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好得很!”
“我经常路过你们单位,很想进去看看你。”
“别了,我可不想见你,”我停了停,有些心疼地说,“希望你也能遵守和张扬的约定。”
“你怎么知道我和张扬之间有约定?他告诉你的?”沈雷的语气突然变了。
“不是,”我想了想,“可是你们也没有约定我不能知道。”
“你和他,和好了?”沈雷咬着后槽牙问。
我的心一阵疼,那是我心底最难愈合的伤口。“没有。被你很成功地拆散了。”
沈雷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那就好。其实,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没办法看着你嫁给别人。”
“真抱歉啊,半个月前,我刚刚结婚。”
沈雷的眉头微蹙了一下,但很快就转为笑脸:“婵儿,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我很怀疑地瞪了沈雷一眼:“你没听清吗?我结婚了!”
“那又怎样?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当年你不肯跟我,一是因为有张扬在,你们十多年的感情,我不容易插进;二是因为我没办法给你名分;三嘛,我承认,当时太急于得到你,方式方法上你不能接受。”
“你想了三年就想明白了这些?”我鄙夷地笑道。
“我没有办法给你的名分,现在有另一个男人替我给你,我不在乎;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是我真正让你从一个姑娘变成了一个女人,只要不是张扬,你和你老公感情再好,能熟识过我们吗?我保证,只要你能跟着我,我这回一定好好对你,我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你想怎么样我都满足你。”沈雷说着,又来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又可气又可笑地问:“所有的爱都给我?那你怀里搂着的那个女人算什么?”
“咳,男人逢场作戏是多正常的事,只要有钱,金屋藏娇又算得了什么?”
“那吴灿呢,她怎么能忍受?”
“我们约定好的,我给她足够的钱,她想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来管我。”
我心里忽然很难受,毕竟,吴灿是我当年同一个寝室的好友。“吴灿还年轻,那么漂亮,怎么能够忍受?我不相信!”
“只要给够钱,有什么不可以忍受的?”沈雷靠近我,“只要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还想让我做你的情人?”
“婵儿,就算吴灿的老爸已经退了,我也不能和她离婚,这会影响到我的形象。但是我从来没像爱你那样爱过第二个女人,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不在乎你嫁人了,我可以容忍,我们一周见两三次面就好,剩余时间你可以陪着你老公,我还可以给你钱,你何乐而不为?”
“你的脑子里只有生意吗?你和别的女人之间是什么交易,我没兴趣;我,没时间理你。”我大步往前走着。
沈雷拦在我面前:“你要是没时间,一周见一次也行!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咱们什么都好商量!”
“雷,这是谁啊!”那名年轻女子终于忍不住从远处跑过来,眼含着警惕和不屑望着我,娇滴滴地拉着沈雷:“雷,快走吧,我冷嘛!”
“谁让你过来的!滚回去!”沈雷怒吼。
女子吓住了,满脸委屈地扭头就跑了。
我像看戏剧一样看着他们二人,忽然无奈地冷笑道:“沈雷,一定要伤害你身边所有的人,你的变态心理才能得到满足吗?”
“婵儿,她让你不高兴了,是吗?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立马让她滚蛋。”沈雷变了一副嘴脸。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开口道:“沈雷,虽然你口口声声爱我,但是你其实根本不爱我。也许你真的没有忘记我,但那不是出于‘爱’,而仅仅是因为你的占有欲没有得到满足。吴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家世风光,她是我的同学中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我的朋友中综合条件最好的一个,她哪点配不上你?还有你的这个情人,年纪轻轻的跟了你,她的今后根本没有保障,你又怎么能毫无愧疚地这样对她?这是你的小三儿还是小四儿?你想让我给你做小五儿还是小六儿?”
“我说过了,那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婵儿你别放在心上!我只爱你!”
“你只爱你自己!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能够这样对她们:因为你已经得到她们了,她们就像你口袋里的玩物一样,想起来了拿出来玩玩,想不起来了就放在那里做一件收藏品,反正到手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有什么可珍惜的呢?那些得不到的,才是你永远向往的,而并非你爱的。”
“婵儿,不是的。她们是我的玩物,但是你不是!”
“算了吧!平心而论,我赶不上你的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我像她们一样跟了你,等你玩够了,我一定是第一个被你淘汰的。沈雷,如果你是米开朗基罗,那我就是面包店主的女儿,我和你的其他女人的不同之处,就是我不会被你困住,永远不会成为你的附属品。”
我再次转身,想要离去。
沈雷伸手抓住我的手:“华婵,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你不是说过,无论我犯了什么错,你都能够原谅我吗?”
“但我也说过,你要及时悔改,不要一错再错。可是你呢?”我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着。
“华婵,”沈雷在我身后恶狠狠地说,“你真的以为我把所有证据都交给张扬了吗?”
我停下了脚步,心猛的一疼。张扬
沈雷以为恫吓住了我,急忙再次拦在我的面前,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你要考虑清楚。这回,可没有第二个张扬来救你了。”
我淡淡地笑着,就像张扬每次淡淡地笑着一样。“终于露出本性了,对吗?可是你的眼神,为什么写满了恐惧呢?”
沈雷一愣。“我、我恐惧什么!就算张扬拿着所有我威胁你的证据出现,我也不害怕!”
“我更不害怕,”我反而向沈雷走近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毅然决然地说,“如果你还想再威胁我,这回不用张扬出现,我自己就敢拿着证据去告你!沈雷,你不是很在意你的形象和地位吗?那我劝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当年我能勇敢些,张扬就不会为了我,而不得不放弃我们的恋情;今天,你要再敢骚扰我,我就让你看看,我从张扬那里学到了什么,来保护我的婚姻和生活!”
我毫不畏惧地怒视着沈雷,瞪着呆若木鸡的他。
我转回头,步伐坚定地向前走着,走着,从来没有这么坚定。
泪水再一次掉落下来。
张扬,你知道吗,华婵再也不是以前的华婵了,虽然我还爱哭,但我终于学会直面困难和威胁了;
张扬,你看到了吗,我好好地活着,勇敢地、坚定地、大步向前走着呢;
张扬,你放心吧,我已经有了新的开始,婚姻幸福,性格坚强;
张扬,谢谢你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虽然只是短暂的停留,但是却那么美好;
张扬,在我心底的最深处,我爱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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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中的人物原型:
齐斌和洛琼:夫妇二人恩爱,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宁苾:现教小学生绘画,以维持生计。和刘杰分手,至今单身。
刘杰:为了更好地发展,出国留学,并最终娶了一位外籍女子,入了外籍。
吴灿:毕竟不是没有资本的女人。和沈雷离婚后,被一名韩国男子追求。
沈雷:和吴灿离婚。近况不祥,也不想打听。我只能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好自为知吧。
我(华婵):因为亮子工作在外地,所以婚后独居,但生活平静。
张扬:如小说中所写,据说去了苏州。具体情况不祥。三个月前,竟然还有同学问我张扬的电话号码,勾起了我的伤心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