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悄悄的走到了刘军身後。选中了一个刘军弯下腰来,整理蔬菜的时候,比尔突然出手了!
比尔的行动虽然让刘军察觉到了,可他还是湿布捂住口鼻,随後晕了过去。
几个小时後。
看著地上躺著的被迷药迷晕的刘军,苏先生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阴影:“干得不错。”
“哪里哪里,”虽然有些担心此时正被苏先生抱在怀里的孩子,可是比尔决定还是不要开口问这位可怕的苏先生了:“您看,他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比我有潜力多了。”
“那是自然,他是比你有潜力多了。”苏先生微微颔首,他看著怀里的孩子,小家夥离开刘军的时候一直不停地哭,现在被苏先生抱在怀里,竟然出人意料的停止了哭声。虽然小家夥眼角还挂著泪,但是却瞪著一双大大的蓝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苏先生。
小家夥天真无邪的样子让苏先生忍俊不禁。
“那个,苏先生啊,”看到这个魔头看上去心情不错,比尔这才鼓足勇气开口了:“您打算怎麽处置这个孩子?”
“你看呢?”苏先生没有抬头,依旧逗弄著怀中的小家夥:“你是他的亲生母亲,我当然会从你那里借鉴意见。”
“依我看,”比尔不安的摩挲著双手:“这跟小孩子没什麽关系,要不然……”
“哼。”苏先生冷冷的一笑让比尔咽下了“放过他”那几个字。
“依我看,就这麽送回去,岂不是便宜别人了?”苏晏清说。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
“你难道不知道,我这里什麽需求的客人都有麽?”苏晏清露出了诡异的一笑。
“苏先生,他,他太小了!”苏晏清的话让比尔忍不住後背发冷:“他还那麽小,你不能让那些变态这麽糟蹋!”
“哦?我为什麽不可以?”苏晏清挑眉:“或者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留下来代替这个小家夥了?要知道,虽然你找到的这个货确实不错,可是还不足以还清你所有的债务呢。”
比尔攥紧了拳头。
“最好快点决定,”苏先生催促。
“那……”最後,比尔的拳头还是松开了:“一切按照您的意思来。”
抱歉了孩子,妈妈实在是没有办法,但是你放心,以後如果有朝一日我发财了,我一定给你赎身,一定补偿你!比尔心里反复的说,他只有这麽想,心中充盈的罪恶感才能减少一些。
苏先生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薛武知道,也是苏晏清发脾气的前兆。
“小武,”苏先生转身:“把他带到十三那里。”
“是。”随後,薛武走到了刘军身边,就在比尔为一切都结束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的肩膀却被薛武牢牢的抓住了!
“你干什麽!”比尔睁大眼睛,虽然他用力挣扎,可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他不足以反抗薛武。
“这是何苦呢,比尔,”苏晏清叹了口气:“但凡你对这个孩子表现出一点点的关爱,就算是一句违抗我的话,你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苏先生,我们,我们不是说好的麽!”比尔踢打或是大声叫喊,却换不来苏晏清的同情。
“我什麽时候说过我苏某人言出必行的,”苏晏清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而且想清楚,现在的你到底有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这种时候还敢颐指气使的,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人!”苏先生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苏,苏先生!”比尔双膝一软,跪了下来:“看在孩子的份上,他还小……求求你……”就在比尔想说什麽的时候,他眼前掠过一丝冰冷的寒光,比尔定睛一瞧,他双腿间的地板上竟然插上了一把餐刀。
比尔的眼泪鼻涕再一次涌了出来。
“闭嘴!”苏晏清勃然大怒:“虽然我苏晏清是干下九流勾当的,但是我也知道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对孩子下手是苏某人最不能忍的!而你,作为孩子的亲生母亲,为了自己,竟然做出这样无耻之尤的事情来,现在还有脸提起孩子!”苏晏清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句句直指人心,把比尔驳斥的哑口无言,只知跪地求饶。
“苏先生您息怒!”看到许久没有动怒的苏晏清如此激动,薛武忍不住站出来劝说:“别跟这种人渣一般见识,伤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我没事,”苏先生摆摆手,薛武的话让他的语气也平缓了几分,这个时候,也只有薛武才能让他冷静下来:“我低估了你人渣的程度,你不仅没有当母亲的资格,你连当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的比尔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上,他的心里不断的回响著一个声音:“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薛武,把他带走,我一刻都不想见这个畜生了!”苏晏清吩咐:“告诉十三,不必留情。”他的眼神中有毫不掩饰的残忍:“如果这一次你还能活下来,那这世上就没有杀的了你的了,人渣!”
