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温柔的笑了笑,轻声回答:
“是的!她很美。在我的心底她是这世间最美的女人!”
长风默然了,他已经不需要再问了。这简单的话语已经让他明白了母亲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他现在终于明白父亲到如今都孤然一身是为了什么。
“是我亏欠了她啊。。。。。。”一句话道尽了雷鸣二十多年埋藏在心中的悔恨。
“父亲,这不是你的错。。。。。。”想要安慰父亲的长风突然发现自己的词汇是如此的贫乏。
雷鸣怅然的摇了摇头,他的神情渐渐恢复了正常。
“我今天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讨论谁对谁错。当初让你加入军队,是为了让你增加一些见识和阅历,可我没想到你会走到今天的地步。你长大了,有你自己的世界,男人的责任不允许逃避,更何况是军人。可我希望你能记住一点,你活着不是为了自己,当你面对危险的时候,想一想家里还有我这个老家伙,我不能再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了。上一次你回来我就想和你说了,可是那时的你还没有达到我对你的要求,我怕你会失去了前进的胆魄。儿子,答应我,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你都要活着!”
长风沉重的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父亲今天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些陈年往事。抛开第一次落日战争不算,从两年前到绿海开始算,自己大大小小经历的的战斗不计其数,虽然刚刚在和父亲的描述中都是避重就轻,可父亲还是觉察到了危险,所以才想以当年的那些事情让他引以为戒。
凡事多想想,自己活着才是父亲最终的愿望啊!
见长风答应了,雷鸣的脸色才好了一点。转头一看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急忙说到:
“我们还是赶快去广场吧!恐怕村长他们已经等的急了。”
父子两个出了院子一同向村子的中央走去,还没走近就看到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全村的老幼都来了,热闹的声浪离着老远就传了过来。父子两人相视一笑,快步赶了过去。
村长正准备打发人去叫这对父子,见雷鸣领着长风姗姗来迟当下就不干了,把长风按在座位上嚷嚷着就要长风罚酒三杯。
这两年的军队生涯,长风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了。当下也不扭捏,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连干了三大碗。众人轰然叫好,气氛一时间达到了顶点,篝火会正式开始了。
由于长风刚刚所展现的的惊人酒量,他立刻被村里的那些大叔们包围了,你一碗我一碗的想要继续实现两年前的目标。可谁知道,围攻长风的那些人躺下了一大半,可长风依然象个没事人一样屹立不倒。最后,所有的大叔们都无一例外的被抬了回去,再也没有人敢来试探长风的酒量了。
在绿海和布里亚特拼酒的那段时间,血夜可是创造了土堡单日喝酒的记录,最后连布里亚特都甘败下风,准备正式给他更名酒桶。那可是全凭着念动力和不肯让布里亚特占便宜的念头坚持下来的,这些村里的大叔又怎么可能会念动力或是深厚的斗气啊!
第五卷
第十七章 羚牛造访
始至终,村长都在观察着长风的举动,现在他已经没热闹的打算了。一把老骨头了,还是不要和年轻人较量了。
长风沉稳内敛的举止让村长越看越喜欢,放下手中的酒碗,村长悄悄的凑到了长风的身边,低声到:
“长风啊!你今年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婚事啊!我家小花今年正好十八岁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呃?”长风经此提醒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象已经答应做当今皇帝陛下的女婿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原本是打算和父亲雷鸣商量的,可刚刚回来还没有想好说词。现在村长突然提亲,让长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现在可还在为一位公主头疼呢!您的什么小花还是先放一放吧。
一旁的雷鸣凭借着明锐的听觉,听到了他和长风说的话,当下就接嘴到:
“长风现在还在军队服役,还不适合考虑结婚的事情。您老人家就不要逼他,再说小花今年才十六岁吧!”雷鸣的眼神有些不善。
村长尴尬的笑了笑,老脸微红道:
“呵呵。。。。。。再过两年不就十八了嘛!我可是非常喜欢长风这孩子,你可不能从中作梗!”
雷鸣心中暗道:我家长风现在当然是人见人爱,可您家的小花。。。。。。。实在是长的对不起那些养活她的粮食。想打我儿子的主意?做梦去吧。
长风会过神来,哼哼哈哈干笑了几声推脱了过去。村长不好强逼,只能一个人委屈的喝着闷酒。
我家小花那里差了?
村外的一座山峰上,一个人冷冷的看着热闹地村庄,月光洒在他脸上的面具上泛出清冷的光芒。
“大人!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是不是现在就动手!”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背后。恭敬的问到。
面具人嘿嘿轻笑道:
“不!打扰人家最后的晚餐是很不礼貌的,就让他们再开心一会儿,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通知下去,待会儿。。。。。。一个不留!呵呵呵呵。。。。。。”笑声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黑影点头而去,一片乌云遮住了刚刚还皎洁地明月。
绿海,土堡。
兰帕德正在巡视岗哨,这些日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长风的怨气已经消无影,耳边不时的回响起布里亚特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虽然你是他的兄弟。可长风的情况你并不了解。有的时候他也是身不由己;让这个高傲地家伙低头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给他一些时间吧
我真的不了解他吗?给他时间?也许时间真的能弥补一切吧!
