,逃避是不可能的,何况,这个小小的卧室,也没有他的可避之处。
  所以,只有泰然处之。不过,看着女孩子深深垂下的头,还有她母亲眼中突然涌现的强烈保护欲和无声质问,权铎在心里暗暗思索,看来,他的存在所造成的影响,远远超过了想象。
  任何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向来乖巧的女儿房间突然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男人,自然是晴天霹雳,苏春红的反应尚在理解中。
  苏曼画本来都怀着不抵抗的态度,鸵鸟地抱着房门,想着母亲性子软,自己撒个娇再让她念叨一顿,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万万没想到,连平时忙得分‘身乏术的父亲赵力卓也过来了,顿时心绪大乱。
  爸爸久经商场,早已精明透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啊!
  “我先出去给你爸爸开门,”苏春红用那种颇有“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眼神瞪了自己不争气的女儿一眼,又看看眼前英俊的年轻男人,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等一下,我希望你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合理的解释?苏曼画感觉头皮阵阵发麻,她能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听母亲的语气,似乎早就给先入为主地在他们之间下了一个结论,更何况,孤男寡女,她的房间她的床,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男人,那凌乱的床单
  百口莫辩。
  客厅里,赵力卓满腔的怒气似乎找不到出口,只能怒目圆瞪地看着两人,苏春红站在沙发后面,也是一脸凝重的表情。
  苏曼画挤在小沙发里,坐立不安,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父亲的脸,相反的,权铎坐在她对面,清俊的面容上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几人各怀心思,一时没有人出声,气氛冷清而严肃。
  良久后,权铎才出声打破沉默,“伯父伯母,这件事情,我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三人的眼光齐刷刷地聚集在权铎身上,苏曼画像是没想过他会这么仗义地挺身而出,眼睛瞪得大大的,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权铎也回望过去,目光一片平静,他继续说道,“伯父伯母,首先我要感激你们生了一个善良的女儿,如果不是她,我”
  权铎言简意赅地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当然隐瞒了他受枪伤的事实,“你们真的把女儿教得很好。”
  夫妇俩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见权铎一脸坦然,似乎找不到说谎的痕迹,知道自己的女儿和他是清清白白的,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再说哪个父母不希望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女儿教养好?当下,苏春红一改之前,脸上略微露出为人母的骄傲,其实,这个女儿,是她这一生全部的骄傲。
  连一直沉着脸的赵力卓也神色稍缓,但依然没有放下戒备,他带着探究的眼神直直地落在权铎身上,“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苏曼画从来没有想过事情这么容易解释清楚,更没有想到在这个冷峻的男人心里,她竟然是这么的好,心不禁飘飘然起来,听见父亲问他的名字,突然回过神,抬头望过去
  两人的目光,又再一次不期而遇。男人目光炯炯,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般,苏曼画羞怯地避开了。
  其实,她也只是好奇他的名字罢了。
  权铎微微一笑,定了定心神,“伯父,我是权铎。”
  权铎?苏曼画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赵力卓在脑海中搜尽了国内一切商界精英政界名流的名单,却惟独对这个“权”姓了无印象,当下陷入了深思中。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管是举止,还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必然是出生权贵世家,不容小觑,赵力卓又细细思量了一番,还是了无思绪。
  “不知令尊是?”赵力卓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权铎,问出了令自己百般费解的问题。
  权铎的眉间隐约夹杂着淡淡的冷傲,语气却是谦恭的,“家父,权云城。”
  赵力卓笑容僵硬在脸上,震惊的情绪藏得再好还是露了一些出来,他倾身向前,双手撑在桌子上,不敢置信地问了一次,“美国权氏集团的,现任总裁,权云城?”
  权铎淡淡点头,眸底突然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正是家父。”
  权铎的父亲权云城,虽然执掌权氏集团,但行事低调,近年来因身体违和,只偶尔出席集团内部重要的股东会议。
  物换时移,华尔街经历了几近灭顶之灾,又重现辉煌,权云城也渐渐退出商界,向来鲜少为外界所知,更何况是遥远的另一块大陆,中国。
  除非是别有他意的人,或者是,故交。
  苏曼画根本不知道两个男人对视间的暗潮汹涌,折腾了一早上,生物钟是那么准时地传达出饥饿的信息,但她又不敢打断他们,只能皱眉揉着肚子。
  苏春红哪里不清楚女儿的心思,连忙说道,“肚子饿了吧?来,我熬了鸡汤,过来喝点吧。”末了,又回头,“对了,年轻人,你要不要也来喝一碗?”
