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方力宏很受感动,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早就想说的心里话:“剑哥,如果不嫌弃,我愿为您效劳。”
唐光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一旦出了方力宏的口又好像没听清,就问:“你说什么?重复一遍。”
方力宏的情绪受了一挫,热情跌了不少,他吞吐地说:“我真想跟剑哥做事。”
唐光剑这下得到了答复,他看着方力宏,玩笑地问道:“我没听错吧?”
方力宏顿时脸就红了,他看着唐光剑,期待地点点头。
唐光剑伸出右手,大声说道:“OK。就这么定了。”
方力宏见状伸出手和唐光剑紧紧地握在一起。
“古语说得好,”唐光剑使劲地摇着方力宏的手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方力宏说:“剑哥过奖了。”
“不不不,”唐光剑摇摇头,他说,“你到我这里来就负责抓原料方面的工作,直接由我管理。”
方力宏点点头,心想这可是个肥缺呀,剑哥把这样重要的工作交给我足以证明剑哥对我的信任。想到这,他说:“我决不会让剑哥有半点失望的。”
“我要给你一个展示你才能的空间。”唐光剑显得很兴奋,“让你直接进入我的决策层。”
方力宏说:“谢谢剑哥,我做梦都在向往这个机会。”
“那现在已不是梦想了,你过瘾的时候到了。”唐光剑说着站了起来。
方力宏点点头,他想了一下,说:“其实,我为剑哥做事并不是为了钱。可从前我没有钱的时候,总觉得找不到倒腾的空间。现在好了。”
唐光剑听了,更认为方力宏是个实在人,就说:“那你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一定一定。”方力宏点点头,说,“其实我的机会都是剑哥给的。不瞒您说,我现在心里就踏实多了,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我曾经也有过你现在的经历,不过你是有意识的而我是无意识的。”唐光剑说,“真的,我是财神找上门的。”说着唐光剑看着方力宏,说,“所以说你的经历更有意义更有价值,因为你是拼来的。”
方力宏认真地听着唐光剑的分析言论。
唐光剑拉起方力宏,说:“走,我现在就带你去一些工地转转,让你有个初步的认识。”
方力宏站起身,他对唐光剑这种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甚为佩服,于是跟着唐光剑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第十二章
罗晓宇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沉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母亲在他喝的水中放了安眠药。
顾香萍和罗国恒站在晓宇的床边,他们打算今天把晓宇送到外地去戒毒。
早上十点还差几分钟,韩诚和洪长林两个顾香萍的亲信匆匆地赶到了罗晓宇的卧室。
顾香萍见他们来了,心情好了许多。她叫来韩诚,轻声说道:“我已按你的吩咐给晓宇吃了一片药。”
韩诚听了,上前看看昏睡中的晓宇,然后点点头,自信地说:“这下没问题了,保证到目的地还不会醒。”
隐患(59)
顾香萍有点不放心,她问韩诚:“这药对大脑没什么影响吧?”
