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痴。舒芸带一队骑兵将俘虏一个个赶起。押着走回自己的队伍。后面跟着一大群奴隶,有汉人、有牧民。男女老少一大堆,拥拥挤挤的走着。
忽然。舒芸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身穿华丽的贵族服装,但却跛跛烂烂,甚是狼狈。头发没有束起。而是长发披肩。蓬头污面,面容虽很英俊年轻。却愁容满脸。双眉紧皱。一双大眼也灰暗无光。个头很高也很魁武。这个人此时正被一个长瘦小的下人扶着。慢慢的从舒芸身旁走过。
“郑大哥!”舒芸一拉舒痴,大声喊道:“是郑清大哥!他们把郑清大哥也抓住了!”
随着舒芸焦急的喊声。舒痴也看到了那个人,“噢!确实是郑清!”他心想着快步走到那人跟前。
“郑大哥!”舒芸不顾一切的扑向那个人。紧拉着他的手说:“郑大哥!你怎么跑到这儿了?让我好找你啊!”
“什么郑大哥?”那人一囝慌乱,急忙躲开舒芸:“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舒芸一听急了。拉着他的胳膊。往前一拽:“不!我没认错!你就是郑清大哥!你的容貌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自你被抓,我焦急死了!你是怪我们没有早来救你?”
“不!”那人仍是大声辩解。还慌慌的往后退着:“我不是叫什么郑清。我不认识你!”
舒痴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人的面容,觉得就是郑清,虽说从气质上差的太多,但他想想:或许是这段时间受苦太多的缘故吧!于是他一拍这人的肩,高声叫道:“郑清大哥,你不认的我了?”
“不!我不认识你。我不叫郑清!”那人面露恐慌神色。还是急忙的分辩。
“不叫郑清?”舒痴怀疑道:“那你叫什么?”
“叫。。。。。。”那人吱唔半天没说出来。
“对!他是叫郑清!”他身旁搀扶他的那个下人模样的人忽然插嘴道。并往前推了推那人,“郑清,你别害怕。赶快承认了吧!他们可是来救你的!”
那人抬头看看下人,满脸抓疑,下人向他眨眨眼,点了点头。想了好半天,他低声道:“我就是郑清!”
“啊!”舒芸高兴的摇晃着郑清的肩,大声喊首:“郑大哥。舒芸可找到你了!”
这时,圣罗心和阿不甘那。堕落正准备整理部队,拉着那几辆装满激获来的战利口出发听到这儿的叫声。阿不甘那。堕落忽然想起那天匹候跋来要的就是这个郑清,和拓跋跬长得极相像的就是这个郑清。于是。他赶忙拉着圣罗心走了过来。仔细端详了这个人半天,高兴的对圣罗心说:“组大人那天让我们追赶的就是这个人。你没抓到真的拓跋跬;可抓到了假的拓跋跬。你怎么就没认出来。”
圣罗心也瞧瞧那人的脸面自恨的说:“真的!我就没认出来,我还以为是个汉民的商人呢。”
阿不甘那。堕落对匹候跋说:“匹候大人,那天组大人已和你说了,这个人对我们柔然脱离魏国有很大的作用。为了保险起见,我和你一块把他送回到柔然西部,交给组大人,你看行吗?”
“好吧!”匹候跋沉思了一阵,对舒痴说:“就让这个郑清和我们一块先回西部,以后的事由我来办!”
“行!”舒痴对舒芸和郑清说:“为了我们柔然。郑大哥先跟我们回西部,行吗?”
