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呢,玩累了呢,你又如何?斯瞳,你先把我列举给你的问题,一一作答,之后呢,我给你一个完整的方案。”
斯瞳欧型嘴,他问,“不用这么麻烦吧。”
关泽予反问,“你要不要听我的?”
斯瞳只好点头,“听你的。”
他回去把答案整理好,关泽予问,“你在海市没有地方吗,现在寄居酒店?”
斯瞳可怜巴巴的眨眨眼,“求收留。”
关泽予瞧着可怜的孩子,“你大哥在这里不是有大把产业?”
“有啊,夜店,酒吧,我去那种地方,能安心搞创作吗?”
关泽予收留无处可去的小弱受入住庐园,他先声明,“我书房可以进,但电脑不能乱碰。”
斯瞳退开一步,“哟呵,里边存着毛片。”
“低俗。”关泽予带人上二楼,“左右两间,你自己选,浴室,洗手间,游泳池,那里,那里,还有那里,不懂可以四处逛逛。”
关泽予把行旅推入房间里,他说,“被单好久不用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将就着用,要是介意,拿去洗衣店干洗后再用。”
斯瞳去查看洗手间,浴室,还有游泳池。
“关总,你布置错位了吧?”
“恩?”
“通常游泳池最好开在一楼,可是你把一个游泳池开到别墅二楼,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有人还开在楼顶呢。”
“那书房该在二楼才对。”
关泽予扶额,“我承认,这样的布局有问题,冰箱在一楼,想吃东西自取。”
关泽予去自己卧室抱来一床棉被,他说,“没用过。”
斯瞳下楼去开冰箱,他问,“有巧丽糍吗?”
关泽予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没有,你多大了?”
“报告总裁,本少爷年纪不大,二十二岁,很快二十三了哟。”
斯瞳去吧台选了一瓶酒当饮料喝,关泽予泡了杯咖啡,他进书房工作。
斯瞳不好打扰,他取了车钥匙出去买东西,一大袋零食中,少不了各种巧克力冰棍、还有各种雪糕冰淇淋,他为冰箱塞满了食物,再去放置自己的牙膏、牙刷、毛巾,还有两双萌萌哒拖鞋。
关泽予在书房忙了一个下午,晚上六点钟了还不给自己下班,斯瞳探望了好几次,第七次,他终于忍不住问,“关总不吃晚饭吗?”
关泽予推出请勿打扰的牌子,斯瞳被那四个血红的大字踢了一球,他远离书房。
蓝政庭打来电话时,关泽予还在书房,斯瞳捡起落在沙发里的手机,他说,“蓝总,我跟关总同居了。”
蓝政庭平波无澜的问,“你住在庐园?”
“嗯,这不是筹备开公司吗,关总脑袋那么好使,所以就托他的福啰。”
“行,你把手机交给他,我跟他谈谈。”
“可他在书房工作,一个下午了都。”
“你说什么?”
“我说他工作起来真拼命,连吃饭的时间都忘了。”
关泽予正在书房里翻阅关企的报表,不知为何,眼皮不安的跳起来,抬头,又见到寄住的猴子偷偷的推开书房门。
斯瞳摇摇手中的爪机,他说,“蓝总的电话。”
关泽予伸手,他接起电话。
“政庭。”
蓝政庭很久不作声,关泽予以为电话断了,可是,还在通话中。
“政庭……”
蓝政庭问,“现在多少点了?”
关泽予抬手看了看,他很小声的回答,“晚上时间,七点将近八点。”
“你忘记了什么?”
关泽予不安的忐忑起来,他想起了一件大事。
“不是,我没有忘记吃饭,刚刚吃完~”
蓝政庭黑线满面,“你现在说谎一点也不紧张呀。”
斯瞳靠着门槛,声色具足的舔着手上的巧克力冰棍,关泽予指着害死自己的人,“你存心要害我是不是?”
斯瞳缩起脖子,他跟黑着俊脸的总裁走到就餐厅,“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乱叫,不行的话,就换麦当劳将就。”
关泽予打开饭盒,他压根不想吃饭,突然想吃粉。
斯瞳问,“蓝总很贤惠吧。”
关泽予选择吃麦当劳汉堡,他才咬一口,险些咬到舌头。
斯瞳说,“蓝总这么关心你,你什么时候娶他过门呀?”
