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心深处却也微微希望着另一件事,一件他一直以来都期望着,不曾断绝的事情。
“我知道!”叶晓天淡淡的说着同样是三个字,却是让凌枫再一次失望的三个字。
突然间,凌枫很想用力摇晃眼前的人,希望能摇出他想要听的话,只是他并没有那样做;突然间,他感到非常失望,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失望,失望到几乎绝望;突然间,他不想解释了,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就让叶晓天误会吧……
凌枫一双受伤的眼盯着叶晓天,淡淡的问道:“天天,你喜不喜欢我?”
或许是不甘,不甘这么久以来的付出竟没有一点点的回报;或许是还在期望着什么,期望着一些自己都不敢再期望的东西。
曾经很害怕的问题,曾经一直逃避着的问题,而今却竟然如此轻松的问出了口。原来问出这句话,一点都不难;原来问出这句话,他的心是那么的平静;原来,他早就应该问了……
“……”叶晓天无言的看着凌枫。一双眼睛闪烁着让人无法解读的光。
凌枫笑了,自嘲的笑着,但是笑的很温柔、很好看,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温柔、还要好看。右手慢慢爬上叶晓天的脸,温柔的抚摸着、摩挲着。
“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呢?是不知道吗?还是说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吧?呵……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啊!原来一直都是我粘着你啊!原来是我死缠烂打啊!原来是我不要脸!……可是你又为什么要接受我的追求呢?为什么呢?”温柔的表情,温柔的语气,说着的确是伤心的话语
“不是的……”叶晓天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说他爱他?可是……
“呵……不是?不是什么?你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接受我吗?……呵……是啊!你好像没有说要接受我呢!是我自己死皮赖脸的缠上你的……”凌枫温柔的说着决绝的话语,发现自己完全感觉不到心痛。原来失恋是这种感觉吗?看着电视里面那样哭的死去活来的原来都是假的。假的!什么的都是假的啊!
“不……”叶晓天刚刚要否认,却被凌枫再一次打断。
“好了!以后我不会再来缠着你了,我走了,自己保重。”凌枫笑着,笑的很好看,很灿烂。
“……”叶晓天愣愣的看着凌枫,想挽留,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见!”吐出最后两个字,凌枫越过叶晓天离开了。在穿过叶晓天的一刹那一滴泪落在了叶晓天的手上。烫伤了他的手,也烫伤了他的心。
“别……”叶晓天急转身就要说出挽留的话,却在转身的那一刻看到凌枫温柔的摸摸欧言宇的头发,温柔的说着:“小宇,我们回家吧!”
话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硬生生的止住,留在舌尖永远没有再说出口的机会。叶晓天愣愣的看着凌枫离去的背影,突然间笑了,笑的很冷很冷。
要离开就直说嘛!为什么要找那么多借口呢?为什么要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呢?为什么?十五年前他们是这样,十五年后,你也是这样。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原来都是一样的。
笑着笑着,不知不觉泪爬满了叶晓天的脸庞。
哭?为什么要哭呢?有什么好哭的?他干嘛要哭?……
抬起头眨着眼睛,努力想把泪水收回去,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泪水却越流越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为什么我要为你们哭?不要!我不要哭!不要!不要!……
泪水似乎在存心和他作对似的,越流越凶。
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上了叶晓天颤抖的身体。
好像溺水的人突然找到一根浮木似的,叶晓天一把紧紧抱住这个温暖的怀抱。
“天哥,对不起……”辜灵灵语带哭腔的说着。她怎么也没有想都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那个鸟人凌枫竟然是这么个大坏蛋,算他看走了眼,下次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离开呢?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呢?”叶晓天毫无意识的问着。
辜灵灵抱着抱着凌枫,诱哄着:“天哥,我在呢,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叶晓天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喃喃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为什么他们都怪我?为什么?……”
叶晓天趴在辜灵灵怀里静静的哭着……十五年来第一次哭的这么凶狠……好像要把十五年来的眼泪都流干似的……
第十九章 打赌的真相
靳月与司徒翊(注:前文为欧阳翊,为与欧言宇区分,在此订为司徒翊,不便之处望海涵。)在灯红酒绿的酒吧中穿梭着,终于在吧台找到了一个人喝着闷酒的凌枫。
“今天怎么这么有心情?”靳月在凌枫的左边坐下,随口问道。
司徒翊在凌枫的右边坐下,关心的问:“枫?怎么突然来酒吧了?”
凌枫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们来了。”算了打了招呼,也不问他们喝点什么,说完又自个儿举起酒杯,将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下。现在再烈的酒对于凌枫来说都像是水一般淡而无味。心麻痹了,舌头原来也会跟着麻痹。
“怎么了?酒可不是这么喝的。”靳月轻佻的问道。
“酒不是这么喝那是怎么喝?”凌枫靠近靳月状似不解的轻声问道。
“枫?你有心事吗?”司徒翊担心的问道。他从来没有看过凌枫这么个酗酒法。
“心事?哼……心事!”凌枫冷笑。
“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看在兄弟一场我帮你解解闷。”靳月点了一杯FANTASTICLEMAN(梦幻勒曼湖)慢悠悠的喝着。他可不是凌枫,直接拿着威士忌当水喝。
凌枫转头着看着靳月,挑衅似的说:“你不是会算吗?那你就给我算算我到底有什么心事吧?”
靳月不屑的冷哼:“你还真以为我是神?什么都知道?不过看你这样我不用算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喝闷酒。”
“那你倒是说说?”
