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萌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蜷缩的身体,顿时感觉曾有一只大卡车来回碾压自己一般的难受。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窗外已经艳阳高照了。
天,她怎么睡得这么沉?今天可是要去上班的啊!
脑袋又空白了几秒,麦萌才忽然想起昨晚的事,看看床上纠缠得好像海带一样的被子,再眯眼瞧了下被子里红果果的自己,麦萌红着脸啐了一口。
她算是看明白了,沈青山就是一头饿昏了头的狼!
不让他吃到嘴还好,一旦动口,对她来说,可真是比凌迟还难过。
昨晚做到后来,她哭得都像泪人了,可怜巴巴的求他停下来,他嘴上答应得很好,可实际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还嫌弃她求的不够大声,让她声音大点叫给他听!
听听听,听你妹啊!沈青山你个大BT,害她嗓子都喊哑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可别是被做昏了吧!
麦萌想着,就满脑袋的黑线。
这种事,要让别人知道,她都没脸活下去。
还有啊,她昨晚开始是为了讨好沈青山,让他速战速决,才求饶的,后来,完全是情不自禁。
这破楼隔音效果不好,也不知道周围的邻居听没听到,又听到了多少,让她以后出门,可怎么见人啊?
麦萌捂着脸,煎熬了一小会,忽然郁闷起来。
昨晚沈青山干的可是体力活,要她看,没个十天半个月恢复不来,怎么一大清早醒来,就没看见他人影?难道吃饱就跑了?
尼玛,太不厚道了吧?
麦萌想着,左右一看,当即吓得不顾浑身的酸疼,从床上跳了下去。
擦!这房子遭贼了吧?而且这贼还只盯她喜欢的东西偷?
麦萌困兽般在卧室里转了几圈,挠着头炸毛:沈青山你个魂淡,害得老娘体力不支、昏倒在床,连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
正焦躁着,忽然门从外面打开了,穿着粉色小猫围裙、带着红色塑胶手套的沈青山惊讶的看着将自己脑袋刨的像鸡窝的麦萌,笑道,“呦?还起得来啊?看来我昨晚不算用功啊?”
☆、别动,让我咬一口(5)
麦萌一听这话,七窍生烟,指着沈青山的鼻子跳脚骂,“臭狐狸,你铁了心要谋杀是不是?”
这样一跳,牵扯到浑身的疼痛和腰下的酸软,当即脚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好在沈青山眼疾手快,将麦萌捞在怀里,扶在床上,“疼你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谋杀?”
麦萌气咻咻的,眼睛都红了,“你就是!昨晚昨晚”她鼓了又鼓嘴巴,委屈极了,终究还是没把那么羞人的话说出口。
沈青山取下手套,爱怜的摸摸她的头,“乖,很难受吗?”
麦萌气氛的吼,“下次你躺在下面试试!”
沈青山眉开目笑,“这样也行。”
麦萌一想起昨晚沈青山换了好些姿势,其中便提到女上男下这种,她当时被折腾得够呛,在这事上又脸皮薄,哪里肯答应,沈青山也没有强求,只不过隐隐还是有下次一定要试试的意思。
麦萌怨恼竟是自己又提起这桩,又痛恨沈青山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还露出一脸向往、得逞的表情,便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扭头看向另一边,势必要沈青山认清自己的错误,绝不再犯。
沈青山看麦萌是真的气了,便哄道,“乖,听话,别生气了”
麦萌嘴巴嘟得老高,仍旧不理他。
沈青山又道,“哪里疼?我来给你揉揉”
不等麦萌说话,手便自顾自的伸了出去,竟是一点不顾及的直接探向了麦萌最酸疼的那处,便要揉动。
被折腾了一夜的身体,又是那样敏感的部位,麦萌哪里敢让沈青山再碰,赶紧抓住他的手,丢得远远的,“沈青山你个臭流氓!”
沈青山低头亲亲麦萌的唇,“是,我是流氓,我就只对你一个流氓!”
毕竟是真心喜欢的人,麦萌也没想跟他真正生气,再说了,沈青山这没脸没皮的样子,跟他生气,不是给自己罪受?
麦萌想通了这一点,便释然了。
可是马上,她忽然想起,问沈青山,“我的东西都哪里去了?”
