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三次,她们已经不那么怕了。事实也果然如所料,这次公主连哭声都没有,在叫骂之后便是持续的申吟呜咽,听得两人脸红得一层一层的。到今夜,她们更是习以为常。公主不会有事,她们也不会有事,只是有点奇怪。
严璟不是霸道狠厉,阴险狡诈,欲将殷姓皇室之人除之而后快么,为什么却不追究公主这丝毫不加掩饰的言论?
老东西终于不行了,趴在她身侧微微喘着气。乐清用着最后的力气,以极强的毅力撑起身,走下床去。
房后的浴池内,安安宁宁已备好了热水,站在一旁等着侍候。
乐清迫不及待又筋疲力尽地踏入水中,背靠池壁坐了下来。安安宁宁便拿了丝帕去给她擦洗。
乐清闭眼放松着一滩烂泥似的身体,心中恨恨不已。世间最羞辱的事,莫过于在仇人面前出丑,而最大的丑,就是那个仇人在强|暴你的时候,你却因这强|暴而得到了块gan,还块gan得一塌糊涂。
侮辱,奇耻大辱!乐清紧紧闭眼,脸上因痛苦而全皱成了一团。
“公主,您怎么了?是奴婢下手重了吗?”宁宁见着这表情,在一旁问。
乐清这才回过神来,“没事。”这种事,连对安安宁宁也无法说出口。想到刚才她在他身下激颤时老东西脸上隐隐现出的得意样,心中的恼怒羞愧怨恨就又翻了好几番。于是她又在心里暗暗发誓,待日后皇上将严家抄家灭门时她得在阉严璟前先弄几个奇丑无比的老女人来玩弄他,他那色魔定是一边铁青着脸,一边爽快无比,哈哈哈!
想着想着,乐清便又高兴了起来。以前在皇宫,诸事顺遂,后来到了这严府却时常郁闷,郁闷的原因都是因为严璟那老东西,可她又杀不了他,休不了他,只能在心里幻想日后他落到自己手上时的情景。这行为很是没种,倒是挺管用。所以三年的时间,她对怎样让郁闷的心情愉悦起来可谓轻车熟路,严璟也在她脑中以各种惨无人道的方式死了千万遍。
等回房时,乐清的心情早已在对未来的无限幻想中恢复了过来,瞪了趴在床上的严璟几眼,便去揭被子。这一揭,却让她看见了他肩头的几道可疑的红印。
这是被人抓的?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才不会是她!
可是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她挫败地别过目光,拿了块丝缎来垫在了外侧,这才躺了下来。虽说沐浴后人清醒了些,可依然累得想长眠不起啊。
才闭眼,身旁却有一只手覆了过来,角度精准地攫住她一只雪乳
回宫诉苦
“做什么?拿开!”乐清一把掀开他。
严璟睁开了眼睛,紧盯向她,“我说过完了吗?”话音才落,人便从床上撑起身覆上了她。
“走开,我已经沐浴了!”乐清怒目而视,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以一掌抓住了两只细腕。她扭了几下身子,无果,便又开口:“你这大色魔,难道你要折腾一夜吗?别碰我,脏死了!”
“脏?是你的水脏还是我儿子脏?”
“你你”乐清又气又羞,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无耻之徒,你放手,下去!本公主要睡了!”
严璟那一张脸在烛光下仍是严肃又刻板,“公主,你刚才匆忙去沐浴,影响了传宗接代,那本相只有再来一次了。”说罢一头埋进她颈间。
“姓严的,你就不怕死在床上么?你给我走开!”乐清极力反抗,终于挣出一只手来,毅然朝身上人脸上抓去。
男人先一步拦住她的手,扭头看了看背后,沉声道:“公主,指甲太长了。”
第二日,当乐清气鼓鼓地进宫时,太后午睡刚起来。
“母后,儿臣不干了!”乐清一屁股坐在太后榻前的软凳上,在坐下之余还气极地将地上的毯子踢了踢。
太后皱皱眉,微愠道:“出宫三年,昨儿都满十八了,怎么还是这样没个样子?”
“母后,你怎么就知道数落儿臣,你不知道那个老东西他”
太后神色一凛,朝她瞪了一眼。
“都下去吧。”站在身旁的司琴眼头亮地朝下面站着的宫女吩咐。
待宫女退下后,太后才看向乐清:“又怎么了?”
