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我的弟弟呀,你的思想能不能干净一点?我说的睡觉只是简单的睡觉啊。”张孝还怕气不死张敬,又补充了一句,“好心提醒你,刚才你撕的只是副本。如果你想撕,我可以再印几百张给你。”
张敬把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这个所谓的哥哥打翻在地。
林一终于忍不住开口,“张孝,我都服了你了。明明是一个和好大会,你就不能好好把握机会吗?”
“你不觉得看着张敬生气很有意思吗?”张孝冲着林一眨眼睛。
张敬捂着林一的眼睛,“他在勾引你,不许看。”
张孝评价自己的弟弟,“醋罐子,真是酸死了。”
张敬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你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吗?那你就错了,最酸的感觉是像你这样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几十分钟前张用心距离你只有几百米,可惜他好像没想起来要进来看你。”
张孝被狠狠地戳中痛心,于是开始沉默着不说话。
林一躺在床上直翻白眼,“你们两个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吗?真不愧是亲兄弟。还有,张敬,你刚才的话的确有些过分了,我可以作证,张孝是真的想跟你和好。”
其实张敬又何尝没有想过和张孝像普通的兄弟一样和平相处,但是一想到死去的肖弘与何伟,张敬还是没有办法平心静气地和张孝谈话。
就算何伟的死是张用心布棋的结果,张孝也只是一枚棋子,那么肖弘的死呢,又该怎么算?不管怎样,张敬真的放不下。
张敬实话实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呵,是因为肖弘吗?”张孝苦涩地笑着,“如果我找到证据,证明肖弘不是我的人杀的,你会不会原谅我?”
“那就等你找到证据再说吧。”张敬的眼里带着一丝鄙视,敢做却不敢承认,这就是自己所谓的哥哥。
张孝看到张敬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话又起了反作用。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会觉得讨厌。
“不管你信不信,当初射进肖弘体内的那颗子弹虽然和我的手下所用的型号是一模一样的,但是那颗子弹却长了零点零一毫米,你用肉眼根本看不出来它们之间的区别。”
张孝肯定地说道,“肖弘不是我的人杀的。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反驳过你,是因为我觉得反正我们的关系也就这样,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那颗子弹呢?”张敬信的是证据,而不是张孝的胡说八道。
“应该还在警察局里。”
张敬郑重地承诺道,“只要我查出来肖弘不是你的人杀的,我会立即为冤枉了你这么多年而向你道歉,并且把你当做我的哥哥。但是,如果肖弘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又该怎么办?”
“你说。”
“离林一远远的。”
“好,我答应你。”
☆、五十二、固执有时候真的不好
五十二、固执有时候真的不好
张敬和张孝虽然只是做了一个口头承诺,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多大的进展,但是林一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两个人已经不和了那么多年,就算张敬已经相信肖弘的死和张孝没有关系,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们想要彻底化干戈为玉帛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更别说此时的张孝还未洗脱他的罪名。
突然,林一的脑子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觉得,你们现在应该去警察局。”
张孝问,“去警局干什么?”
林一还没有回答,张敬已经拍着张孝的肩膀说道,“你照顾林一,我去警局保护证物。”
张敬离开后,张孝又问道,“什么证物?我怎么听不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你真不是一般的笨。”林一解释,“你说肖弘的死和你没有关系的证据不就是那颗子弹比你们用的子弹长了那么一点点,既然相似度这么高,说明几年前是有人想杀了肖弘嫁祸给你,用来离间你们兄弟两个,你想是不是这样?”
