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寒,来来,过来,妈妈有话要问你!”
麦萌冲面如死灰的林屿寒做了一个鬼脸,一蹦一跳去厨房,看自己的红烧鱼好了没有。
于是,林屿寒苦巴巴的坐在麦妈妈旁边,被麦妈妈问长问短,直到晚餐开始,才脱离魔掌。
吃饭的时候,林屿寒那眼神,几乎将麦萌凌迟了几百遍,只可惜,小丫头还是吃得无比欢畅。
☆、自作孽不可活!(12)
早在麦妈妈嫁给林爸爸的时候,就做好了养俩孩子的准备,特意布置了一间公主房给麦萌。
也不知麦萌是被那公主房吓到了,还是真的想跟麦爸爸住,任麦妈妈怎么劝,麦萌也没住下。
但这件公主房却是一直保存着,麦妈妈每天还进去打扫得干干净净。
今天,终于能得偿夙愿,让麦萌住进去了。
麦妈妈仗着自己生日,让俩孩子在家留两天,等星期一早上再回锦城。
林屿寒是没问题的,麦萌也很久没回W城了,反正她星期六、星期天没撒事,也就答应下来。
对于麦萌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那间公主房。
尤其,双眼冒着粉红小心心的麦妈妈,还要抱着枕头,跟自己心爱的女儿,彻夜在公主房谈心。
噢麦雷迪嘎嘎!
麦萌一边道,老妈,您怎么忍心这样摧残您的亲生女儿!
一边又道,老妈,我不是你亲生的吧!绝对不是吧!
嘴中忙着抗拒,“妈,你看林叔叔都快哭了!他需要您”
麦妈妈不屑,“他跟你没得争!女儿最大!”
嗷~~~~麦萌学着人猿泰山,在心中咆哮。
不过聊到后半夜的时候,林爸爸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的敲着公主房的门,“老婆,我冷。”
麦萌正被麦妈妈折磨得五内俱伤,心道林叔,您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
七月份的天,冷个毛线啊冷!
正想着,麦妈妈却是一骨碌爬下床去,“别是我们那屋的空调又坏了吧!我去看看”
于是麦妈妈便再也没回来。
麦萌终于安安稳稳睡觉去了。
第二天,麦萌在洗手间碰见神清气爽的林爸爸,于是出口讨教。
林爸爸探头,左右看看,见麦妈妈确实是出去买早点了,于是神秘兮兮的把空调遥控器从自己的睡裤口袋掏出来,“秘诀就是这个!”
“哈?”麦萌差点惊掉了下巴。
敢情林爸爸为了能跟麦妈妈每晚共度春宵,竟然伪造了空调坏掉的现场。
哎呦喂,你们老俩口是有多激情澎湃、火花四射啊!
麦萌托着惊掉的下巴,竖起拇指,“高!实在是高!”
林爸爸便得意的哼着小曲,刷牙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13)
林屿寒一大清早起来,便听到巨震撼的消息。
“相亲?”咬着半截油条的林屿寒一脸惊悚的看着麦妈妈。
麦萌嘴里的一口豆浆也喷了出来。
麦妈妈叉着腰说,“你们这些孩子,一玩儿起来,就完全不顾我们老年人的幸福生活了!”
麦萌心道,老妈,昨晚林爸还没折腾够你么!白天你还有精神能折腾大家。
林屿寒黑着一张脸,努力的挣扎,“妈,你也知道我,我对陌生女人有恐惧症,相不了亲!”
麦萌心道,林屿寒,你真能够掰的!
麦妈妈当然也不信,“瞎说!你平时的客户,难道都是男的?没有一个女的?”
林屿寒狡辩,“那不一样,那是客户,不会让我联想到结婚生子。”
麦妈妈不悦,“哦,那这样说,你是害怕结婚生子咯!”
林屿寒抓抓脑袋,“也也不能这样说。”他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麦妈妈担忧,“儿子,你这是一种病啊!”继而意气奋发,“不要怕!我们能治好它!”