她指着自己的梳妆台,还有空空如也的衣柜。
“是时候搬家了”沈青山说。
“哈?”麦萌瞪大双眼,一头雾水。
☆、别动,让我咬一口(6)
在知道沈青山未经自己的同意,就把这屋子里的东西打包,全部送到他的公寓之后,麦萌气得脸都青了。
老妈爱干扰她的生活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沈青山也开始强势入驻?
更让她生气的是,沈青山叫人来搬东西,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睡得跟猪一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同居这么大的事,沈青山都不跟她商量,她要是这次妥协了,以后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听他的?是不是以后就再也没有发言权了?
麦萌为自己那点可悲的自主权桑心。
她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不搬!我坚决不搬!”
沈青山跟在她旁边坐下来,搂着她的肩膀,“乖,我那里不管是做什么都方便,而且离公司也近”
见麦萌根本不为所动,沈青山继续劝说,“你看看你这个小区,门口连保安都没有,楼道又是开放式的,一到晚上,整个小区都黑灯瞎火,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让我怎么放心?”
麦萌反抗,“那我住了这么久,都没出事!”
“前两天看报纸,离小区一百米外的那个XX银行发生了抢劫案,两死一重伤,现在全城都在缉拿逃犯,那样的亡命之徒,一日不抓到,都是潜在的危险。再说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样偏僻、老旧的楼道里,就算是呼救,别人都不一定能赶到!”
麦萌倒也看到那则抢劫新闻了,当时还是麦妈妈读给她听的,也让她赶紧找个保安措施严谨的小区搬了,她支支吾吾给糊弄过去了,可沈青山这里,还真是不好糊弄。
“还有有件事我必须给你说”沈青山正色道。
麦萌见沈青山表情很严肃,便扬起小脸,一本正经道,“你说。”
沈青山为难道,“我今早让人搬东西的时候,对面的住户出来说,让我们以后晚上,声音小点,他们早上还要起早上班,声音太大,影响他们睡眠了。”
麦萌大窘。
还来不及责骂到底是谁害她叫得那么大声,连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男人却接着提醒,“连对面的住户都听见了,恐怕楼下的住户昨晚根本没睡觉!”
☆、别动,让我咬一口(7)
摔!
沈青山你为毛能这么无辜的提醒我,好像人家住户提意见,都是因为我声音大了似的!
好吧,我承认昨晚确实是有点忘形了,不知身在何方,放浪了些,但是你敢说不是你造成的么?为什么现在一副看吧,都是你让周围人住的不安稳的眼神看着我?
麦萌濒临发狂边缘,“臭狐狸,都是你害的,你那是神马表情?”
沈青山摆摆头,一脸的无奈,“萌萌你真是太不矜持了!”
你妹啊!你才不矜持,你全家都不矜持!
麦萌在心里狠狠的骂,同时四五度角,忧伤的泪流满面。
沈青山尼玛你故意的吧!
怪不得昨晚可劲的折腾,跟打了鸡血似的,二十八式,一一练完都还不算尽兴,又自己发明了好多新玩法,还想方设法的刺激她的敏感带,逼着她哭泣求饶,恨不能把房顶都掀了。
尼玛,你就是让老娘出尽洋相,丢尽面子,好灰溜溜跟你滚蛋是不是?
臭狐狸你太阴险了啊啊啊啊啊啊!
沈青山看麦萌欲哭无泪的模样,假惺惺的劝道,“事到如今,你也只能搬去我那里住了,不然,会受尽邻居白眼的!”还装模作样握住麦萌的手,“那样我会心疼的!”
尼玛,心疼你妹啊!臭狐狸你怎么不去演电影?奥斯卡小金人非你莫属啊有木有?
