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突破!
璀璨和森冷的杀气与光辉交错着,谈未然闷哼到飞连续撞塌几面墙,崔思雎同样被一道惊天剑魄劈得身不由己的飞上天空。
一样是九劫雷音剑和炼狱手,显然已没了先前那么可怕的克制效果。
从飞扬的尘埃里一跃而起,谈未然咳出一缕鲜血,暗暗吸了口气:“如此快就能灵光一闪就重新有所领悟,不愧是翌日必将留名史书的绝世天才。”
轰!谈未然双足一跺轰然激射向天空,盯着半空里的崔思雎,胸中杀意膨胀得快要爆炸。
剑尖凝着点点紫色火花,不住的跳跃,活跃得欢快,令人绝难相信这是堪称可怕的剑魄,在天空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呈现引而不发!
能不能一击必杀?
此乃暮血皇都,不可能给他多少宽裕时间。他甚至感应到,已有一批强者的气息从四面八方飞速接近。
或是,已有强者抵达了,只是暂时没插手。否则……明空对付曹金佩和方天歌,不会腾不出手。
五成剑魄正在凝聚,等待引发一场倾覆天地的风暴!
天机扭曲术是最没把握的,谈未然的神魂强大得十分出色,可是,和神照境的崔思雎最多不过是伯仲之间。没有神魂的优势,天机扭曲术就变得鸡肋了。
“杀!”
杀音冲上云霄,似乎要把苍穹都顶破了,肆虐在每一个人的心灵上。
谈未然和崔思雎一个冲上天,一个悬在天空,互相目不转睛的看着彼此,丝毫不掩饰彼此的杀意。
堂堂暮血国的天才皇子,被抱真境的谈未然逼到这等狼狈境地,试问情何以堪。崔思雎再是沉稳,终归有自己的骄傲,只要有强烈得不容践踏的自尊心,就不会放过谈未然。
两人之间一触即发,气氛凝肃而独特。
就在这时,一种强烈的危险警兆从心底滋生。谈未然的汗毛猛然炸直,如同晚秋的麦子一样随风掀动麦浪:“有强敌!”
几乎想都没想,谈未然本能的凌空折身,同时把翩若步和细柳身法施展到极致,横住宝剑!
一道快如闪电的刀芒蕴藏着令人骇然色变的剑魄,就像是汪洋大海里掀起的滔天巨*一样当头轰来。
电光火石之际,谈未然想起娘亲的交代:“儿子,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就不如暂且隐忍。”
对崔思雎,若不能一击必杀,不如引而不发。
谈未然思绪明白,念头再通透不过。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就把神魂里酝酿的天机扭曲术给散去,仰天激啸如雷动,声势登峰造极的一招九劫雷音剑劈出毁灭万物的一道恢弘的两成剑魄。
震撼出手之时,五成剑魄隐去,变成了两成!
既然不能一击必杀,那就无谓把底牌暴露出来,隐藏一些底牌更为有利。
“滚!”一声厉喝似乎从天际震下来,震入耳中,一道恐怖刀魄直将谈未然劈得狂喷鲜血,如流星一样飞坠数里,轰然被无数房屋废墟掩埋。
明空愣住,一双明亮眼睛里充满错愕,以及瞬间被点爆的滔天怒火!
只见明空仰天呀的一声,张口就激荡出一个撕裂万物的啸声,饱含能焚烧万物的滔天之怒。
空气刹那扭曲,明空身边左右涌出无数光剑,一千,一万?也许是……无穷无尽。(。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13章意外!徐若素到来
)
第413章意外!徐若素到来
昨天老黯去相亲了,很尴尬的一个私事,对方是个幼师,年纪比我小了七八岁。本来不想说的,不过又被批评昨日没更,尽管老黯感觉很糗,还是给大家说明一下。
明空身旁出现若隐若现的气场,泛漾一丝丝涟漪般的光晕,一旁光芒凝聚骤然出现无数宝剑。
若仔细一数,竟有不下成千上万,乃至于数不胜数的庞大数量。无数宝剑受明空气机牵引,半空中忽上忽下的漂浮,密密麻麻的场景几乎令人头皮发麻,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恐惧。
此情此景,明空赫赫犹如九天战神一般,气势凌天,锐不可当的个人气度几乎就如绝世宝剑一样,令人看一眼都会受伤。
明空一指向那个偷袭把谈未然打飞的神照强者,一双怒火澎湃的眼睛盯着对方,似要把对方的模样雕刻住。须发激舞之中,一声狂啸震撼九天,含怒一击!
