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不过呢。”
芝佑轻声道。
“王,你在想什么?”易云一步一步靠近。
“你很好奇吗?”芝佑淡淡道。
“让我猜猜,王是不是想一人之死换取芝兰国的残存?”
“哈,”芝佑右手负在身后,“也让本皇猜猜,你是不是想以本皇之死换取摩竭国的权望?”
“王,你失言了。”易云逐渐缩短与芝佑之间的距离。
“也是呢,摩竭国绝对会置身事外,本皇之死,和摩竭国毫无关系呢,事后,一定会这样吧。”
“王,你会怎么做呢?”
“呼!”易云把手中的长剑抛出。
“当!当……”剑落在芝佑脚下。
“你会遵守约定吗?”芝佑问道。
“没有约定,王,你知道的。”易云淡淡道。
“剑来!”芝佑右手伸出,“呼!”被易云抛过来的长剑飞至芝佑的右手中。
“嗤!嗤!嗤……”
不远处,芝兰国的将士们纷纷拔剑出鞘,“国君,不可!”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保护国君!”
……
“芝兰国的众将士听命,不准靠前半步!”芝佑左手上挥,冷冷命令道。
“国君!”
“国君!”
……
“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芝佑提剑问道。
“木匣,一个漂亮的木匣。”易云轻轻道。
“哈,用来盛放本皇的脑袋吗?”芝佑笑道。
“这是本皇能为芝兰国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长剑挥出,“噗!”
“国君!”
“国君!”
“国君!”
……
血染苍凉。
易云右手一扬,长剑飞回,淡蓝色的剑身,徒有血腥,不染一丝鲜血。“目的,已达到。”
易云的随从,踏过满是鲜血的地面,拎起芝佑的头颅,把它装入一紫色的檀木匣里。
“父皇,父皇……”
忽然一小男孩挣脱众人的手,向失去了脑袋的芝佑的尸体奔去,“小皇子,不可,不要去啊……”芝兰国的士兵们吓坏了。
“父皇,父皇……”小皇子摇着还有淡淡体温的芝佑的身体,突然,小皇子站起身来,冲向了易云,“坏人,坏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小皇子捶打着易云的右腿。
“斩草除根,让属下杀了他!”
“呼!”一柄长刀挥向了小皇子。
“当!”
易云提剑挡开了挥来的长刀,“住手!”易云冷冷道。
“主子,你在做什么?!”方才挥刀的士兵不解问道。
“如你所见。”易云懒得解释。
“主子,这一点也不像你呢?!”
“你,又了解我多少呢……”易云冷冷道。
伸出左手,易云轻轻勾起小皇子稚嫩的脸,“你,有不错的眼神。”
“我要杀了你,替父皇报仇!”小皇子没有丝毫恐惧。
“活下去,变强,然后再来超越我吧,我等着你……”
易云转身离开。
……
晨曦,新的一天开始了。
微薄的光线折射出静谧,又在掩饰什么呢?
“哈,无聊的一天又开始了……”易云右手伸向天空,“金鳞,回去了,回去,又能回到哪里去呢?”
“命运呐,什么是命运?”
“我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自己……”
第四十七章 拔毛助长
易云递上檀木匣,“父皇,礼物。”
易瞳淡淡一笑,向身边的侍女一挥手,“拿下去吧,本皇相信吾儿。”
“是。”侍女捧着檀木匣退下。
……
几日后
芝兰国,第十三任国君,芝佑,薨。新任国君对外宣称,先皇病重,不治而亡。
……
小红,那只颇为啰嗦的鹦鹉,又缠上了君若邪。“下仆,下仆……”君若邪刚刚踏进客厅,小红就冲着他嚷嚷个不停。
“嗯?”君若邪左看看,右看看,没人,“你,死定了!”抡起衣袖,君若邪一脸坏笑地走向了那只鹦鹉,准备拔毛。
“无礼,放肆,大胆!”姬府的宠物趾高气昂地歪着鸟头叫嚣道。
“哈,我忍你很长时间了,纳命来,哦不,纳毛来!”君若邪果断地伸出右手,“辣手摧毛,我拔!拔……”
“无礼,无礼……杀人啦,杀人啦……”鹦鹉毛飞飞,鸟语沸沸。
“小红,小红,老夫来也!”
听到小红的求救声,姬无命气冲冲地赶了过来,“谁啊,这是谁啊,是谁在欺负老夫家的小红!绑了,老夫非绑了他不可!管家,管家,拿绳来!”
