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那个年纪。”“才不要!”埃玛使劲的搓着衣服,想的全是麦德的不是。****************************************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奥黛丽长长的舒一口气。伯里克利早就等在家门口,当看到儿女从马车上平安的下来,他老泪纵横,跑上去同他们拥抱。奥黛丽发现父亲老了很多,头上的白头发明显增加了。布拉西达有些不愉快,他不能把特欧多娜带在身边。他并没有像妹妹那样体恤父亲的担忧,问候之后,就一个人默默的进了房间。“哎,那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伯里克利望着儿子的背影,心中忧戚。如果不是大儿子死了, 他也不必理会这个不中用的臭小子。“父亲大人不必烦恼,哥哥只是旅途劳累,等他休息好了,我会带他向您道歉的。”“呵,还是你懂事。来,到我的书房,我们好好聊聊。”“我们还有客人。”奥黛丽笑道,带着一丝腼腆,“维里奥先生也来了。”从黑色的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另一个皮肤白皙,俊美无匹。“让我来向您介绍。这位是维里奥汉诺维总督,这位是他的护卫,塔斯班索洛维乌斯。”伯里克利是第一次见维里奥,他带着一丝惊讶同维里奥握手。从各方面的传闻来看,维里奥很有个人魅力,可是,面前的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让人相当反感。握着敌人的手,那种感觉是相当微妙的,伯里克利勉强挤出个笑容。“谢谢您送小女回家。”“呵呵,我没有送奥黛丽回来的打算。”维里奥微笑着,“我想和您谈点问题,去您的书房吧。”伯里克利被驳了面子,对维里奥的印象又坏了一分。他冷着脸将维里奥带到自己的书房。“我听说,因为你一直没有支持同索里兰开战,而且一直没有表示支持特拉玛斯,所以,克拉索斯现在很信任你,对吗?”“呵呵,我这个人,一直奉行和平政策,弗兰特要打仗我反对,特拉玛斯要打仗我也反对。一切造成共和国分裂的行为,我都反对。”“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关心的是,由于你没有站错队,克拉索斯把政治犯的处决权给了你,对不对?”“这是元老院的任命。请维里奥先生注意用词。”维里奥露出轻蔑的笑容。奥黛丽在旁边如坐针毡。“不管谁让你处理政治犯,我只需要你答应一件事情,我要以每人10金币的价格,找你收购这批政治犯。”“这是胡闹!法律明确禁止政府工作人员利用职权倒卖奴隶!”“父亲……,”奥黛丽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当伯里克利把目光投过来时,她甚至不敢抬头,“对不起,我……,我把一些对您不利的事情,告诉维里奥了,我……”“什么!”伯里克利雷霆大怒,“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瞎说什么了?!”“我来说吧,免得你们父女伤了和气。”维里奥嘬了一口茶,“你的光荣史是从1257年开始的,一开始生意做的小,我们就不说了,1265年,你担任雅历安农省航运司司长期间,利用职权收受通航船队贿赂,总计达4万金;1267年,你出任雅历安农省总督,光是当天收到的贺礼就多达1万金,你担任总督的这两年,根据我掌握的不完全的资料,光是从达斯威斯灾区贩卖奴隶这一项,就给你带来了2万金的收入,另外,你打着借钱的幌子,强行向省内各大商团索取贿赂共计7万金。就在弗兰特同我开战的时候,你也借着执政官的职务,发了一笔军火财,虽然数目远远赶不上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但是性质恶劣,恐怕你比我更清楚吧。”伯里克利早已经瘫软在沙发上。他冷汗淋漓,用一只手勉强握住把手。奥黛丽担心,想扶他一把,却被生硬的推开。“哼,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你想告诉克拉索斯还是元老院?暂时还没有人愿意和我作对吧?”“我知道,知道你手里还有底牌。我只希望和你合作。