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在将近两个月后,第一次开始了内视,我急切地想知道,自己能发出火球的原因。
体内似乎一切如常,不过丹田处的内力圈,却扩大了约四分之一,中心处火魂、水魄的距离也相应拉长。
内力圈的真气虽然密度极大,但是显然圣龙涎的侵蚀力也不弱,在这两个月间,终于也吞噬掉了内力圈四分之一的内力。
因为内力的减少,内力圈对中心的火魂、水魄的压力也相应减小,火魂、水魄之间的压力却没有变,所以它们撑大了内力圈,拉大了它们之间的距离,从而达到新的平衡,这也在我预料之中。
在体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看来只有做个测试了。
我小心地将内力圈打开一个缺口,将火元素放出少许。
本来,我已经准备享受火元素对体内的破坏,可令我惊异的是,我竟然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记得刚从红天逃出来时,我也做过同样的测试,那时,元素破坏身体内部的恐怖疼痛,现在想起也不寒而栗。
看来,问题的关键一定在这里。
我集中精神力,仔细观察起体内那些火元素来。
火元素在我以前的观察下,不过是体内一个个通红的斑点,并且异常暴躁,而现在他们却如一个个乖宝宝,在我体内缓缓游动。
我尝试着和它们沟通,拨动着它们,想不到它们竟然乖乖的,顺着我意念的方向移动了起来。
我灵机一动,推动着火元素,顺着手臂流出体外。
令我震惊的是,火元素穿过我体表的魔武封印、钻出我的手心后,竟然没有如往昔般消散一空,虽然因为精神力在体外的衰弱,让我无法看清楚它的模样,但我却能感受并控制住它。
在精神力的世界里,似乎手心有些银色的光点在跳动。为什么只是隔不到两个月,火元素钻出体外后的反应,竟然完全不一致呢?
这中间一定有我未曾注意到的东西,只要我发现这个产生变化的原因,就一定能够揭穿我突然能用出魔法的奥秘。
想到这里,我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重新静下心来,我仔细研究体内的火元素,分析着它和以前印象中有何不同,终于被我发现了前后的差异。
现在的火元素上,隐约有一层非常淡薄的银光物质在闪烁。
之所以这么难发现,是因为本来体内就充斥着混合着圣龙涎的银色体液,所以对于这相同颜色的火元素上银色闪光,比较难以发现。
而火元素流出体外后,能够被我控制和感受,我想也是因为,这粘在火元素上的银光物质所导致的。
那这银光物质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圣龙涎?
我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如果是圣龙涎的话,那两个月前火元素在体内移动时,我就不会感受到痛苦。
我继续仔细观察体内,终于在丹田处,发现了这种银光物质的来源。
丹田外围紧裹着的圣龙涎,一丝丝融化着丹田外围的真气,然而这种融合并非没有产物,而是产物的颜色,和圣龙涎本身的颜色过于接近,如果不特意去发现,根本无从察觉。
现在一旦集中精神仔细去看,就能发现,丹田和圣龙涎接触处,正产生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银色“气体”,而正是这种“气体”包裹着元素,降低了元素在体内的活性,让它无法伤害身体。
也正是这种“气体”让元素溢出体外后,不再是无法捉摸,而能用我目前的精神力来控制。
这等于说,我以前那种所谓的“伪魔法”现在还能用!
而代替以前包裹着元素的真气的物质,就是这种真气和圣龙涎结合后,所产生的“气体”。
当初刚逃出红天时,圣龙涎才刚刚和真气结合,产生的这种“气体”微乎其微,当然无法包容住元素。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
天无绝人之路,这样看来,我依然可以算是一个“伪魔法师”,有能力来保护身边的爱人和朋友。
这种气体,我将它命名为“圣龙气”。
想到这里,我有心测试一下自己伪魔法的威力极限,我首先将元素逐渐从丹田处放出,元素在体内越积越多,终于我开始感觉到了一种烧灼感,看来,体内圣龙气的分量,只能包容这么多元素。
我再将元素逐渐赶到手心,元素越集越多,终于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火球,并且火球还在扩大。
最后精神感到一阵疲倦和无力感,看着手心里足球般大小的火球,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别人需要魔力来汇聚元素、形成魔法;我虽然没有魔力,却能用身体内库存的元素,直接汇聚成魔法。
将手中的火球投向远方,想到刚才体内存在元素的极限问题,我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灵感。
如果增多圣龙涎和真气的结合,产生更多的圣龙气,那将会产生什么结果呢?