麦萌是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愿意,被沈青山连哄带骗,外加威胁的,弄去公寓同居了,
开始的时候,出于叛逆心理和报复心理,麦萌是什么家务活也不干,力图将最真实、最狂野的自己展现给沈青山看,将他的欧式公寓糟蹋得一塌糊涂,还呼朋引伴,叫来秦朗、梁弯弯、顾筝生,在他那超级有巴洛克风格的大阳台上玩儿barbecue,搓麻将、斗地主,完了直接撵人回家,自己扑进卧室倒头大睡。
本身有点小洁癖的沈青山当然不会留着这些烂摊子到第二天,只能亲自动手,一改那个温文儒雅、君子翩翩的传统形象,穿着麦萌恶意替换的卡通围裙,不辞辛苦的在房子里收拾,等终于收拾得干干净净,狡猾的小猫已经蜷缩在被子里睡得直打呼了。
男人叹息的摇摇头,宠溺的拉拉嘴角,舍不得打扰小猫的睡眠,只能老老实实将小猫搂在怀里,纯睡觉。
☆、别动,让我咬一口(8)
麦萌在麦妈妈来的那段时间,说是跟杂志社请假,实则照拿工资不误,邢主编为了欺上瞒下,便跟人事那边解释说,麦萌是在冲刺沈青山专题报道,这样一来,也逼得麦萌不得不开始着手全面准备沈青山的报道资料和特邀主持人资料等等。
好在麦萌如今跟沈青山同居,要想得到一手材料,那简直是如虎添翼。
从前不敢问的、不能问的、不必问的,如今全都一一列在笔记本上,只要沈青山出现,便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沈青山出门前,要问;提醒沈青山吃午餐的时候,要问;沈青山回家换鞋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沈青山吃完饭,刚坐在沙发上,她便屁颠颠蹲在了沈青山的脚下
半夜,沈青山终于封住了某人喋喋不休的小嘴,打算提枪上战场的时候,小女人忽然一把将男人推开,走火入魔似的发问,直把男人逼得脸都青了,除了那处软下去,其他各处都硬了起来,尤其是表情!
后来,沈青山终于受不住了,在书房奋斗了一宿,第二天在麦萌醒来的时候,将厚厚的一本策划案摔在麦萌身边。
麦萌揉揉惺忪的眼,翻开策划案,当即跟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抱住沈青山,狠狠么了一口,然后疯子一般赤脚在满屋子乱跑,嘴里大叫着:“哇哇哇条理清晰、创意十足、神作!神作啊!”
于是,麦萌毫不心虚的,拿着策划案去杂志社交差了。
在邢主编紧急召开的会议上,麦萌同学被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夸奖了,并且被委以重任,作为两周之后,招待沈青山来杂志社拍封面的负责人。
对于旁人来讲,能贴身招呼沈青山,那简直是天大的福利,是横空砸出来的馅饼。
不过对于日日跟沈青山在一起斯磨的某人而言,忽然角色调换,变成她伺候沈青山,这哪里是赏,明显是罚嘛!
麦萌本来以为,再不济,总编能给点奖金的!
嗷嗷~她是个俗人,那些精神上的享受,就送给别人吧!
☆、别动,让我咬一口(9)
会议结束后,同事小乖站在麦萌对面,用食指扶一扶她为了装文艺女青年而佩戴的黑框眼镜,疑惑道,“麦萌,几天没见,你怎么突飞猛进了?那样条理分明、逻辑性极强、创意十足的策划案,没道理会是你写出来的啊?”
麦萌拿食指摇了摇,一脸欠扁的得意表情,“看,这就叫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她站起来,搂着小乖的肩膀,“我俩有多久没见了?小半个月了吧?你都得刮五次眼睛了!”
小乖“啧”了一声,“我才不信呢!”她眼神明亮的看着麦萌,“可别是你有高人相助吧?”
麦萌笑,“你猜!”
小乖给了她一个大白眼,“不说算了!”
麦萌心道,如今她跟沈青山这么亲密,谁跟谁啊!沈青山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
于是不知廉耻的特肯定得跟小乖说,“真的,那是我写的,骗你是小狗!”
小乖摆摆头,给了她一个你没救了的表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麦萌左右看看,还是跟着小乖过去,敲敲她的办公桌,小声问,“怎么没看到乔大记?”
小乖抬头,“你不知道?”
麦萌疑惑,“知道什么?”
小乖怪声怪气的“啧”了一声,“这么大的事,我还以为你肯定比我们先知道呢!”
麦萌更加疑惑,“你别卖关子,赶紧说啊!”
小乖凑近麦萌耳边,神神秘秘道,“听说乔大记的母亲去世了”
“啊?”麦萌惊呼。
小乖抓住麦萌的脖子,将她按下来,“你大惊小怪什么?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麦萌瞪大一双眼,迷茫的看着小乖。
小乖看看四周,并没有其他同事看过来,才只用麦萌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她,“前几天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