“你考虑得很对。”
林一接着说道,“不管这个想要嫁祸你的人是谁,他的目的都达到了。可是现在你却突然要重新查这个事件,证明你的清白,然后与张敬和好,那么当初离间你们的那个人肯定会从中作手脚妨碍你。”
张孝点头,“我明白了。现在我和张敬和好的关键就在警局证物房的那颗子弹上,所以我们需要保护证物。好的情况是,说不定我们还可以顺藤摸瓜,把杀害肖弘的真凶找出来。”
“不容易,你终于聪明了一次。”林一的双手握拳表示佩服,“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领导一群人工作的。”
“我有钱啊。”张孝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有钱什么人才请不到?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老祖宗的话总是精髓到极致。”
“切,”林一白眼一翻,表示严重地不屑,“如此有钱的张孝,我饿了,给我饭。”
如果张孝没有记错的话,“不是一个小时之前刚吃过吗?”
林一不听,自顾伸出手,“我饿了,给我饭。”
“你的胃口怎么这么大?”张孝表示严重地不理解。
林一假装抹眼泪,“我这是要被饿死的节奏啊。我要告诉张敬,你虐待他老婆。”
“好好好,小祖宗,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你只能吃的白粥。”张孝故意把“只能”和“白粥”两个词咬的特别清楚,然后张孝很满意地看见了林一痛苦的神色。
林一提要求,“白粥里面要加肉末,赵拙就是这样给我做的。”
“赵拙害你害得还不够惨啊?你居然还想着赵拙。我要告诉张敬,他老婆红杏出墙。”张孝好不容易抓住了林一的把柄,当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林一突然不说话了,把胳膊放在脸上遮挡住眼睛。
“喂,你怎么了?”张孝有些慌了,“你别告诉我,你真的红杏出墙了?”
张孝看见,有一行泪顺着林一的眼角流进林一的耳朵里。
“你别哭啊!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张孝真的急了,林一哭得他的心里直痒痒,“我这就给你做饭去,我亲自做,放很多很多肉末。小祖宗,你看这样行吗?”
林一露出一只眼眶微红的眼睛,“去吧,十分钟之内没有做好的话,你就死定了。”
“好叻,你等着。”话音刚落,张孝已经跑出门,奔向厨房了。
整间屋子里,只剩下林一自己了。林一突然放声大哭,声音无比悲伤。
红杏出墙?林一问自己,对张敬能做到问心无愧吗?答案是做不到。
林一没有忘记,那天被赵拙强迫的事实。意思就是虽被强迫,却也是事实。
既然已经和张敬在一起了,林一就会固执地认为,除了张敬以外的所有人都不能碰他,否则就是不忠。
可是现在,林一要怎么开口对张敬坦白自己已经“不忠”了,亦或是“红杏出墙”?
林一的哭声越来越大,在安静的房子里,就算在厨房的张孝都能听见林一撕心裂肺的声音。
张孝觉得很内疚,不管林一是因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张孝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林一哭泣的原因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是自己太固执了,张孝想,固执到以为自己的人生没了张用心就会不完整,固执到以为没了张用心的陪伴自己就活不下去。结果呢,为了得到张用心,自己一件错事接着一件错事地做,何伟死了,赵拙疯了,林一哭了,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做了这么多的事,只为得到张用心更多的注视。那么张用心呢?此时此刻,张用心又在哪里?!
张孝终于看清了,自己一开始就错得离谱。爱上自己冷血无比的亲生父亲,这天底下也只有他张孝会这么傻!
十分钟的时间到了,林一的哭声戛然而止,而张孝也端着粥站在门口准备在林一的哭声停止的那一刻再进去。
屋子里传出来林一嘶哑的声音,“十、九、八、七、六、五……”
张孝推门而入,“四、三、二、一!开饭了!你闻一闻香不香?这是本少爷生平第二次下厨,你要珍惜啊。”
林一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你的初厨不会是给了张用心吧?”
“猜对了!”张孝开始讲他的辉煌历史,“想当年,我只跟着做菜师傅学了半天,就自己做出了十道菜。可惜,张用心一口都没吃。”
“为什么没吃?”