当瘫成一团烂泥的比尔被薛武拖走了,而比尔也终於迎来了自己的最终结局。
28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军才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但是在他醒来的瞬间,他突然觉察到了宝宝不见了!
他猛地抬起头来,发现面前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正抱著苏镜明的孩子。
“你,你要干什麽!”陌生的房间,孩子被抢走,以及突然丧失的记忆,刘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绑架,他急忙站起身来,不顾一切的冲到陌生人面前,试图抢回孩子:“你有事尽管冲我来,要打要骂随你,可是你不许难为孩子!”
陌生人笑了,这微笑让刘军有几分熟悉,而正是这似曾相识感让刘军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他很安全,我没有恶意的,”陌生人将宝宝还给了刘军。
刘军连忙扒开小家夥的衣服查看,当他发现宝宝很健康,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的时候,他悬著的一颗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您是谁?”当小家夥重新回到自己怀里,刘军的心也安定了下来:“把我带到这里有什麽事麽?”
“你好,”陌生人莞尔:“我是这个小家夥的爷爷。”
就在刘军一愣的时候,自称是“爷爷”的男人继续说:“我是苏镜明的父亲,我叫苏晏清,你就是刘军吧,久仰大名。”说著,他伸出了手。
当刘军握住了他的手的时候,发现他的手绵软的像是女人一样,但是却微微冰凉。
“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让您陪我喝一杯茶呢?”苏晏清说:“我们聊聊天,聊聊小家夥,聊聊犬子苏镜明,也让我多了解了解彼此好麽?”
刘军沈思片刻,最後还是点了点头。
精致的茶具和点心,一切都显示著主人不俗的品味,对面那人高雅的举止和考究的衣著谈吐,也让刘军忍不住拘谨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刘军的紧张,那人温柔一笑:“没关系的,刘军你放轻松就好,咱们只是今天来聊聊天的,”说完,那人对著刘军挤了挤眼睛:“要知道,咱们不久後可是要变成一家人哦。”
这轻松地动作让刘军放松了不少,他也终於说出了他的疑问:“您,您真的是小明的父亲?”
“是啊,”苏晏清点点头:“怎麽,不像麽?”
“不不不,”刘军连忙摆手:“五官是有点相像,但是您年龄太年轻了,说您是他的哥哥我都相信。”
刘军坦诚让苏晏清哈哈大笑:“哪里,都四十多的人了,你这话要是让阿镜听到,他一定又要说我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
苏晏清的幽默让刘军也笑了出声,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食烟火的人竟然是这麽一个风趣而平易近人的人。
於是,两个人各自聊了很多,度过了很愉快的一段时间……
苏镜明家中。
“我回来啦。”一回到家,苏镜明大声说。
但是今天刘军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跑到玄关,一脸微笑的对他说:“辛苦啦。”
“我回家啦。”苏镜明提高了声音,但是依旧没有回应。
苏镜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而就在这时,家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立刻冲向电话。
“喂,是小军麽?”苏镜明急匆匆的问。
“是我。”
“是你啊,”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苏镜明有些失望,但是他还是要对那个人上次的帮助表示感谢:“谢谢你上次肯帮忙。”
苏镜明的道谢让电话那边的人一愣:“没关系的,对了,刘军现在在我这里。”
“什麽!”苏镜明几乎是跳了起来的:“你要对他干什麽!”