韩诚直摇头,他说:“顾市长,这个您尽管放心。这可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麻醉药,副作用几乎没有。”
洪长林在一旁接话,他说:“现在好了,等晓宇苏醒后已在戒毒所了。”
顾香萍点点头,然后说:“可不能让他吃苦。”
韩诚说:“这不用您操心,您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我跟您说过了只有大人物的亲戚才能享受那种待遇。说是戒毒所,可那里的风景比旅游胜地都好,简直是世外桃源。没有地位的人就是交再多的钱那里也不收。”
顾香萍听了韩诚的话,信以为真,她知道韩诚在她面前决不会戏言,就说:“那拜托你们二位了。”
洪长林忙说:“顾市长见外了不是,我们在您手下谋事,全仗着您的照顾。”
顾香萍说:“那我们开始吧。”
韩诚点点头,二话没说掀开盖在罗晓宇身上的毛毯,然后欠下身伸出双手,一手托头一手托膝盖,再一直身,罗晓宇就被他抱离了床面。
顾香萍拿着毛毯给儿子盖上。韩诚和洪长林一前一后出了晓宇的卧室。他们穿过顾香萍家一楼的这个大客厅,出了门就直奔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银灰色“丰田”子弹头林子大了。
洪长林赶紧把面包车门打开,然后窜进车里去配合韩诚把罗晓宇安放在早已铺好的折叠真皮座椅上,末了还不忘给罗晓宇的小腿、腹部和前胸用安全带卡住,以免一路上摇摇晃晃地把罗晓宇给甩下座椅来。
顾香萍将手中提的皮箱交给韩诚,她说:“这是些换洗衣裤。”
韩诚顺手把皮箱塞到面包车的后座上,然后下了车,说:“好了,您回去吧,其余的事交给我们来办。”
顾香萍绷紧着脸,说:“注意安全。”
洪长林探出头调侃道:“我们就是不关心自己,也要关心您家公子的平安呀。”
顾香萍没有笑,她把韩诚叫到一边,轻声说:“费用问题到时候我们结算。”
精明的韩诚一听就明白顾香萍的话意,于是一挥手,说:“这个问题不用您考虑。”心里却想这是最好的送礼机会,为顾香萍的少爷垫付万把块钱的戒毒费用对韩诚来说算不了什么,关键是他能从顾香萍那得到更多的好处,这才是韩诚所要达到的目的。
顾香萍没有就此问题跟韩诚多说什么,只是说:“那你们上路吧。”
韩诚点点头,他走到面包车前打开驾驶室的门上了车。
“您请回吧,都交给我们了。”韩诚见一切准备就绪,探出头对顾香萍说。
顾香萍点点头,说:“一路平安。”
面包车启动了,缓缓地向前开去。在不远的一拐弯处,韩诚特意伸出左手向顾香萍招了招。
顾香萍本能地向他招招手,当面包车从她的视线里消失时,她的心一下子感到空空荡荡的了。顾香萍就这样一直站在原地发呆,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未来所给予她的是希望还是失望。
侯敬仁木头一样地坐在床沿,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一米远什么内容也没有的白色墙壁。他的上身套着一件黄|色的标有“荔看”字样的囚服。
侯敬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投进到荔城市第一看守所,而且不是单独关押。仅此一点,就有一股巨大的不祥之兆向他压来,让他心神不定,度日如年。
囚室里虽然干净整洁,但过贯了奢华生活的侯敬仁总觉得房间里的某个部位散发出令他作呕的腐气和恶臭。每当闭上眼睛想起不久前还前呼后拥花天酒地,侯敬仁总免不了要长吁短叹。他多么希望李家正能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个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久留。再这样呆下去,他也怕自己的意志顶不住这非人的折磨而完全崩溃。
现在是午饭后的休息时间,中午吃的那些简单的饭菜当然无法跟他曾经天天享用的山珍海味相比。特别是那琼浆玉液,更是连味都闻不到。一想起这些,侯敬仁还真会不自觉地咽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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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叫“铜砣”的犯人起身走到侯敬仁的跟前,他做了个手势,侯敬仁右边的犯人乖乖站起身,然后走到“铜砣”的空位边坐下。
“铜砣”挨着侯敬仁坐了下来,他用胳膊挤挤侯敬仁,戏道:“侯哥,怎么不开心?”
侯敬仁没吭声,只是白了“铜砣”一眼。但他心里却突然感到不妙,于是有点慌神,毕竟自己在位时得罪了不少人。
不等侯敬仁有空细想,“铜砣”开口了,只听他恶狠狠地对侯敬仁说:“你他妈的丧尽天良,坏事做尽,还在这里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熊样!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侯屠夫’到底是怎样个威风法?”
