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逢赌必输的老熟人出现了,“呃,这位,这位不就是传说中的肥羊吗?”
“什么?!”
“哦,哦哦!”
“嘿嘿……”
“呵呵……”
……
一时间,气氛完全变了,众赌客们双眼放光,摩拳擦掌,准备大捞一笔。
“啊?”君若邪扯着逢赌必输的衣袖,小声道:“我们还是离开吧……”
“蓬!”
逢赌必输双手重重地向桌上一拍,“赌吧!”
呃,毫无悬念的赌局,对于她,君若邪不予评价,但凡逢赌必输押大,众人皆押小,总之只要和她反着押,准赢嘛,三粒骰子在骰盅里溜溜地打转,发出悦耳的声响,君若邪听来却格外刺耳,接连七八次,逢赌必输只是往里砸钱,当着应了她的名号,没赢一次嘛。
“唔,”逢赌必输稍稍有点动摇了,“大,应该是吧……”
“开,开,快开!”
众人纷纷押小,并催促掷骰子的老者赶快打开骰盅,骰盅拿开了,君若邪向桌上瞅了瞅,无语极了,两个一点,一个两点,小!
“啊哈哈……”逢赌必输放在赌桌上的金币根本就是众人的免费小金库嘛,只见众赌客们喜笑颜开地把大把大把的金币捧向自己的口袋里,“呵呵,这怎么好意思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们下手却麻利得很。
瞅着桌上成堆的金币渐渐没了,眼看就不足三千的最低底线了,逢赌必输突然向君若邪肩上的雪嫣望了望,“呃,雪嫣呐,你是不是想换一个主人呢,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好像很久了哦!”
“吓?!”
君若邪紧张地把雪嫣塞到怀里,“您可不能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啊哼哼,”逢赌必输不好意思道:“怎会呢,我怎么会有卖掉雪嫣的想法?话说治愈系的冥界兽真的很稀有哩,很抢手哦,啊哈哈……”
君若邪是听出来了,她根本就是在动歪脑筋,想要让雪嫣易主,以满足她那邪恶的念头,不过,君若邪还是有点奇怪,雪嫣跟了逢赌必输那么长时间,而且它的主人根本就被幸运女神抛弃了嘛,雪嫣到现在还没被卖掉,那还真是一个奇迹呢。
“难不成,姑姑她……”君若邪脑海里闪过一极为邪恶的想法,很快就被证实了呢,逢赌必输在他耳边低声道:“雪嫣这孩子呐,已经被姑姑卖了上百次哦,不过呢,这孩子可是和姑姑先订下的契约哦,呵呵,每一次这孩子都会自己飞回来哩,呵呵……”
“欺诈!这是赤裸裸的欺诈!真是太……”
“嗯?”逢赌必输不悦道:“太什么?”
君若邪小声道:“真是太有才了!”
“嗯嗯,”逢赌必输很满意,“孺子可教也,好好跟着姑姑学着点吧,不是姑姑我自夸,坑蒙拐骗的技术,姑姑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要是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请您务必收下若邪作为首席入室弟子!”君若邪一脸崇拜地向逢赌必输行了一礼。
“你这孩子,真是,真是太有礼貌了!姑姑决定了,就收下你了!”逢赌必输拍了拍君若邪的肩膀,“呃,那啥,说来有点不好意思,若邪呐,爱徒哟,姑姑最近手头有点紧,学费呢,学费就算你便宜点,五折,姑姑给你打五折,六千金币,怎么样?”
君若邪转身就走,“请允许小侄收回刚才的话!”
“啊?”逢赌必输追了上去,“要不再便宜点,三千,三千金币怎样?”见到君若邪不睬她,逢赌必输似乎有点着急了,“两千,两千金币,不能再便宜了,大师,姑姑再怎么说也是大师耶!”
“大姐,您可不能走啊!”
突然三名知天高地厚的赌徒拦住了逢赌必输,“我们还没玩得尽兴哩,您可不能离开呐!”语毕,三人不怀好意地对着逢赌必输嘿嘿冷笑。
“怎么?舍不得姑姑吗,迷上姑姑了?”
