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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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弄疼我了-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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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底的寒风吹过,冷。我却觉得有三分温暖。只有三分温暖,剩下的七分,是我赶也赶不走的酸劲儿。
  “张扬对待朋友都能那么细心,对待他的女朋友,又不知道会多么宠爱呢!”我醋醋地想。
  




☆、第十三章:同学会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
  昨晚回来得太晚了,所以我现在还在梦中。直到电话把我叫醒。
  是张扬的电话。
  “喂?”我懒洋洋地接起电话。
  “还没起呢?”
  “是呀,昨晚几点才回到家睡下啊?幸亏今天我休息,可以睡个懒觉。您起得可真早啊。我还以为你昨晚会睡得很晚呢。”
  “呵,”张扬轻笑道,“基本上一夜没合眼。赶着八点多的飞机,现在我已经回到北京了。我要赶回公司。”
  “啊?”我惊讶地感叹道,“你不是今天放假吗?昨晚七点多回来,拿了件衣服,今早八点就飞回北京了,你挣钱是为了给中国航空事业做贡献吗?”
  “我不是说了嘛,本来是想利用假期,有点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办的。”
  “少来了,你所谓的重要的事情,好像什么时候办都可以嘛!唉,还是有钱好啊!”
  “羡慕的话,我介绍你来我们公司做个小前台?”
  “算了吧,我年龄好像有点大了。而且,我可不想像你和你的助理Alice一样,把青春献给工作,没有享受生活的时间。”我挠挠头,又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的那件衣服,你到底送的那家干洗店洗的?你以后不要去那家洗衣服了。”
  我看了一眼电话,就像张扬好像站在我面前。“怎么了?”
  “这家洗衣店没信用,衣服不是干洗的,而且熨烫技术很糟糕。”
  洗西装,你会怎么洗呢?
  由于工作性质,我天天都要穿西服。就算西装是藏蓝色的,不容易显脏,但是天天穿,总是要经常洗一下的。当年康洁没涨价的时候,洗一套西装最便宜也要十元钱,像我,大概一周就需要洗一回。可是,单位是不给补贴的。按照我的理解,我为什么要花我自己辛苦挣来的工资去洗工装?所以,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西装都是在家里扔洗衣机里洗的。
  因此,我按照往常的习惯,毫不犹豫地就把张扬的西装扔进了洗衣机。洗完之后,当然要悬挂并且用蒸汽熨烫机熨烫:这可是最重要的一步,经过这么多年的练习,我已经把技术练得“炉火纯青”——不过,需要说明一点的是,不管我怎么熨烫,和专业洗衣店的专业设备比起来,那还是不一样的。
  我只是“习惯性”地做了这一切,没有意识到有任何不妥。
  “呃,”我犹豫了一下,“其实,这件衣服,是我自己在家,用洗衣机洗的,也是我自己熨烫的。你怎么发现它不是干洗的呢?怎么会熨烫的不好呢?”
  “什么什么?你扔进洗衣机洗的?大小姐,你有没有点常识啊?”
  “我的工装都是这样洗的啊!”此时,我依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听见张扬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姐,既然你经常机洗西服,没有发现洗出来的衣服会变形吗?它和干洗的是不一样的吗?”
  我倒吸了一口气:“衣服变形了吗?我只觉得在色彩上不如干洗的那么亮丽,但是我觉得熨烫的还好啊可能有个别地方有小小的褶皱,但是我们穿衣服做动作,本身就会有褶皱啊。不仔细看,应该不会让人看出来吧?我给你说真的,我的西服工装都是我机洗的,然后我亲自熨烫的,没有客户反映有问题啊。”
  “请问,”我感觉张扬的声音里虽然含着笑,但也在压着火,“你所谓的小小的褶皱,会不会影响整身西服的笔挺呢?我穿着这身价格不菲却是机洗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去公司,大家会怎么看我?”
  “那,那我已经洗了大不了我赔你一件!”我开始意识到原来男人打扮也很重要。
  “谁要你赔!”张扬突然发火道,电话砰得被挂断。
  我吓了一跳。听着电话“嘟嘟嘟”的声音,我忽然很想哭。突然大吼着:“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嘛!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洗!”重重地喘着气,又想起了细节,接着补充大吼道:“还不是你,非要把你的破衣服塞给我的,我稀罕用它挡雨啊?”
