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後,远走他乡并隐姓埋名的比尔过上了想象中奢华的生活。
豪车和高档酒店,珍馐和奢侈品,只要奢侈品的名字从唇齿中轻轻吐出的时候,比尔兴奋的快要高潮了,总之,他的生活从此後一切都闪著珠宝般的光泽。
“在我还是穷光蛋的时候,有人问过我,钱能给人带来幸福麽?我那时的回答是幸福,但是在我真正有钱之後,我发现并不是这样的,”比尔摇晃著杯中的琼浆:“有钱了之後不仅是幸福,而是太他妈的爽了!”随後,比尔发出了一连串神经质的狂笑。
当比尔站在豪华酒店的顶楼,俯瞰著整个城市的时候,整个世界的一切看起来唾手可得的时候,而他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看来这一次,幸运女神不仅仅是对比尔微笑,甚至还爬上了比尔的床。
但是很可惜的是,当幸运女神想要跟比尔温存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看似强壮的男人不仅对女人没有感觉,而且是个永远被人按著操的家夥的时候,女神生气了。
但是比尔却没有觉察到神怒,他依旧以为整个世界都会为自己低头,抱著这样错误的念头,比尔昂首阔步的走进了赌场。
俗话说小赌怡情,在进入赌场之前,比尔也是这麽坚信的,可是比尔却被咕噜咕噜不断旋转的转盘的魔力吸引了。
等到他察觉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欠了一大笔钱,奢华的日子过眼云烟。像是三流黑道片一样,他甚至开始被一群黑衣人追逐。
他仓皇的出逃,他翻出了苏镜明家中的钥匙,盘算著有机会跑到苏镜明家里偷点值钱的东西的时候,他的面前走过来了一个人。
“滚开!”比尔没好气的低吼。
但是那个人却纹丝不动。
比尔抬起头来。
在失去知觉之前,比尔只记得那个人挥起的手臂。
16
比尔是被冷水泼醒的。
他浑身都在哆嗦,可冷水也让他瞬间清醒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捆绑在了一起,他想抬起头来,可是绳子却有技巧的将他的头压下,无论他多麽努力,他也只能看到端坐在他面前那人价值不菲的皮鞋和裤子。
“不许抬头!”有个人严厉的呵斥。
“四丫头。”
面前端坐的那个人开口了,他的声音温柔好听,却让比尔不寒而栗,因为比尔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这个赌场的主人。心狠手辣的苏先生。
“我的四丫头哦,”那人温柔的呼唤亲昵的就像是父亲在呼唤最心爱的小女儿:“你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不对啊?”
比尔不能抬头,但是他却听到了猫咪低声发出了咪呜咪呜的声音。
“你看,我这四丫头都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你这大男人怎麽就不知道呢?”
虽然苏先生的语气温和平缓,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比尔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这位先生啊,苏某我是个做生意的,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我也不想见血光,你说是不是,四丫头,”苏先生柔声对他怀中的小猫说:“一般呢,欠我钱的,我一般不跟他们意一般见识,留下一条胳膊一条腿也就算了,”即使是在说最残酷的事情,苏先生的语气依旧这麽平和温柔,而现在的比尔已经全身发冷,抖个不停了:“可是您实在是欠的太多了,就算是卸了您的四肢都还不上,所以,您看怎麽办?从哪一边开始?”
“不,不!苏,苏先生!”比尔连忙开口:“您别担心,我,我现在就去找我丈夫,他一定会给我一大笔钱的!”
“哦?”苏先生拖长了音。
“您应该知道他的,他是那个明星,苏镜明,”恐惧之中,比尔竟然笑了出来,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比哭还难看:“他还跟您是本家呢,哈哈哈哈。”
“可是据我说知,您可是抛弃了那位大明星和孩子,卷了一大笔钱跑的。”苏先生遗憾地说。
“哈哈,这,这都瞒不过您老,您老真是运筹於帷幄之中,决胜於千里之外,”尽管恐惧,可是比尔强大的求生本能渐渐的超过了对死的恐慌:“我可以写封信,我告诉苏镜明我被您扣在这里了,那家夥那麽爱我,他一定会把钱寄过来的,您放心!您就让我打个电话,要不写封信也行!”