“老女人!谁会看上你啊!小爷我风流潇洒,英俊不凡,怎会看得上你……”
“咔!”逢赌必输伸出右手轻轻地在那人右臂上捏了捏。
“嗷嗷嗷……”凄厉地痛嚎。
“老女人?!”逢赌必输脸色极为冰冷,“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蓬!蓬……”一阵拳雨毫不留情地洒向了那人的脸上。
“嗷嗷嗷……”
打了好长时间,“呼!”逢赌必输长长地呼了口气,“嗯?”她看了看被自己教训的那人,他那自命英俊的脸蛋明显地臃肿了很多,白里透红,红里泛青,青里发紫,呃,眼睛红肿肿的,几乎睁不开了,鼻子也歪了,嘴巴俨然是一腊肠,“唉,都忘了看看他长什么样了呢?”逢赌必输稍稍有点失望。
“嗯?看什么,不服气吗?”逢赌必输瞅了瞅其他的两个人。
“不,不不,打得好,您打得好!”
“哼,接住!”逢赌必输轻轻一抛,她手中的可怜孩子飞了出去。
呃,千金阁的人散开了,就当眼前没发生过任何事。
“大姐,大姐,您没事吗?”千金阁的负责人紧张极了。
“嗯,嗯,没事……”
第二十二章 水中月
“男人啊,你到底在追求什么呢,女人,梦想……”
……
多了几分困惑,但君若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逢赌必输的身份非同一般,千金阁的主事对她极为恭敬,这也让君若邪添了几分好奇。
“啊啊,真是无趣呢!”逢赌必输向千金阁的主事挥挥手,“云帆,我还是带着侄儿去‘水中月’转转吧,走了!”
水中月,不夜城的第二层,也是整个不夜城最为热闹的地方。
“水中月,好雅致的名字呢!”君若邪淡淡一笑,“似梦非梦,终究不过是水中的月亮,浮梦而已。”
“嗯?”逢赌必输正在逗雪嫣,“怎么,我家侄儿也深沉起来了?”
君若邪笑笑,不置可否。
百余步的石梯,水中月已在眼前,一对残月左右匀称地勾勒出一石门,清幽的紫竹,淡雅的蝶兰,恬郁的醉罗兰……丝丝重重,空气中满是清郁的花香。石门左右两侧是两行隽秀的文字:半池清水半弯月,一袭清冷一帘梦。
“叮叮……”君若邪伸出右手轻轻拨弄着垂下来的玉帘,“梦吗?”
水中月虽说是不夜城最为热闹的地方,可是却也很幽静,来到这里的人,都很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他们大多数是贵族,亦或名门,是自身的修养使然,还是被周围的环境浸染了呢?
“来到这里的人,大多说都是男人呢,若邪,你不感到奇怪吗?”逢赌必输问道。
“不会啊,”君若邪向里面瞅了瞅,“温柔乡,自古就是男人冢,若邪怎会不知道呢?”
逢赌必输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眼前的君若邪,阅人无数,她却有点猜不透他,不久前还是一脸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可现在他的眼神却很深邃、冷淡,置所有的人于自身外,大概是以旁观者自居吧。
“有趣的孩子。”逢赌必输随着君若邪走了进去。
“嗯,这个位置没人做吗?”
君若邪笑笑地看了看水中月最中间的那个席位,“没人敢坐吗?”君若邪大刺刺地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站那么长时间,有点累了呢。”一脸的从容,好像那个位置就是为他准备的,逢赌必输什么也没说,随便找了了座位,她很好奇接下来发生的事。
“这小子是谁啊?!”
“不懂规矩!太乱来了!”
“无知,太无知了!”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坐在那个位置上呢!”
……
窃窃私语,转而议论纷纷,再来就是一片哗然,原本很是安静的水中月,却因为君若邪的到来热闹了起来,而肇事者本人呢,正在悠闲地品着茶,一脸的人畜无害,仿佛眼前发生的事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怎么了,怎么了?”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君若邪向二楼望了望,趴在横栏上的人,正是摩竭国的低调王子,易云,易皇子,“嗯,好巧啊,君兄,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本王还真是有点惊讶呢。”
看着易皇子那张貌似纯洁的脸,君若邪放下手中的茶杯,“还真是巧呢,易皇子,可爱、可口、可人的易皇子,怎么也会来这里呢,该不会又是微服私访吧?”
易云依旧趴在横栏上,淡淡一笑,“本王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呢,我那醉生梦死的皇叔可是很欢迎本王经常来不夜城呢,大概还在和父皇斗气吧,他们两人都互不搭理了几十年,真是让本王忧心忡忡呐,呵呵……”
“不夜城原来是皇室暗中经营的,难怪……”君若邪稍稍有点明白了,奢华如此,铺张至极,就算再怎么隐蔽,也终究会被人发现的,除非……
“君兄,本王奉劝你还是赶快从那个位置上起来吧,那个位置,恐怕你无福消受哦!”
