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子,爸拔出去风流一下,你在家好好独守空房哦~”
起身走去梆的一声关掉了厕所门,又看了看垃圾桶,一并收拾了扔在门外,最后把桌上能吃的也通通收进了抽屉,只拿了几颗杏仁摆在茶杯垫上,搁到豆芽面前,
“回来的时候要是吃完了,你明天就不用吃饭了。”
“唧唧?!!”
豆芽看着他爸拔潇洒的出门,欲哭无泪的坐在地上看着茶杯垫上的几颗杏仁,每次都来这招……呜呜呜……
丁文雅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面条下车,招了招手,
“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还以为你跟我怄气不来了呢。”
面条把车交给泊车小弟,眼睛跟着那小弟遛了一圈,
“新来的?不错嘛~~”
丁文雅笑,
“店里来了几个新的,都很不错。”
面条立马冲着丁文雅扑过来,
“我还是最中意你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好啊?”
“等你把所有中意的孩子都收拾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恩……”
面条啃一口丁文雅白皙细嫩的脸颊,
“那先给定金。”
丁文雅带着他往店里走,笑起来,眉眼都好看的厉害,
“我正却钱呢。”
“切。”
店里果然来了几个粉嫩的小孩,都长得很是水灵,用一一双黑溜溜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面条,等着丁文雅给介绍。
丁文雅笑,
“看什么,不会叫哥啊。”
面条捏了一下最近的那个孩子,
“叫什么~”
那孩子眉眼带笑,透出青涩,
“烟仔。”
调酒的小钟伸过来看他,憋憋嘴,
“烟仔别被他这幅人模狗样给骗了,他乱着呢。”
面条一个手腕把小钟的脖子夹住,
“小钟同学,最近过的很好嘛~”
小钟唔唔唔的挣扎,喊丁文雅,
“老板……唔……”
丁文雅坐在吧凳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俩,
“别喊我,我可不想加入你们火辣辣的肉搏。”
面条修理了小钟一会儿,摸摸被小钟抓到的脑袋,苦逼的扑到丁文雅身上,
“小雅~~他欺负我~~”
“……”
丁文雅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小钟僵直的不能动弹的脖子。
站在门口接待的胖子跑进来,杵道丁文雅面前小声说,
“天哥来了。”
丁文雅挑眉,转头看在那边调戏小孩的面条,起身对一边的服务小生说,
“甲子,带面条去包间。”
秦曌天进来的时候,丁文雅就迎了上来,
“这么好心情?昨儿来了今儿还来?”
跟在秦曌天后面的阿丘咩呵呵笑了几声,蹿进来,一把抱住丁文雅的细腰,
“想你了呗~”
秦曌天眼睛扫过明明暗暗的酒吧内部,坐在了靠近墙角的老位置,甲子从通往包间的走廊走出来,看见秦曌天和阿丘,趴在吧台上对小钟说,
“你有没有发现这两人几乎天天来啊?”
小钟昵他,
“怎么,你看上了?”
甲子俊俏的有些偏女性脸扬眉,翻个白眼,转身去拿托盘。
小钟摇摇脑袋,
“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奴才。”
丁文雅靠在吧台上看他,
“狗奴才,调酒。”
☆、狭路相逢
烟仔把酒给面条掺上,越发笑得甜美起来,因为桌子上的那瓶酒已经到处大半,光提成的话自己这一周都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面条哥~再喝一杯~~”
面条酒量好的很,现在眯着眼笑,看着烟仔喝了几口酒后绯红的脸,凑过去就香了几下,
“这瓶酒都算我的,剩下的到我家喝,怎么样?”
这话说得直白,钱我给,人得跟我回去,总不能这么搂搂抱抱几下就敲我几千块吧。
烟仔羞涩的笑起来,表现的那叫一个纯情,最后点点头,
“好~”
当然好啦,这出台费都是五百,若是逮住这财主,往后就不怕没人点,可怜巴巴的坐在吧台了。
面条看烟仔谄媚的笑脸,心里当然猜得到他想什么,也不在意,谁都得生活,有钱才能站得住脚说话,这孩子也着实小了点,想必不是家里情况实在不行也不会跑来这儿找生路。
“走吧~可爱的小烟仔~”
当他揽着烟仔纤细柔韧的腰身走出包间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端酒水的甲子,甲子瞪眼看他,
“这就走了?”
