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政庭不知道未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他很清楚,他一定会夺回蓝企的最高执行权,以让映辉创造出无数辉煌。
他说,“努力的往前走,步步为营,难道不就是为了那般结果吗,其间,有什么值得犹豫?”
他很明确自己所求的最终目的,也许,除了关泽予的存在除外。
当开车来的国滨大酒店,他下了车,直接走进去。
谭韧天到了好一会儿,在此见到一位江湖朋友,他过去跟人家闲聊几句,当抬手看表,想起该去见见义子,他当即别了朋友而去,这才出门,就见到经过走廊里的年轻总裁。
蓝政庭远远看到穿着一丝不苟的义父,虽已是五十多将近六十高龄的老者,然而年纪看起来还是四十几岁人的年纪,这可能是老人家养生养得好。
谭韧天看起来并不像名字那般长得特别霸气,相反,他看起来更像一位富有涵养学识的教书先生,文气得很,而且戴上一副眼镜,这看着就像是一位才德兼备的教授。
说起来,蓝政庭富有绅士文质的一面,还是被这位义父影响,谭韧天常常说,“人在外面,赢不了契机,就要赢回自己。”
谭韧天带了孩子进入顶级包间,他说,“最近有什么打算,你这按兵不动,是不是按得太久了,你父亲老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三个人一起入座,其中的第三个人,是谭韧天的秘书,是位女士,三十岁左右,人很漂亮,富有气质,谭韧天说,“她是肖洁,你们见过。”
蓝政庭记得以前去找关泽予行踪的时候,义父就派这位能力强悍的女士去接单,不过,接的这份单,不算钱。
蓝政庭说,“义父,你这样做生意到头来会落得血本无归。”
谭韧天倒笑了,“我就算倾家荡产了,不还有你来资助吗。”
两人各喝了一杯酒,随后进入正题,蓝政庭说,“我这次来,是想让你找几个能力卓着的人去冠鹰查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0章 火索
谭韧天怔了怔,他看向孩子,“你还真想动关泽予?”
蓝政庭面带微笑,他谋略至强就在这里,任何让人惊震的消息,在他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微笑的内涵。
谭韧天也不好多问,毕竟这不是他该过问的地方,他就想提醒提醒,要换做别人,他就等着看好戏。
蓝政庭接受了提醒,他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也许世上没有玩不起的东西,只有出不起的代价,以及下得不够分量的筹码。
蓝政庭找到了第一条路子,那么接下去的第二条,就是跟卓总聊聊天,探知一二,接着继续下一步。
关泽予近一段时间再没有接听卓啸的电话,卓啸气不过,他说,“我们是竞争对手,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关泽予就郁闷了,“你见那两家公司的竞争会互相交流等结果,你脑子坏了吧。”
关泽予丢下手机,他心气不顺,昨天又听说技术人员弄丢了一份文件,有关技术性问题的文件,居然能随便弄丢,关泽予把技术部骂了一顿,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开除犯错的员工。
技术总监说,“目前正在用人之际,总裁,这样不太好吧?”
关泽予反问,“是不是没他整个技术部门就形同虚设,冠鹰就要倒了?”
技术总监没法反驳,总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总之开走的那个人,能力确实不错,就是这次犯了常识性错误,极其不容谅解,犯这样的错,开除十次都不够。
蓝政庭抽空到冠鹰视察,他说,“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难道是我太纵容了?”
关泽予喷出喝进去的咖啡,他嘴角抽搐,“政庭,开我玩笑要分时间段。”
蓝政庭挑眉,“那现在是什么样的时间段?凌晨十分静夜,还是深夜睡梦中时候?”
关泽予无语,他发现自家的蓝总变了,变得越来越不爱自己,专门挑刺,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被嫌弃甚至被抛弃了。
蓝政庭坐在沙发里翻书,他说,“听说今天卓总打电话给你?”
关泽予眼皮不安的跳,他脸色沉下去。
“蓝总,你监视我?”
蓝政庭慢条斯理的说,“是卓啸自己跟我汇报,他打电话给我,说我管你管得太严,该把你放生了。”
关泽予咬牙切齿,他想把卓啸大卸八块。
蓝政庭随意翻书,他说,“泽予和卓总进行到哪一步了?”
