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而已,”苏晏清最後还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你们乐队的人很努力,况且也都是识大体的人,我也没花多少力气,”苏晏清平静的看著苏镜明:“儿子,当你选择了这条路并且坚持走下去的时候,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而你我所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他看了一眼苏镜明,发现後者也在看著自己:“既然雪中送炭的事你们自己已经做完了,我所能做的不过是细枝末节的小事罢了。”
“那你没有买榜?”苏镜明狐疑的问。
“没有。”苏晏清摇头:“如果你觉得我买了两张,自己留了一张还有送给薛武也算买榜的话。”
“那我们的新人奖你也没找人威胁评委吧?”苏镜明半信半疑的问。
苏晏清叹了口气:“这些年你一直回避我就是因为这些?”
苏镜明迟疑片刻,最後还是点点头。
“好吧,”苏晏清再次叹了口气:“我想我们父子间的误会真的很多,首先,我发誓,在你成名的道路上,我没有动用半点我的势力去帮助你,我所做的不过是帮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公关团队,顺便帮你摆平一点负面新闻。”
“真的是这样的麽?”多年来的误会一朝澄清,这让苏镜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其次,作为一个父亲,我所做的,不过是在背後默默地支持你,支持你坚持自己选择的路罢了,”苏晏清自嘲的笑笑:“如果这对一个父亲来说还算逾越的话,那麽我无话可说。”
“谢谢你,”苏镜明终於说出了他亏欠父亲多年的话:“爸爸。”
“傻孩子,”苏晏清笑了笑:“家里人还说这麽多谢做什麽。”
觉察到时间差不多了,苏镜明站起身来:“爸爸,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或者如果你有空来我们家里坐坐吧,我老婆做饭可是很棒的哦。”从走进这个房间开始表情一直僵硬的苏镜明终於露出了微笑,而他还补上一句:“不过别让刘军知道我在背後喊他老婆,他会不好意思的。”
“当然,我也很喜欢他。”苏晏清站起身来,将苏镜明送到门口。
“对了,”这时,苏镜明转过身来:“那时候,顺便让我看看妹妹吧。”
“妹妹?”苏晏清一愣:“你指的是什麽?”
“就是那个你叫做四丫头的小姑娘啊,”苏镜明也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他不是你跟别人在外面生的麽?”
“哦,”苏晏清恍然大悟,随後他脸上的笑意更浓,连侍奉他多年的薛武也从没见过他在一天内会笑这麽多次:“小武,你把苏镜明妹妹找来让他看看。”
不久後,薛武抱来了一只篮子,篮子里面有只通体雪白,毛发蓬松柔软的猫。
“你耍我呢!”苏镜明怒道。
“这就是四丫头啊,”苏晏清忍了好久才勉强憋住笑:“天地良心,这真的就是四丫头,你可别让你爹今天再赌咒发誓了。”
“所以说,你在外面跟外遇生孩子?”又一个误会被澄清,苏镜明觉得这些年真的白活了。
“没有,就你一个,少生好养嘛。”苏晏清笑眯眯的说。
“好了好了,我走了。”苏镜明走到门口,他觉得自己不能呆下去了,否则显得自己越来越蠢,於是他挥了挥手。
“慢走,”苏晏清也送到了门口:“新专辑加油哦,上一张专辑还是挺不错的,虽然轻佻了些。”
“闭嘴啦,只听古典的老头。”苏镜明校笑骂道。
“胡说,”苏晏清一直对别人说他老心存芥蒂,自己说那是自嘲,但是亲生儿子就是不行:“我一点都不老,你老婆说我长得像你哥!”
送走了苏镜明,苏晏清满脸笑容的回到了屋里。
这时,薛武走了过来:“苏先生,我问过刘军以前工地的同事还有现在的同伴,我也去他的村子里调查过,这是调查资料。”
苏晏清接过薛武双手呈上的文件,开始一页一页的翻看著。
“果然,”认真地看完调查报告,苏晏清抬起头来,赞许的看著薛武:“你办事是让我最省心的,要是我身边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助手,我这老头子早就可以退休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薛武谦虚的低下头。
“继续观察,”苏晏清发话了:“虽然他看上去是个好人,但是我可不想让在发生像那个人渣那样的事,”说话间,苏晏清温柔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狠之色:“如果这个人也是想利用我们苏家人的话,我会让他後悔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
“是!”