那自然会能在体内容纳更多的火元素,但圣龙气再多,也应该不会容纳住我丹田处所有的元素。
显然,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进展,但是我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似乎我忽略了一件关乎我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反着刚才的思路往上推理,将刚才的想法来回思索了数次,逐渐的,我的思路停在了“如果增多圣龙涎和真气的结合”上。
圣龙涎和真气的结合?
圣龙涎能够吸食人的生命力,但和真气结合后产生的圣龙气呢?目前看不出圣龙气对我身体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反而能包容我体内的元素。
那么,如果将圣龙涎和真气的结合,无穷扩展下去的话?
既然圣龙涎能和真气结合,会产生另一种物质,自然它就总有被真气完全中和掉的一天,关键是这个真气的量!
从历史上数次被迫服了圣龙涎的事件来看,无论是天空武士还是大魔导师,都会被圣龙涎吸食而死。
但是,这仅仅是对于天空武士和大魔导师而言的,他们体内的魔力和真气有一定的限度,而且风云大陆武士们的真气是由外及内,通过搏斗来产生的。
然而我不同,我和这个大陆的任何一个武士都不同,我的真气是通过内视来产生的,这样产生的量,当然远远多于前者。
那综合来说,只要我不停产生真气,来中和圣龙涎,只要这个真气的数量足够多,比天空武士级别的真气还多很多,那么我就有可能解掉圣龙涎的毒性。
关键是时间,如果我能在圣龙涎吸光我生命之前,将它中和掉,那我剩下的生命就越多,否则,我依然会被圣龙涎杀死。
如果不是因为关心舒尔而幸运地用出这个魔法,也不会让我发现这其中的奥妙,同时我也后悔,自己不能早点发现这个秘密。
因为当时我思维里已受困于定势,以为必死无疑,练了真气也白练,反而没有发现。
我的一生,被圣龙涎浓缩到只剩一年,因为和翠儿生命分享的原因,应该就是剩余半年,而在这半年中,已经有二分之一的生命时光消逝了,剩下的一半,就得靠我自己的努力来争取了。
如果能用四分之一的时间来中和掉圣龙涎的话,那么按照风云大陆男人的平均寿命(五十岁),我也有四年左右好活,虽然这也是太短暂了,但是比起四个月后就死亡,那是好过太多了。
“哈哈哈!”
我仰天大笑,浑身轻松起来,生命是如此值得我留恋,能活着的感觉真好,翠儿、舒尔、玛花,还有佣兵团的众人的笑脸,在我脑海里一一掠过。
事不疑迟,我立刻开始起内视起来。
自然因为体内丹田处有火魂水魄,我不能将那里的庞大真气释放来融合圣龙涎,否则不等我融合完圣龙涎,已经被元素炸死。
不过,我可以用精神力扫描体内的方法,产生真气,直接来抵销圣龙涎。
当我的精神力再一次扫描身体各个部分时,久违的酸热麻等感觉产生了,真气从精神扫描的地方冒出,直接就与圣龙涎融合了。
我精神力的强大,在这个大陆是无与伦比的,当年在红天时,是因为体内元素和内力圈的原因,才让真气受到了限制,而现在没有了这个限制,真气直接产生,直接融化,这其中的量是惊人的。
不过圣龙涎显然也不是空有虚名,练了一晚上的圆光功,经过仔细观察,圣龙气产生的并不多,看来我要勤奋练功了。
龙牙在扫除暴沙后,第一、二小队每个人都按照我的吩咐,去暴沙武器库选取了一把短程复合弓,对于从来都是用木弓的龙牙佣兵们来说,又多了一门功课。
根据《伽斯特武器论》一书介绍,复合弓是由多种材料制成,核心通常用紫杉木等柔韧性好的材料,外面捆绑较硬的木片如椐木,用荆棘的内层粘合,最外包以动物的筋腱,对制作工艺要求极高,工序复杂。
筋腱和角质具有正反两面相等的弹性,故复合弓柔韧性极好,不易折断,两端可弯到一起。
短程复合弓尺寸较小,方便携带,张弓后宽度狭窄,弓弦绷得极紧,配用短箭,穿透力惊人,有效射程为一百五十拉至二百拉。
