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贵族相互牵制,再加上第五支由皇室完全执掌的护卫军,这正是月洺的高明之处。
“我还是反对!”
月幽又站了出来。
“你到底想怎样?”夜无寐恨恨道!
“哈,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啊,刚才不是说了吗,发对你接替君将军的职务。”月幽一字一字道。
以文仲天为首的一大群保守派纷纷向月幽投去了不理解的目光。
月苏暗自在心里想道:“看来三弟是铁了心和夜无寐过不去了呢,嗯,该怎么办呢?”
楚无忌悄悄地在月苏耳边小声道:“为什么不把三皇子殿下趁机给挤出帝都呢?”
“哈,我怎么没想到这点上呢。”月苏当即明白了楚无忌的想法,“要是让老三和夜无寐一起出去,说不定夜无寐会趁机替我除掉老三也说不定呢。”月苏开心想道。
“三弟,既然你那么不放心夜将军,何不随他一起去边境御敌呢?”月苏提议道。
“这,这……”月幽面露难色。
夜无寐趁机得意了起来,嘲讽道:“三皇子,怎的,不敢了吗?”
月秦看到月幽很为难的样子,打圆场道:“夜将军,你不要为难我三弟了,他是一个文弱的读书人,不适合带兵打仗。”
“嗯,嗯,长皇子殿下说的是!”夜无寐附和道,“三殿下只是一个会在嘴上逞强的小雏鸟,小姑娘家般柔嫩的腰肢要是闪了那可怎么办呢?到时候本将军倒是可吃罪不起哩!”
楚无忌笑道:“夜兄,此言差矣,三殿下手无缚鸡之力,恐怕连军刀都拿不起来呢,你让三殿下如何上阵杀敌呢!”
明月宗接着道:“是啊,是啊,三殿下还是回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呃,做做女红什么的,倒是挺适合殿下的。”
“喂,喂,二位怎么能这么说我三弟呢。”月苏面露愠色,“三弟是文弱了点,但也心怀天下以天越国为荣。”
“三弟,就当二哥是随便说说的吧,你不要在意,这事就这么算了。”月苏笑道。
“哈,去就去!”月幽赌气似的答应了。
“三弟,不要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就冲昏了头脑。”月秦好心提醒道。
“大哥,你别劝我了!”月幽看起来还很冲动。
……
几日后。
夜无寐,率领着夜家军离开了帝都,临走时,他把自家妻小也一起带走了。
“二皇子,你成功了呢。”
月幽淡淡道:“不,是我们成功了。”
夜无寐笑道:“殿下,要是你二哥没有提议让你随老夫前行,你该怎么办呢?”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毛遂自荐了……”
第三十八章 罪
“你的存在就是罪,消逝吧……”
……
君心帘并未后悔自己的决定,他有无论如何都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在这个时候,他若离开帝都天堑,易洺想必会很失望吧。
“留下来,我又能做什么呢?”君心帘的笑很苦涩。
接连几天,君心帘都是早出晚归,一如平常。
习惯了忙碌的他,突然清闲了下来,很不适应,君心帘暗自嘲笑自己,“君心帘,这不是你向往的平静日子吗?怎么了,那么快你就厌倦了吗?”
