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枕边风。
严璟平复着呼吸,看着床顶,说道:“不行。”
“为什么?”乐清立刻翻身,抬起头从他额头侧上方看向他。
严璟微微侧脸,看着她染着红色痕迹的雪白胸脯,问道:“为什么要去?”
“我就是要去,为什么你能去我不能去?我要去!”乐清又凑近了些,那挂着的雪峰又离他近了些。
“不行就是不行。”
“我要去就是要去,你要是不想我去,就证明你是去江南找青楼女子的,连五皇叔都跑去扬州找花魁,那里的青楼肯定多,女人肯定很多!”
严璟淡淡道:“他去的时候还没块堤。”
“那也不能证明那里就没有花魁,没有青楼女子!”
严璟又被两只晃动的事物吸引去了目光,再次看着那边开口道:“江南现在到处都是水,并不好玩。”
到处都是水才好玩吧乐清想,正要开口,却见身旁的男人微抬起头,往她胸口凑去。
“不让我去就不能碰我!”说时迟那时快,乐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被中,拿双臂将被子压在胸前,与扑了个空的男人对峙。
严璟瞧了她一眼,翻过了身,背朝她睡去了。
“喂,你不许睡!”乐清从被中钻出来去扳他肩膀,“你不许睡,我要和你一起去江南,我们一起去赈灾不好吗?我是长公主,江南出了这种事,我也要以身作则,抚慰天下苍生的。”
严璟轻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向她。
乐清知道,他一叹气,肯定是要答应了,虽然不是那么情愿,可她管他情不情愿,只要他答应就好了,便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严璟缓缓伸手,抚上她的发丝,然后深深看着她,吻住她的唇。
乐清想,这枕边风还真好吹,而且美色当前,像他这种色老头是绝对控制不住的,看吧,他马上就受不了了。
严璟的吻从唇上移下,埋入她双峰间,双手握住她腿弯,激起波波浪潮。
和化花花面花荷。这一次下来,乐清着实有些累了,趁未睡着之际,再次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三日后走,你去宫里吧。”严璟搂着她回答。
“是我们啦,我和你一起。”
“不行。”
“你刚才说什么?”乐清立刻从他怀中钻出头来。
“不行。”严璟似乎也有些疲惫了,闭着的眼睛都未曾张开。
乐清本来已经一只脚踏进梦乡的,此时却猛然回了十二分的精神,清醒得狠,紧紧盯着他道:“什么不行,不行你刚刚还爬上来?”
严璟缓缓睁开眼,“你并没说不行。”
“我是没说,可可那是因为我以为你答应了!”乐清对着他大吼。
严璟肯定道:“我不会答应。”
“你你我说了不让我去就不许碰我的!”
“这是两回事。”严璟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你不许睡!”乐清又扳着他摇晃,“不许睡,你必须答应我,不答应就不许睡!”
严璟不理。
“严璟,姓严的!”
“你不许睡,不许不说话!”
“严璟,你这骗子”
到后来,乐清自己也累了,只好先睡下,明天再说。
严璟的嘴巴却很紧,态度很明确,就是不行。
第二天晚上,乐清再次软磨硬泡,软硬兼施,依然未成功。
第三天早上,重复第二天晚上的各种行为各种话语,仍是未成功。
第三天下午,乐清又提,严璟不理,乐清便一气之下带着安安宁宁回了宫。
第四天,也就是严璟上船南下之日,乐清一早便叫醒了宁宁,和宁宁一起出了宫,来到了停靠在运河旁的大楼船上。
“站住,何人擅闯!”岸上守卫拦住了一个脸上蒙轻纱的女人,一个宫女着装的人。
“大胆,长公主你们也敢拦?”宁宁喝道。
守卫一怔,狐疑地看向蒙轻纱的女人,“如何能证明是公主?”
乐清眼中目光一冷,从腰间拿了块金牌出来。
守卫将金牌一看,点头,却仍是不通行,“既是公主,为何蒙面?”
