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政庭翻了一页书,他说,“你是在看电视还是在看我?”
关泽予醒了,他转头面向液晶电视,那么大个电视,它的摆设纯属浪费。
关泽予靠着床头,他反复的换台,从一百换到一,从一换到一百,来回两次,他停在大自然景观频道。
蓝政庭抬头看了一眼,荧屏上的景象,那是一派祥和自然风光,成群的飞鸟,盘旋在一条水光潋滟的川河之上,飞鸟来回的缭绕着似是在靠别,它们最后成群结队向高空远处飞去。
镜头缓慢的往前移,移过山川河流,高山深谷,移过蔚蓝天际,夕阳日暮,然后摇曳过辽阔的草原,徘徊在云烟缭绕的高原上,时而移近的高山雪峰,时而旋转滑过的森林青山,这像是一幅美丽画卷,它绵远展开,直到序章落下结笔,它才优美的旋绕出一个标记,那是一座城市的标记,整个屏幕上,最后展现八个大字:壮丽山河,你我共享。
蓝政庭看到那样的八个大字,八字康正横展在荧屏中间,上边是LOGO,那是一座城的标志。
关泽予一手枕头,一手拿着遥控器,他又换台,继续找可看的节目,蓝政庭伸手,触及那随手可碰的俊脸,以前,也有过想法,那时不敢随便乱碰,而现在可以了。
关泽予转头,他坐直了问,“不看书了?”
蓝政庭笑,“你开着电视,我看不下去。”
“哎,你真不够专心?”
“那是因为你打扰了我……”
蓝政庭把书放在台灯下,他拉了灯,关泽予靠过去,即刻吻住。
今天白天一次,晚上一次,还有大把的力气折腾,说的累和疲倦,荡然无存!
关泽予要了一次,他浅浅啄着爱人的嘴角,“累不累?”
蓝政庭怕还要来,他嗯了一声,关泽予把人抱住,用自己心口隔着爱人的背,让心相衔。
蓝政庭说,“睡得着吗?”
关泽予闻着熟悉的味道,他嗯了一声,已昏昏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7章 起床
早上,关泽予按时醒来,七点十五分,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发现枕边的总裁还在沉沉的安睡,他又躺下去,把手机关了。
蓝政庭被吵到,他说,“你设了起床铃声?”
关泽予侧身躺着,面对枕边的爱人,“没有,习惯醒来。”
“那再多休息一会儿。”
蓝政庭手摩挲着指尖的颈项,他闭上眼睛。
关泽予安安分分的守了十几分钟,他的手脚开始乱动,修长的腿子蹭过去,就这么霸道压过去,然后是手指头,有意无意的的划过闭着眼睛的侧脸,来回描绘那俊美的脸,那清晰的轮廓。
蓝政庭靠近不安分的人的额角,他说,“别动。”
关泽予迅速收回手,他说,“好。”可爪子又上去,他犹犹豫豫的在想着要不要再动一下下,就一下下而已,最后一次。
蓝政庭睁开眼睛,他吻了吻不安分的人,“睡不着?”
“不,想多看你一会儿。”
蓝政庭平躺着睡,这下,身上的脚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压在自己双腿上,他只能任由着,关泽予再靠过去,他说,“你继续睡。”
他说,“我看着你睡觉。”他手臂横过躺平的身体,缠绕左肩,显然又是一势霸占之姿。
蓝政庭闭着眼睛,他笑出来,“你还让不让我睡了?”
关泽予继续撵过去,看他的样子,再进一步只能把人压在身下。
“那你睡吧,不要说话了。”他不安分的手指,又摇摇起舞,来回点着俊美的脸,细腻的触感,手感很美好,他上瘾了,不停的画着那明俊温雅的脸庞。
蓝政庭再睡不下去,他说,“你故意的吧?”
关泽予举手发誓,“没有。”
“还敢说没有。”蓝政庭反过来抱住,左脚压下那只横占的脚,他翻身在上,一手托在为所欲为的人的后颈,一手压住那乱动的右手,他说,“每天都起来这么早吗?”
关泽予一动不能动,他点头,“我是早起早睡的好总裁。”
蓝政庭俯瞰着的那俊美的五官,早上起来,这冷峻刚毅的脸,变得有些温和文雅。
也许是那股威凛凛的气势还没有苏醒,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文气柔和,似乎变得可爱多了,那俊朗的眉目,温柔缱缱地,俊逸而温润。
“早安吻,给我。”
关泽予右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蓝政庭低头,他吻了吻,“早安。”满意了吧?