面条曾十分垂涎甲子这俊俏的模样,一张脸长得那叫雌雄莫辨,欧式的宽双眼皮配上天生的卷翘长睫毛不知忽闪了多少人的心怀,颀长高挑的身材比自己公司的模特还标准,贴别是那又紧又翘的屁股被裹在这服务生的制服里,好的要死。
“怎么,舍不得哥哥走?”
甲子最讨厌说话不正经的人,虽然明知道面条其实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流里流气,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老板叫我告诉你从后门走。”
“恩?走后门?”
面条□,上下抚摸烟仔的侧腰,
“我这不走后门走哪儿,嘎嘎~~小甲美人,要不要和哥哥试试啊~~~”
甲子扭头跨起长腿就往里走,还送来一个字,
“靠!”
面条揽着烟仔走出包间走廊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丁文雅要叫自己走后门了,原来这个后门是真的后门,而不是自己邪恶化的后门……秦曌天那厮坐在偌大一个酒吧的最角落处,本来面条是压根儿没看到他的,若不是小钟在他临脚就要踏出走廊的时候看见他,然后大喊一声,
“天哥这儿新来的朗姆酒你要不要尝尝!”
惊得面条一脚又收了回来,不是因为听到‘天哥’二字,只要名字里有天的都能叫一声‘天哥’,面条这时候还没想到秦曌天,他收回脚纯粹是被小钟的大嗓门儿吓了一跳。
整个酒吧的人都侧脸看着这个平时对你爱理不理的帅气酒保,有好几个都被吼得撒了酒杯里的酒水,就连老板丁文雅都直愣愣的看着他。
“咳咳。”
小钟脸红耳赤的咳了两声,斜眼瞥了一下走廊那边,看见没人出来,心里舒了一口气。
丁文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知道面条就在走廊那里,跟着附和小钟说道,
“是啊,今天店里才来了一批英国进口的朗姆酒。”
转头对小钟后面的两个学徒说,
“快去拿一瓶上来,每个客人都倒上一杯,这瓶算店里的。”
“哦好!”
那两小学徒高高兴兴的去下面拿酒了。
丁文雅又抬眼看了看小钟,眼神凶狠,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小钟委屈的嘟起嘴巴,低头擦玻璃被子,心里骂道,
“擦!”
面条赶紧缩回脚,烟仔看他,
“面条哥怎么了?”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
擦擦汗看了眼走廊里面,那里有个卫生间,也有一个后门,伸手摸出裤袋里的钱包,抽出一叠塞到烟仔手里,然后啃一口那粉嫩的脸颊,
“我有急事要先走了,来给哥哥香一个~~隔几天我再来找你~~”
烟仔暗暗捏了捏手上那叠钱的厚度,心里一个高兴,冲着面条的嘴巴就吧唧了好大一声,然后楚楚可怜的说,
“面条哥你一定要记得找我哦~~”
面条又啃了啃烟仔水润的嘴唇,
“乖~记得叫小雅把那瓶酒记我账上~”
“恩~~”
然后在烟仔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转身走过走廊的拐角,心里却嗤笑一声,
“操你妈的真是哪儿都遇得到你这衰神啊!!”
看一眼后门旁边的厕所,
“妈的,至少撒一泡尿再走。”
丁文雅看见烟仔一个人走出来,就知道面条已经从后门走了,心里放下担心。
烟仔走到他面前,老老实实的把面条给的钱拿出来,
“老板,这是面条哥给的钱~”
毕竟自己第一天,还是老实把钱给老板的好。
丁文雅笑,摸摸他的脑袋,
“收着吧,面条是给你又不是给我。”
秦曌天突然站起身来,往这边。
小钟又咳了一声,丁文雅看过去,展颜笑,
“天哥这是去哪儿啊?看上哪个给我说说就是了~”
秦曌天继续往前走,
“卫生间。”
面条一手掌着自己的鸟儿,另一只手提着裤腰,嘴上吹着口哨,细细听原来是《幸福万年长》,心想着还万年长叻,你当时乌龟王八蛋啊能活万年!转念又有些后悔干嘛不带着烟仔一起走后门啊,光顾着躲秦曌天那厮倒是把正事儿给忘了……不对……我操他娘的要怕秦曌天啊!!