关泽予盯着舔木棍的青年。
“斯瞳,知道的秘密太多,个人安全没有保障,懂?”
斯瞳吧碴吧碴的品味着沾来的辣椒酱,他说,“不要威胁我,我背后有人。”
关泽予挑起一根菜叶扔过去,“那你也闭嘴,我的事由不得你八卦。”
他和蓝政庭之间的事,不想外人乱说,即使他们没什么,可是相处间,却像有那么一回事,那人,真就像自己家人,他给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斯瞳说,“说真的,蓝总从来没有这么关心别人?”
关泽予端起饮料喝一口,他问,“你早就认识他?”
斯瞳把玩着手上的木棍,“嗯,我出国玩的时候就认识了。”
“你们在国外就认识?”
“对啊,哟瑟,你羡慕嫉妒恨?”
斯瞳咬着手中的木棍,他说,“蓝总在国外,有很多金发美男追哟,而且他们个个绅士彬彬,风度翩翩。”
关泽予沉默的消灭手中的汉堡,他盯着没事找事的少爷,他的眼神就是在说,“斯瞳,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赶紧老实交代蓝政庭在国外的私密生活。”
斯瞳嘴里咬着冰棍的木条,他摇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斯瞳想逃,关泽予紧随起身,他把人拎到沙发里坐下,“说,你知道了什么?”
斯瞳摸了摸被夹住的后颈,凉飕飕的,好像有一把刀横在上面。
“好吧,蓝总在国外,你知道的,他做生意嘛,生意上,肯定会遇到各型各色的商业伙伴,我就知道有一人追了他三年,追不到,然后人家放弃了。”
关泽予冲了一杯咖啡,他说,“继续。”
斯瞳硬着头皮继续胡编乱造,“我要说,蓝总在国外有男朋友,你信吗?”
斯瞳小心翼翼的问,关泽予喝着咖啡的动作顿了很久,他脑袋一转,眼睛一眯,眼神里一片冰冷。
斯瞳急忙改话,“咳咳,开玩笑,开玩笑,蓝总那么正经的人,他会随便乱来吗?”
关泽予不说话,他静静地的喝着咖啡,斯瞳不停的摸着自己的后颈,好像怕那把无形的大刀砍下来。
其实有关蓝政庭在国外的目的,并非完全为管理公司,而且这次出去也不是参加重大会议。
关泽予不清楚这些,他也无权过问,他可以关心对方有事没事,他可以问对方什么时候回来,除了问你在国外,是不是对别的男人,也如待我这般,百般的关心和容忍?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0章 想念
斯瞳天天窝在庐园里晒太阳,他问,“关总,天天按时上早班,你累吗?”
关泽予沉默不说话,他吃着难以下咽的外卖,此刻,无比想念蓝政庭在身边关照的日子。
斯瞳挑着碟子里的青菜,他忍不住唉声叹气,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过得闷慌。
关泽予吃着粗糙的晚餐,心里想念着那个远在国外的总裁。
也不知对方在国外过得好不好?每次通话,都来不及询问彼此的近况,许是不愿提起,许是不想破题。
斯瞳像黑猫警长一样在客厅里摆正步向前走,他昂首挺胸的阔步军姿,走过去,再走回来,如是反复。
关泽予揉起手中的一张废纸,眼看无聊至极的青年玩耍累了,他建议,“你要是闲得发慌,大可以去帮园丁师傅砍树,再无聊,就扛着相机去取景。”
斯瞳扒在石桌上,他说,“这个不好玩。”
关泽予剑眉微蹙,他说,“那,去打扫房间,也不用劳苦家政清洁工了。”
斯瞳说,“太累,不适合我。”
关泽予把揉成团的废纸掷过去,“那你可以去跳河了,反正活得太腻味。”
斯瞳眨了一下眼睛,纸团砸到他脑袋上,他说,“要不我们去K歌,听说你唱歌很好听。”
关泽予睥睨的眼神,“你听谁说?”