关泽予再点,“再来一个。”
蓝政庭收起右手,他看着蹬着腿子就上房揭瓦的总裁,直接捧着那好看的下巴,“你还没完没了没了是吧?”
关泽予笑了笑,他伸手,搂住爱人的脖颈,“好吧,你不主动,我来。”
他仰起身,再要一个早安吻。
蓝政庭手指绕过爱人的脖子,他扫了扫那脖子的右侧,关泽予觉得痒,他想挣开,“蓝总,你吃我豆腐。”
蓝政庭继续摸,“这叫吃你豆腐,你吃我的睡我的怎么不说?”昨晚发现了这个秘密,只要微微摩梭过那优美的颈项,绕在脖子下,关泽予就会不安的蹭,蓝政庭很满意这个大发现,他说,“你身上哪里不敏感?”
关泽予想躲过挠痒的手,又不想放开施予惩罚的爱人,他第一个早上被欺负了,两个大男人在床上互相揩油,关泽予略逊一筹,他躲到棉被底下,蓝政庭把棉被扔开,“我来告诉你,打扰我睡觉要付出的代价。”
关泽予缠着棉被捆成一圈,他举手,“保证不敢了。”
蓝政庭靠在床头,他说,“那起誓吧,以后晚上十一点前睡觉,早上八点再起来。”
关泽予从棉被底下露出眼睛,“我又不是猪。”
蓝政庭拍了拍捆在棉被里的身体,“是吗,我看着挺像的,尤其像现在这个样子。”
关泽予慢慢的往上移,等看到缠绕在身上的棉被,活脱脱一条锦鲤鱼,他踢开棉被,再三下五除二把脱光的身体包裹在睡袍里,蓝政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说,“我又不是没看过。”
“蓝总,别这么坦白。”
关泽予下床,他扎紧了睡衣带子,再把被踢到地板上的枕头扔上来。
蓝政庭接住,他说,“早餐想吃什么?”
关泽予想了想,“你做的都喜欢。”
“那,牛奶加面包?”
“煮的。”
“粥?”
“嗯。”
蓝政庭去刷牙洗脸做早餐,关泽予负责收拾床被,拉开了窗帘,椿光明媚。
五月的天,最是风华。
天气不是很热,也不冷了,告别了寒冬,进入春天,步入初夏时节,感觉整个世界都温暖起来。
蓝政庭煎了两个鸡蛋,他说,“喝粥饿得块,再把面包吃了。”
关泽予吃了面包里的鸡蛋,他把青菜给吃了,就剩下面包。
“我真不是猪。”
蓝政庭把牛奶推过去,“谁把你当成猪了?”
关泽予没办法,再喝一口牛奶,再咬一口面包,他说,“好几天没有晨跑了,明天我们一起晨跑。”
“我以为你早上起来就去上班。”
关泽予习惯性的要回答,我不是猪。
蓝政庭服侍得妥妥帖帖,为穿上黑色西装的总裁扣上衣领扣子,再打上领带,关泽予左看右看了几次,他说,“你咬人这么的厉害。”他就随口说说,蓝政庭圆润的指腹划入那衣领口,他说,“不是遮住了吗?”
“那要是我穿着圆领运动衣呢?”
“那我们分开睡。”
“NO。”
关泽予不说话了,他说,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他把人送到映辉大厦门口,蓝政庭解开安全带,他说,“要不要上去坐坐?”
关泽予摇头,他看着爱人,蓝政庭推开车门要走了,关泽予喂一声,“不能就这么走了,不付车费,好歹给个感谢的吻啊。”
蓝政庭顿了顿,他把车门拉上,回来咬住满不知足的总裁。
“够不够?”关泽予被咬得眩晕,他幸福得眩晕起来,因此用力的点头,“够。”
蓝政庭无奈的下车,他就想,真摊上无赖了。
关泽予开车到冠鹰,他整个人飘飘然的,走起路有种飞起来的感觉,到了楼上,经过身边的员工,个个觉得总裁被鬼上身了,怎么乐成这样,看看他样子,尤其是那喜悦的气息,铺天盖地。
穆聆也感受到了上司的极度好心情,她把原曲凡交给的资料转交上去,她说,“总裁遇上什么美好事情了,这么开心?”
