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自己为何急切于作出这样的结论,匡杰顺从所愿地埋头吮住许晋的嘴,同时品尝到自己的气味并因为体会到对许晋的侵占更进了一步而异常愉悦。
许晋则感到身体和头脑都变得软绵绵的,他帖服地靠在匡杰身上犹如一匹被洗过的布,性的冲击和无法说明的羞耻在他心里混杂成团,使得他失去分析自己内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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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感觉太棒了,肌肤柔软细致,但是下面的肉体又很紧凑,臀部弹性良好——不过最棒的还是他的眼神,那种混乱感就像在邀请你,他总是把嘴唇微微张开,嘴巴很薄,粉红色……他喜欢舔嘴唇。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想用力地干他,用我的棒子顶得他把头仰起来,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
男人的话让总裁办公桌后的黑衣男子放下手中的卷宗,从黑边框眼镜后瞄着他。
'你到我这里就为了炫耀你的小情夫有多诱人?'秦氏集团掌权者秦夭的声音犹如凝冰一般寒冷,不是了解他的人会很容易被他这样的语气冻结。
'当然不是,我来邀请你参加两个月后的婚礼!'匡杰微笑着扔给好友一张请柬。
秦夭打开请柬,然后把它丢进抽屉:'柳梦云?柳氏重工与匡家结合,到是一门不错的姻亲!'
'对,双方获利,资产互助,未来我家族的事业将得到更全面的发展,这是一桩非常好的婚事!'
秦夭盯住匡杰看了整整一分钟,然后他从坐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这位大学同学面前冷声道:'我以为你有了情人!'
'我有,而且他非常可爱,就像一只纯白的小兔兔!'双手比画着兔子的大小,匡杰仍保持微笑:'不过他和我的婚姻并无关系。'
'是吗?'秦夭点点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英国时你不断更换性伴,从来没有固定对象,我以为这次不同!'
'当然不同,至少这次我还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终结和他的肉体关系!' 匡杰上前拍着秦夭的肩:'死党,你不会认为我爱他吧!'
'并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不大一样!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不需要什么爱情!'
'对,我不需要!作为匡家继承人也不需要,尤其在看到你和你爸那种疯狂的爱以后,我想我不会有那种轰轰烈烈到认为自己死掉也无所谓的感情!'
匡杰的回答得到秦夭一记冷眼,他立即摆着双手:'OK!我错了,他只是你的养父……'
'他是我的爱人!唯一的!杰,结婚的事,我祝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也给你两个忠告!'
'哦?洗耳恭听!'匡杰很在意秦夭这个朋友,不仅是因为他们两家有着生意上的来往,另一原因则是由于他欣赏秦夭冷静表面下骨子里的疯狂冒险精神。虽然他们俩脾性天差地别,然而对于想要的东西誓不放手这一点却又极端相似,当然,还有他们俩喜欢的都是男人这个因素。
和他风流成性夜夜更换枕边人不同,秦夭的爱人让他几乎追逐了生命里大半岁月,而碍于养父子关系两人一直到不久之前才敞开真心接受彼此,其中波折重重,秦夭甚至为此几乎崩溃,这种几乎付出所有生命的爱实在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当然他也根本不会去望。
男人之间一向难得开花结果,而且他再怎么玩世不恭也必须顾及家业,所以,他要有利益的婚姻,但无需爱情。
爱带来疯狂,并且将无法预计,他是个把自己的生活把握得很好的人,他不喜欢任何脱轨。
就连如何把许晋弄到手也在他计算之内,他更喜欢控制一切。
'第一:柳梦云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女人,她很特别,个性,癖好,以及她做事的风格。我不认为你刚从国外回来会很了解她,你最好搞清楚将和什么人结婚。'秦夭顿了顿,接着说道:'第二,别小看爱情,也许你不屑,但它说不定偏偏要缠上对它不屑的人!'
