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匆匆告别,转身出了季家。
季秋想喊住他说些什么,但被二老阻止,只得恹恹的看着他走了。
“姐,哥已经走了,我说你脾气怎么这么硬?你不低头,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被别的女人抢走?”季秋一向不理解季烟的所作所为,明明爱着人家,又别扭地离开,还要假装不去想他,背地里就知道哭哭哭,现在好了,眼看着齐灼华跟顾月白配成一对了,想起来心里就不爽。
“我低头了又能怎么样呢?今天你在包厢外没看到吗?他没出来追我,这说明什么?”季烟趴在床上,依然不可抑止地流泪,她从小一直做着嫁给他的美梦,谁知这个梦今天竟然碎了。
“哎,他是没出来追你,但是我不是叫你进去拉他走了吗?你不听我话,错过机会怪谁,真是笨死了。”季秋有些生气,如果姐听他的话再主动一点,今天这婚一定玩完。
“你当我季烟什么人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尽管哭去,反正不是我失恋。”
----------雍景湾-----------
顾月白被福叔带进齐灼华的卧室里,长时间愣地原地,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这么冷硬的房子。
站立了半晌才觉得浑身疲累,轻轻走到衣橱边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衣服的海洋,他的在左边,她的在右边。
伸手拨弄了几下,想要找出一件可以穿的睡衣,可是全都长不过膝盖,低领口、露背装、透视装顾月白窘迫地站着,不得不联想到男人邪恶的用心
愤愤地拿了一件他的蓝紫色条纹衬衫进入浴室,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穿上他的衬衫大方地出来,又细细吹干头发,等一切做完,他依旧没有回来。
心里真是复杂又矛盾,他回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不回来,可这又是他们的新婚夜,他是名义上的丈夫,却又丢下她去找旧情人,多少觉得心里不舒坦。
就这样胡思乱想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里也不安稳,一会儿是默然口吐鲜血,一会儿是齐灼华狠狠推开她,一颗心受尽煎熬。
凌晨两天,齐灼华跌跌撞撞地回来,摸进卧室,他习惯性地不去开灯,直接扯开领带一件一件脱掉衣服走入浴室,再出来时,穿了一身与夜相溶的黑色睡袍。
走到大床边,重重地摔到上面,两只眼却猩红地睁着闭不上。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床头灯是亮着的,发出淡淡的微弱光芒,照在另一边一个柔美的身影上。
他侧过头仔细看,她只留给他一个弯曲的后背,穿着暗色的衬衫,露出了两条白嫩嫩的大腿,暗夜的妖。精。
他靠过去,神思恍惚地抚摸她的脸,嘴里喃喃叫着,“烟儿烟儿”
顾月白本就睡得不踏实,他这样一闹她立刻就醒了,瞬地伸出手拍开他作弄的手,转过脸看他,他的头发不听话地低垂下来,眼中没有平时的那股冰冷,很迷离,配上雕刻似的立体脸庞,显得萎顿而感。性。
“你喝醉酒了。”浓烈的酒味让顾月白蹙了蹙眉,“我不是季烟。”
齐灼华看了她好久,却是被惹怒的野兽一样猛地扑倒顾月白,“是我看错了,你怎么可能是烟儿,她不理我了,再也不理我了”
“走开,好重”顾月白被他高大的身子压得难受,他却不肯走开,带着醉意胡乱地亲吻她的脸,两只手上下揉。捏,有些狂乱。
“你不要脸,我不要做替身,不要你醒醒,醒醒,我不是你的烟儿,你不能这样对我”顾月白奋力推他,奈何大山一样巍然不动。
正在她无力透顶之时,‘小白’却是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站在床边茫然地望着两人,顾月白立刻求救,“小白,救我~救我~”
她可怜又柔弱的眼神让‘小白’顿时怒发冲冠,低吼一声,退开几步以作缓冲,猛地跳到床上扑到齐灼华身上,沉甸甸的体重让男人身型不稳,顺着来势倒了下去。
顾月白当机立断,连滚带爬地翻下床,躲到落地窗前,远远地看着一人一狗扭打到一起。
“该死的畜生,连你也跟我作对?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看清楚了。”男人愤怒暴喝,但依然不能熄灭‘小白’英雄救美的义气。
谁叫他一个大男人恃强凌弱呢?兽类的世界虽然残忍,但也是有骄傲的。
‘小白’依然不依不饶,獠牙爪子连番上阵,但也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敢真的咬下去,只是在消耗对方的体力而已。
齐灼华原本是真的喝醉了,现在是被气的清醒过来了,季烟不理他,新娶的老婆对他百般忌惮,就连他辛苦养大的狗都倒戈相向,这世界疯了吗?