斯瞳想了想,“蓝总。”
关泽予心里一沉,他起身走回书房。
他继续忙着工作,上次想过要投资其它行业,如今想到了要投资汽车行业。
斯瞳说,“你的兴趣爱好和汽车行业不搭边啊。”
关泽予回,“我兴趣爱好广泛。”
斯瞳没办法跟脑回路分叉过大的人交流,整天观看着忙碌的总裁早起晚睡,甚至看到他时常加班加点到深夜,虽然看他睡觉没几个小时,但他天天精神俱足,从不会表现困乏疲倦迹象。
斯瞳跟随去参加几场酒宴,陪同去参加各种商务聚会,眼看衣冠楚楚的男人,他从容不迫的走过金碧辉煌的商宴中,他雷厉风行的处理各项工程业务,他每一步,无一不稳重,无一不有序,那一番精思熟虑的斟酌,只为步步为营。
斯瞳无法想象,这男人七年就是这么过来,这样的人生真可怕。
斯瞳说,“蓝总,你跟关总碰撞也有一年了吧,难道你没有发现他是一个工作狂?”
斯瞳窝在客厅的沙发里,他给大洋彼岸的总裁打电话,他说,“你再不回来,关总势必要成仙了。”
蓝政庭蹙着眉头,他知道关泽予一投入工作就不要命,没想到他还敢入汽车行业,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蓝政庭再打电话,他说,“又在加班?”
关泽予点着太阳穴,他翻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文件,只嗯了一声,就没声了,蓝政庭等了好久,他就想等来这人的一句玩笑,哪怕讽刺也行,可最近联系,不是说开会,就是在和老总谈事,他好像很忙,忙着逃避。
“泽予,你在忙什么?”
关泽予翻开书页的手一顿,他终于从资料上的数据堆里回神,“政庭,这么晚,你还没睡?”
“刚才我跟你说要睡了吗?”
“没有。”
“你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啊?”
“嗯,有点,一边给斯瞳装罗新公司,一边想为公司拓展投资新渠道。”
蓝政庭不明白,“为什么有了冠鹰你还要入股其它行业?”
“我就想找点事做。”
“所以,忙得不吃不喝不睡?”
关泽予合上桌面的资料,他不知如何回答,是,他最近很忙,忙得辗转难眠,茶饭不思,坐立不安。
他想说,政庭,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
他开不了口,一静下来就想,为此逼自己去忙,去忘。
斯瞳的公司名称取好了,也选好了地址,他不想留在海市,因此,关泽予跑去外省出差,就为筹备那广告策划公司。
海尔斯里的二十几个人,陆续去参加,他们说参加开幕式,顺便大家聚聚。
关泽予借此跟一些人探讨了投资汽车行业的利弊。
关泽予不知要说什么,好像他和蓝政庭,已经没有话可说,他们不过分开两个多月,从一月底到二月份,再到三月,很快就要到四月,蓝政庭上次说,我出国大概要十几天,当然,他后面补充,可能长一点,其实也就个把月。
关泽予当时就害怕时间累积下去,他没想到,蓝政庭真的推迟了回国的时间。
关泽予有那么一瞬,感到异常痛苦。
他好像被抛弃了,从默默的等待,到莫名其妙的对抗,再到与之若离若即,再而一起靠近着相互摩擦,最后又分别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他咽下从胸口郁积的沉痛,说不清这种委屈和痛苦源于为何?
这算什么?其实和蓝政庭没有关系,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一个掌握着关企的冠鹰,一个管理着蓝企的映辉,他们因为公司间的合作关系交缠到一起,他们因为公司才交集到一起,从一开始,并不是为了这个人。
蓝政庭看着手机,已经结束通话,关泽予说,我有点累,先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蓝政庭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束。
明明拥抱的余温还有,明明还记得言笑晏晏的欢喜,为什么要这么疏离?
一会儿热情高涨,一会儿情绪低落,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不会这样随心所欲?
本来想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去年,从五月份到十二月份,都没听你提起过生日,那么,真正的生日该是一月份到四月份这段时间。”
蓝政庭每个月都问,泽予,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那次,在大明山上,他让他猜自己的生日,其实就想趁机询问,你的生日呢?
可是,话题没能顺利进行。
原曲凡说,“他的生日每年按照身份证上的时间随便囫囵过去,他说不是身份证上的日期,我问不出来,他也不想告诉别人。”
关依琳也不知道,当然,关耀聪更不可能知道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