  整个一天,心情都很不好。准确讲,一个礼拜心情都不好。
  一直不再联系。也许吧,都忙。
  转眼到了过年。
  过去过年放假和现在不同,以前是从年初一放到初七,初八才开始上班。我们值班,也是从初四值到初七。
  大年初二的晚上,张扬打来电话。
  我真的不想接他的电话,但是想想,还是接了。
  “过年放假这么多天,怎么安排的?”过年了,张扬也笑呵呵的,听起来心情不错,好像衣服的事情已经忘记了。
  “从初四开始,就要去上班了。”
  “怎么从初四开始就上班啊?我们还是从初五开始呢。”张扬有点惊讶。
  “早一天上班,多挣一份加班费嘛。”
  “多难得的休息啊,却想着要挣钱。挣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又不买房又不结婚的。”张扬呵呵地笑着,很随意地说着。
  我就讨厌他的随意劲儿,尤其是说到“不结婚”的三个字的时候。可是,他张扬绝对想不到,就在前两天,我妈妈的同事还真给我介绍了一个。
  “谁说我今年不结婚?前两天我妈妈的同事才给我介绍了一个,约好了明天相亲的。人家是搞审计工作的,不能算是很有钱,但是家里有房有车。如果我们真成了,才不用靠我挣钱买房呢。”听起来这个男人的条件还不错,所以说出来我也挺有底气的。
  张扬静静地听着,想了想,忽然笑道:“明天见面?直觉告诉我,你们两个一定成不了。”
  我有些愤怒地看了一眼电话,似乎电话线能够把我的眼神也传给张扬。“为什么?”
  “明天初三,都是扫墓的。约到这天见面,不吉利呀!”
  “什么逻辑嘛!我们两个才都不在乎呢!你这个人,是朋友吗?怎么不盼点我的好呢?”
  “你们不如换个日子,大年初四相亲也不错啊。那天咱们正好同学聚会,带着一起来,我们替你把把关。”张扬的声调平和了许多,不像刚开始笑的那么“神经”了。
  “要你们替我把什么关啊?我们第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成不成呢。”
  “那初四的同学聚会,能过来吗?”
  “我说过了,初四我要去挣钱!”
  “找了个好男朋友,还想着挣什么钱啊。”张扬轻轻地笑着。
  “挣钱,赶紧赔您那身价格不菲的、却被我这个无知的笨蛋机洗了的、让您穿出去丢了人的西装啊!”
  啊,我的心情真愉快,终于将这番话“还”给那个家伙了。
  张扬久久地没有说话。好半天,他才不冷不热地说:“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赔,那就赔吧。”
  “什么叫我想赔,那不是你不依不饶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扬竟然又挂断了电话。
  我大笑着,但心里却并不像刚才那么愉快,甚至还有点担心和难过。我这是怎么了?我问自己。嘴上报复了张扬,可心里的感觉却是骗不了自己的。
  大年初三的上午扫墓;下午便去相亲。要是张扬这家伙不说还好,经他“暗示”,还真觉得有点别扭。
  其实相亲倒还顺利。这位简先生除了个子不高、长相平凡外,其他条件还都好。不过我的“硬件”条件也很一般,和他站在一起,倒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下午,很意外,洛琼竟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初四中午同学聚会,中午一起出来吃个饭?”
  “下午下班后,我才有时间。中午,时间紧张呢。”
  “可是张扬下午的飞机,要回北京了呢。”
  我犹豫了。虽然和张扬吵吵闹闹,但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挺想见他的。
  “别的同学也都同意中午吃饭了呢。哎,咱班以前有的同学,现在混得不错,有的都已经在政府机关做科级干部,有的在人大,大小是个头目,各行各业的,你也过来疏通一下关系,交流一下感情呗!”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这就是为什么有人特别喜欢聚会的原因。
  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也就答应吧。
  初四的中午。
  中午午休两个小时,算起来时间也很紧张。我没有记错,那天我和小韩姐一起搭班儿,小韩姐人很好,让我早走了一会儿。
  我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更没有来得及卸妆,便急急地冲出了单位。
  赶到酒店时,正好开席。什么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早来一会儿,就是客套的寒暄、互相吹牛;晚来一会儿,我吃的就是残羹冷炙——心中再次感谢小韩姐。
  我原以为,现在有那么几个同学,工作没几年,年纪轻轻就当了官,应该会按照品级大小顺序就坐吧;不想,坐在首席的,竟然还是张扬。我心中感叹啊,不管在外面混的怎么样,在同学的心目中,老班长的地位依旧啊!