侯敬仁吓得身子往左退了一下,没想到碰到了左手边的犯人。此疑犯名叫陆森林,涉嫌盗窃犯罪。
陆森林一瞪眼,吼道:“你他妈的瞎了眼!告诉你,这里可是法制之地,不允许你们这些恶棍横行霸道!”说着双手猛一推侯敬仁,侯敬仁顺势又倒在“铜砣”的肩旁。
“铜砣”站起身,怒目圆睁。他和陆森林都是那种肌肉鼓鼓的凶悍之徒,似乎最擅长这种挑衅游戏。只见他指着侯敬仁的鼻尖,低声吼道:“你想干什么?在外面你耀武扬威武扬威,到了这里还想压在咱们老百姓的头上拉屎,没门!”说着一记重拳朝侯敬仁的前胸砸去。
“铜砣”的行动就是命令,众犯人见状马上幸灾乐祸地冲上来对着侯敬仁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毒打。
隐患(60)
连招架之功都没有的侯敬仁只有发出凄惨的“救命”声来。
一名中年管理干部很快赶到,还未等他开门,这场打斗已经停止。
侯敬仁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可怜巴巴地对站在他跟前的干部说:“报告政府,他们打我。”
“说具体点,是谁打你?”管教干部厉声说道,然后用愤怒的目光扫扫已坐回原地的那一个个勾着的光脑壳。
侯敬仁无力地指着“铜砣”和陆森林,又指指其他犯人。
“抬起头来!”管教干部大声吼道,待犯人都抬起头,管教干部便问这些趁火打劫之徒,“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众犯人相互看看,全摇摇头。
还是“铜砣”出面来担担子,只见他举起右手,说:“报告干部,我承认刚才是我和他发生了矛盾。”
管教干部看看“铜砣”,又看看侯敬仁,问道:“你们俩隔这么远?……”
“铜砣”撒慌道:“我去撒尿,经过他那,他伸出脚把我勾倒在地。”
众犯人连连帮“铜砣”的腔,侯敬仁却急得连忙申辩:“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别吵。”管教干部吼了一声,他偏头看了放在墙尽头的马桶一眼,心想这些人谁都不能相信。但从表面上看,“铜砣”显然占了上风。于是,他走到“铜砣”跟着,没好气地命令道,“不能有下一次!”
“铜砣”规规矩矩地点头回答:“是。”
管教干部又用眼一扫众犯人,严正说道:“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是。”众犯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管教干部就这样离开了囚室,当他从外面把门锁上发出一阵大锁和铁门的碰撞声时,侯敬仁像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呆呆地站在自己铺位的前方,眼里一片绝望。
“铜砣”确信干部已经走远,又起身走到侯敬仁跟前。他指着侯敬仁的前额,得意地说:“没有用的。你知道吧?你死到临头了。”
侯敬仁仍然没有理会“铜砣”的挑衅行为,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
“铜砣”用手掌拍打侯敬仁的脸,咬牙切齿地问:“你知道你的罪孳有多深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对你恨之入骨吗?”
侯敬仁这下明白了,肯定是自己的对手花钱请牢里的流氓来找自己的麻烦了。不然刚才这小子怎么会叫自己“侯屠夫”?这可是社会上一些对手为他侯敬仁起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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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砣”有点急了,他不停地问侯敬仁:“啊?你知道吗?啊?”
侯敬仁还是不说话,任你“铜砣”的手拍在他的脸上生生作痛。
“你他妈的又装孙子了。”忍无可忍的“铜砣”一把拖着侯敬仁的胳膊就往便桶那边走。站在便桶前,侯敬仁仍然保持刚才的那个站姿。
“铜砣”见状,对着侯敬仁的脸就是一记脆亮的耳光。接下来,他压着侯敬仁的脖子往下用力。待侯敬仁的脸贴近便桶时,他才说:“吃了它!”
这时,站在门口放哨的犯人突然跑来报信,他对“铜砣”说:“干部来了。”然后飞快地跑回到自己的铺位边坐下来。
“铜砣”松开手,让侯敬仁直起身子。
管教干部的半个脸出现在此囚室大门的门洞里,不一会儿,又消失了。
此时侯敬仁铁青的脸上布满了绝望和仇恨,他紧握双拳,紧咬牙关。那情形,就跟有一股岩浆即将从火山口喷出来一样。
“铜砣”又挨近侯敬仁,他讥讽道:“放下那早已不存在的所谓架子吧。你现在已沦为人民的敌人了,知道吗?不再是他妈的狗屁局长了。”
这话象一把利剑,直插侯敬仁的心窝。一想也是,自己现在不正是一个阶下囚吗?别再去异想天开了。没有人会来救自己的,否则他们早就应该出面了。想到这,侯敬仁抬起头,凄凄惨惨地吼道:“没想到我为党工作了几十年,最后被地痞刁民所戏弄。”说到此处已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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