只要你同意把那些政治犯卖给我,我就当你什么也没做过。”“不可能。这么大的事情,可比贪污几个钱严重多了!”“那好,”维里奥站起来,“带着你的钱进坟墓吧。只要你死了,我总可以找一个听话的人来接替你的位置。”塔斯班拔出剑,流畅的动作带起一阵寒风。奥黛丽没想到回发展到这个情况,她拦在父亲面前。“塔斯班,求求你,别伤害我父亲,求你!”“让开,奥黛丽小姐,我不想伤害你。”伯里克利心下骇然。他没想到维里奥做的这么绝。“好了,奥黛丽,坐下来吧。让我和维里奥再谈谈。”“你想通了。”“告诉我,你凭什么如此大胆?要知道,这可是在雅塔,是在我米苏达尼尔家族的宫殿里。”“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觉得,你死了,你儿子绝对不会为你报仇。”这句话正中伯里克利的软肋,他再也没有反抗的勇气。“好吧,就按你说的价格。有些人是家族株连的,孩子和妇女也一起要吗?”“当然,而且不会少你一个子。”“我会想办法的,你回去等消息吧。”维里奥带着塔斯班走了,屋子里剩下父女两人。“你为什么对他说那些?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我……,我其实是很想帮父亲做点什么的。大哥知道我的想法,他在世的时候,总回教我一些事情……”“原来如此。哎,自作孽,不可活,我伯里克利自觉一世风光,可到老了,终于遭报应了。”****************************************1269年5月20日。图林西亚河的水面随着天气的炎热宽广起来。戈文西郊的水寨里,列昂罗格斯曼,图库佐的心腹大将,仔细的将近两个月来戈文方面的情报做仔细的对比。对方太安静了,竟管很多情报都显示,他们的将领桑格里亚卧病在床,无法指挥作战,可是,如此长时间的卧病,雅塔元老院却没有换人,却是个稀罕事儿。雅塔刚刚平定,这不假,可是,任由西线战场荒废不顾,却不符合克拉索斯的风格。一行行的在情报的字里行间寻找差错,结果全是徒劳。列昂更加坚信对方有问题。一般的军事情报,由于各种干扰,总会出现误差,很多甚至会前后矛盾。可是,他手里的情报太完美,完美得好象敌人故意要让自己知道些什么似的。他盯着地图,思索着一切可能。这位47岁的将军,就是席诺斯汉诺维当年的情敌。当他和苔丝的联姻失败以后,他就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上,也就是北方军团参谋部的参谋。由于这段经历,图库佐似乎忘记了这个人是会打仗的,直到半个月前,克拉索斯正式以元老院名义发布征讨檄文时,图库佐才把后备的力量调到戈文战场。列昂就属于这一批人中的一个。他是罗格斯曼家族的次子,他所以能被选中成为联姻的幸运儿,全因为他那个光芒四射的哥哥,北方军团的参谋总长,普洛留斯罗格斯曼。但是,他也是不幸运的,因为生为次子,他失去了很多实际上应该属于他的机会。列昂是三天前正式开始工作的,负责情报分析。战略策划这种出风头的事情,照例是让给哥哥或者其他有“能力”的人。这是一张被圈点过无数遍的地图,在列昂之前,已经有五名参谋写出过分析报告,用的都是这幅地图。“你过来,”列昂招过门口的卫兵,“你还记得,这幅地图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吗?”“当然记得,是在两个月前。”奇怪,为什么所有的情报,都是从两个月前开始清晰起来?“你来看看,这里,加文大运河旁边,一开始标注的是多少?5米,还是8米?”“这个……,好象是5米,还真没注意,当时是 里瓦尔 将军绘制的地图。我想,他应该能知道。”列昂紧锁眉头。里瓦尔?那个办事极不负责任的家伙,他很可能是找当地的河工打听的,并没有亲自去测量。虽然是敌占区,测量有些困难,但是,情报务必求实,不确切的东西千万不能随意。后来写报告的参谋估计都是用这张地图为标准。可是,列昂当年在达卡利雅家的老宅子,位于戈文郊区的别墅时,是听说过加文运河的。它不仅仅沟通南北的商茂,更可以驰骋大型军舰。如果,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桑格里亚冒险从运河南下,绕道达斯威斯出海,再乘季风袭击提拉斯……必须马上拟出报告,汇报给图库佐将军。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些值得怀疑的情报上看,敌人早在两个月前就在策划这起行动了。