“公主金牌都拿出来了,你们还想怎样?”宁宁生气道。
守卫却盯着乐清说道:“万一这金牌是你们从公主身上偷的呢?这是严丞相的船,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哼,严丞相就是本宫的驸马,先前府上下人抬驸马衣物上船时误拿了本宫的东西,本宫只是进去取回,这也不行吗?”
守卫仍是坚持道:“若是长公主,自是能上船,可仅凭一块金牌,我等不能通行!”
乐清不得不承认,这船上的守卫还真不是一般的谨慎,看来她去江南的安全有保障了。
“本宫的确是乐清长公主,只是本宫的面纱,不能摘。”
她坚持,守卫比她更坚持,“不管能不能摘,都要摘,我等认识长公主,若发现有人假冒公主,必会送交丞相面前!”
“你们哼!”乐清柳眉怒视,终于摘下了面纱,露出一张满是脱了痂,余下道道白杠的脸。
守卫一见,几乎已经料定有假的情况下立刻跪了下来,“不知公主驾到,请公主恕罪!”
“哼,还想恕罪?宁宁,让他们起来,你给我掌嘴,打到你手疼为止!”
“是,公主。”宁宁便伸手往站起身一动不动的两个守卫脸上甩耳光,当然,以她那力道,并不能打得人家怎么样。
宁宁打完,乐清便冷着脸上船,宁宁紧随其后。
偷偷上船来
“这船上怎么一个女人都没有?”一进船上房间,乐清就皱起了眉头。
宁宁适时相劝道:“公主,不如还是回去吧,这样这样怎么行?”
乐清回过头来看向她,“别忘了,你可是戴罪之身,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也好,我是用不着你了,你跟着你的严老爷做小妾算了。”
“奴婢不敢!”宁宁立刻跪了下来,让乐清又深皱了眉头,“好了好了,我就说说,怎么就跪下了,现在可没时间让你跪。”
宁宁站起身来,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这事,她也是无可奈何,明明是被老爷所迫,可公主对老爷比以前还好,却将所有过错全怪到了她身上当然,她不敢与老爷相比,侍候在主人身边,最重要的便是忠诚,她连忠诚都没做到,怎么被罚也说得过去。
乐清想了想,打开窗子往外看,往外面站成一排的卫士身上扫了一眼,锁住个身材瘦小的。一边吩咐宁宁,一边想这么瘦小的人,身体能强壮到哪里去。
宁宁出去,对那一排卫士说道:“驸马房中怎么没人看守?”
“这”她面前的卫士想了一下才说道:“属下们在房外看守,居心叵测之人不可能进去,在里面,会打扰到驸马。”
“万一有人潜入房中行刺呢?你,去房间里守着!”宁宁指向那个最瘦小的。
“是。”卫士听令,与她一起进入房间。
“属下叩”一进去卫士便要给公主行礼,却见房中一个人也没有,顿时愣住。房间最里面的床铺上,床帐微动,像是有人。
“把衣服脱了。”宁宁关上门,命令道。
卫士脸都白了,看看她,又看看疑似躲着公主的床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快脱,你是反了吗?竟连公主的命令都敢违抗?”宁宁狠起来也不赖,瘦小卫士果然开始动手去解腰带,动作极慢,有些战战兢兢,像是要被强迫的良家妇女。
九俗顾顾梅顾四。卫士很是惊愕与惶恐,之前只听说公主与诸多王孙公子有情,却没听说她还是那种面首三千的淫乱之人啊,而且有严丞相做驸马,哪怕是长公主也没那个胆量吧?如果公主在床上,又要他脱衣服却是为哪般?丞相就要上船,这要是被丞相撞到可怎么办?那不是得抄家灭门?
“快点,磨磨蹭蹭做什么?”宁宁在一旁呵斥。
卫士一颤,立即脱下了外面铠甲与里面外衣中衣,露出了瘦却肌肉满布的上身。
“转过身去!”宁宁脸上微现红色,在卫士转过身去后捡了他脱下的衣服走到床边,递进了床帐中。
一会儿,铠甲被抛了出来。又是好一会儿,公主的衣服被抛了出来,除了抹胸亵裤之类的贴身衣物,全都有。
宁宁抱着衣服,走到卫士身旁,“穿上!”
