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丁健慌忙去扯面巾纸,笨拙地安慰,“唉,季烟妹妹别哭,你知道我丁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看见你哭,”他温柔又小心翼翼地擦拭她汹涌而出的眼泪,“你知道吗?每次你一哭,先湿的是我的心,难过到心碎。”
季烟痛不可抑地扑到丁健肌肉结实的怀里,幽怨低喃,“丁健,你告诉我,我跟齐哥哥是怎么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只喜欢我一个,只等我长大了好嫁给他,可是现在怎么全都变了,变了。”
丁健轻拍她因哭泣而颤动不已的后背,流气的黑眸里深思了一下,“三年前,你不该负气而去,齐少是掌控欲极强的男人,而且毕竟已是成熟的男人,我想他大概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委屈自己的需求,女人众多也是自然,所以......你的离去适得其反。”
季烟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三年前她就跟齐哥哥......他们肯定早就结婚了,如果她不离开,也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可是,永远没有如果。
“唉,何必为了一棵树失去整片森林呢?你睁大眼看看,我丁健长的不比他差,家世人品也不输他,好歹喜欢你二十几年了,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做我的媳妇吗?”
季烟一下子推开他,摇着头,“这辈子除了齐哥哥我谁也不爱,我只要他。”
丁健苦笑了一下,他还琢磨着一向懒得理他的齐少怎么有心找他来聚餐,却不想有意撮合......不过,似乎人家女方根本无意呢。
他想提醒季烟齐少已经结婚了,且妻子长的倾城倾国,可她季烟长的也不差,还是市长千金,一向骄傲,手段也不是没有,大概这些阻碍在她眼里不算什么,只好作罢。
“别哭了,你下午还不得上班吗?顶着两个大核桃去上班可会被同事笑的。”
季烟想了想,终于渐渐收了眼泪,丁健谨听齐少之言,又加之心之所属,从这一餐开始,时不时出现在季烟眼前,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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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要回去了?”车里,齐灼华问安静的好像不存在的顾月白。
顾月白撇撇唇,她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陷入了众女争夺他的漩涡里,无端添加她的负罪感,有这么多爱慕他的女人没有嫁给他,偏偏是她这个不爱的人占了正室的位子,而且她看得出来,他很爱季烟,大概对她的介入恨之入骨。
“知道我为什么要逃跑吗?”她忽然自嘲似地开口,“季秋跟我说,你对季烟承诺过十个月之后,就会让我净身出户,娶季烟进门,其实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想留住自己的孩子,所以......呵呵,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我让出齐家长夫人的位置跟你主动离婚,成全你跟季烟,条件是孩子归我,否则......”
还不等她说完,车子哧一声停下,齐灼华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泛出青白色,死死盯住顾月白的眼,“你什么意思?”
“我跟你离婚成全你跟季烟,孩子归我。”顾月白镇定自若地说完,勇敢地对上他变得狠绝冷厉的双眼。
他极其轻蔑地嘲笑,像看一只小丑一样看着顾月白,嘴角不屑地高高扬起冷漠的弧度,“我跟烟儿在一起,随我高兴,至于你顾月白,根本不重要,想要你净身出户易如反掌,而且孩子还会归我,你——少自不量力了。”
顾月白强自扬起自信的微笑,“何迪说会帮我,只要我占住位置不放,你就是犯了重婚罪,法官一定会考虑你不配做孩子的父亲。”
齐灼华连连嗤笑,已是气到快吐血了,脸色罩上一层寒霜,暴怒地大吼,“下车,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顾月白冷着脸下车,砰一声关上车门,还不等他发动车子先离开,她便沿着有些偏僻的道路往前走,她自不量力吗?逃是不指望了,她总得想其他的法子,哪怕机会渺茫,她也要尝试。
齐灼华气的猛砸方向盘,狠狠瞪住那个不回头看他一眼的小女人逐渐远离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烟儿为了能够取得他的欢心百般讨好他,而这个女人,无论对她怎么好,她都置之不理,甚至是轻视。
烟儿,烟儿,还是烟儿好,此时此刻,他好想见到烟儿,好想看到她对他巧笑倩兮,好想看到她为他脸红,好想抱住她纤细丰满的身体,好想使劲吻她的樱桃小嘴,好想......好想......