“还有什麽事麽?”苏先生侧身问。
“是,今晚您需要看看新人麽?”薛武表情复杂的问。
苏晏清摇了摇头。在得到苏晏清这个回答的时候,薛武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那我退下了。”就在薛武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的手却从背後被人拉住了。
这时,苏晏清凑到薛武身边,俯下身子,在薛武耳边轻轻的说:“今晚,我要你陪我,”这时,苏晏清的手指轻轻的摩挲著薛武的指腹:“我们可很久没有亲热了呢。”
耳边传来的温热气息让薛武身子猛地一颤。
随後低下头,温顺的说“是”,而苏晏清的笑意更浓了。
30
苏镜明家中。
“宝宝回家啦。”刘军第一个开了门,低声对怀里已经睡熟的宝宝说。
苏镜明尾随刘军进屋。
当把宝宝放在了他的小床上的时候,刘军看著小家夥酣睡的样子,悄悄的对他说:“宝贝,晚安。”随後两人退了出来。
“小明,等一等。”刘军突然抓住了苏镜明,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张纸。
“这是什麽?”看著上面的好多零,还有下面刘军的签名,苏镜明好奇地问,他在心里想著,老婆你是零这个事实大家都知道,你就不用特地强调了嘛。
“我算了一下,按照我现在的工资,要还清你给我的和村里的钱,一共需要三十年,在加上利息,我觉得大概要三十五到四十年才能还清。”刘军一本正经的对苏镜明说。
“可是……”苏镜明想要说点什麽,但是却被刘军制止住。
“欠你的钱我是一定要还的,”刘军严肃的说:“所以,请允许我跟你签订一个长期的工作合同好麽?前四十年,用来还清我欠你的钱,後四十年,我想为你和宝宝无偿的服务。”说完,刘军脸上再次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正如第一次见面时。
苏镜明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认识刘军後,他的心中曾出现过无数温暖的瞬间,甚至让他产生了“生活这麽美好,这一切是不是错觉”的幻觉,但是当这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苏镜明确定了,一切都是真的。
“小军,你这是在向我求婚麽?”苏镜明笑著说。
“没有!怎麽可能!”一听到求婚两个字,刘军连忙红著脸否定:“你答不答应!”
“当然,求之不得呢。”苏镜明拿出笔,在乙方後面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以後,就请多多指教了。”在交给刘军那张纸的同时,苏镜明偷偷的吻了刘军。
看著刘军面红耳赤的样子,苏镜明悄悄的对自己说。
那麽,一定,要在一起一辈子哦。
尾声
看著手中的检查结果,苏镜明有点发愣。
“这是姨夫让我带来的,”梁靖的表情也呆呆的。
“他是我的孩子。”苏镜明看著估计是被梁靖揉的皱皱巴巴的检查结果:“可是他眼睛颜色……”
“哥,我昨天晚上撅著屁股想了半天,”梁靖神秘兮兮开口了:“我瞅著你说是不是跟咱姥是老毛子有关?”
“不许这麽说外祖母!”苏镜明冲著梁靖的脑袋就来了一拳:“人家那是俄罗斯人,什麽老毛子!话说回来,可是这还能隔代遗传的?”
“只有这个解释了,”苏镜明若有所思的说:“那我应该跟比尔道歉的。”
“你一点都不惊喜麽?”梁靖傻乎乎的问:“你咋一点都不高兴呢,你没戴绿帽子,那段时间我都觉得你脑袋上闪绿光!”