兰帕德摇了摇头,准备继续巡视。可突然间一股巨大的压力出现在土堡的上空,将占地极其广阔的军事要塞笼罩。条件反射下,兰帕德的斗气轰然而出,与那股压力抗衡着。
沉重!就象一座山峰般的沉重。兰帕德斗气地光芒被死死的压制在身体的表面,脚下的地面由于承受不住而龟裂,缓慢而又坚定的吞没了兰帕德的身体。
心头巨震,兰帕德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会被活活地压扁,拼命催动斗气的结果只是换来了更沉重的感觉。一丝血迹从他的嘴角溢出,重压之下内脏已经受了不轻的损伤。
绝望。让人灵魂为之战栗的绝望将意志坚定的兰帕德几乎摧毁,就当他想放弃的时候,那股压力就象来的时候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身体一轻,兰帕德张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颓然地坐倒在地。不远出的一队巡逻兵匆忙跑了过来,为首的军官焦急的问到:
“参谋长!您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兰帕德平息了一下翻腾的血气,惊讶的问那个军官:
“你们刚才没有感觉到异常的事情?”
“报告参谋长,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刚刚风狼有一些焦躁,不肯听命令。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在军官的搀扶下,兰帕德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已经明
是遇到高手了,那股强大的压力只有斗气等级达到一士才能感觉到,等级越高受到的压迫就越强。反倒是那些普通的士兵一点也没受到影响,只有感觉灵敏的风狼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儿,所以才会反抗主人的命令。
挥手让士兵继续巡逻。兰帕德不由得开始猜测对方的意图。
这样强的气势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最起码也应该是九级以上的高手,可他来绿海做什么,土堡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东西吗?
这些疑问让兰帕德百思不得其解,正准备回去和自己的那些弟兄们商议一下,却惊然发现西斯等人都急速的掠了过来,速度之快也是他生平仅见。
“头!你没事吧!刚刚那是什么?”此时的西斯完全没有了平时万事嬉笑以对的从容。
“头,这样的高手,恐怕放眼全帝国也没有几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兰特。平日寡言少语,可现在也不能保持沉稳了。
“你们几个不要罗嗦了,没发现头已经受了伤吗?”他叫克丝,除了兰帕德之外,八人小组的另一个核心,一向以细心着称。“现在我们还弄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所针对的是我们中间的强者,不过目标似乎并不是我们!”
其他人都纷纷点头。克丝的细心一直是他们所公认的。
兰帕德环顾了自己的这些同伴一眼,虚弱的说:
“不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必须面对。即便他强大无比,我们也不能退缩。哪怕他就是神,我们也要让他知道小看我们的后果。。。。。。咳咳。。。。。。”由于激动,兰帕德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众人急忙上前,又是搀扶又是拍背,兰帕德推开身后死命捶自己后背的萨尔,沉声道:
“我们走!”
简短的三个字,让刚刚还在惊恐的几个人立刻平静了下来,坚定的眼神显露出他们不屈的意志,一行人向土堡外走去,他们要会一会这个深夜造访的不速之客。
可还没走出几步,一个卫兵就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参谋长!修罗大人刚刚醒了!”
兰帕德等人今天的惊讶足以抵的上过去几年的总和。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兰帕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连布里亚特都无能为力的修罗怎么会突然就醒了,难道这和刚刚的事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是真的!参谋长,修罗大人刚才突然醒来,大叫有危险,让我通知您下令全军戒备,我看好象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兰帕德的其他几个人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但马上就被惊恐取代了。
这样强悍的高手难道只是来给修罗治病的吗?居然可以影响到深度昏迷的修罗,这样的实力恐怕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吧!
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就算来的真的是神,也比不上此刻兄弟苏醒来的重要,几个人急匆匆的改变了方向,向修罗静养的地方狂奔而去。
土堡外数里的一个小土丘上,一个人负手而立。背上背负的一把长剑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周围的空间里连一只昆虫都没有。他额头上两个圆圆的突起,明白无误的告诉别人他是一个兽人,而且是兽人中以强悍实力着称的羚牛人。
缓缓收回注视远方城堡的目光,他轻声叹道:
“看来是不在,那几个小家伙倒是很有趣,不过你们不值得我出手。还真是不巧啊!找一个对手真的就这么难吗?哎。。。。。。”长叹中转身就走。
可就在他迈出那只脚的瞬间,一道漆黑的裂缝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牛兽人整个的身体顷刻间就被吞没了。土丘顶上立刻恢复了勃勃的生机,各种昆虫的鸣叫声再次响起,就象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第五卷
第十八章 血色降临
长风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表明他此刻非常的放松。感觉到十分的安稳,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从篝火会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迅速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长风又看到自己被父亲手把手的教射箭的情景,那感觉非常的温欣。旁边似乎还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好象是母亲,可长风又不敢确定。转眼,长风又回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无数的敌人总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在风狼的嚎叫声中,潮水一样的狼骑从他的身边涌过,将敌人撕的粉碎。长风的血液在沸腾,战斗的渴望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亲身上去厮杀。
可为什么耳边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空气中烟尘的味道是如此的真切。
不对!长风从床上一跃而起,刹那间危险的感觉就笼罩在了他的心头。火光从窗口透进映红了他的脸,可刚刚听到的声音又突然消失了。能看到火光,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烟尘正从门口丝丝渗透进来,周围却是静悄悄的。
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这么大的火,不会没有人喊叫。
不假思索,眨眼见长风已经站在了院子里,犀角弓和弯刀都在微微震动,它们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正要冲出院子,沉重的脚步声让他停住了。雷鸣提着长弓缓缓走了过来,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陈旧的半身甲,那把封存了二十多年的长剑正静静的躺在他的背后。
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凝重。火光已经映红了天空,那诡异的寂静让他们无法再等待下去。雷鸣毅然地走了出去,长风收敛心神紧随其后,他们都明白这诡异的局面意味着什么。
一张长桌一把椅子,一个人就这样坐在那里双手交叉支撑着下颚。好整以暇的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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