“这。。。。。。”这个郑清又吱吱唔唔,满脸一阵恐慌,看着那个下人,拿不定注意。
“走吧!郑大哥!有我和我哥哥。还有匹候大人,这回你不会再有事了!”舒芸高兴的拉着他的胳膊,忙忙的向前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舒痴忽然心里泛起一阵不安:郑清大哥被曷多汗用马鞭抽打都毫无惧意。怎么会恐慌呢?但看到妹妹那喜乐的神情。他又对自己的不安否认了。急忙紧随他们走向队伍。
一大队马浩浩荡荡的向柔然西部走去。。。。。。
第四章龙争虎斗 第二节魔音
夏夜的草原上,天气凉爽。此时,有一匹紫色的骏马在朦胧月色的光芒照耀下,正朝一个草原上不多见的山谷急促奔驰。
此谷位于一个青青的碧海旁,四周被茂盛的野草覆盖包围着。微风吹过。野草随风发出“呼呼”的声响。山谷处于这蓝天,青草,碧海中。远远看去,像一个高耸入云碧绿的青天支柱,悠悠的支撑着那碧蓝的天空。
马匹的主人甚是年轻,身材魁梧,气势威武。他骑在马上,快速的奔驰着,但却并不专心于提缰赶马,而是信由马儿自己奔驰。他脑中仍沉浸在这几天的快乐之中:为了那个人的事,自己匆忙从谷中赶往云中郡和师妹去会晤,商讨复族大计。看到从小和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师妹那欢快的样子。他心里是那样的高兴,到现在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马儿正识途般的快速奔进谷中,谷中生机盎然;弯弯的小溪,绿绿的草地,青青的树木,灰灰的岩石,在月光映射下,呈现出如诗如画般的美景。看到如此的景色,马上的骑者竟视而未见,仍沉思在未来的美好之中。
“嗷……嗷……嗷……”一阵荡气回肠般的狼嚎声,在这寂静的山谷中忽然响声,似乎是迎接它们的主人。山谷中,回声阵阵,使梦游般的骑者蓦然惊醒。谷底深处,大批的野狼在一头白色的狼王带领下,远远的迎向自己的主人。马上的骑者神色庄重的端坐着。远望着自己辛苦训练出来的心爱的狼儿,心中感到无比的亲切。“嗷……”白狼仰起头又是一声高亢的嚎叫,四周的群狼似听到了命令,立即回应,发出低低的“喔……喔……喔……”声,然后,用爪子在地上轻刨着,慢慢的向两边退让着。顿时,紫色骏马前边,出现了一条宽阔的道路,直通向谷底深处微微发光之处,道路两旁,狼儿排列整齐的形成夹道欢迎之势。马上的骑者这会正襟危坐,用力抓紧了缰绳,轻轻拍拍略有些惊吓的名叫“飒露紫”的紫色骏马,慢慢的向谷低那个山洞口走去。
来到谷底左侧那个山洞旁,有一个年老的仆人正从山洞中走出来。骑者一甩瞪,翻身下马,把手中的缰绳交给来人,并问道:“他还好吗?”
“回公子的话,他一直很正常。平时只是盘膝坐在洞角,双手紧合,嘴里轻轻的念叨着些什么,其它就什么也不做。”那个穿着简洁的单襟长袍的中年仆人,边回答着骑者的问话,边接过他递给的缰绳,牵着那匹“飒露紫”跟在骑着的身后。
“那,你们过得还好吗?”骑者看着这个从小伺候自己长大,现已头发花白的老仆人,很关切的问道。
“谢公子关心,我们这些下人一切安好,让公子挂心了。”老仆略带感动的回答。
“那就好。”骑者抬脚走向山洞,“我进去看看他,阿普述你先把马儿牵下去,顺便把狼王也安顿一下。”
“是”阿普述应了一声,拉着“飒露紫”走了。
骑者走进了山洞。山洞布置甚是简单朴素。刀削似的洞壁挂满刀,剑,棍等兵器,洞壁的下角处有几个兽皮简单铺成的地铺,看上去柔软又舒服。这个洞中还套着洞,里洞也是如此布置,不同的就是在靠墙角的铺上坐着一个人。他双膝盘坐,双手放于两个膝头之上,正闭目养息。他头发略长,稍用皮绳绑扎了一下,披在脑后,脸上神色平静,白里略带红润,嘴唇上下翕动,喃喃念着一些经文。来人进来,他仍两耳不闻,专心的念着自己的。
骑者走到地铺前,见那个人还没有理睬自己,就有意的大声“哼”了两声,见仍无动静,脸色诡异的一变,开口道:“我的朋友,三天不见,难道你就忘了那个冒险救你的独孤狼吗?我以为我们以前相处还不错的!
坐在铺上的正是雍正,闻听独孤狼说话,就停了口中的念叨,缓缓睁开眼瞧瞧独孤狼,略微一笑,说:“佛曰:‘慈悲者没有敌人,智慧者不起烦恼。’看来现在你很烦恼!”
独孤狼听后,不置可否,安然一笑,说:“师傅曾说:‘愿大,志坚,气柔,心细,此乃君子之目标也。’其中有一难如愿,岂能无烦恼?”
“哦,”雍正听后轻哼一声,慢慢站起来说:“没想到阁下也有不完美之处呀!”
“哈哈哈”独孤狼脸带轻视的看着雍正,哈哈大笑。然后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的心胸抱负你是很难理解的!不过,只要目标一致,无须理解,你我何不为各自所需联手奋斗呢?”
雍正盯着独孤狼看了好一阵,然后面无表情的对他说:“看来这三天你过的很愉快,想必,要我怎么做,你恐已胸有成竹了吧!”