关泽予折断了手中的签字笔,他就这么把一支完好无损的签字笔折断。
吧啦一声,签字笔折断的声音很响,又清又脆,就像薯条喀吱脆。
关泽予心态越来越不稳了,他说,“政庭,我给你三十秒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道歉?”
蓝政庭抬头问,为什么?
关泽予阴沉的眉宇里,一副要下起大暴雪的样子。
过了三十秒,蓝政庭没有说任何话,关泽予把折断的笔扔进垃圾桶里,他说,“你好好考虑要不要说对不起?”
关泽予气不顺,自己已经够烦了,没想到会被质疑有感情出轨倾向,他又不是铜墙铁壁,或者世外高人,哪能接受所有的指责和怀疑。
蓝政庭愣了一下,他就随便说说,没想到真的惹毛脾气暴躁的总裁了,就因为知道他心情不好才跟他开玩笑,不想,弄巧成拙。
夫夫俩自从在一起后,可真是三天两头闹,而且不是床头闹床尾合的小事,一个猜一个的心思,好像彼此在一起是为了猜谜语而不是因为爱。
关泽予进了内室休息,蓝政庭难得不午休,而不习惯午休的人,他去午睡了。
当放下书,走向内室的门,想按密码开门,可提示反锁。
蓝政庭想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不就想问关总和卓总比赛进行到哪一步了吗?不就是表达的时候故意一语双关吗?
蓝政庭坐在办公室里等了好久,等到午睡的人起来,关泽予坐到办公桌前,他说,“你今天不午休吗?”
蓝政庭点点头,他在想,要不要说三个字,对不起?
关泽予喝了半杯咖啡,他取了外套外出。
蓝政庭问,“去哪里?”
关泽予走到门口,“需要报备?”
蓝政庭蹙眉,“泽予,你有必要生那么大气吗,我错了还不行吗?”
关泽予听着这道歉,怎么像是在申述,就不说其中的勉为其难之情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和你在一起,哪一天不被你质疑?”
关泽予想说,我不是傻子,我把什么都说了,而你呢?
他看着坐在沙发里猛然看向自己的爱人,对,就是这样的反应,那是一种心里有鬼的反应,关泽予受不了,他拉开门出去,“今晚我就不回家吃饭了,可能晚点回去。”
他开车出去兜风,顺便去西海岸见见卓啸。
卓啸说,“你要不出来,我就去庐园找,我相信蓝总有那份虚伪的气度,开门把我迎进去。”
关泽予心里烦躁,当猛然刹住车子,他停在半路上,脑子里糊涂的混乱成一片。
从期望,奢求,到拥有,再相守,慢慢的为何两个人变成现在的质疑争吵?
他怕自己付出成灰,那像付诸东流的水,一分心意,一份实情,就这样淹没在大海里,微不足道。
关泽予在三十分钟后开车到西北西海岸餐厅,他才走进餐厅,却见到爱人坐在那里,他的对面坐着卓啸。
关泽予走过去,蓝政庭正想说什么?
卓啸说,“我说你们小两口有这个必要吗,两厢吵架,把导伙索指到我头上来?”
蓝政庭正想说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关泽予问,“政庭,你跟踪我?”
蓝政庭有点说不出话,他转头迎接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爱人。
卓啸坐在对面,他边吃东西边笑,“关泽予,蓝总,你们之间的情比金坚呢?”
“闭嘴。”夫夫俩异口同声反驳。
关泽予继续盯着爱人,他就想要个解释!
蓝政庭坚持回应爱人的视线,他就想等待一个抱歉,这是误会。
卓啸闭嘴了一下下,他说,“喂?”
关泽予坐下旁边,他说,“点餐。”
蓝政庭转头看着坐在身边气鼓鼓的男人,“我想,你不用吃了,气饱了。”
“你!”