“该死的,你还不叫它住手?你就是这样对待新婚夜老公的?”他朝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顾月白怒吼。
顾月白嘴里哦了几声,却又不敢确定‘小白’会听她的话,只好试探着朝着‘小白’叫,“别打了,他喝醉了,我们原谅他这一次。”
齐灼华一听这话,心中怒火更盛,他什么时候沦落到她来原谅了?
但‘小白’对这句话很感冒,立时摇着脑袋跑到顾月白脚步,围着她欢快地转圈,像在邀功,想不到它对她这么好,顾月白呵呵笑着,温柔友善地摸了摸它不断晃动的头颅,笑着说,“你好乖~”
‘小白’兴奋极了,忘乎所以地伸出大舌头去舔顾月白的手,可还没沾到一根手指头就被一只大力神脚突袭踹的倒在了地,再回头,美人已被主人抱在怀里。
“滚~信不信我杀了你?”他迸射杀意,两眼刀子一样刮着‘小白’。
毕竟是养大它的主人,有着根深蒂固的尊崇和臣服,‘小白’遥遥不服输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依依不舍再看一眼美人,迈着大步高傲离去。
顾月白有些心疼,不知道那一脚有没有伤到小白,看它不舍离去的模样也让她有些感动,很少有人这样对她好无意中把‘小白’等同于人了。
‘小白’一走,房间里只剩孤男寡女,贴的这么近,呼吸相闻。
“以后不准让小白碰你一根手指头,连一根头发都不准,听见没?”他在她颈子边严词命令。
顾月白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他的利齿便咬到她的脖子里,顺着曲线一路向下,她的手一把捂住他作乱的唇,“我知道了。”
他眯了眯眼,却是将就着去舔贴在他嘴巴上的小手,顾月白吃惊地低呼一声收回来,他低沉地笑了笑,继续
“你酒醒了吗?你看清楚,我不是季烟。”
一句话说的齐灼华停了下来,他冷冷望住她,“我看清楚了,你不是季烟,没必要一再提醒我。”
顾月白低了头,她只不过不想做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让他通过她来得到慰藉。
一提起季烟,齐灼华的心便难受起来,被勾起的兴致无声无息地消失。
正文 第97节 拿结婚证
一提起季烟,齐灼华的心便难受起来,被勾起的兴致无声无息地消失。
“睡觉,不早了。”他冷冷地说了一句,躺到一边扯上被子把自己盖住,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顾月白站了有好一会儿,发现他呼吸低缓有节奏似乎真的睡着了才踱过去躺在另一边,可是有点冷,他霸道地把薄被扯过去一点也不留给她。懒
“过来~”冷不防他的声音扬起来,吓得顾月白一激灵,还是不习惯与人同眠啊。
她睁大眼看他黑夜里熠熠生辉的双眸,没有靠过去的意思,他不耐地起身伸出长臂把她一捞,紧紧抱在怀里,“离那么远会冻得感冒的,你可不能害的我儿子跟你一起胡乱吃药。”
耳畔响着他低沉的话,原来他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也好。不自在地想要挣开,他却搂的更紧,她只好怔然地任他抱住,聆听他稳健的心跳声,他却又暗哑地问,“怎么不穿我为你准备的睡衣反而穿我的衬衫?嗯?”
顾月白不满地撅嘴,那些衣服能穿吗?
不理他,转过身子想要睡觉,他却不容反抗地把她拽过来面对着他,她窘迫地看他,“那些衣服太露了,怎么穿呀?”