“是这样的麽?”
比尔连连点头:“没错!那家夥又傻又笨,一定会信的!”
“可是……小武,把那些东西给他看看。”苏先生吩咐。
於是,有人把一摞报纸展开放在了比尔面前,只是看到标题,比尔就感觉到那种死亡的冰冷再一次降临了。
报纸上都是戴著口罩墨镜的苏镜明抱著孩子,和另外一个人走在一起的照片,甚至有的还有一些亲密接触的动作,照片上偶尔取下口罩的苏镜明和那个人笑得很开心,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苏镜明和这个陌生人正处於热恋中。
“这……这……”比尔的舌头打结了,一向伶牙俐齿的他竟然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麽。
“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苏先生惋惜地说:“你放心吧,我家小武动作干净利索,不会让你太疼的,来,小武,动作干净点儿,别吓著我的四丫头。”
“等等!”求生的欲望再一次起了作用,比尔大声地说:“我,我还有别的办法!”
“还是不劳你费心了,”苏先生说:“小武,来。”
“求求您先听我说!”恐惧和紧张让比尔在陈述的时候一直结结巴巴的,甚至很多地方前言不搭後语,可他终於还是说完了。
说完的时候,他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瘫了下去。由於看不到苏先生的表情,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麽。
之後是长久的沈默。
“很有趣的想法。”
当苏先生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比尔的面前终於出现了一线生机。
“谢谢,谢谢苏先生!”
“先别著急,我虽然答应让你这麽去做,可是我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苏先生的语气严肃起来:“而且我会全程让人盯著你,要是你再一次试图逃跑,可别怪苏某心狠手辣了。”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比尔忍耐著心中的狂喜,连声说。
“你清楚就好,小武,把他送走。”
等到小武再次回来的时候,苏先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逗弄著怀中雪白的小猫。
“苏先生。”小武毕恭毕敬的说。
“事情都办妥了?”苏先生抬起头来,冲著小武温和一笑。
那笑容让小武心跳瞬间加速。
苏先生年过四十,却依旧保养得很好,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什麽痕迹,却为他添了几分从容淡雅的气质,跟年轻的时候相比,他的追求者变得更多了,犹如过江之鲫,年轻的时候的苏晏清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现在年纪大了,依旧还有人称呼他为开赌场的那位大美人。
“都按您的吩咐办了。”小武简短直接的回答。
“辛苦你了。”苏先生点点头,他本来已经抬起了手,可是意犹未尽的四丫头却身处爪子不让苏先生停手,苏先生只能无奈的笑笑,继续抚摸怀中不知满足的小猫。
“老喽,”苏先生笑著说:“老胳膊老腿的,只能拜托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不,”小武立刻否认:“您跟以前一样年轻!”
“哈哈哈,你啊,平常看起来冷冷冰冰地,怎麽这时候说话舌头像抹了蜜似的。”苏先生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细微的皱纹也为他平添了几分岁月积淀下的魅力。
苏先生的调笑让小武脸红的低下头去。
“以後的世界可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不说别的,我这没出息的儿子,可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17
“您放心,少爷他一定会回来的!”小武连忙安慰苏先生:“他最後也会明白您的心意的。”
苏先生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对了,小武啊,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清楚,你能不能帮帮我想明白?”看到薛武连忙答应,苏晏清话锋一转:“小武啊,虽然你三十多也还算年轻,也是你们年轻人奋斗的时候,可是一个人不会的觉得冷冷清清的麽?”
薛武摇摇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薛武的答案让苏先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麽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你这说话的语气怎麽跟老头子似的,”笑意在一起的从苏先生好看的脸上荡开:“年轻人,就要知道及时行乐,要知道古来征战几人回。”
苏先生的话薛武无法反驳,他只能默默的点头。
“虽然我是干下九流勾当的,但是我也知道不少家世清白的好姑娘,怎麽样,你喜欢什麽样的,我给你牵牵线搭搭桥?”