“哦,不,是我不用吃了,已经气饱了。”
蓝政庭起身离开座位,他走出餐厅。
他没必要留下,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该过来,要不是卓啸说,“想听我们开发的什么软件,你过来,我跟你说说,蓝总,我来到海市了,可惜,你家关总不愿见我,我只好找你了。”
蓝政庭就想知道具体内容,要知道卓啸开发什么软件,如果出现突发情况,自己也好应付,这下好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被卓总卖了还要给他买单!
蓝政庭气恼的上车,他坐在车里,怎么也想不明白关总说不见又出来见面的为何?难道是日久生情,相思深切了?
恼火的开车回到庐园,当即进入书房翻找文件,就想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然而徒劳无功。
明知这是白忙活,但就是不甘心。
以前做事,总是很顺手,而今这一件竟是这么棘手。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容易办,那早就顺心如意了。
当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里仰头看向天花板,他看了看时间,自己去煮东西吃。
关泽予正陪着卓啸吃晚餐,他才开始动筷子,卓啸说,“放心吃,这餐费已经付了。”
关泽予眯起眼,他看向对面的人,“谁付的?”
卓啸淡然自若,“我付的啊。”
“卓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在你看来,我不仅是个吝啬的小人,还是个手段阴险的小人,对吧?”
关泽予默然认同,他问,“你从岭南城跑来,就为跟我说废话?”
卓啸点起一支烟,他呵呵的笑。
“关泽予,我跟你说的,信不信随你,总之,蓝政庭安札了眼线摸进冠鹰。”
“你给我闭嘴,他是你的谁,几时由你来监视?”
“呵呵,我就给你提个醒,不要到时他把你伤得满身是血窟窿了才知道什么叫悔恨。”
“卓啸,你最好闭嘴。”
关泽予把酒杯放在桌上,他起身离开。
卓啸看着对面还剩的半杯酒,他伸手拿过来,就贴着男人碰过的地方,他把最后的半杯酒喝进自己的肚子里。
当一滴鲜红的酒液凝结在嘴角,那就像血一般,他微微一笑,本来是很好看的笑容,却在那一滴红色的酒液衬托下,变得那般可怖阴森。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1章 对峙
蓝政庭在书房里左右手互弈,等了两个小时了,那饭菜也凉了,他把凉得透彻的饭菜全部倒掉,然后回书房继续走自己的棋局。
关泽予晚上十点回来,他开门进来,客厅暗黑一片,书房的门紧闭,他推开门,见到所爱的人孤独的左右手相博弈。
蓝政庭抬头看过来,他说,“吃晚饭了吗?”
关泽予站在门口,他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转身去洗澡。
蓝政庭落下死棋,落子无悔,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他收了棋子,再收好棋盘,开门出来,看一眼热气氤氲的浴室,他走上二楼。
关泽予洗澡出来,他看了一眼书房,已经关灯,再抬头看向二楼,他也走上去。
蓝政庭第一晚睡觉前不喝茶,也不喝水,他坐在床头看书,已经形成的坏习惯,关泽予劝过,不要在床上看书,这样对眼睛不好。
关泽予坐到床上,他不知该说什么?想想又不是自己的错,他更没话说。
蓝政庭抬头看了一眼,他说,“我为中午的事道歉。”
关泽予翻起棉被,他嗯了一声,算是接受歉意。
蓝政庭以为会得到一句安慰,哪怕就说我没事也好啊,可是什么都没有,就听到嗯的一声,然后躺下的人,就这么睡了。
蓝政庭问,“今天卓啸找你……”
“政庭,你不相信我。”
蓝政庭转头看着躺下的爱人,“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他……”
“政庭,我知道卓啸之前做得有些阴损,但那是之前。”
蓝政庭冷下脸,“那么,你想说什么,是想为他开脱罪责,他所有的错误,我来承担,你认定今天全是我的错?关泽予……”
“行,我们不吵了好吗,我们有一个星期能不吵架吗?”
“泽予,你……”
“我想睡了,很困。”
他转个身,当即闭上眼睛。
蓝政庭合上书,他把书放在床头的桌子上,他转头看着背对自己的人,很好,这样真的很好。
蓝政庭第二天醒来,旁边的人还是背对着的姿势,他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睁开眼睛,看着欧式风格的富丽堂皇的天花板,他起身下床,在准备早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