卫士缓缓回头一看,见是公主的衣服,立刻吓了一大跳,忙跪下道:“属下不敢!”
“让你穿你就穿,不穿就阉了你做太监!”宁宁使出了她家公主常用的威胁手段。宫女说送掖庭,侍卫说做太监。
事实证明,男人都好色,因为都是闻“阉”丧胆。卫士再不说二话,乖乖将衣服穿上。
待他穿好衣服,宁宁看看,沉思了片刻,从书桌上拿起一本看似不重要的书卷成圆筒,拿出条手帕系住,递向他,别过了脸,“塞进去!”
卫士接了书筒,却不知道是要塞到哪儿,愣愣看着她。
宁宁依然侧着脸,说道:“塞到胸口去。”
卫士朝胸口一瞧,瞧见那和女装,再一看书,立刻明白了过来,迟疑片刻,极不自然地将书塞了进去,胸前立刻隆起。
宁宁回头看了看,说道:“坐到那边去。”
卫士见她手指的方向,却是张简易的梳妆台。她这是要不对,应该是公主这是要做什么?容不得他多作猜想,宁宁便催促他坐到了梳妆旁的椅子上,然后自己站到他身后,解了他的发髻,拿了木梳熟练却温柔地替他梳起了头发。
年轻又瘦小的卫士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去,不再敢看镜中的情形他还以为此生会给他梳头的只有娘亲和未来妻子。这姑娘这姑娘长什么样子,他倒是都没怎么注意,似乎是很好看的,宫中出来的姑娘,公主身边的人,又怎么会不好看?
就在年轻男人一边被年轻女人梳着头,一边心猿意马时,不经意瞧见一只纤手从他肩旁掠过,然后从桌上拿了只贵重精致的珠花,似乎在往他头上插。
卫士猛然抬起头,一下子就看到镜中某个不男不女的头上一只高贵精巧的倾髻。此时已被戴上了珠花,而那位姑娘还在给他插头钗。目瞪口呆的卫士终于知道公主要做什么了,她要把自己打扮成她,那她呢?
就在卫士沉浸在惊愕与忐忑之中时,宁宁替他梳好了头,拿了一对耳环看着他没有耳洞的耳垂,朝床帐内说道:“公主,这耳环怎么办?”
床帐停了会儿,一个娇柔却有些急切的声音说道:“算了,快点。”
宁宁便放下耳环,又替卫士戴上项链手镯之类的,最后从身上拿出胭脂水粉,快速地一番描画,虽说没将卫士变成公主,却也变成了一个女人,或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最后,便是一张轻薄面纱,蒙上了卫士的脸。卫士不得不承认,还是蒙了半边脸好一些,他眼睛算大,也算有神,看上去还真是个有几分姿色的贵族女子。
不对,他是卫士啊,是要随丞相一起下江南保护丞相安全的,现在成了这副打扮是怎么回事?公主要做什么?
“公主,好了。”宁宁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乐清在床帐中问。
卫士愣了愣,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忙说道:“回公主,属下方韬。”
乐清说道:“你与宁宁一起下船去,然后找个地方待着,等丞相回来,若是敢有异动,本宫必将你先阉后杀,再抄家灭门!”
“公主是!属下遵命!”如此情况之下,卫士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答应。
“好了,走吧。”
“公主,那你”
“废话少说,快走!”乐清厉声打断宁宁。
床底难度日
宁宁只得朝卫士说道:“站好,步子慢点,下般去!”说完开门,在门外卫士的跪拜恭送中下船去。刚刚有人挨了打,此时自是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甚至连头也不敢抬起头,就那样让宁宁扶着“公主”离去了。
房内,挂一身男人衣服的乐清撩开床帐,长舒一口气,满脸得意。
不让她来,哼,不让她来她就不能自己来吗?只是空着手来,什么也没准备,如今她连一身自己的衣服也不能换上。
乐清皱眉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不出的难受。这卫士,看着挺瘦挺小的,衣服还是这么大,让她不仅要穿一个男人的衣服,还是件不合身的!
然而这一点自是小事,只要上船了就好,什么都行!
乐清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琢磨去了江南得先做什么再做什么,兴奋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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