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人的广场上。
拐角处,一辆似乎等待多时的破旧面包车猛地冲出来拦住她的去路,车门嘎吱一声打开,下来三个虎背熊腰的光头男人,团团围住顾月白。
“二小姐,老板叫我们来带你回去。”为头的一个上前一步就去抓顾月白,顾月白惊惧地连连后退,心中顿时涌上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和悲怆。
早该想到的,顾生阴狠狡诈,即使逼他签了脱离关系的协议,但私下里他还可以用强,还是她顾月白太天真啊,瞧,人家不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了吗?
简直天真的可笑。
“宁死,也不再回顾家。”
茫茫天地间,连绵暴雨中,顾月白嘶吼出声,接着扭头就跑,为头的男人反应极快,伸出一脚,不费吹灰之力,顾月白狠狠地栽倒在泥泞的雨水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脸,一时之间,模糊了双眼。
想哭,眼睛肿胀剧痛,可是眼泪怎么都流不出来。
此起彼伏的雨点打在她的身上,她像被雨点压垮了一样,匍匐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就像扑腾在空气中的蝶翼,怎么都不能展翅飞翔。
绝望,第一次那么精准地掐住了她的喉咙,连哭泣也无力。
“你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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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节 打群架
三个大男人见顾月白被轻轻一绊就狼狈地摔到地上爬不起来,顿时畅快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为头的那个也不含糊,上前就粗鲁地翻顾月白的口袋,“把那什么协议给我拿出来。”
顾月白上衣是T恤,并无口袋,那纸就装在大腿处的牛仔裤口袋里,为头的男人便去摸顾月白的大腿根除,顾月白本能的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给了他一脚,男人猝不及防中一屁股坐到脏水中,“妈的,你们两个还站着干嘛,给我摁住了。”
另两个一前一后摁住顾月白双手和双脚,让她无法动弹,那为头的站起来就是报复性的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到顾月白的肚子上,“婊。子,以前忌惮着顾生护着你,现在,嘿嘿,顾生放话了,看老子不先扒了你的裤子,再剥了你的皮,哈哈”
顾月白心胆俱裂,那一脚仿佛把她的肠子都踩断了,全身的痛觉神经都纠结在那里,她几乎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双眼麻木地望着天空,透过雨水望着三个男人猥琐的笑,连咒骂或是求饶都觉得苍白起来。
她是注定这辈子连蝼蚁都不如了吗?
“你们做什么?”
季秋开车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顾月白躺在地上,被两个男人控制住手脚,一个男人的脚还踏在她的下腹处。
当即眼眶欲裂,冒火地下车跑过来,脸上尽是萧杀之色,一句话也不多说,第一拳就朝那大脚还踏在顾月白肚子上的男人挥过去。
那三个男人见来一个眉清目秀高高瘦瘦的文艺少年,本没放在心上,但一个闪神就让他冲过来狠狠一拳砸中了老大的下巴,然后相当漂亮的一记飞腿踢上那摁住顾月白双腿的男人,跟着回旋直接踢翻前头的一个,也就是弹手挥指间,三个大汉齐齐倒下。
“顾月白,顾月白,你没事?”他弯腰一把抱起顾月白,摇晃着,着急地询问,顾月白半天动了动眼珠子,像是认识季秋又像是不认识一样,那模样,脆弱的像个玻璃娃娃,季秋的心莫名其妙一抽。
“臭小子,你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挨打的三人极快地反应过来,为头的擦了一把冒血的嘴巴,直指季秋。
季秋见顾月白也不说话,痴呆的模样让他有些心悸,想到是这三人把她弄成这样的,随即轻轻放下她,双目凶狠地回头对上三人,握住咯咯作响的拳头站起来,傲然抬头,