“不好,要赶快毁尸灭迹!消灭罪证!我抓,抓……”君若邪伸出两手,飞快地把客厅中纷纷扬扬的鹦鹉毛抓进自己的袖子里。
“小红,小红,乖,莫慌,老夫来救你了!”
“呃,小红呢?”姬无命左脚踏进客厅,只见到君若邪躺在自己专用的睡椅上。
“父亲大人,您在找什么?”君若邪眨了眨那双很纯洁的眼睛。
“若邪,你又欺负小红了吗?小红呢?”
“冤枉啊,父亲大人,若邪在此郑重起誓,小红高贵的鹦鹉毛,我一根也没拔,这是铁打的事实,不容置疑,小红呐,它是多么可爱,多么善良,多么温顺,多么优雅,若邪怎么下得去手呢?您看,您看,我手上一根鸟毛也没哦!”君若邪向姬无命晃了晃双手。
三分怀疑,姬无命恐吓道:“若邪,若是小红少了一根鹦鹉毛,老夫拿你试问!”
“嗜酒如命,怎么还没来呢?”姬无命向姬府门外瞅了瞅,“不管他了,老夫先去准备准备。”
望眼欲穿,君若邪终于把姬无命给盼走了,“哦,这只鹦鹉该如何处理呢?”君若邪从怀中掏出五花大绑的小红,“要埋了它吗?”
“咕!咕……”小红虽然动弹不得,但是,两只眼睛还是能转的,没有了先前的傲慢,小红悲惨兮兮地盯着君若邪。
“开,开玩笑的啦,我怎么会埋了我家小红呢,呵呵……”君若邪笑道,“小红,你现在这个样,大概没鸟脸见人了。”
“哈,似乎有点那啥了。”君若邪用手指拨弄着明显少了很多鸟毛的小红,滚啊滚,小红从睡椅的一端被君若邪用手指弹到另一边。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小红,这可怜的孩子,前不久,才被逢赌必输的宠物,雪嫣给欺负过,导致身上的鹦鹉毛严重脱落,在姬无命的精心呵护下,才有点起色,唉,又惨遭君若邪的摧残。
“小红呐,不要生气,我这是为你好,拔苗助长,哦不,是拔毛助长,拔拔更健康!”
“呃,好香啊,哪来的酒香?!”君若邪诧异道。
“呼!”
突然,从君若邪的睡椅下伸出了一枯瘦的手,呃,那只手正抓着一酒壶。
“嗯?”君若邪扒着睡椅边缘,向里面望了望,“喂,喂,老人家,天亮了,起床了,醒来!”
“吵死了!”
躺在睡椅下的奇怪老人贴着地面向前一滑,“呼!”钻了出来。
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咕咕……”老人灌下一大口酒。
“呃,老人家,打哪来,往哪去,高寿?身上带钱没?神智清醒否?”君若邪好心问道。
睬都不睬君若邪,老人视君若邪如空气。
“无,无视我吗?”君若邪讪讪道。
“嗝!”老人打了一酒嗝,瞥了一眼君若邪,缓缓道:“你妈贵姓?”
……
“哈,真是一怪人。”君若邪怀揣着小红自言自语道。
“嗯?怪人?是谁?”
姬如梦突然出现在君若邪前面,“额,你衣服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唔,如梦,要看吗?我怀中藏有一只稀有的鸟,为什么说它稀有呢,主要是因为它身上没有鸟毛,光秃秃的,白胖胖的,蛮讨人喜欢的,真的,我不骗你,不信,你自己看!”
“才,才不要看呢。”
姬如梦连连后退。
“还是那么胆小。”君若邪在心里偷笑道。
“怎么办呢,拔掉的鸟毛有不能马上长出来,父亲大人要是再次问起小红,我该如何回答呢?”君若邪陷入了麻烦中。
……
“公子,何意?”
筱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那枚捆得结结实实的鹦鹉,以及那堆白色的鹦鹉毛。
“那啥,月儿,那堆鹦鹉毛和那只鹦鹉因为某种原因脱离了,有啥好法子让它们再次结合吗?”君若邪满怀期待问道。
“嗯?”筱月轻轻解开绑在小红身上的麻绳,“额,这不是经常跟在如梦后面的鹦鹉吗?好像是叫小红来着。”
“乖,小红乖,告诉姐姐,是谁欺负你了?”筱月抚摸着那只耷拉着脑袋的鹦鹉。
偷偷地瞄了一眼君若邪,小红很乖。
“嗯?”君若邪似笑非笑地回望了一眼小红,“说谎,是不道德的,小红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呼!”小红飞快地钻进了筱月的长袖里,露出一鹦鹉脑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君若邪。
“哦,是这么一回事啊,月儿明白了。”
筱月坐了下来,左手撑在桌上,“嗯,要不要帮忙呢?”