马上,夏季的南风就要来了,如果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提拉斯被占领,对于整个舰队的士气打击,将是决定性的。晚上,列昂将自己的报告送给最高统帅。可是,当他看到里瓦尔和他哥哥都在场时,他犹豫了。图库佐简单的翻看了一遍,微笑着,将报告扔给普洛留斯。“你的弟弟很有些创意,你们家族不乏人才啊。”普洛留斯恶毒的瞪了弟弟一眼,当他看到批评里瓦尔的段落时,紧张的站了起来。“对不起,是下官管教无方。愚弟并非有意冲撞,请将军不要责怪。”“好了,不怪他。人都想一夜成名,列昂将军才来了三天,就要推翻所有人的构想,精神可嘉。不过,今后行事不要莽撞。我的行动计划已经定下了,你好好看看吧。”列昂脸色铁青,他抓起桌上的文件,越看越心寒。“不……,这样会全军覆没的……”“哼,难道就你会打仗吗?难道整个军团都是白痴吗?给我滚出去!”普洛留斯愤怒的向弟弟咆哮。他觉得丢脸到家了,尤其是在里瓦尔这个夙敌面前。“我会走的。请统帅大人答应我一个请求!”“说说看。”图库佐已经是到了忍耐的极限,但表情还算是和善。“请给我三千兵马,下官将在 斯莱尔顿 地区为统帅大人担当后援。”“你闹够没有?现在前线正缺少兵力!”“不,”里瓦尔笑道,“令弟的构思很有些意思, 我觉得,统帅大人不妨给他些人马,不过,任务要变一下,不是去斯莱尔顿,而是去沁波古斯。我前不久接到消息,说达莫克人知道共和国动乱的消息,正在蠢蠢欲动呢!”图库佐将目光投向普洛留斯,参谋总长只得无奈的点点头。“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列昂,你就去沁波古斯吧。”走出大帐,普洛留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好自为知吧。”“应该说这话的是我。你要小心,我听说 米丽莱莎 就要嫁人了,你一定要回家喝她的喜酒。”米丽莱莎是普洛留斯的女儿。参谋总长没有再说什么,他沉默的离开。列昂觉得,他的背影似乎老了很多。如果有可能,一个父亲怎么会离开儿女到这个鬼地方来打仗呢?
第七十七章 维提娜
闷热的午后,雅塔街头行人很少。巴布罗 懒洋洋的躺在自己的人力车上,等候下一个客人的光临。他有很多烦心事,雅塔的每个穷人都有很多烦心事,只是巴布罗的更多一些。他的孩子在战争中被烧伤,媳妇又病了,老人还需要他养活,他觉得生活的压力很大。往常的这个季节,外地的富人都会到雅塔来旅游观光,可是现在,战乱后的城市对他们没有什么吸引力,巴布罗的收入也就下降了很多。
听说索里兰的穷人过的不错,巴布罗正寻思着过些天般到那边去谋个生路。
一名女子,穿着橘红的外套,身后跟着一名黑衣的保镖,来到巴布罗面前。
“你熟悉这个城市的所有道路吗?”
“当然,”巴布罗从车座上跳起来,“想去哪里尽管说。”
“我们不坐你的车,如果你有空,为我们做几天向导,每天四个银币,你看怎么样?”
巴布罗觉得那个女孩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有些恼怒的重新躺到车上。
“小姐,我还要做生意,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玩笑?米德拉斯,先给他5天的工钱。”
保镖扔一个金币在车夫面前,他眼睛一亮,跳下车,赶快把那闪闪发光的小东西揣到怀里。
“把你的车锁好,我们在那里等你。”
巴布罗忙不迭点头。顺着女子的手看去,街角一辆豪华的马车,车身上一个巨大的黄金牛头,正等候着它的主人。
女孩今年20岁,名叫 维提娜赫里努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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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斯城的5月,正是繁花似锦的时候,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拥有她独特、细腻的美感,如同金色沙滩上的美人。提拉斯的建筑风格,有着北方人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