“操!弄得就跟我做贼心虚一样!”
身后的门咿呀一声开了,面条也没留意,厕所嘛~何况还是公共厕所~
秦曌天抬眼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就一股火气起了来,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那人,冷笑一声。
面条一个激灵,手一软鸟儿往下一垂,剩下的一点黄水就洒在了身上这条新买的裤子上,他也不回头看,只伸手扯了一边的纸巾往裤子上擦,嘴上念叨,
“都说厕所是凶宅,我看这根本就是炼狱嘛!想什么来什么…恩……”
他沉吟了一下,
“贝克汉姆贝克汉姆贝克汉姆贝克汉姆……”
眼睛却偷偷的往后瞄,看见那双皮鞋,熟悉的不得了,这下好了,正堵在门上,自己倒是要怎么走啊?
算了……顺便拉个屎吧……
面条几步跑到那边的隔间马桶,他记得这里的隔间是有锁的!
“哇!!”
正要梆的一声关上隔间的门,就看见一个黑影扑过来,然后手上的门被大力往外一扯,梆的一声是撞在了外面。
秦曌天阴沉着脸看他,面条坐在马桶上愕然,居然有点怕起来,嘴上一哆嗦,说出来的话都结巴了,
“你…你…你要干嘛……”
秦曌天挤身进来,手上一伸,卡拉一声锁上了隔间的门。
两个大男人挤在这不大的隔间里实在膈应的慌,面条坐在马桶上都不敢站起来,恍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立马大吼,
“操你妈的你这是干什么!!”
秦曌天一想到面条来这儿酒吧是干什么的就一股气,没准儿刚才看到的那个女里女气的男孩就是面条的相好,轰的一声,火气就上来了,身体总是比大脑先做出反应,面条才后出一句操你妈的他就弯身压了过去。
面条一个惊愕,只觉身上一重,嘴上便被狠狠的咬住了,然后一阵钻心的疼,铁锈的味道便在嘴里散开。
☆、我不恨你
“唔!”
面条推他,唇上那种原本以为早已忘掉的触感和味道让他觉得恐惧起来,因为从心里颠覆出来的感觉太过熟悉,他止也止不住的一种恐惧感袭来,这种恐惧曾让他度过一段撕心裂肺的想要死的日子,那段日子就像是无尽的深渊,自己纵身往里跳的时候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
现在这种恐惧感再次袭来,他觉得有些窒息,脑袋一仰,直觉眼睛被白色的日光灯照的酸涩,他觉得老天在跟他开玩笑,这个玩笑开得好大,笑得人都裂开了伤口。
秦曌天的狠劲儿直啃得面条的嘴巴鲜血淋漓,就像是要生吞活剥一般,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急切的堵住他的嘴,只觉得自己就该生吞活剥了眼前这人,因为这人太贱,贱得自己都跟着犯贱。
痛觉一丝丝从嘴唇上传来,那种唇舌交缠的感觉变得没有感觉了,面条觉得没意思,突然就不挣扎了,他不想挣扎了,就那么抬眼看着天花板,还有心思去想他妈的谁在隔壁大便呢味道这么大。
秦曌天松开嘴巴看他,嘴角还有血迹,表情却又冷又漠,眼睛看着身下的面条,分明是看蝼蚁的无情,
“怎么不反抗了,这就是你的反抗底线?”
面条收回视线看着秦曌天,舔了舔嘴上的伤口和血水,眼睛带笑,悠悠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不恨你吗。”
秦曌天昵视他,冷笑,
“难不成我还该谢谢你?”
面条也笑,笑得垂下眼睫,摆摆手,
“不用谢……谢这个字太重了,你不值得我也不值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也配让你恨?你也配让我恨?人只会恨自己深爱过的人,所以我恨你干嘛?”
他又抬头看向秦曌天,
“你恨我吗?你也不会恨我的。”
面条笑得裂开嘴,上面的伤口又冒出几丝血液,
“不是么秦大少爷?”
秦曌天冷冷的看着他,看了几秒,点头,
“是。”
面条觉得喉头有些痒,可能是刚才猛吸一口气的原因,突然咳了几下,用手捂住嘴巴只咳得喉头血痛,如是咳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