她容颜姣好,气质温婉淡雅,嗓音软软的像热热的巧克力丝滑过他的心尖,没来由地悸动,恨不能一口咬住她樱桃一嘴不放。虫
“我的就不露了?嗯?”在被窝里的手顺着她的腰线一路下滑,摸上她光滑白嫩的大腿,转圈摩挲。
“总比那些强。”他的不安分吓得她慌乱地朝后退去,他的巨掌却火热地摁住她,伏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再动,我可真要忍不住吃了你了。”
她再也不敢乱动,而他也逐渐停了抚。摸,只搂着她慢慢睡去。
天光大亮,顾月白转头一看,哪有齐灼华的影子。
看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赶快洗漱完毕经过大厅去厨房,一家人都整整齐齐地在等她。
何迪一见她过来了,忙笑着打招呼,刚开口喊了一声小白便接收到两道警告的眼神,一个是爷爷,一个是大哥,他只好讪笑着改口,“大嫂,早。”
顾月白微笑点头,齐灼华瞧着她穿了一身淑女裙,神色拘谨,两手好像不知道往哪摆了。
“过来坐下吃早餐,下次记得按时起床,没人有多余的时间等你。”他神色冷淡,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跟新婚妻子说话,更不像会抱住她睡觉的那个男人。
顾月白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低了头乖巧地应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等齐爷爷说吃饭了,各人才各自吃着面前的早餐。
齐灼华临出门前又被何迪叫住,只见何迪拿了户口簿递到他面前,“我已经从顾家迁出大嫂的户口并拿到了她的身份证了,另一份是你的,你们今天可以去民政局拿结婚证。”
齐灼华瞄一眼何迪手中薄薄的纸片,却不伸手去接,冷笑,“你动作倒挺快,比我这个做丈夫的还积极呢。”
何迪脸色有些发紧,手执意拦在他面前不肯收回来。
“反正早晚都是要拿的,现在去拿或者以后去哪有什么不一样?”何迪挑眉问。
齐灼华冷着脸不答话,齐爷爷也是命令叫他赶紧拿了也算完成一桩事。
他哼了哼,朝着呆站在一边的顾月白说道,“还不走。”
顾月白感激地看了何迪一眼,默默跟上。
民政局。
“你们是自愿结婚吗?”年轻的女职员偷觑一眼对面的一对俊男美女,两人神态太不亲昵了,疏离的跟陌生人似的。
顾月白看一眼齐灼华冷着的脸,说了一声,“是的。”
“哦~”女职员仔细核对证件,半天抬高眉毛,“女方年龄不够哦,还差十个月才满20周岁咧,所以按照规定你们拿不到结婚证。”
“你有完没完?办事效率这么差,问东问西。”齐灼华一拍桌子把女职员吓了一跳,随即就拿眼横他,帅哥冷酷就了不起啊,“年龄不够,我也没法。”
“你不会把我们两个年龄加起来平均一下?”他想当然地怒叱。
“抱歉先生,没这种换算法。”
齐灼华瞪一眼女职员,不耐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在旁人惊异的目光中办完手续走人。
他不愿意拿红红的结婚证,顾月白便都拿在手中。
一人一本,上面还有他们两个人头靠头的合影,他的脸冷峻不带一丝笑容,而她却是心生激动微微一笑。
从今以后,顾家再也拿她没办法了。
“傻笑什么?快点上车。”他走在前面,不耐地催她。
遥遥看了他不耐烦的脸,快步跟上,大概他心里正痛苦着,毕竟她不是他真正想娶的人。
上了车,齐灼华瞥她一眼,还在低头看结婚证,目光正盯住那一长串的身份证号码发呆,他的年龄恰恰好大她十岁,他从没意识到她还这么小,几乎是个孩子,而她也从没想过,看起来俊美无俦的他比她大好多。
云泥之别的两个人,就这样被绑在了一起,一世相守。
只是不知,他们能够坚持多久。
“别看了,把安全带系好,我先送你回家。”
顾月白嗯了一声去扯安全带,齐灼华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叹气,果真是个孩子。
“别动。”他靠过来帮她仔细地扣好,热热的呼吸扑腾到她脸上,染成一片红晕,他看的情不自禁亲了亲,才退回去发动引擎驱车送她回雍景湾。
要怎么样的努力才能适应他忽而亲密忽而冷淡的存在?
顾月白望着路边呼哨而过的风景陷入沉思,或者他并不需要,只需相敬如冰地生下孩子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等红灯的时候,看她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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