“现在,就让你们认识一下小爷我是什么人。”
三个大男人也是出来混的,被这么一个少年模样的毛头小子藐视,心头怒火也是蹭蹭地烧,也就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打算先教训他了再说。
可是,这小子的身手简直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三个齐力迎上,都被他轻松躲过,反过来还被他拳脚相加,不过片刻,三个男人便如一滩烂泥哀嚎着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也不知是谁报了警,远处,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季秋长身挺立,不耐地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一眼顾月白,她依旧躺在泥水里一动不动,双眼毫无焦距地望着灰白的天空。
“顾月白,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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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节 李默然来了
金河区警察局。
顾月白神情萎靡地抱着双腿蜷缩在椅子上,被大雨冲刷的身子从里凉到外,更兼有股心神俱损之感,止不住地颤抖,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头发上和身上多余的雨水顺着桌腿往下流,很快湿了周围的一大圈。
季秋嚣张地把双腿搭在警察人员办案的桌子上,打人的人反而成了大爷,而那由顾生派来的三个光头男在得知季秋是什么身份以后,都孙子似的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硬是忍着身上的疼不敢多哼一声。
警察斜眼瞅着,虽看不惯季秋的嚣张,但也不敢多言,但那女的就。
“小姐,有没有通知你家里人来接你?”警察的声音很冷,大雨天的有人报警抓了四个打架的,为的还是个女人,这打人的又无比嚣张得罪不起,若有似无中顾月白便成了他们的撒气对象。
感觉好冷,顾月白抱紧自己,缓缓抬眼看了看冲她瞪眼的警察,没有回答。
“通知了,通知了,她爸爸马上就到。”那三个男人为头的忙插嘴回答。
顾月白半天才反应过来,顾生就要到了吗?不,她绝不回去。
“我可以用一下电话吗?”她的手机被雨湿透了,无法再用,只好抬头看着脸色不豫的警察小心地询问。
“你要用就用,干嘛还要问他们,电话是公家的,又不是他们的。”季秋腿一伸走过来把案桌上的座机推到顾月白面前,横了一眼跟他暗地里较劲的几个臭警察。
妈的,本来他要带顾月白走的,浑身都在滴水难受死了,还偏偏遇上几个讲不通的警察硬是要他们走一趟警局做笔录。
“喂,是老师吗?”顾月白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接通的那一刻,心里瞬间波涛汹涌,心口涌出无比酸胀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短短的几个字,也是费尽全身的力气。
“是的,小白吗?你怎么了?”那边,敏锐的李默然嗅到女孩子声音中的不寻常,立刻担心地询问。
他的询问几乎让顾月白立刻接近崩溃的边缘,泛白的五指死死抓紧听筒抑制自己可能随时爆发出的哭声,哽着嗓音挤出话,“没,没什么,我在金河警察局,你可以来接我吗?”
“好,你等我,马上就到。”
那边的电话匆匆挂了,顾月白的眼前几乎看见了李默然的身影,焦急地开着车子朝她飞奔而来,她毫无来由地相信他。
终于有那么一点点安心了,顾月白慢慢放下电话,再用双臂圈住自己时,那神情都变得有些生动起来,不若刚才的死寂。
季秋冷眼看着,忽然觉得心里不是味儿,“电话里的男人是谁啊?”
他又恢复了轻浮痞子样,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道,想不到这一次,顾月白竟然乖乖回答了。
“我大学里的导师,李默然。”
“李默然?有什么了不起,有小爷我厉害吗?”
正说着,却有一人西装笔挺地走了进来,神情淡漠高贵,周身冷气逼人。
“哥,你来了?”
正文 第36节 狭路相逢
“哥,你来了?”