'谢谢你的忠告!'匡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让他的俊美里增添了几分俏皮。秦夭明白,在他这位性爱生活一塌糊涂的好友心里,一定没有把他的第二个忠告当回事。
但是——爱应该已经偷偷接近他了——让一个一贯致力于保持文质彬彬形象的男人对自己的性欲大谈特谈的话,除了爱,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理由。
秦夭推了推眼镜,目送匡杰离开,然后继续开始忙着处理公事——把自己的家业照顾好,这可是他和最珍惜的男人之间的约定。
许晋像瞪妖怪一样瞪着抽屉里的手机。乳白的颜色,圆润的蛋形外表,时尚的双屏显示和全手写功能……他一直想要这样一款手机,但它实在来得不合时宜。
没错!这正是为方便匡杰找他而出现的!
不管它再如何可爱,一想到会打电话来的是匡杰,他就不能控制自己紧绷的神经。
他觉得自己已在崩塌边缘——卖身求荣的结果是让自己的自尊被彻底消灭。如今他的情况用欲哭无泪来形容也不为过。
从来没想象过自己竟然会在公司里和男人发生关系,更别说还是在并不怎么隐蔽的地方吸男人的那根!然而这些以往认为绝不可能的事在短短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里被他做了个遍!
羞耻感让他真的很想挖个洞穴把自己埋进去,不要有任何人来找到他——但是匡杰绝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就像即使被他拒绝也仍然要把分身塞进他的嘴里一样,这个男人的字典里大概根本没有'放弃'这样的词汇,他只要决定的事,除了进行到他想要的结果外没有任何让他不做下去的办法,这样的家伙根本不是人类而是恶魔。
被迫吞下匡杰的精液之后,恶魔男就丢来这只手机并且命令他必须把它保持在随时可以接通的状态。
随时!随地!想干就干!
这就是它出现的理由——
不仅身体变成恶魔的泄欲通道,甚至还要成为他的召唤兽,违背自己道德观和情感所进行的这个交易,已经让他身心俱疲。拿到手机之后他没有一个夜晚能睡得塌实,随时随地内心充满惊恐。
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还会有怎样的遭遇,而最可怕的是不能预测自己的身体还会对这个恶魔产生怎样的反映。
他不能忘记自己的分身被强迫和匡杰的握在一起搓揉时所获取的快感,仿佛从双腿之间直插进头顶的强烈刺激足够让他丧失思考能力,但一切归于平静,他不禁要为这样没有原则的自己悔恨万千。
'许组长!周末愉快喔!我们先走了!'
组员过来打招呼时他才发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他默默把手机放进手提包,然后收拾好东西离开公司。
如果要说这段时间他还有遇到什么好事的话,那就是自从他为匡杰口交并拿到手机之后,这头恶魔就再也没有在他身边出现,当然,也没有打来电话。
他也不明白是什么缘故,所以做了不少猜想——如果那表示匡杰已经玩够了他的话,那他恐怕应该找个地方给菩萨烧香才是。可那不过是希望罢了,匡杰不是会轻易满足的人呢!虽然也不能说多么了解这个恶魔,可是他就是有这样笃定的感觉!
和一群同事一起站在电梯里,紧握着手提包,胡思乱想中的许晋却接到了催命电话。手忙脚乱地找出手机,电话那头的匡杰一开口就让他双腿发软。
'怎么才接?'
匡杰并没有责备,但是似乎有些不满。
'人……人多……不方便拿出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许晋努力辩解。
'唔!你在电梯里?'
'嗯……是啊!'他在他附近吗?怎么晓得他在这里?
'刚下班?'
'对……对的!'紧张地四处望,他不是没来公司吗?为什么这样清楚?
'好,我知道了!'
啪啦一声挂了电话,许晋被弄得莫名其妙!
知道了?什么意思?
然而莫名其妙仅持续到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为止,许晋一开门就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家玄关,许久之后才颤着手指指向玄关里那个看起来等得很不耐烦的男人。
'你……你怎么进来的?'
台湾的法制有这么不健全吗?好歹他当初买下的房子也在所谓的治安良好区域,每个月也要交纳不少的物业管理费——好吧!他就是搞不明白,匡杰到底是怎么不靠撬门进入他家的,他开锁的时候还觉得一切正常没有爆窃的迹象。
'连你都是我的人,我来这里等你很希奇吗?'声音里仍带着那种令人难堪的调侃,很轻易地让许晋立刻就晕红了眼圈。
'可是……可是……你……你又没有这里的钥匙!还……还有……这里是我家呀!'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匡杰说话。反正从以前什么网路交际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他说什么也没有用,全部都是匡杰在主导。
'以前没有,但今天有!而且,许组长,你不只欠我一份工作,从现在开始你还欠我这所房子,与其问我怎么进你家的,不如你来想一想要怎么还我这笔钱怎么样?'