  我高兴地和大家打着招呼。然而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张并不太高兴的脸。仔细辨认着,那么漂亮的脸,那么清高的气质——吴灿!我不由地看了一眼张扬,他很客气地冲我点点头;我又看了一眼吴灿,她挤出一丝笑容,拉着我的手道:“怎么,不认识了?”
  “不不不,认识认识,吴灿!”我也要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越来越漂亮,气质越来越脱俗,真不愧是专业学艺术的呀!”
  我真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竟然把他们两个安排在同一个聚会上;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们两个竟然也愿意同时坐在一张桌子上。唉,难道我真的那么天真、单纯?我真的搞不懂,他们究竟在想什么?要是我是吴灿或是张扬,我一定不来。
  饭桌上的气氛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尴尬,大家还是很有意识地回避吴灿和张扬的关系。做了官的同学拿出自己所谓的“珍藏版”白酒,故意把“特供”两个字漏给大家看,一边“客气”地挨个倒酒,一边自豪地讲解着这酒有多醇多好、自己平时多舍不得开启、这是自己最尊敬的老班长回来了才肯拿出来的好酒;经商的同学则讲述着自己如何有气魄,如何使自己的生意“柳暗花明又一村”;一些在职能部门的同学就算没有混得一官半职,也拍着胸脯打包票:遇见什么什么事,只管找我,找到我就不是难事,花一半儿的钱给你们搞定!我心中冷笑着:这是什么光荣的好事和值得炫耀的行为吗?只有在底层默默无闻工作的我们,只有天天被客户指着骂的我们,才明白就是你们这种人把我们的风气搞坏的,才越发懂得低调的重要。
  我看了一眼张扬,他竟然和我的态度截然相反,似乎不论谁讲他们的“光辉历史”,张扬都在很认真并且是很有兴趣地倾听,甚至还要和他们讨论几句。他们的讨论进行得非常热闹,甚至逐步呈现出一种很奇妙的局面:虽然张扬不在政府机关,他只是跨国企业的技术经理(当时连总监都不是),但是他在和这些人讨论人际和人力管理、以及当前的政策的时候,也是头头是道,那些所谓的“小领导们”,竟对张扬的某些言论若有所思。
  “你一个搞技术的,和人家是一个领域的吗,谈论得这么热闹,”我不以为然地白了一眼张扬,“你还真是什么都通吃呢。”
  几年之后,我才渐渐明白,当年我的想法真的是太单纯了。社会需要的恰恰是这样的人才。当我明白这些后,我对张扬越来越敬佩,甚至有点小崇拜他,我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他那样的人,于是,我不再单一地阅读文学著作,而向更广阔的领域涉猎。
  终于有和我一样的“平头百姓”忍不住说话了:“好了好了,你们都是领导,都是能人,能不能也照顾一下我们这些老百姓啊?”
  “就是啊,我们只能听你们说,根本插不进去嘴嘛!”有人附和。
  “还不如咱们做个游戏呢!”宁苾提议道。
  “划拳!”一个男同学伸出手。
  “不好不好,那是你们男人玩的东西,我们女人可不玩那个。”一个女同学不愿意。
  “那玩什么呢?”大家为难。
  一直没出声的吴灿突然轻轻地说道:“大家看过《艺妓回忆录》吗?就玩里面的真话假话的游戏吧。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机会。”
  “那是什么游戏?”一个没看过电影的女同学问。
  “就是一个人说一个故事,别人说他说的是真人真事还是他编造的,如果大家猜对了,他喝一杯,反之,大家喝一杯。”
  “这有什么意思啊。”女同学好像有点不愿意,同时看了一眼吴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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