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文冷笑,“是吗?那这女人可真会骗人,的确厉害,她一直默默的往外递消息,这就是你说的爱?是啊,你以前不是也说过最爱林惠吗,现在爱变得可真快。”
佘行安瞪着他,嘴里发出剧烈的咳嗽,他气息不稳的箍住胸口。“阿惠……我对不起她,但是我遇到玛丽才知道,她是我一生追求的目标。和林惠不一样,她干净纯洁,可以用全世界最天真美好的词语来形容……她怎么可能这么做?”
叶梓文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别标榜自己了,你只是移情别恋罢了。和一个心怀叵测的女人,倒挺相配的。”他忽的笑了声,“惠姨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种人。”
佘行安恍然未觉,他的思绪陷入回忆,一会是怀着孕,哭泣求他不要离开的林惠,一会是玛丽明媚纯真的面孔。当时他离开林惠,所有人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对他都是鄙夷至极,因为林惠对他有知遇之恩,她看中了他的才华,把他一手提拔起来,让他站在自己身侧……他是应该对她心怀感激,可佘行安自己觉得不甘心,自己的能耐不是靠女人得来的,他靠的是自己,他不需要林惠的帮助,后来他果然证明了这点,他取代林惠在组织里的地位,又有了玛丽,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已经圆满了。
不过再后来的情况就直转而下,林惠死了,他的儿子从来对他都视而不见,他和玛丽没有孩子,陪伴他的就只有玛丽一个……然后,玛丽也死了。
佘行安将脸埋在手心里,他没有去参加林惠的葬礼,没有人邀请他,听说给她打理后事的就是叶梓文,他的儿子恨自己忽略母亲的想法,害的妈妈出了车祸,但更恨他的所为,这么多年,他们父子俩没再见过一次。
叶梓文没有理会他是如何想,在他看来,这个男人即自私又可恨,不值得任何人挂心。
他又问,“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知道当初是老师动的手?我记得玛丽·温特斯死亡,对外宣称的是意外。”
佘行安看着他,忽然笑出声来,“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的老师,后来得到更为确切的证据证明了他派人杀了玛丽。其实他一直不放心我,比起我,他更希望权利交在阿凯手里。你知道我儿子和米切尔的关系吗?他们是表兄弟,他们的母亲是姐妹,你的老师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为了想要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过,她的名字叫林澜,是林惠的妹妹,最后生下来米切尔,死于难产……可你觉得凭现在的医疗技术,还会有人死于难产吗?”
叶梓文吃惊的看着他。
佘行安继续道,“是的,安格是一个同性恋,他当初为了儿子才和女人交往,利用完后就随手抛弃,结果他的儿子现在也成了同性恋,还和他的学生在一起,哈哈,真是报应,你猜米切尔会不会也因为子嗣问题和你分开?”
叶梓文眯起眼睛,生气的道,“佘先生,你没资格说任何人报应,因为最该遭报应的人就是你。”
佘行安如遭电击,过了一会,他喃喃的重复,“是的,是报应,阿惠,玛丽……”
叶梓文弯腰把手中一封信放在乱糟糟的桌面上。里面是机票,新的身份证,和一张支票。他放下这封信,冷漠的开口,“你走吧,别再留在这里了,以后也不要回来。”
佘行安看着它,感觉那样东西有千斤一样重。他几次伸手,想把信拿起来,但手颤颤颠颠的用不来力气。
他十分干涩的开口,“阿凯,他还好吗?”
叶梓文冷漠的看着他,踏出房门把门带上。
“你放心,他再好不过了。”
……
科曼从昏迷当中醒来,入眼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好半天他才发现自己戴了一个呼吸罩,他一把扯下呼吸罩,正要起身,又被小护士一只手压了下去。“请等一下,您还没做过系统的检查,不能起来。”
科曼嘴里嘀咕道,“我没事,我好得很!”一边往外跑去,跑到一半,看到他的队员们全部都垂头丧气的坐在手术室门外,手术室上方的灯亮着。
科曼心一下凉下来,“有谁出事了?”他转了一圈,每个人都回避开视线,“艾琳人呢?”
“头儿。”有人为难的站起来,“艾琳手臂中了一枪,腿骨骨折,被车撞的……”
科曼惊怒,“她怎么会被车撞了?”