关泽予翻看资料,那是让原曲凡去调查有关收购旗瑞公司股票的神秘人资料。
“秦响?”这名字?很熟悉啊?
穆聆端来一杯咖啡,接过今天要约谈的客户资料,她说,“那总裁,我去忙了?”
“嗯。”关泽予丢下了那一堆资料,他投入其它工作中,想起下午还要出去商务,他先去技术部找总监谈谈。
蓝政庭中午发来信息,“记得吃午饭。”
关泽予正讨论工作,手机设置成静音,连震动也取消了,等过了中午十二点,蓝政庭等了一个多小时,收不到回复,再打,也无人接听,他肯定关总又在忘我工作了。
关泽予离开会议室,出来打开手机一看,他吓一跳。
“政庭?”
“我在办公室。”
关泽予加快脚步赶回办公室,他还想开玩笑,“来查岗?”
蓝政庭阴沉着脸,他很少生气,不,几乎没见他这么生气,看看吧,两个人在一起真不容易,尤其是和和气气的相处更不易,这才确定关系第二天,居然这么快坐上冷板凳。
“才下午一点钟。”
“你确定是一点钟而不是两点?”
“嗯,差不多两点了。”
关泽予边吃着午餐边观察着对面的总裁,冠鹰大厦的就餐区,在三十五楼,过了午餐后,餐区没人了,就剩专区服务员和清洁阿姨,两人坐在一处光线通透的靠窗位置上,关泽予边吃午餐边盯着正在翻书的总裁。
“政庭今天不睡午觉吗?”
蓝政庭合上书,“我还有午睡的时间吗?”
关泽予摇头,“我的错。”
“你错在哪儿?”
“以为自己成神了。”
他承认错误态度非常诚恳,那诚恳的态度,合着他说出来的玩笑,就是那么的逼真可笑。
蓝政庭知道斗不过,那好,退一步海阔天空,他说,“下午陪我去映辉。”
关泽予拿起饭后的茶点,他把一块椰汁红豆糕夹给自家的爱人,他不说话,显然不想去。
蓝政庭问,“为什么不想去映辉?”
关泽予夹起糕点上的一枚红枣,他尝了尝,甜味十足,这种甜点吃多了腻。
“泽予?”
“我不想去。”
“原因?”
“去做什么?”
“那我以后不来冠鹰了,你觉得怎么样?”
关泽予震住,“你不会的。”
蓝政庭不想就此罢手,他说,“有什么不会的,你可以,我也可以,你要不要试试?”
他较上劲了,关泽予心里咯噔而起,他忐忑说,“政庭,别开玩笑。”
蓝政庭喝了一口茶水,他说,“我不开玩笑。”
关泽予心里不快,又郁闷又想上火,非要拿那么点小事来吵架吗?这都开始没多久呢?
“你今天赶过来就为了点我的火?”
关泽予哪有那种豁达的心,既然是相许,那为什么是自己让着对方不让?
“总之,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除了这件事。”
关泽予铁定了心,蓝政庭也狠绝了心,他说,“好,不妨我们试试。”
关泽予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本以为跟着上来的人,他会跟上来,谁知,他走了,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8章 闹开
关泽予郁闷的走到办公室门前,他回头,身后没有人影跟随。
没有人来教他,该怎么和生命中的另一半相处,他知道互相谦让,至于如何谦让,却没有任何例子可以佐证。
蓝政庭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在表示自己的言行有多一致,关泽予忍了两天,本想等爱人闹够了,也就回来了,哪想,这都过了第四天,蓝政庭就不来冠鹰找人,甚至庐园也不去了。
关泽予恨得牙痒,“蓝政庭,我们是小孩子吗?”
他就不明白了,这闹着有意思,要说两个人在一起也是一场新婚,可这新婚还来不及晏晏,原来那个处处让步的人,他先来个下马威。
关泽予也赌气,每天照常打电话,听着爱人以各种理由说没时间、没空、今晚回家、我要去接婷婷放学、或者我在陪客户谈工作……
关泽予摔手机了,他真摔,就扔在沙发里,手机没摔坏,他火气往上涌,一股接着一股,怒意横生。
“行,你爱怎么着怎么着,随你。”
第五天,关泽予不再打电话,不就是比吗,他还怯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