靳月撇嘴,不以为意的说:“男人喝闷酒,无非两个原因。要么职场失意,要么情场失意。看你这副德性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感情了。”说完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喝着。
凌枫没有回应,而是端起酒杯再一次将威士忌一饮而尽。
司徒翊挠挠头,一脸不理解的问道:“月,你的意思是说枫失恋了?”
靳月耸耸肩,一副“你自己看喽”的表情。
司徒翊转而问凌枫:“枫,月说的是真的?”
凌枫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闷酒,一瓶威士忌早已经喝了大半瓶。
司徒翊转头看向靳月,希望能从靳月那里知道些什么。靳月撇着嘴,耸耸肩膀,表示不甚了解。
看着凌枫再一次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靳月调侃似的说道:“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好?喝醉了我可不负责背你回去哈!”看似一句事不关己的话,却充满着关怀。
凌枫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算是对靳月的回应。
好半天,凌枫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原来我的爱情这么脆弱……”
“怎么?真的被我说中了?”靳月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认真的问道。
凌枫扯了扯嘴角:“说中?……哼……原来你不止算命一流,推理也一流啊!”
“你喝醉了吧?算命和推理本来就是一家。你还真以为命都是算出来的?”靳月睥睨的看着凌枫。
司徒翊再一次挠挠头,满脸不思其解的问:“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完全没有听懂?”
“乖!”凌枫伸出右手在司徒翊的头上摸摸,轻声说着:“你点一杯果汁在边上乖乖喝着,别插嘴。”
“哦!”于是傻傻的司徒翊真的去点果汁……
靳月在一边闷笑。这个司徒翊还真不是一般的小白。
凌枫转身看着靳月,痛苦的说:“月,你给我算算吧!虽然以前我从不相信这种事,但今天我就赌上一把。”
靳月自然知道凌枫要算的是什么,只是……
靳月为难的说道:“恐怕不行呢!”
“不行?为什么?”凌枫狠狠的瞪着靳月,语带不善的问道。
靳月看了看凌枫,然后才开口问道:“枫,我记得我有和你提过,一个人我只能算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
凌枫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说:“好像有这么回事……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靳月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因为我已经为你算过了……”
凌枫的眉头一邹再邹,半天才危险的问道:“什么时候?我可不记得我有叫你算过,以前我可是不信这个的。”
“那个……”靳月支支吾吾的说道:“打赌的前一天……”
就因为凌枫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不相信“命”,靳月才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凌枫会找他算,于是就私下为他算了一卦。
凌枫一语不发的看着靳月,看了好半天才冷笑着开口:“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才会让我打那个赌……”
“抱歉!”靳月语带愧疚的说道,说到底这事情也算他一手造成的。
“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你会相信?”靳月反问道。
凌枫一时无语,现在他说不准当初会不会相信了,也许会半信半疑也不一定。虽然他不信“命”,但是身为阴阳家族唯一传人的靳月却是每次都算的很准。如果当初靳月和他说了,事情又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呢?会不会就没有今天呢?
靳月也没再说话只管自己喝着FANTASTICLEMAN。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第二十章 下
凌枫一时无语,现在他说不准当初会不会相信了,也许会半信半疑也不一定。虽然他不信“命”,但是身为阴阳家族唯一传人的靳月却是每次都算的很准。如果当初靳月和他说了,事情又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呢?会不会就没有今天呢?
靳月也没再说话,举着酒杯慢慢的喝着FANTASTICLEMAN。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你也算到了会有今天吗?”好久之后,凌枫才乏力的开口问道。
靳月轻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有想到你们会走到今天的。我只算到,你会因为辜灵灵而遇到一个男孩,而从此以后深陷其中……那个赌其实也只是让你快点遇到那个男孩罢了。”
“那么说,遇上天天也只是迟早的事喽?呵……”凌枫自嘲的笑笑,虽说的是问句,却是用着极其肯定的语气说的。
是啊!打从第一次遇到他开始,其实一颗心就已经被他那如天使一般的微笑给蛊惑了,在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无论赌不赌,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
“你们……吵架了?”靳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吵架……呵……这算吵架吗?无非就是我一个人发着脾气,唱着可笑的独角戏……”凌枫喃喃说着,显得非常无力。
吵架?他倒是喜欢天天能和他吵,吵起来也许还会更好些,只是叶晓天却是一言不发,任他自己一个人作秀。
“之前……你还不是为他,自愿认输那个赌?怎么才不多久,就……”靳月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凌枫再一次自嘲的笑了,讽刺的感叹着说:“是啊!前后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时间,过的可真慢啊!……才一个多月……”
靳月没有再说什么,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的太清楚的好。自己心里有个数就可以了。他也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追根究底的人,任何事情了解个大概就足够了。就像算命一样,不可能算的那么精准,只能推断出一个模糊的大概。
凌枫突然满是悲伤的看着靳月,迷茫的问:“月,请你告诉我,天天他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靳月看着凌枫,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一个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俗套至极的问题,他却没有办法像电视剧里一样给出一个充满安慰性的回答。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凌枫如此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他与慧的问题又有谁能给他一个解答?世人都说爱情是折磨人的毒药。一点也不假,只是谁又能舍得这名为“爱情”的“毒药”?每一个人都是心甘情愿,每一个都是无法自拔……
“月!”凌枫的眼睛里满是受伤的痕迹,痴痴的问着靳月,却又没有真的要靳月回答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既然他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接受我?……可是,他既然接受了我,是不是就代表还是有点喜欢我的?……每一次,当我对他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