乐清一肚子气又冒了出来,跺脚道:“母后,姓严的他居然说要儿臣给他传宗接代,要儿臣生孩子!”
太后沉吟片刻,问:“他以前不是不理你么?怎么突然又说要孩子了?”
“儿臣怎么知道?母后,儿臣实在受不了了,这严夫人儿臣不做了,儿臣要皇上下旨,让儿臣离开严府,回宫里来!”乐清的样子,就像是一刻也不愿继续下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以前严璟不理她,她在严府玩腻了就回宫玩,在宫里玩腻了就出去玩,除了顶个严夫人的名号,时不时会在同一个屋檐下看见他,也没什么特别气愤的事。当然,再除了那几个痛苦的夜晚。总的来说,她之前还等得了,可现在却不行了。那老东西要传宗接代,还要每夜都在她房里睡,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她堂堂公主,和一个老头子奸臣成亲行房也就算了,还夜夜行房?还生孩子?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璃儿,母后知道你委屈,可这三年都熬过来了,皇上也从十二岁什么都不懂到现在十五岁渐晓国事,眼看就能撑起这江山了,你却又来闹性子。你明知道严璟得罪不得,明知道皇上也没那个本事和他抗衡,还说出这样的话,也太任性了。”太后看着她,严肃中透着无奈,显然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小不忍则乱大谋
“儿臣”乐清自知理亏,却又苦于无法倾诉心里的苦闷,再次哼哼唧唧踢了几下毯子。
太后看着她,心中不忍,轻叹口气,软声安慰道:“母后知道你委屈,可三年前母后就对你说过,这是无奈之举。母后又何尝不委屈,皇上又何尝不委屈?可朝中大权尽在严璟手上,母后与你们,也只得委屈求全。好在皇上成器,十五岁便尽显先帝风姿。先帝未及弱冠就亲政,皇上比之先帝,定不会逊色。母后向你保证,待日后皇权重归皇室,母后一定为你作主,再选个俊杰人才做驸马。”
听了这话,乐清又被撩拔了起来,直往地上跺了几下脚,“还说呢,儿臣昨天才知道原来皇上将殷芊赐给了子楠,皇上怎么能这样,到底儿臣是他的亲姐姐还是殷芊是他的亲姐姐,竟然把她赐给子楠!母后你不知道昨天那女人在儿臣面前的得意样,说是去祝贺儿臣的生辰,其实就是去炫耀,让人家都看儿臣的笑话!”
“璃儿,这事,皇上也是无奈。”太后早料到她会为这事着急,看她气极败坏的样子,倒并没有多斥责。
乐清是她的亲生女儿,本想她能安乐一生,谁知到头来却硬是被逼弃了心头所爱嫁了严璟,虽说身在皇家不由人,姻缘错结的人多了去了,可心头终究是不忍。总想着等以后能扳倒严璟,再将乐清许给她心许的韩子楠,韩子楠品行良善,料想他们也能琴瑟和鸣,谁知却连这点愿望都落空了。
“母后,这事你早知道是不是?还是你和皇上一起商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当初把我推给严璟那老东西了就再不想管我了,那我也不要顾什么大局了,我不回严府了,我也不做那老东西的夫人了,我才不要陪他、给他生孩子,再多见他一眼我都不想!”乐清显然是憋屈到了极致,直接我来我去了,一双脚恨不得把毯子都踢个窟窿。
太后待她说完才柔声解释:“皇上心里自然是心疼你这个姐姐,可在家国大事面前,又如何能念及你这点儿女私情。若不是严璟欲想办法和韩子楠结亲拉拢宁昌韩家,皇上又怎会着急地先一步将南平许给韩子楠。这事皇上给母后说过,还是母后应允的,你要怪,就怪母后吧。”
“严璟?”乐清一听这名字就皱了眉头。“这事也和他有关?”