“安心,他只是带著孩子顺便来喝茶的,来,刘军,跟阿镜打个招呼。”
“喂,小明啊。”那边响起了刘军的声音:“我被你父亲请来喝茶了。”
“你没关系吧?他没对你做什麽事吧?你不是被那个人用枪指著胁迫来的吧!”
“没有啊,”就在苏镜明紧张的同时,刘军说的话让他大感意外:“苏先生人很好啊,你胡思乱想什麽呢。”
“真的?”苏镜明这才安下心来,但是依旧不信任的问,他可不相信这个老狐狸会无事献殷勤:“那你一定要小心你知道麽,我马上就到!”
挂下电话,苏镜明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那个他好几年没有拜访过的地方。
“少爷!”一看到苏镜明出现在走廊里,薛武立刻恭敬地迎了上去:“老爷正在他的书房等您。”
苏镜明没有说话,只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走向书房。
一推开门,苏镜明竟然听到了苏晏清和刘军的笑声。
“小明,你来啦?”一看到苏镜明,刘军立刻站起身来:“我被你父亲请来喝茶了。”
看到刘军和孩子安然无恙,苏镜明这才放下心来。
“坐吧。”苏晏清用眼神示意身边空出来的椅子。
苏镜明走到他们身边,却固执的没有坐下,父子两人对视了很久,最後还是苏镜明开口说话了:“上次那件事,谢谢你。”
苏晏清一愣:“你一定说过谢谢了,既然你这麽客气,那我也再客气的说一句不客气好了。”说完,刘军和苏晏清相视一笑。
“你们两人关系什麽时候这麽好了。”苏镜明吃醋的说。
“你父亲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刘军说:“他告诉我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情呢。”
“对了,”苏晏清说:“阿镜,你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了。”
苏镜明一愣,但是随後他立刻明白了苏晏清所指的是什麽:“那个人已经被你……”
“没有,”苏晏清摇摇头:“但是也差不多了。”
“一贯的残忍,”苏镜明一阵见血的说:“但是那个人也是咎由自取。”
“你们在说什麽啊?”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的刘军忍不住开口问。
“没什麽,”苏镜明拍拍刘军的肩膀:“咱们回家吧?”
“也好,”刘军站起身来:“今天在您这儿打扰太久了,实在是太感谢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没有的事,”苏晏清缓缓的站起身来:“我很开心能跟你们聊天的,下次有时间一定要再来玩。”
“一定!”刘军点头,他轻轻的抓起宝贝的手,向著苏晏清挥了挥:“来,宝贝,跟爷爷说再见。”
29
就在苏镜明即将走出书房的时候,他突然让刘军先出门等他,随後,苏镜明转身回到了房间。
“怎麽了?舍不得走了?”看到苏镜明的苏晏清有些惊讶。
“我想了很久,”苏镜明开口了:“我一直觉得,我们出道之前你的阻挠是对我们的考验。”
“哦?”苏晏清像是被勾起了兴趣:“说说看,难道我不是一直反对你当戏子的麽?”
“你找人砸了我们每晚演出的酒吧,”苏镜明平静的说:“虽然那时候我恨你,可是仔细想想,凭借你一手遮天的实力,想要彻底搞垮我们是分分锺的事,可是我们怎麽後来又会顺利的找到别的工作机会呢。”
“也许是我疏忽了。”苏晏清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那麽後来,为什麽在我们一次次寄出小样碰壁後,在我们乐队风格不被看好的时候,我们又怎麽会那麽碰巧的在联合巡演的时候被经纪人找上来的。”
“说不定是他们偶尔翻出了被扔在垃圾箱里的小样。”苏晏清风淡云轻的说。
“那为什麽,在我乐队出现负面新闻的时候,为什麽又会被一次次的轻松摆平,”苏镜明叹了口气:“那个阔太太说的没错吧,诺拉出道之前是被富太太包养的小白脸吧。”
“这些事情我怎麽会知道呢。”苏晏清笑笑。
“别装摸做样了,你到底为我们做了多少事?”苏镜明大声说。
“举手之劳而已,”苏晏清最後还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你们乐队的人很努力,况且也都是识大体的人,我也没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