“还能为什么?”张孝委屈地说道,“他污蔑我在那些菜里放了春|药。”
“应该没有吧?”林一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这种事像是张孝能够做出来的。
张孝坚决地摇头,“当然没有了!给他下药的话,还得麻烦我上他,我这么懒的一个人,我才不做这种事情。”
“哈哈,笨蛋张孝。”林一乐了,“这个世界上春|药的种类那么多,你干嘛非要选择让张用心被上的药?”
“是啊,我是笨蛋,可是我把你逗笑了。”张孝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让哥哥来喂你吃饭。”
“不要!七十分钟前你已经弄脏了我的衣服!现在我要自己吃!”
“乖一点嘛,来,张嘴。”
“……”
☆、五十三、后门要用到正道上
五十三、后门要用到正道上
张敬离开张孝的房子后,才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安心地把林一留在张孝那里。
对方不过是略有示好,就这样简单地赢得了自己的信任,顿时张敬的心里警钟大响。
尽管如此,张敬想的最多的依旧是张孝不可能伤害林一。不如就让林一待在张孝那里,最起码和张用心比起来,张敬还是信任张孝多一点,也许这是双胞胎兄弟独有的心电感应。
张敬再次来到警局,发现顾桦居然还未离开,只是何晶已经不见了身影。
“顾桦,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正在和姜警官商量怎么给赵拙定罪才能判他坐牢的时间最长。”顾桦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张敬,“你看看,这是我们可以告他的罪名。”
“绑架罪;过失爆炸罪;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弹药罪;过失致人死亡罪……”张敬把资料还给顾桦,“赵拙杀了何伟,他难道不该被判死刑吗?为什么不告他故意杀人罪,而只是告他过失致人死亡罪?”
“如果是赵拙没疯之前的话,可以。”顾桦也不想轻易放过赵拙,“可是在法律上,一个人犯罪时的精神状况对判决结果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如果告他故意杀人罪,他疯了,故意不故意就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所以我们不一定能赢。还不如退而求其次,告他过失致人死亡罪。”
“你是律师,你决定就好。”张敬对顾桦身边的姜草说道,“我想看一下几年前一宗枪击案的证物,就现在。”
“现在?”姜草摇头,“不行。只有警务人员才能看证物,而且需要申请。”
张敬也不和姜草多说,只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邱局长,我是张敬……对……我需要看一件证物……嗯,好……谢谢邱局长。”
切断通话,张敬对姜草说道,“你去组长那里拿特准令,然后我们去证物房。”
“好。”
顾桦问张敬,“你以前不是滥用身份的人,这次怎么了?居然用你张家二少的身份走后门?”
“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肖弘。几年前,我一味地沉浸在伤心中,根本没有心思仔细思考这件事情,现在想来,疑点越来越多。”
顾桦了然,“所以你想看的证物是那颗子弹?”
张敬点头,“当年我曾经检查过,它的外表和张孝手下用的子弹一模一样,再加上我们当时都太想为肖弘报仇了,所以我们一直认为张孝就是指使者。何伟的死让我想了很多,张用心隐藏得很深,也许和这次一样,当年害死肖弘的真凶也是张用心。”
“你是说,何伟和肖弘的死都是张用心造成的?”顾桦没有想到,张家的最高领导人居然会做这种事情。
“何伟的死已经确定和张用心脱不了干系,但是肖弘的死我还要细查之后才能确定。”张敬看到姜草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突然对顾桦说道,“你喜欢这个小警察?”
顾桦对自己的感情毫不避讳,“是的。”
张敬这才仔细看了一眼姜草,“这个小警察是不错,挺可爱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真的和他在一起了,顾俊怎么办?你们父子的关系本就不好,现在……”
“顾俊不会反对同性恋的。他还喜欢你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儿呢,顾桦哪有心思去担心顾俊,“再者说了,顾俊已经十五岁了,即将成年。对他的责任我也算是尽完了。他若不想要我这个父亲,我也可以不要他这个儿子。”
“嗬,”张敬笑了,很悲凉的笑,“你们做父亲的,全都是这样想的吗?对于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