平静,这也只是假象,君心帘知道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是时候了,是时候与婉儿、若邪、父亲他们分开了,他们不能继续留在帝都天堑了。”
君心帘决定在事情还没有变得更坏之前要把他的家人安顿好。
上官婉走进来了,她的夫君老是待在书房中,这让她感到不安。
“心帘,你还好吗?”上官婉问道。
“婉儿,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君心帘站起身来,向门前的上官婉走去。
这个世上最了解君心帘的人,就是上官婉了,聪明如她,怎么会猜不出自己的夫君在想什么呢,“心帘,我们让父亲还有若邪他们离开帝都吧。”
“婉儿,你也随父亲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吧。”君心帘轻声道。
“我不会离开的。”
君心帘,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了吧,因为他同样也是这儿世界上最了解上官婉的人啊。
有种牵挂叫做羁绊。
“婉儿,我……”君心帘欲言又止。
上官婉:“心帘,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自然懂得他的忧虑。
“越快越好吧,让父亲、若邪他们尽快离开这里吧。”君心帘淡淡道,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上官婉。
“嗯,要想出一个高明点的理由呢,若邪那孩子很聪明呢,不能让他看破啊。”上官婉笑道。
上官婉,今生最幸福的事情有两件:遇到了君心帘,有个很可爱的儿子。
对于她来说,他与他是她一生的牵绊,可以的话,上官婉会为他们付之生命。
“心帘,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上官婉安慰他道。
“也许吧。”君心帘淡淡道。
……
“吾皇……活不过明天了……”
御医是这样告诉月苏的。
“哈,父皇的生命力还真是坚韧。”月苏唏嘘不已。
“有所留恋吗?帝业,江山,还是你的美人?”月苏嘲笑道。
“啊,啊,新的时代终究要来临了,我,即是这个国家的神。”
月幽离开了,君心帘也对自己不再有威胁了,月苏感到一股莫名的失望,“真是的,游戏越来越没意思了,厌倦了……”
“开始新的游戏吧……”
“皇儿,你父皇,他,他……”皇后翡氏看上去很伤心。
“真让我感到恶心!”月苏在心里厌恶道,“当初,不就是你设计害死了我母亲吗?”
翡氏,虽贵为一国之母,却不能生育,因为害怕失宠,翡氏设计杀害了月苏与月岚的母亲雪妃,目的无它,她需要一个儿子,年幼的月苏深得易洺的喜爱,于是,月苏,成为了她巩固自己皇后地位的皇儿。
月苏,心里如此扭曲,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翡皇后吧。
月苏现在还记得那天的事,自己的母亲拼劲最后一点力气把他与月岚推了出去,“啊,啊,娘亲好傻啊,自己跑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救我和月岚呢?”
雪妃死于意外的火灾,这是皇室给出的说法。
年幼的月苏曾经困惑了很长时间,他不知道那个被宫女们从火堆里拉出来的狰狞扭曲的丑八怪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像是盯着一堆蛆虫似的看着翡氏那张哭花了的脸,月苏开心极了,虽然翡氏视他如己出,但月苏对她却没有丁点好感。
月苏用连他自己都会感到恶心的声音,温柔地对着翡氏劝慰道:“母后,别担心了,您还有我,我会照顾您的。”
翡氏,用很是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一手扶持起来的皇儿,“皇儿,母后就只剩下你了。”
月苏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就算是一天,他都等不及了,从袖子里拿出一翡翠色的精致胭脂盒,月苏把它交给了翡氏,“母后,据说这里面的胭脂只要闻一下就能让人毫无痛苦的死去,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翡氏,瞪大了眼睛,“皇儿,你,你的意思是……”
月苏,平静道:“母后,父皇他太痛苦了,你这样做是让他从无尽的痛苦中解脱。”
翡氏,仍然不敢去接月苏递过来的那个漂亮的胭脂盒。
月苏冲着翡氏笑了笑,“放心好了,母后,嗅到了这里面的胭脂,父皇并不会很快就离开的,一个时辰之内,父皇还会有呼吸的,之后……”
月苏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翡氏应该也明白的。
“母后,日久生变,要是大哥做了皇帝,您想想看,他好会尊您为母后吗,不会,大哥的母亲尚在,您啊,肯定会被踢开的,说不定还会被赐死哦!”月苏甜腻地笑道。
犹豫了一下,翡氏还是从月苏手里接过了那个胭脂盒。
“母后,孩儿就等待您的好消息了。”
月苏转身,想要离开。
“皇儿!”
翡氏从月苏身后抱住了他,“母后,母后还是很怕啊!”
极度厌恶地看了看那双缠在自己身前的手,月苏恨不能剁碎了它们,但是眼下,翡氏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月苏明白的,他要忍耐,再忍耐一段时间就好了。
转过身去,月苏给了翡氏一个拥抱,“母后,不用担心,您还要我呢,我永远不会背叛您的!”
“皇儿,母后,母后……”
……
从皇宫里走出来,月苏立刻脱下身上的长袍,“嗤!嗤!嗤……”长袍被他用佩剑刺得破破烂烂的,“脏死了,这件衣服坏掉了……”
“啊,啊,那女人真是恶心死了,被她碰到都会让我感到反胃。”
月苏没有在停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首先,他要去和楚无忌、明月宗会合,之后呢……血洗天堑……
第三十九章 天堑泣
月洺病薨。
天堑泣。
稀稀落落,皇宫里传出哭声,慌乱声,呵斥声……
月秦,第一个冲了进去,“父皇,父皇……”泣不成声,泣不成声。
“殿下!”