“没什麽啊,”苏镜明说:“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他本来就是我的孩子呀。”
这次,轮到梁靖呆在原地,愣愣的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了哥,还有个事儿我想跟你想商量商量。”
“什麽事儿你说吧。”苏镜明漫不经心的问。
“怎麽把一个直男掰弯?”表弟一脸认真的问苏镜明。
“什麽?”这个问题足足让苏镜明愣了十秒锺。
“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上诺拉了。”
阴暗的房间里。
现在浑身被束缚带绑住的比尔张开嘴,跪在那人面前,含住面前这人的阳物,他拼命的转动舌头,生怕如果那人稍有一点不满意,自己又会遭殃。而此时的比尔已经一天没有排泄了,他身体的两个洞不仅被假阳物塞得慢慢的,阴茎也被插上了细针,腹部和肠道甚至都被灌满了液体,虽然难受,但是与痛苦伴生的,身体的内部却产生了奇妙的快感。
十三,就是被含住阳物的这个男人。也是比尔的调教师,众所周知的是,十三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他之所以有如此精湛的调教技巧,大部分来源於他从来不带感情的看待货物,他只是把他们当作是一件会说话会动的物品而已,也是因为无情这一点,在他调教之下,大多数的奴隶不是死亡就是终生残疾,剩下的极小一部分奴隶──也许是因为幸运,也许是因为极高的天分,却能成为最完美最昂贵的奴隶。
因为长期昼夜颠倒,这个叫做十三的男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皙,他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如果生在女人身上略显寡淡,但是这一双眼睛却给身为男人的十三增添了几分妖豔的魅惑之气。
“好好含住,转动舌头,母狗,”十三冷冷的命令著:“偷懒的话,我可不介意再拔下你的一颗牙齿。”
活生生被拔下牙齿、裂神经的疼痛至今让比尔记忆犹新,疼痛的威胁让他不顾口腔的酸软,也不顾此时口水滑落下来让他狼狈的像条狗,他所做的只有卖力的运用口腔和舌头,取悦面前暂时的支配者。
比尔偷偷的看了一眼十三,发现那人也用细长的双眼看著他,那慑人的眼神让他连忙低下头去。於是他努力回想著用来伺候苏镜明的方法,转动舌头,活用口腔,终於,比尔听到了十三微微的喘息声。
走著瞧。比尔偷偷的握住了拳头。
THE END
31
番外 1
苏晏清是薛武的第一个男人。
那是在薛武刚刚成年的时候,做生意的父亲被多年信任的夥伴欺骗後从此一病不起,留下的是高额的债务、满面愁容的母亲还有需要抚养的弟妹。父亲临终前紧紧地抓著薛武的手,在薛武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家里人後,父亲才放心的阖上了眼睛。
全家人的重担都压在了薛武稚嫩的肩膀上。而薛武自己心知肚明,对一个刚刚成年、稚气未脱的孩子是没有能力供养债台高筑的家庭的。
於是薛武找到了那个人。那个叫苏晏清,传说中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表明自己的身份後,苏晏清毫无架子的接待了他。
“我当然可以支付这笔钱了,”在两人谈话过程中,苏晏清一直保持著迷人的微笑:“可是你知道,这笔钱可是个大数字,我苏某人再怎麽说也是个生意人,不是做慈善的,等价交换这个简单的道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吧。”
薛武手中的茶杯快要被他捏碎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表现的平静而成熟:“我卖我自己。”
薛武的话绕过苏晏清微感惊讶,他用好奇的眼神反复打量著薛武,发现这孩子没有说谎的时候,这才开口:“孩子,男子汉顶天立地,何苦做这样的勾当。”
“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方法,”薛武鼓起勇气,看著苏晏清毫无波澜的平静双眸:“但是我知道忍辱负重,卷土重来未可知。”
苏晏清反反复复回味著薛武的这句话,最後他笑著点了点头:“好一个忍辱负重,好吧,成交了,”他站起身来:“孩子,跟我来。”
“苏先生,”薛武抬起头来,现在他已经不再害怕面前的这位先生了:“我已经十八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薛武提醒。
这时,苏晏清能看到从踏入房间以来,这个被他称作是孩子的薛武身上却没有同龄人的稚嫩,反而有一种男子汉的坚韧,这种少年老成在如今的年代可已经不多见了。
“好,”苏晏清语带笑意:“那我就叫你的原名薛武吧。”
被带著到了卧室,这时,苏先生慢慢地褪下了丝质的睡衣,让薛武稍微惊讶的是,他没想到阴柔的丝质睡衣下面竟然是纤细却肌肉线条流畅结实的身体。
很性感。一种带著雄性侵略性的性感。在那一瞬间,薛武竟然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