齐灼华进来时,正好听见季秋说自己比某人厉害,当下脸色沉了下来,季秋见他脸色不好只在一边嘿嘿笑着,“哥,这件事可不能怪我啊,那三个不要脸的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出手教训教训他们。”他却故意不提顾月白的名字。
“胡来。”齐灼华只给见义勇为的季秋冷冷的两个字,便绕过他去跟警察说话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人一被他们带回来,季秋仅仅打了一个电话,他们局长就亲自交代好好招待,然后放人。
“既然事情都交代清楚了,那么,我们也该走了,麻烦你们了。”齐灼华虽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嘴里的客套话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说完就领着季秋准备走人。
季秋却是磨蹭着不肯走,终究还是指了指依旧蜷缩在椅子上的顾月白,“我想带她一起走。”
齐灼华这才注意到那木头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头发脏兮兮的还在滴水,原本应该是白色的T恤也被染成灰不溜秋的颜色,只一个瘦削的背影,就狼狈无比。
“顾月白,我们一起走。”季秋却是已经走过去,叫顾月白跟他们一块离开。
齐灼华一听顾月白这名字,心里闪过惊讶,不自觉地走过去一看,果真是她。
只见她脸色惨白如纸,唇色乌青,双眼浮肿,露出来的胳膊上都是擦伤,他才一天不见她而已,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她感觉到了他毫不避讳的打量,竟然微微抬高下巴,冲他傲然一笑,“我不跟你们一起,你们走。”
季秋还要再劝却被齐灼华满含愠怒地一拉,“人家不屑跟我们一起,何必勉强。”一贯冰冷的声音里充满浓浓的嘲讽,头也不回地拉着季秋就走。
到了车里,齐灼华把带来的衣服统统扔给季秋叫他换上,“你也太胡闹了,金河广场上那么多人,你也敢当着大家的面大打出手。”
“那时候下大雨,看得清谁跟谁呀?”季秋不满地反驳,只不过教训了三个小混混,有那么严重吗?转眼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怕怕地问,“不会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了?”
齐灼华凉凉地横他一眼,“就是季叔叫我来带你回去的。”
“啊~不要啊。”季秋似痛苦地哀嚎着,说什么也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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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然几乎是风驰电掣,来的很快,停好车子匆匆跑进警察局,一见顾月白糟糕的状况,心里立刻揪了一下,赶忙走过去。
“小白。”他过来叫她,她转头看到他来了,听他亲切地叫着自己小白,冲着他就是悠然一笑,“老师,你来了。”
那么苍白无力的脸上硬是绽出一抹最诚挚的笑,李默然的心揪的更紧,“快跟我走,我车里有毛巾。”
他来的急,也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没想到要带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
他自然地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面走,顾月白亦步亦趋地跟着。
“小白,你的手好冷。”
正文 第37节 跟我走
“小白,你的手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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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然。”季秋望着车窗外的一幕磨着牙叫出这个第一次听说的名字。
齐灼华刚发动引擎准备离开,听坐在副驾驶坐上的季秋语气森森地忽然叫出一个名字,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刚刚还傲然地拒绝跟他们一起的顾月白此刻小猫一样乖顺地任着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下警察局的台阶,也不知那男人低头对着她说了什么,就抓起她的手凑在嘴边使劲呵气,她不躲不闪,反而红了脸。
这六月天哪里冷了?
一阵风吹来,齐灼华眼睛一阵刺痛,感觉像有一粒沙子被吹进了他的眼里,而站在台阶上的李默然立马把外套脱下来披在顾月白身上,生怕她冻着。
“真体贴。”季秋咕哝一句,然后吃惊地看着齐灼华绷着一张脸下车,目光冰冷又阴鸷的望向顾月白。
好巧不巧,李默然的车就停在他的边上,看样子是刚刚他跟季秋说话时没注意到,他打开车门出来时两人正走到他边上。
经过他身边,顾月白看也不看他一眼,躬身就要进入李默然的车里。
“顾月白,你等一下。”她对这个男人的亲昵,以及对他的漠视,彻底激怒了他,忍不住扬声制止她进入那辆该死的车。
想不到这位气质冷冽的英俊男人认识小白,李默然惊讶的同时也微微皱了眉头,怎么他看起来好像谁得罪他一样?
顾月白的动作顿了顿,不情不愿地回头对上他冷沉的眸子,淡淡地问,“齐先生,有事吗?”
说过再也不见的,没想到,还不足一天便狭路相逢。
她仿若陌路相逢的冷淡,只轻轻一句话便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在昨晚他们还肌肤相亲抵死缠绵,她无助地抱住他的腰流下情动的泪水,她压抑又诱。惑的喘息,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