“不,我最大的志愿就是留在苏先生身边,报答您的知遇之恩!”薛武抬起头来,大声地说。
薛武的回答让苏晏清微微惊讶,而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苏先生说。
来人打开门,当他看到屋里还有薛武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出现了迟疑。
“怎麽了?”苏先生问。
那人看了薛武一眼,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尽管无奈,却也只能说下去:“苏先生,今天新来了几个新人,您需要看一看麽?”
大家心中都清楚,赌场是苏先生的主业,但是私底下,苏先生还经营者规模不小的风月行当。而所谓的看一看,并不是字面意思那麽单纯。
听到这句话後,薛武身体一僵,他再次低下头去,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攥紧的拳头却可以窥探他此时他的情绪。
“唉,”苏先生放开了怀中的白猫,之前还在被人温柔抚摸的白猫发出了咪呜一声表示不满,可最後还是轻盈的一跃而下:“我看啊,我是该早点退休了,要不然早晚一天都要被这些新人给熬干了一把老骨头,”走到门口,苏先生突然回过头来:“小武啊,刚才我说的,你考虑考虑,我不急著让你给我答案,就是希望你仔细想想。”说完,在两人的注目下,苏先生离开了。
即使苏先生不在这里,薛武还是低垂著头。
来人再次叹了口气:“薛武啊,我都能看出来你对苏先生的心意,老狐狸──”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薛武狠狠的瞪了这人一眼才让他连忙改了口:“苏先生这人精他能看不出来?”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薛武面无表情的转身要走。
但是那人却不打算就这样放开薛武:“苏先生是在玩儿你的,你心里喜欢他,他心里清楚。就你一个人还看不清楚,别自欺欺人了,再说,这都十几年了你也该断了这种念想了吧!”那人的话虽然直率,但是却可以听得出来他对薛武的关心,就在那人还想在说些什麽,可是薛武突然转身,快步跑到那人面前,就在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的时候,突然猛地扼住了那人的脖子。
“我说过,不许再说这件事了。”薛武现在的眼神就像是嗜血的野兽,虽然颈间的力量并不大,却仍然让这人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薛武放开那人,快步离开了。
这几天,苏镜明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那天当刘军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拼在一起的床还有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苏镜明,刘军羞得都快要死掉了,他连忙转过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无论苏镜明叫他多少次他都拒绝抬头。
我的老婆真可爱。苏镜明想,而每天,他都要被刘军萌一万次。
不知道是不是苏镜明的错觉,与刘军发生和谐性关系之後,刘军似乎跟他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他也不避讳拥抱和接吻,唯一稍显不足的就是刘军对性事上稍微有些羞涩。虽然苏镜明恨不得天天跟刘军大战三百回合,但是本著不能让刘军抵触的思想,苏镜明只能忍耐再忍耐。於是,刘军每天蹲在地上摘菜时翘起的圆润臀部,用手拿吃的的时候不经意的舔舔手指,特别是把白背心撩起来不经意的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肌,还有从白背心领口露出了深深的沟壑……
苏镜明每天都是跟这样可怕的心魔天人斗争著。
虽然苏镜明心里清楚,如果他向刘军提出主动求欢的信号的时候,刘军一定先脸红,然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最後点点头,但是苏镜明却觉得这种稍稍带著强迫意味的性爱并不是他所希望达到的,他想要的是看起来更平等的性爱:把性爱看做是生活的一种方式,而不是指的羞耻的事情。
这种观念需要长时间的培养,但是在这之前苏镜明还是不得不每天看到刘军不经意做出的性感动作,沈浸在要看刘军穿裸体围裙做饭,女仆装,情趣内衣的,红著脸,声音颤抖地说我要的幻想中。
就在苏镜明每天沈溺在清醒时的性幻想时,他再次接到了诺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