文仲天拦住了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月秦,“现在,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推开文仲天,月秦还是向里面冲了过去,“父皇,父皇……”对月秦来说,他的父皇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他是那种从小就被呵护惯了的皇子,失去了心灵上的支柱,失去了庇护,月秦一下子茫然了,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只要父皇好好的,我就可以无忧无虑,我们会一直这样活下去。
文仲天,非是不忠,他还是很感激月洺的重用,但在这种时刻,他想到的却是让月秦赶快接过月洺的皇权,既然天子尚未指定太子人选,长为大,月秦自然是下任皇帝。
“不成器的皇子,老夫为你安排好了皇者之路,你却不知珍惜!”文仲天对于月秦的懦弱迟疑感到愤慨。
“二皇子呢,怎么不见二皇子?!”文仲天在乱作一团的人群堆中并未发现月苏。
文仲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轰!轰!轰……
整个皇宫都可以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吼!吼!吼……
帝都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上千只冥界兽,盘旋,怒吼,围拢,渐渐围拢,所有的冥界兽都向皇宫围了过去,黑压压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阴影投在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宫殿外的人都怔住了,他们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坏了,数以万计的士兵把整个皇宫围个水泄不通,所有的士兵都身着特制的铠甲,从头武装到脚,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吾皇驾到!”
“吾皇驾到!”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
数万人同时欢呼!声彻云霄,就连天空中的冥界兽们都被感染了,“吼!吼!吼……”兴奋不已。
唰!唰!唰……
铠甲摩擦的声响,士兵们缓缓让出一条路来。
身着紫金龙袍,头戴皇冠,右手执权杖,月苏走过来了。
百米之遥,所有的人却都喘不过气来,纷纷屏住呼吸看着月苏缓缓靠近。
终于,月苏走到了最前面,手中的权杖举起,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吾,即是天!”
静,死寂般的静!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
数万名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重兵器,刀光剑影,冷冽的金属的光芒明晃晃的,让人心生畏惧。
面无表情,月苏手中的权杖放了下来,众士兵停止了欢呼。
——“呼!”
月苏转过身去,侧对着文仲天等人。
“祈求,向吾祈求吧!”月苏冷冷道。
双膝屈下,伏在地上,除了文仲天,宫殿外的人都跪在了月苏前面。
“哼!”
文仲天冷哼了一声,“一群没有气节的软骨头!”
撩过被风吹散的灰白色的长发,文仲天大步向月苏走了过去,“老夫绝不会认同你!”
“嗤!”
月苏左手抽出古剑乌啼,此剑不详,据说佩戴过乌啼剑的人最后都死于此剑。
乌黑色的剑芒,诡异的剑气,一点,一点,月苏缓缓抬起左臂,提剑指着文仲天,“吾,再给你一次机会。”
“杀了老夫吧!”
文仲天扬起头,露出脖子。
“你在反抗天。”月苏淡淡道。
乌光滑过,绯红乍泄。
文仲天的头颅飞出去了,“蓬!”失去脑袋的身体向后栽了下去。
见血的乌啼剑更为诡异,剑身微颤不已,剑鸣阵阵,似鸦鸣悲啼。
“文家一个活口不留,杀!”月苏淡淡道,仿佛在说一件极无趣的事情似的。
噔!噔!噔……
一队士兵去执行月苏的命令了。
月苏向内殿走去,他要去问候他那伤心不已的兄长了。
皇后翡氏迎了出来,看到月苏之后,翡氏一脸欣喜,“皇儿,母后……”
翡氏的眼睛困惑极了,就算她的脑袋从脖颈向下滑了出去,那双眼睛仍然满是困惑,翡氏的头颅在空中转了一圈,与月苏打了一照面,骨碌碌,滚了出去,她的脑袋向月苏左边滚了出去。
月苏左手提剑从翡氏没了脑袋的身体上踏了过去,“肮脏的女人,这是吾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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