  权铎自然是礼貌拒绝,因为他隐隐感觉,眼前的人,似乎还有话想跟他说。
  事先过滤过的鸡汤并不显得油腻,因为放了红枣的原因,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正是清甜可口。
  苏春红在厨房里用鸡汤下米粉准备早餐,苏曼画则是坐在椅子上,一边低头喝汤,余光总是不自觉地偏到客厅的两人身上。
  他们在谈什么呢?为什么两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是高深莫测的?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汤渐渐凉了,苏曼画闻到了厨房飘出的香味,小跑着进去。
  客厅里,权铎侧目看了那个纤细的身影一眼,那目光极其复杂,随后他转头郑重地对赵力卓保证,“我会离开。”
  赵力卓脸部紧绷,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谢谢权先生对一个父亲的理解。”
  权铎苦笑,“或许,这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其实,他们从来没有过开始,又何谈结局呢?
  苏曼画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粉出来,却见客厅只剩下父亲一人,随手把碗放在桌子上,“爸爸,权铎呢?”
  赵力卓紧闭的双眼睁开,看见一脸心急的女儿,瞥了一眼大门,“他走了。”
  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苏曼画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下,遍寻那个清隽的身影,可是
  他是真的离开了。
  那一刻,苏曼画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突然剜去了什么,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第14章 无声思念

  他是真的离开了。
  那一刻,苏曼画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突然剜去了什么,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冬日初晨时分的阳光仿佛无力睁开惺忪双眼,淡淡的光芒透过落光了叶子的枝桠缝隙,落在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身上。
  权铎紧抿着唇,目送着那一抹白色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内,他才慢慢从香樟树后走了出来。
  该选择一种怎样的方式离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把危险带给她。权铎双手插入外套口袋,目光笃定地看着前方,不知道看了多久,才转身离去。
  权铎才走出小区门口,路边便有一辆黑色车子缓缓停下,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驾驶座上的人立刻回过头,“三少。”
  权铎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银表,脸上恢复了清冷的线条,声音一贯的低沉,“事情解决得如何了?”
  银天慢慢发动车子,坐在副驾驶的靳上是负责收集情报的,只见他一脸自信,“三少,事情进行得比想象中顺利!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先是对外放出了风声,把莫玲叶的人引到了A市,那帮人大多是犯过事被逼走投无路才陷入黑市的,现在他们回去等于自投罗网。”
  “另外,我还托人向道上打了个招呼,黑白两道包抄,相信他们即使不死怎么都得给老子脱层皮下来,再没有心思跟我们周旋”
  由于长期从事的工作性质特殊,靳上的肤色比一般的男人白皙,他弯起嘴角,尤其是得意洋洋的时候还会看到一个小酒窝,此刻,他的酒窝已经有了明显的幅度,可见心情好到了极点。
  这时,旁边认真开车的银天也饶有兴趣地插‘进话来,“我想,莫玲叶这个时候一定气坏了吧?”
  “哈哈!”靳上也附和着大笑了出来,“她现在肯定气得上蹿下跳了!”用力拍了拍胸口,“想想都觉得心里痛快万分!”
  先前莫玲叶在暗,他们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使再小心谨慎,还是会百密一疏,权铎也是因为疏忽才受了伤。
  两人默契地笑着,细心的靳上察觉权铎的沉默,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问道,“三少,您的伤怎么样了?”
  权铎闲适地闭着眼睛,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仿佛心不在焉地答,“没有大碍。”
  平时权铎的话也并不多,往往都是两人讨论出了结果,再征询他的意见,他往往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但是这一次,他们明显地感觉到,他此刻的沉默,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到底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两人皆面面相觑,却是一脸迷茫,终究不得其因。
  车子远去,那片说不上熟悉的风景也渐渐模糊,权铎抬手抵额,遮住了复杂中夹杂着一丝无奈的目光。
  或许,这个城市,他的余生,不再涉足。至于住在城市里的那个人,让她永远留在心底,当作一份珍贵的记忆吧!
  如靳上和银天猜测的那样,莫玲叶的确气得心都冒火了,地上铺满了古董花瓶的碎片——都是承受她满腔怒火的无辜受害者。
  “森田光呢?几天都没见到他的身影,又死哪儿去了!”一个佣人听到声音急急忙忙冲进来,看到莫玲叶狰狞着一张脸,首当其冲,顿时被吓得腿软,哆哆嗦嗦地说,“管家,管家先生他”
  “算了!”莫玲叶气急败坏地拿过自己的小包包,啐了一口,“全都是饭桶,关键时候都没个用!”
  计划屡次失败,莫玲叶已经到了极限,这口气憋在心口,不吐不快,而她唯一能想到的出口,便是那个男人。
  “夫人!”守在病房外的黑衣人见莫玲叶出现,立刻迎了过去,恭敬地问道,“不知道您匆匆赶过来是”
  “滚开!”莫玲叶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身后掠过一阵凉凉的浓郁香风。
  权云城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憔悴万分,他听到声音清醒过来,吃力地睁开眼睛,等看清眼前的人时,忽而又闭上了。
  想必是来者不善。
  “呵呵,”莫玲叶见他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哪里还有昔日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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