他发动引擎,车子嗖地一声射了出去,他要去找烟儿,迫切地想见到她......
顾月白沿着柏油路先是走的极快,慢慢地体力跟不上了,只得慢下来,她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齐灼华停车的地方,已经没了踪影了。
她掂量着要不要真的再滚一次,可是......还没等她计较出个决定,一辆车风一样冲到她身边,上面下来雍景湾跟着她的那位黑衣保镖,“夫人,我来接您回去。”
顾月白惊异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齐少通知属下赶过来的。”他打开门车,带点强势执行命令的意思。
顾月白斜了他一眼,不满地坐进去。
黑衣保镖一脸面无表情地绕到驾驶座利落开车,始终不看顾月白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顾月白忽然有点好奇地问。
对方酷酷的脸居然红了,假装冷冷地很有派头地回答,“夫人叫我阿俊就行了。”
“阿俊,你真敬业。”顾月白由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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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快乐,今天发晚了,对不起哈亲们~
正文 第114节 笑柄
“阿俊,你真敬业。”顾月白由衷地说。
阿俊立刻绷紧身子,“多谢齐夫人夸奖。”
顾月白有些不高兴,闷闷地说,“叫我顾月白或者顾小姐,不要叫我齐夫人。”
阿俊便沉默着不说话,一路把顾月白送回了雍景湾。懒
齐灼华驱车到中寰大厦底层的停车场时,刚好目睹了丁健殷勤地护送季烟回来,他的小心翼翼,他的绅士风度,他的温柔体贴,丝毫动摇不了季烟对他的冷淡。
他莫名地笑了,他的烟儿,爱着他的烟儿,只会对他露出灿笑,只会逗他开心,多好的女孩,为什么要放弃她而选择那个始终对他没心没肺的顾月白呢?
“齐哥哥?”季烟走过来看见了他的车子,高兴地叫了出来。
他摇下车窗看见她红肿的眼,大概她为了刚刚把她丢给丁健伤心不已,不禁有些心疼,朝她宠溺一笑,“下了班我来接你回雍景湾。”
季烟立刻沉醉在当地,对着他猛点头,喜上眉梢。
丁健苦笑了一下,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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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何迪出差去了,家里少了一个愿意陪她说话的人,顿觉冷清。
吃了晚饭,顾月白看了会儿电视正准备上楼,齐灼华却大摇大摆地搂着季烟走进了大厅,冷冷地注视着她,“顾月白,得不到我,你空守着齐家长夫人的位置只是徒增笑料,完完全全只是上流社会的笑柄。”虫
以为能打击到她,却不料她淡淡看一眼快连成一体的两人,便调开视线自顾自地上楼。
他仍是不放过她,大声喊,“顾月白,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爱的不能爱,不爱的要死守,好可怜哪。”
顾月白削瘦的身子忽地顿住,在楼梯上缓缓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她极尽嘲讽的齐灼华,“那么,我们离婚,孩子归我,你跟她”她直指一脸甜蜜的季烟,“结婚。”
他脸色突变,冷笑连连,“休想。”
然后来去一阵冷风似地搂着季烟消失在大厅里,倒是把顾月白冷了个彻底,立秋了呢,天,真是变冷了。
顾月白孤寂地搂紧双肩,抬脚一步一步地上楼,还是去她的客房,木然地洗漱完了,然后躺在床上开始胎教,这是她一天最为快乐的时刻,小家伙每次都会兴奋地动动四肢,胎动越发频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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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烟洗了澡,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缓步走到站在窗前的高大男人后边,两只纤细的胳膊柔情万千地从后抱住他,小手带着羞涩缓缓抚摸男人腹部结实的六块腹肌,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打圈环绕,柔声倾诉衷肠,“齐哥哥,以前是我太固执太矫情了,现在我”
她的主动,她欲语还休的娇羞,即使他未转身也一清二楚,笨拙的却有意撩拨的小手引起男人腹内潜藏的燥热,血液慢慢奔腾起来,一**像下腹涌去。
齐灼华转身,一把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她高高仰起脸迎视着他,嫣红的小嘴巴微微嘟起,做着无声的邀请,他不可抑止地喉结滚动了一下,哑声出口,“烟儿,你”
“齐哥哥”她抽出手摸到他的后腰引。诱地摩挲,“要——我。”
他的眸光火。热一片,可终究有所顾忌,“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
“不,齐哥哥,我把自己献给你,是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娶我,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她看他依旧犹豫,忽而不确定地悲伤起来,“哪怕,你不会娶我,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因为我爱你。”
她的话让他瞬间撼动,心里对她的爱意诡异地以看不见的速度膨胀再膨胀,直到他情难自抑地吻上季烟的唇,辗转低语,“烟儿,你真是太好了,真的这么爱我,愿意为我牺牲一切?没有名分,只做见不得光的情人?”