“滚的是你!”
霸世一剑斩在空气里,那一道灿烂的剑光,瞬间就引发天崩地裂一样的轰动效应。
有修为强大的神照境和破虚境来临,恰恰是能察觉到,这一剑斩在空气里,竟然令得本土的空间都隐隐有一种将要被撕裂撼动的恐怖错觉。
霸世一剑所挥出的剑魄,凝聚在天际之上,竟爆出一团白得发亮白得刺眼的光芒,仿佛阳光普照一样照耀这一方天地。
谈未然没看错,明空就是个锐利如剑的性子。人是这种人,剑法也取这种锐意进取的剑魄。
斩!
这堪称惊天一剑,就令暗中几人倒抽一口寒气,最为令人大骇色变的是,几乎一剑引动那成千上万的宝剑,像是狂风暴雨一样激发出最令人战栗的场面。
所有萦绕浮动在明空身旁的光剑,呈现扇面形状铺天盖地的激射。一道道霸世剑剑魄所凝结出来的光剑,几乎所到之处无不被斩得分崩离析,不剩分毫。
偷袭打飞谈未然的张禹眼里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心情,反而变作凝重,暗暗叫苦不已,怎么会惹上一个如此强大的修士。
张禹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怎么会不明白,哪怕神照境和神照境之间,也有天壤之别。
此时,明空含怒一击,化为滔天光剑淹没而来。
一方天地里,唯独剩下这无穷无尽的耀眼光芒,唯独剩下那宛如九天斩下的惊天剑魄。似乎那一道剑魄,牵引着所有光剑,裹挟着凌绝苍生的力量震撼落下。
轰……轰隆隆。大地不住震动,仿佛波浪一样抖索着,天空中一枚枚耀眼白光闪动。
烟消云散之后,众人才发现,张禹闷哼一声,从眉心向下迸出一条隐隐血痕,如流星坠落。看来倒是没有性命之虞,旁边多出的一个持乌黑短枪的男子就没理会,不远处更有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女人。
“幸好崔尊者及时出手相救,不然……”
见了这一剑威能,强如方天歌这等天才也不由暗吸一口寒气,委实是明空霸世一剑太过狰狞肃杀了,实非寻常神照境能接得下的。
这雍容老女人指着掩埋住谈未然的那堆废墟,道:“阁下门下弟子并无性命之虞,贸然下次毒手,恐有多生是非的嫌疑。”
明空没扭头,他知道谈未然肯定死不了。废话,他又不是不知道谈未然有六阶金身,先前挨那一下护体的才是四阶呢,还有心思隐瞒底牌,这说明谈未然心里有数。
明空晃动来到废墟里,问道:“如何?”
“还行。”谈未然灰头土脸的应了一声,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星子,掀飞压在上头的一堆碎石,一身全身泥土和尘埃的一跃而起:“咦,不打了?”
“打不下去了。”明空眼里锐意一闪,伸手一摊,他又不是破虚境,怎么可能一个打得过这么多修为都不比他差多少,甚至比他强的人。
谈未然环顾一周就明白:“老祖,走?”
“且慢!”
雍容老女人语气一沉:“我们暮血皇都,不是什么人都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阁下在皇都酿制如此祸端,再怎么说,哪怕阁下来头再大,也要给个交代。”
环顾四周,赫然处处都是倒塌的房屋。若从天上俯瞰,就能看见这一个区域就跟被狗啃过一样,一个好端端的区域东缺一块西边花了一团。
谈未然摸摸下巴,想起来的路上乐影说过,暮血有个叫崔景兰的老女人,看来八成就是了。
崔景兰是个老女人,是暮血皇族的一份子,但,她更是破虚强者!
偏生明空一言不发,交给谈未然这个未来的宗主多多尝试待人接物。谈未然只微微一笑,擦拭掉嘴边血迹,目光顿在崔思雎的脸上:“不知这位尊者大人,你想要什么交代呢。”
谈未然嘴角笑意愈浓郁:“有交代如何,没有交代如何?”
语气恰到妙处的一顿,顿出三分悠远:“莫非,要开战?”此话钻入心中令所有人心神为之凛然。
这话究竟是对谁说的,那就唯有各人心照了。谈未然的眼神像钢针一样刺来,似乎是警告,又似乎是一种兆头,崔思雎沉默一会。
崔思雎不笨,不但不笨,反而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谈未然这一眼的意思,就算不知道,他也不能不慎重。
此事太大,一旦掀破,就是……开战!