太后点头,“韩家是名门望族,宁昌大家,韩子楠自己也不靠父荫取得金榜头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万不能让他们加入严璟一党。原本严璟是打算让他手下的张宣将女儿嫁给韩子楠的,却被皇上事先得到了消息,皇上这才不得不抢先一步的。”
乐清咬着唇,紧紧捏着裙上的绸布,上好的绸子被她拽着不叫了样子。
她恨,恨不得做个布娃娃,写上严璟那老东西的生辰八字,然后拿针扎死他。可惜,她试过,费了好多布娃娃,没用,那老东西照样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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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另娶他人
严璟啊严璟,先是娶了她,接着又害得她喜欢了三年的人要娶别人,那人还是和她势不两立的南平公主殷芊。他不仅毁她姻缘,还断她后路,他该死,该被千刀万剐!
“可是子楠他就愿意吗?他又不喜欢殷芊,他更不会喜欢那个什么张宣的女儿的!”乐清鼓着嘴说。子楠明明是喜欢她的,怎么会娶别的女人?
“璃儿。”太后语中很是无奈,明明才三十多的年纪,却似四五十一般。“子楠又何尝能任性,他年纪也不小了,本是婚配的年纪,听说宁昌韩家也给他张罗了好几次了。张小姐与他也算门当户对,若他不同意那便是公然与严璟作对;此时皇上装不知情给南平指婚,既让他有了回绝的理由,又给了他明确的选择,他只要想效忠皇上,那便得同意这安排,就算心里不愿意娶南平,可他能说他心里还想着长公主,想着严璟的夫人吗?”
一番话下来,乐清再次哑口无言。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严璟,都是严璟给逼的!
太后从软榻上走了下来,到乐清面前牵起她的手,“璃儿,生在皇家,半点不由人,一切,只能等到以后皇上能作主了再说。如今严璟已是而立之年,他说要孩子,也是无可辩驳,你再忍一忍吧。”
乐清低着头一声不吭。心中默默想,如果那老东西不能生就好了。
“璃儿,记着母后的话,在严府,在严璟面前,万不可像在母后这儿这般任性知道吗?心中再不愿,也得顺着他,只当他有辅政之功,莫露出不满情绪。”太后语重心长地叮嘱。
“嗯好。”乐清答应得心虚不已。
如果母后知道她一忍不住就会将心里所想的话全说出来,如果母后知道她已经对严璟忍不住了无数次也许,是母后多虑了吧,严璟再一手遮天,他也不敢明着对皇家不敬的,骂骂他怎么了?他还不是一声不吭?
从太后的寿熙宫出来,看着万紫千红的御花园,乐清心头突然一亮。
以前听人说,父皇还未驾崩时有个妃子很歹毒,给另一个妃子下药,让她生不出皇子,她是不是也可以吃个什么药不对,凭什么她吃?得给严老东西吃,让他生不出孩子来!最好是生不出孩子来又不举,不举,哈哈哈!
“安安——”
安安忙上前来,“公主,奴婢在。”
乐清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再过来些。安安又靠近些,见她似有话要说,便附耳上去。
“你给本宫去打探一下,什么药能把男人吃成柳下惠。”
安安愣了好半晌,然后怔怔看向她,她脸上那非玩笑的表情让安安心里一时找不北。
“公主,你不会是想这,这怎么行,这”
“怎么不行?难道真让我给那姓严的老东西生孩子吗?”
“哟,皇姐,您这对大驸马也太不敬了吧,虽说大驸马是有诸多不好,可民间不是有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夫妻本应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皇姐怎能如此对驸马呢?”
仇人见面
所谓“冤家路窄”,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乐清回头盯着从身面款款走来的南平公主,一双眼里似要射出箭来。
与昨日一样,她今天仍是一副小人得志、春风得意的模样。
乐清没回话,南平走过来又开口道:“又来宫中找母后哭闹了吗?怎么?莫非严相爷昨夜去你房里睡了?”说完,脸上现出一抹促狭的笑容,连带着她身后的宫女也微微低下头去掩藏脸上的表情。
大驸马与长公主不和,谁都知道。大驸马与长公主不同房,也是谁都知道。大驸马偶尔去长公主房中,到第二天长公主必来太后宫里大闹,虽不是谁都知道,但长公主的死对头——三公主肯定能打听到。
“南平,这便是你对我这大皇姐的态度吗?”乐清对面前的女人恨得牙痒痒,却无话反驳。
南平脸上堆起尊敬的笑,却假得很,“皇妹自然不敢,只是心里想着首饰的事,怠慢了。尚衣局那些人送来的首饰图居然有蝴蝶图案,明知道我最讨厌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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