他曾经的烟儿是何其骄傲矜持,他偷吻她一下,都会骂他好坏,想要进一步占。有她,她更笑着推三阻四,如今却叫他怎能不感动?
缠绵的吻以燎原之势猛地燃烧起来,季烟把娇小丰满的身子紧紧贴上他的胸前若有似无地撩。拨,两只小手抓住男人的大掌覆到自己高挺的胸部上,火热的掌心,让她忍耐不住地微微泻出一丝呻。。吟,眉眼如丝地瞅着依然情动的俊美男人,“齐哥哥,要——我~”
樱桃小嘴一张一合都是诱。惑,男人控制不住地低吼一声,手紧握,揉。捏她的柔软,她不断地泻出舒服的声音,引得男人很有成就感地卖力爱。抚,同时,一把扯下她碍事的睡衣,里面,竟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穿,白玉无瑕的少女胴。体呈现在他眼前。
季烟已是浑身热了起来,忍不住去脱男人的衣服,衬衫扔到脚边,裤带抽出来哐当一声扔的远远的,裤子落下,小手羞怯地握住男人的
她的主动令他疯狂,变身猛兽一样地把她压倒,临到最后关头,女孩却害怕地顶住他沉沉压下的前胸,“齐哥哥你,尺寸好大,我害怕”
他猛地顿住身形,眼前依稀出现一张白玉生烟的脸,躺在他的身子下泪流满面,用尽最后一口气祈求地说,
“别再继续了,我们明天再做,好不好?”
那是十九岁的顾月白跟他的第一次,也是这般害怕,却咬破了唇死死不肯叫出一声,只是默默流泪。
哪怕后来也做了很多次,她始终不发出任何声音,闭着眼不看他,似乎并没感觉到男。女欢爱的快乐深深的挫败感沉重地敲击着心头,血液里叫嚣的都是对那个女人的记忆
所有的亢奋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季烟吃惊地看着齐灼华转身,弯腰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优雅地穿戴整齐,并把她的睡衣给她穿上,柔声说道,“烟儿,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不值得。”
说完,他转身离去,季烟的心惊恐般地剧痛,猛地扯住他的手臂委屈哀求,“不,齐哥哥你不要走,今晚留下来。”
“哪怕你舍不得叫那个女人走,我也愿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做你的地下情人我都无所谓,只要,只要让我跟你在一起。”
“季烟你”她的情真意切真的让他无言的感动,不忍甩开她的手。
她又猛扑过来抱住他,“齐哥哥,求求你,今晚留下来,把我变成你的女人。”
“烟儿乖,我”
她瞬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哀哀摇头,“不,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懂,我什么都懂,只求你,今晚留下。”
他终究退一步,紧紧抱住她,“我抱着你睡觉,我们什么也不做,只是睡觉。”
季烟眸底深处滑过计较,点点头,与他相拥入眠,但整夜始终不放弃撩。拨他
第二天,一大早,齐灼华回到自己家便看到顾月白在帮张婶做早餐,忙碌的纤细背影,后腰因为怀有身孕深深地凹了进去,却更显性。感
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瞎想什么呢,有些愤愤地转身上楼洗澡换衣服,顾月白转身,刚好看到他上楼的背影,细心地发现他竟然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还是从外面进来的。
吃早餐的时候,齐灼华几次张口欲跟顾月白说些什么,但她始终淡淡的低着头无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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