“怎讲?”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哦!”
“那不是很有趣吗?”
“咚,咚,咚……”
突然传来的脚步声,一下子让整个水中月都安静了起来,“公子,你很自信呢……”冰冷的声音,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冰惑。
“月寒,你怎么也出来了?”易云轻轻道。
“外面好吵。”
来人稍稍有点不悦。
“嗯?”君若邪向上看了看,“月寒。”
月寒,水中月的楼主,水中月十三阁,每一位阁主皆是绝色,从不肯轻易出来示人,故而惹来众多自命不凡的公子哥不惜挥斥重金,只求一睹佳人芳颜,而楼主,也就是月寒,更为神秘,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面貌,总是戴着一张狰狞的檀木面具。有人猜测,那张诡异的面具只是为了掩饰她的绝世容颜,也有人暗忖那只是为了逃避她的丑陋,众说纷纭,反而更增加了她的神秘。
“月寒,月楼主,这个位置若邪为什么坐不得呢?”
“嗯?”月寒转过脸来,连那张檀木面具都是冰冰的,“租金很贵,公子付得起吗?”
“若邪愿以自己的生命为租金,可否?”
“哦?”水中月的楼主稍稍对楼下的君若邪起了点兴趣,“你很聪明。”
“月楼主,让在下替您好好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嗤!”
白衣飘飘,只见一位神情倨傲的书生模样的贵族拔剑出鞘,剑锋所指,正是君若邪。
“嗯?”君若邪看都不看背后的那人,“想要博得美人芳心,还是想要炫耀自己的身份,亦或两者都有呢?”
“你,你,”被人道破心思,白衣贵族俊逸的脸庞一阵扭曲,“看剑!”不再犹豫,青芒炫丽,直刺君若邪。
君若邪并未躲闪,就在剑尖即将触及他衣服的时候,突然,一道浅橙色的魅气急射而来,“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当!当……”价值不菲的青锋剑碎裂为三段,落在了地下。
“水中月内不准动武,你不知道吗?”七分愠怒,三分冷漠。
“我,我只是……”
“请你离开,从此以后,不得再踏入水中月半步!”
满是怨恨地忘了一眼君若邪,贵族弃剑离开,“我记住你了……”
水中月,从不夜城建成之初,就立下了一条规矩,除了楼主以外,任何人不得动武……
第二十三章 月非寒
“你眼中看到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
起身离开座位,君若邪径直向楼上走去,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也对水中月的楼主月寒很有信心,楼下议论纷纷,君若邪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说,那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喧哗,仅此而已。
易云,直起身来,正对着月寒,他什么也没说,又何须多言呢,虽然他知道月寒修为不凡,但是见她出手还是第一次,浅橙色的魅气,魅君。
“月楼主,多谢出手相救呢,若邪,君若邪。”
“君公子,你真的很自信呢,刚才想必料定月寒会出手,所以才故意不躲开那一剑,不是吗?”
“想来月楼主是收下若邪的租金了呢,若邪愿意一赌。”
“哦?”在那张冰冷的檀木面具下的褐色大眼稍稍起了点波澜,“是想让月寒夸赞你聪明,还是嘲讽你轻视生命呢?”
“都不是呢,”君若邪邪邪一笑,“月楼主,聪明人怎会轻视自己的生命?若邪愚钝得很。”
易云淡淡笑道:“君兄,太那啥了吧,拐弯抹角说自己聪明,直接说不就好了嘛!”
霸道地抓过月寒的右手,轻轻一吻,君若邪轻声道:“月楼主,你在期待什么呢?”
“公子当真很聪明,”月寒轻轻笑道:“月寒或许在期待像君公子这样有趣的人出现哦。”
易云轻声道:“水中月,设置月中影的席位,三年来,却无人敢坐,还不是因为月寒你故意放出风声,说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都不会活着离开不夜城……”
“哼,”月寒冷冷道:“易皇子,你不就是第一个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吗?”
“月寒,不要那么冷淡嘛,本王再怎么说也是摩竭国的三皇子,你就不能稍稍对本王客气那么一点点吗?”
“哦,易云,易皇子,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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