君若邪乖巧地走了过来,“那啥,月儿,是这样的,其实小红身上的毛,是我拔的,但是请不要误会,绝无恶意,我是满怀善意,轻轻地、一根一根地拔的,月儿,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想要证明拔毛助长,那,那是不正确滴……”
第四十八章 嗜酒如命
“做事,并不是都需要理由的……”
……
姬无命,有点坐立不安,在姬府里走来走去,“人呢,人跑到哪里去了?”
“额,师父,您在找楚楚吗?”
易楚楚突然出现。
“嗯?”姬无命转过身来,“楚楚,你怎么又来了?!”
“哦,是这样的,师父,楚楚是陪寒哥哥来的。”易楚楚指了指刚刚踏入姬府大门的易寒。
“姬将军,本殿听说皇叔今日要来姬府做客,好些日子不见皇叔了,特来一叙。”易寒淡淡道。
“哈,太子,当真对姬府了如指掌呢,老夫不胜感激!”姬无命拱手行礼道。
易寒淡淡一笑,走了进来,“姬将军,言重了,本殿只是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事。”
“师父,皇叔呢,皇叔在哪里呢?”易楚楚问道。
“没了,老夫一不留神,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姬无命不悦道。
“姬将军,不请本殿到客厅一坐吗?”易寒笑道。
“哦,失礼了呢,太子,您请。”姬无命右手一扬,“呼!”客厅的门应风而开。
易寒轻声道:“本殿好像很不受欢迎呢。”
“哈,太子,您多想了,老夫怎敢呢,请,您请。”姬无命淡淡道。
……
“若邪,你在那里做什么?”
姬无命冷冷道。
“呃,我在这里做什么呢,做什么来着?”君若邪苦思不已。
“啊?这是小红吗?”易楚楚指着君若邪捧在手里的鹦鹉吃惊道。
“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君若邪拼命地示意易楚楚不要多言。
“嗯?小红,小红怎么了?”姬无命走了过去,“若邪,小红怎么在你手上?”
“哦嚯嚯……那啥,父亲大人,我,我还有事,走了!”
君若邪当机立断,把手中的鹦鹉塞到了姬无命手上,然后,转身就跑。
“师父,楚楚去追我家姐夫了,您,您老不要生气啊。”
易楚楚果断去追君若邪。
“嗯?”姬无命瞅着君若邪、易楚楚二人远去的背影,大为不解,“跑什么呢?”
“这,这是?!”
姬无命惊住了,“孔,孔雀开屏?!”姬无命愕然发现自家小红身上严重脱毛,更要命的是,在小红背上竟然还被粘上了一扇状的羽毛屏。
“君小娃,你死定了,站住,别跑!老夫绑了你!绑了你……”
姬府上空飘荡着姬无命十二分火爆的怒气。
……
姬府客厅
易寒端坐,“月儿,过来。”
筱月静静走向前去,“哦,这不是摩竭国高高在上的太子吗?您好,初次见面,婢女月儿,给您请安了。”
“哈,”易寒笑道,“月儿,还在生气吗?”
“生气?月儿为什么要生气?”
易寒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勾起筱月的脸,在她耳边小声道:“月儿,不要忘了本殿派你来姬府的目的,你是本殿的宠物,明白吗?”
“多谢提醒。”筱月冷冷地格开易寒的手,“要是没什么事,月儿先行退下了。”
“随你。”
易寒右手放在下颌上,静静地看着筱月离开。
“没有翅膀的鸟儿,你,又在祈盼什么呢……”
……
“累,累死了!”
君若邪扶着墙角上气不接下气,“被月儿害惨了,那丫头怎么能把一只鹦鹉变成孔雀呢,太乱来了!”
“姐,姐夫,”易楚楚追了过来。
“哦,是楚楚啊,你怎么也跟过来了?”君若邪打开折扇,替易楚楚扇啊扇。
“谢了!”易楚楚笑道。
“呵呵……”君若邪再次献殷勤,“楚楚,你太客气了,姐夫关心你,那是应该的,可别把我家娇贵的楚楚给热坏了。”
“~好冷哦,”易楚楚轻声道,“说吧,说出你的目的。”
“我家楚楚就是聪明,”君若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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