匡杰从身后抽出一份文件交给许晋,而还在费力去理解匡杰这些话的意思的许晋在看到文件之后立刻全身虚软。
这是银行发来的提前还清房贷的通知——也就是说,匡杰帮他付了房钱,甚至包括提前还款的罚金在内!天!!!
要持续供十几年的房子需要付多少钱清贷他再清楚不过,他一直认为这样一笔对他来说可谓天文数字的巨款想一夜清偿大概只会发生在梦里,匡杰帮他付款是什么意思?他……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许晋哑然地望向那俊美的男子,后者则露出无比邪恶的笑容。呜——他绝对绝对在盘算什么可怕的事!事到如今他才不相信匡杰会无所求地做善事!因为他就是那种给了一分恩典要求十分回报的家伙呀!
匡杰愉快地看着全身不自觉发抖的许晋!看来帮他偿还房贷是一手妙棋,不说别的,只是看着他这样怕怕的模样就值回票价了!他可爱的小兔兔在一个特别规矩的家庭里成长,连带也有着无比正直的价值观,他相信利用这个来逗弄他绝对会收到事半功倍的特效。
捉住许晋柔软微凉的手,匡杰靠近他耳边:'我现在是你的大债主喔!许组长,虽然这所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可是我相信以你的人格,绝对不会不承认这笔欠款对吧!'
'可我……可我又没有拜托你帮我还呀……'缩着身体,眼睛里滚动着软软的求饶,然而这个样子最容易让恶魔兽性大爆发——可悲的许晋还没发现自己这种小兔兔一般的模样足以刺激得匡杰马上把为了逗弄他而勉强残存下来的理智丢到地板上拿脚底践踏再践踏。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打算要赖掉这笔帐了喔?'眯起眼的恶魔更加邪恶万分,散发着'你有种说赖帐我就给你死'的威胁感,加诸他原本就挺拔的身高,将许晋逼得靠在门板上惊恐地猛摇着头否认。
'不……不是!我从来不赖帐的……可是……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全部还你……'
他真的要逼得他哭出来才甘心吗?他许晋绝不是会贪图小便宜的人,更别说是房钱这么一个大便宜了,他会还,一定会……但是不是现在呀!可怜他一个工薪族靠工资要还到头发发白才有可能还清的说,现在要他还他也只有小命一条。
'哦?不过我看要靠你的薪水还我的话,大概得还上个二十年左右喔!'
'没……没有啦……可是我也只有薪水而已……'怯怯地看一眼男人又埋头下去,许晋心虚又无奈地说。
'可是我这个人比较心急!' 匡杰恶劣地伸舌卷住许晋的耳垂,放在牙齿之间轻轻啮住。
'诶!?你……你……'他怎么突然这样?不是在讨论债务吗?怎么情势一下变得如此……充满情欲?
许晋来不及说完话,匡杰却已继续下去:'不如这样,其实这笔钱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小一点,不过欠债还钱是应该的,可是你又一时拿不出这么多——干脆我就不要你还钱,不过你接下来全部要听我的!'
一头雾水地微微扭着头,企图把耳朵从恶魔的尖牙下解放出来的许晋充满疑问:'嗯?我一直都有听啊!'
爸妈说过,答应别人的话不可以翻悔!可他不是从来没有反抗过匡杰吗?如果他指的是……是那些性爱方面的事的话……
'哈!'他就知道许晋一定会理解到之前那边去,他还真是不适合去做什么创意工作,脑袋转弯转得这么慢,完全跟不上速度——可是在他眼里,这样迟钝的小兔兔却充满魅力。
被他所掌控的男人啊……
'可不是说我要跟你做爱的事唷!'上挑的眼中迸发出炽热激情,黑眸也随即转为更深沉的夜色,对耳垂的啮咬已变为从耳后向脖颈蔓延的卷舔,也早从俯视胁迫的姿态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