“胸有成竹?你很聪明,也很会说话。那么,今日暂歇,明早我们就出谷,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独孤狼看着雍正,听到他说的那新鲜又恰当的词句,心理忽泛起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奇‘书‘网‘整。理。'提。供',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人不简单。不由的随口问了一句:“你真是高丽国的贵族吗?”
雍正从话语里感觉到对方的怀疑了,于是立即反守为攻的说;“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要不,先派人到高丽过探探?”
“不!没什么,我是听到你刚才所念的佛经,是汉人的东西,固有此一问。好,你歇着吧!”独孤狼随便的对应着,说完,转身正要出洞,忽外边匆匆跑进那个老奴仆阿普述,进洞后,他着急的对独孤狼说:“公子,外边不知从哪儿传来一些笛声,狼儿听后很不安,正蠢蠢欲动,不知该怎么是好!”
“哦!有这事?快出去看看!”独孤狼神情郑重的说着,并向洞外走去,他看了雍正一眼说:“你也来吧!”
洞外的夜此时已很深了,四周里沉沉一片,朦胧的月光下,一群灰色的狼儿正慌慌张张的来回跑着,谷中的侍卫从各个洞中跑出来,神情紧张的手握长刀,四处警惕的盯望着。月光下,从高耸的峭壁四周传来一声声悠扬深沉的清脆笛声,空气中好似泛起一圈圈涟漪,聚集,荡开,一阵接一阵的冲入众人的心中。
谷中的群狼和众人听到这和悦的笛声,都不由的高昂起头,竖起双耳,看着碧净的蓝天,沉醉在音乐的美好之中。
雍正一出洞,就被这使人心神回荡的笛声陶醉了。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倾听这包含深清的乐声。仿佛在倾听亲密无间的爱人正依偎在自己身旁诉说着柔常般动人的心声。
笛声越来越美了。一个接一个的音符如流水般不断飘荡在迷人的夜空里,声调似一颗透明的珠子,忽而从地上迸溅到半空,忽而又从半空中跌到人身上,再从人身上慢慢溜回地面。那声音丰富多姿,轻清松脆,尤如风中铃铛,平缓,嘹亮,铿锵,又如水中滴漏,清脆,单调,尖利。在此空旷的山谷中,声音亦幻亦真,使听者的心潮翻滚涌荡,有时又宁寂如怡,勾起了阵阵强烈的共鸣。
正当山谷总的群狼和众人沉静在美妙的笛声中而异想翩翩起舞时,夜空中的音符突然峰回路转,曲调一改,变得急促起来了。一声声音符如海水波涛般不断急促翻滚而来,又似山涧瀑布,冲垮一切,勇往向前。声调澎湃汹涌,强烈振奋,重重激荡,尤如海中鱼鸣,又似山中虎啸,激烈而荡气回肠。在此宁静的夜晚里,显得宏大而华丽。强烈而震撼,使听者的心,随着笛声跌荡起伏,奔驰飞越,不由的跟其音而手舞足蹈,随之跳跃。
瞬间,山谷在月光照耀下,舞影翩翩,人头攒动,呈现出一片热闹而美好的场面。
银色的月光下,独孤狼眉飞色舞的挥动着他的四肢,神情陶醉而兴奋。
雍正先前听着柔和的笛声,不由的也痴迷了,可当笛声一转激烈,他的心绪反而为之平静了。竟管他也随着音乐回想起了自己在大清的生生死死,戎马生涯。随着高涨而澎湃的声音响起,他想到自己从一个孤立的王爷做到大清的千古一帝;从艰险的诸王夺嫡,到自己拖颖而出;从自己和八弟的长年较量,到发展到最后的刀兵相见。。。。。。可当他想到自己最终杀八弟的情景时,他忽然心头一震,脑中竟然清醒了很多。他抬头一看;山谷中的所有的狼儿都昂着头,随着笛声轻轻喔着。不时的在愿地来回转动着;在看那些谷中的人,都随音乐而手舞足蹈,就连独孤狼也痴迷在内了。霎时,雍正心中生起一种紧迫的危险感,他大急,上前抓住独孤狼的衣襟使劲摇晃着他的身躯,大声的喊着:“醒醒!快醒醒!有危险!岂能沉迷!”
“啊”的一声,独孤狼被雍正用力摇晃和迫切的呐喊叫醒了,他回过神采,朝四周一看,立即心头一阵颤抖。他不由的大急,望着白色的狼王,仰头长吼:“嗷。。。嗷。。。!”
白狼也正沉迷在笛声中,原地来回转动着,忽听到主人的一声大吼,于是它一下子也恢复如初,昂首大声嗥叫起来:“嗷。。。嗷。。。嗷。。。”狼王的嗥叫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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