在暴沙的武器库里选取了一部分的优质箭,箭头为铁制,价格不菲。
使用复合弓的搭箭手势,与使用单体弓的手势不同,单体弓的搭箭手势,是以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勾住弓弦,右手勾弦,则箭杆在弓左。
而复合弓需要以拇指勾弦,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右手勾弦,则箭杆在弓右,而且用这种方式拉弦,必须在拇指上套上指环,指环一般用玉、骨或皮革制成。
当然,这些都是基本功,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养成习惯即可,但对于箭术的提高,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对于箭术我并不陌生,曾经为特种兵的我,也曾受到过现代箭术的训练。
虽然从器材来说,现代弓箭与古代弓箭差别甚远,但对于其中箭术训练的精髓,却毫无二致。
射击移动的目标物,对所有的箭手来说,都是一项高难度的技术挑战,其中除了各种复杂的因素考量外,最难的还是时间的掌握,也就是放弦那一刹那,怎么判断何时为最佳时机。
这要综合诸多方面的因素,比如当时的风偏、日照、雾、雨、雪、地面反射等自然因素,以及目标的奔跑速度等。
当然我还是采用老方法,根据自己的经验和现代箭术理论,以伽斯特传统的箭术知识为基础,编写出一本箭术教材,然后让玛花重新抄写一遍。
因为,玛花在红天学院曾经学习过了复合弓方面的知识,并且有一定的箭术基础,对于我这个连弓弦都无法拉开的人来说,还是让她来教箭术更有说服力。
只不过,我要向玛花解释教材里面关于现代箭术方面知识,当然,我也把舒尔拉来我的帐篷,一起听课。
“大哥,为什么这些天这么开心呢?”
在讲完一段课程后,玛花突然问我。
听到玛花的话,我愕然片刻,自诩看透生死的我,也会因为重新获得四年的生命时光,而喜形于色。
感觉到此时依在怀里翠儿柔软身体的温暖,此时我才明白人对生的渴望,有时候强大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步。
想到我还没有告诉玛花我生命能够延续的喜讯,看着她此时一张清纯、充满希冀的脸,我有点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消息。
“玛花,我前几天发现,只要我苦练圆光功,还是有机会融合掉体内的圣龙涎的,这样推算下来,也许我还有四年的寿命呢。”我轻轻道。
旁边一起听弓箭课的舒尔,大叫一声,开心跳跃起来。怀中翠儿嗔怪望着弟弟,似乎怪弟弟打破了此时的宁静气氛。
“啊!”玛花平静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小嘴张开,明净眼中慢慢颤动着泪花。
“真的吗?真的吗?大哥?”玛花似乎在喃喃自语。
看着玛花那激动的模样,我心中一暖,含笑道:“是的,连我也有点不敢相信。”
“呜……”
玛花突然哭出声来,转而又压抑着自己的哭泣,自然投进我的怀抱。
我轻拍玛花瘦弱的肩头,不胜感慨。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玛花是坚强的女孩子,她一直的表现也是如此,从逃离红天以来,风餐露宿,日夜奔波,她的面容都是如此的冷静,仿佛从来没有任何危险,能让她惊惧。
但是看到玛花如今的表现,我这才明白,我生命的短暂,给了她多大的压力,让一向坚强的她,得知我能多活四年而哭出声来。
看着那一滴一滴在玛花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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