“……那些人把她扔在马路上。”
科曼此刻百味交杂,艾琳算是带他受过,就像他清楚安格组织一把手有极为,那些人也知道他身边的心腹是谁,所以一旦抓到他们中的一个,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看着手术室中生死不明的艾琳,科曼感觉到一丝头晕目眩,脚步忍不住踉跄几下。
跟他一起过来的护士小姐责备的看着他,“先生,你被困在封闭的汽车太久,有轻微的一氧化碳中毒迹象,不该随意移动。”
科曼恍若未觉,他抓着那个人追问,“那凶手呢,查到什么了?警方怎么说?”
对方苦笑,“警方说凶手已经坠入山崖,因为运输非法爆炸物,司机都被炸成灰了,追究不了责任。还有,查出的车牌号是假的,监视器没有显示其他车辆出没的痕迹,所有的线索都中断在那条路上。艾琳昏迷前说行凶者有三个人,但是现场勘查的警/察说,是我们的车胎爆了,结果撞上非法行车的运输车,运输车车体泄露有害气体造成我们集体昏迷,运输车司则意外死亡。”
科曼麻木的闭了闭眼睛。车胎应该是被子弹击破的,但力度非常巧妙,击中之后就射入草丛,被风一带,调到山崖底下再也找不到了,能做到的只有阻击手,还是职业的。“那艾琳的事呢?那些人说也是意外?”
队员低下头,“……是寻仇。”
碰的一声,科曼一拳打在医院的墙壁下,整个人被愤怒和痛苦充斥着,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他深深呼吸,好半天才逐渐平复呼吸,“今天和我一起来医院的司机。找个人去安抚一下。”
扭过头,科曼不愿意去想病房里正在挣扎的艾琳,他背对着手术室大门绷直身体。
队员点点头,打电话去安排这件事,过了一会,他又走过来说,“对了,头儿,人说叶子钧还在Court,你看现在是怎样处理他?”
科曼顿了顿,“先放他离开,也不需要派人保护了,他的事,以后再说。”
是他想的太轻松了,以为总算抓住Key就可以撼动整个安格组织,岂料他接触的只是这个组织的冰山一角。
等叶梓文药剂的病理报告传上来,他更是连苦笑都苦笑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弄出一个精神病来,而且,现在他最多只能提交精神病人在逃的申请,否则还能怎样呢?
他去见了叶子钧,那个人的表情平静。“哦,原来他还是不信我。”
科曼冲动早已消退,如今只剩下疲惫和内疚。听叶子钧这样的话,他居然也没有动怒,“是吗?如果他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叶子钧没有回答,或许他怎么做都不重要了,重要是叶梓文一开始就没给他机会。任何一个机会,他都没有给。
……
叶梓文从佘行安的家里出来,又回到安格的别墅。
安格正在用一根竹签逗弄笼里的画眉,看见他转过身,“……你的表情不对,是他说了什么吗?”
叶梓文眯起眼睛,“米切尔和林凯真的是表兄弟?”
安格顿了顿,将手环于胸前,“你说呢?”
叶梓文道,“他们长得不像,我判断不出。”他顿了顿,慢慢走上前,“不过老师,你以前教过我,这个姿势是防卫自我。”他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对方身上,“你在隐瞒什么?”
“……”安格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放下手,拎起旁边的鸟笼,画眉叽的叫了一声,安格把鸟笼子打开,把鸟放飞走,“如果你只是要答案的话,是,他们是表兄弟。”
叶梓文咄咄逼人,“那你为什么隐瞒米切尔他母亲的事。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林凯是他的哥哥。”
安格脸上的笑意渐渐浮现,“他连这个都和你说了,看了你们的关系不错。”
“老师!”