刺杀暮血下一代皇帝,暮血国当然不会放过对方。可是,如果暮血对谈未然下毒手,你以为谈追夫妇就会放过暮血国?
当然,崔思雎担心谈追夫妇未来坐大,而不是现在。真真的关键是,谈未然所在的宗派。
只须崔思雎一句话捅破,把今日之事定性为谋害,结果就一定是开战。
稍有见识的人,想深一点就不由暗暗心惊。
会开战吗?崔思雎会怎么选?
谈未然默不作声,细致打量沉思的崔思雎。如果是旁人,他不敢肯定对方会怎么选,现在是崔思雎,他相信那个只爱实利,不爱面子的崔思雎会选最符合利益的。
把事情捅破出来,闹大了,绝对不符合崔思雎的利益。
向东!向北!此乃暮血国三百年来最大的分歧,区区一个向东向北(其实三千荒界不存在东南西北的方位,更多是修士的习惯用语)的差异,实际上是暮血战略国策的重大转移。
当代皇帝崔彦轲是铁杆北进派,崔思雎在东武荒界的布局前些天就把皇帝给激怒了。如果这里再闹出大事来,甚至迫使暮血和东武荒界开战,崔思雎还能不能继位都是一个巨大的疑问。
一言概之,此事真要捅出来挖下去,所能带来的坏影响绝非一点两点。
一旦开战,继位的事就黄了一半。一旦开战,胜负也未必就是一定的,须知,周边各大势力警惕暮血国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开战?开玩笑还差不多。
谈未然暗藏一缕冷笑,凭他所知的几个关键信息,就知道崔思雎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的。如果不能继位,就算有再大的雄心,一切都无从谈起。
崔思雎沉思一会,抬头盯着谈未然一会,眼波闪烁着汹涌的杀意,一会就平静下来,向崔景兰道:“太姑婆,先前是我与谈兄弟的……切磋。”
“是友好切磋。”崔思雎放下心里负担,对着谈未然流露微笑,只要他继位,就能荡平东武荒界,就算给谈追一家三口几年发展,也发展不了多少。
东武荒界不过是砧板上的肉,笑一笑暂时放着几年,又有何妨。
“是切磋。”谈未然煞有介事的说道,他的眼力何其老辣,怎会看不出崔思雎在想什么。
崔思雎,别人不知道你的跟脚,我知道!
此时,几个杂乱声音传来,而其中一个熟悉的女声飘入耳中:“小然,你正该跟七皇子多多亲近……”
谈未然闻声望去,目光触及飘然现身的几人中的一个女子,顿时目瞪口呆,彻底风中凌乱了:
“娘,您怎么在这里!”
徐若素招手道:“儿子,过来拜见暮血国至尊。”
一个“至尊”一词,就令崔景兰等人暗皱眉头不悦。崔思雎等人认出皇帝崔彦轲,纷纷上前见礼。
皇帝崔彦轲端详着行礼的谈未然,眼里凶光一闪就敛去,似乎春风一样和煦,拂须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谈夫人,你和东武侯后继有人呀。”
“陛下过誉了,犬子怎及得上七皇子雄才大略,深谋远虑,更是绝代武道天才。”徐若素一眼扫视过去,也不管某些话落入崔彦轲耳里是不是分外刺耳。
乍然一看,和和睦睦,似乎所有冲突都没发生过,都是幻觉。
然而,脚下就是激战后的废墟。
…………
徐若素和崔彦轲为首的交谈,看似和煦,其实没滋没味之极,同样虚伪至极。
刚刚各自的儿子才生死搏杀了一场,再好的心情都会变得恶劣,没立马撕破脸再打一场,能没滋没味的勉强口头应付着,就算徐若素和崔彦轲很有外交家的职业素养了。
君不见,徐若素总是不动声色的把谈未然跟对方隔开,根本没给对方任何机会。崔彦轲不太喜欢崔思雎这个儿子,依然用眼神请崔景兰有意无意的盯着明空。
干巴巴的互相应付几句,崔彦轲就率众扬长而去。
谈未然迫不及待问道:
“娘,您怎么也来了。”
徐若素疼爱端详儿子半天,恼怒道:“我先问你,你说的不是追杀王谦吗,怎么变成跑来这里杀崔思雎了。此处是暮血皇都,强者如云,根本不会成功,你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谈未然认真道:“娘,我知道不太可能成功,但我就是想试一试。不试一次,我就是不甘心!”
“这个崔思雎是最坚定的东进派,此人不除,您和父亲的安危就一天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