安格耸耸肩,“你问这个有什么用呢?佘行安还说了什么?我是个同性恋?我利用了米切尔的母亲?还是其他的……我对他垂涎已久,图谋不轨?”后面基本就是胡说八道了。
“他说你杀了米切尔的母亲。”叶梓文打断他的话。
安格闻言,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嗯,我做的。”
叶梓文无奈的抚额,“老师,你又骗人了。”如果真是他做的,怎么会以这样玩笑话的形势说出口。
安格的表情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我说不定伪装成玩笑的口气,为的就是麻痹你的视线。”他话音一转,“我应该也教过你,凡事不要看表面,人这种生物,尤爱自我欺骗。”
叶梓文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也不想知道。”他顿了顿,“不过还是谢谢你愿意把米切尔交给我。老师。”
第 28 章
叶梓文开车回到驿景花园,站在楼下望过去,房间的灯是暗的,里面似乎没有人。他不禁想到米切尔有可能还在生气,或者根本就没回到这里来。
但他一进门就被一股大力拉到一边,一个人将他扑倒在毛茸茸的地毯里面,翻身坐著他身上,在黑暗中,叶梓文看不清他的面孔,不过熟悉的举动泄露了那人的身份。
“米切尔。”叶梓文不舒服的皱起眉,“现在给我下来,马上。”
米切尔低头吻著他的嘴唇,没有理会他的话,他的一只手伸进叶梓文衣领内,向下探去,叶梓文按住他的手,他停了一下,又主动解起叶梓文衬衣上扣子。
叶梓文试著推开他,“抱歉,我没有心情……”
对方不管不顾的纠缠上来,挺翘的臀/部在他胯骨处使劲的摩/擦,叶梓文最後抵不过诱惑,和他接起吻来,一个吻结束,米切尔的动作却停下来,嘴唇停留在他的颈边,像是隐忍什麽一样,伏在他身上全身颤抖起来。
这时候叶梓文终於察觉到不对劲,一把把他抱起来,对方把他头藏在他怀里,说什麽也不肯把脸露出来。在黑暗中,叶梓文只能听见米切尔略带鼻音的吸气声。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逐渐湿漉一片。
“宝贝。”叶梓文把他抱紧了一点,“对不起。”他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他带进房间,放在床上。米切尔巴著他的身体不放,叶梓文只好自己也爬上床,躺在他身边。
一只手揽著对方的肩膀,米切尔温顺伏在他的怀里,沈默了一会。又抬起头吻他的嘴唇,叶梓文轻柔的回应他,透过月光,米切尔的瞳孔好像绿宝石一样,晶莹翠绿,闪烁著点点的亮光。
“别哭了,宝贝。”叶梓文叹口气,帮他把眼泪擦干。米切尔却避过他的手,偏过头,反身跨坐在他身上。“和我做/爱。叶……”对方声音低沈,恍若海妖那般诱惑。“上我,把我干/死在这里……”
叶梓文呼吸顿了顿,然後猛地把他从身上扯下来,倾身压上去。米切尔摔倒在柔软的被褥里,居然咯咯的笑起来。
叶梓文受不了他一点挑逗,说明他至少对他身体是如食甘饴的,就算言语可以伪装,身体的反应总不会骗人。
只是他一边笑,眼泪一边又毫无预兆的掉下来。
叶梓文嘴唇吻到他的眼泪,微微顿住,“你……”他想了想,“生气了?”
米切尔冷漠的看著天花板,“没有。”
叶梓文闭了下眼睛,继续俯下身吻著他的身体,“骗人。”他伸手去摸柜子里的KY,米切尔抬起臀,让他把手指插/进里面,叶梓文搅动了一会儿,解开自己的裤头,他那里已经很大很热了,迫不及待要进入对方的身体。
米切尔双腿灵巧的勾著他的腰部,极力把自己打的更开。叶梓文进入的时候,几十天没开扩的地方暮然闪过撕裂的痛楚。但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紧……”叶梓文隐忍的开口,他的额头流下汗水,滴落在米切尔的胸口。“难受吗?”
他抱紧他的後背,“不难受……”
叶梓文托起他的臀,深深的把自己的东西插/到米切尔身体里,身下的人发出啜泣一样的呻/吟,狂乱的摇头,他的双腿在叶梓文每进出一次就敏/感颤抖一下。
情到浓处,叶梓文也脱去一向温和的外表,凶狠的撞击著他的身体,“小东西,你不是要我干死你,我现在干你的爽不爽?啊?”他又是一个重击,让米切尔忍不住尖叫出声。“你勾引我?你就这麽饥渴?我不在的时候你玩过自己没有?”
米切尔胡乱啃著他的胸口,“嗯,玩过,我想你,我爱你……”
叶梓文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抽出自己火热的下/体,把他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