说着,一甩手,扔出一叠的照片,一字排开,摆在林屿寒的面前,大气凛然道,“儿子,挑吧!”
林屿寒满头的黑线。
麦萌一边啃油条一边想,可怜的林屿寒,可怕的老妈。
一边又幸灾乐祸,嘿嘿,林屿寒你遇上我老妈,也算是遭了报应,哇哈哈哈哈哈!
麦妈妈还在细数自己的不容易,“儿子,这些照片,可都是我今早一大早就去居委会的李阿姨那里要来的,还要了联系方式,喏,这个这个这个我都已经帮你约好了!”
林屿寒擦擦冷汗,心道你都帮我约好了,我还选个什么劲儿啊!
林屿寒求救的看着林爸爸。
林爸爸本来当自己是空气,拿着张报纸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林屿寒便咳了一声,“爸,我会修空调,不然一会去给你们房间看看。”
林爸爸一听,连忙放下报纸,冲麦妈妈笑,“老婆,咱们儿子这么优秀,就别那么着急了!”
麦妈妈一听,愤慨万千,“老林,你还当屿寒是你亲儿子吗?他都这么大了,你连他婚事都不操心,还得我这个后妈惦记着!”
一句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自作孽不可活!(14)
林爸爸败下阵来,林屿寒便又使眼色给麦萌。
麦萌没把柄在林屿寒手里,自然不受他控制。
小丫头黑着呢!
林屿寒见又是挤眼又是弄眉,麦萌睬都不睬他,好似她面前的豆浆是天庭琼浆似的,美味得让她失了心智。
林屿寒恨得牙痒痒,便在桌下,踹了麦萌一脚。
麦萌这才慢腾腾的道,“妈,你还是别让他去相亲了,万一他喜欢的是男人呢!”
麦妈妈一听,顿时如遭雷击,怔怔看了林屿寒好一会,竟是不发一言。
林屿寒呻吟一声,小东西太狠了!
不帮忙就算了,还能倒打一耙!
害得林屿寒连忙解释,“妈,别听麦萌胡说,我不喜欢男的!”
麦妈妈这才大喘一口气,拍着胸脯,“屿寒,你吓死妈了!”
林屿寒便狠狠瞪了麦萌一眼。
麦妈妈继续道,“屿寒,听妈的话,好好去见见这几位姑娘,都是不错的人选!你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你死去的亲妈交代。”
阿勒,一大清早,老妈又玩起苦情戏码了!麦萌摇摇头,简直觉得自己有个这样的老妈,很不可思议。
林屿寒终于低下他高傲的头颅,不过,他看着偷笑的麦萌,咬牙切齿道,“我去可以,不过,要让麦萌跟着,这样我才能克服心底里的恐惧!”
去你妹的恐惧!你自己去受罪就行了,干嘛要我陪你去!
麦萌不愿,“妈,我今天还要去看看以前高中的老师呢!”
林屿寒便坏心道,“是我的婚事重要?还是你高中老师重要?”
麦萌偷偷对林屿寒竖起了中指。
麦妈妈也道,“既然这样,萌萌你就陪屿寒去吧!免得他跟人聊天尴尬!”
麦萌无奈,“这样的组合才尴尬好不好!”
麦妈妈笑,“怎么会!妈妈还想让你实时报道屿寒的相亲状况呢!正好正好,快换件衣裳,跟屿寒一起出去!”
麦萌倒地做喷血状。
林屿寒踢了她一脚,小声道,“哼!叫你见死不救!”
林屿寒,你这辈子是来找我寻仇的吧啊啊啊啊?
太狠了!太狠了啊!
☆、自作孽不可活!(15)
林屿寒被麦妈妈打扮得一副职场精英的模样出门了,后面跟着一身粉嫩、幼稚装扮的麦萌。
据麦妈妈说,要是麦萌打扮得太多漂亮,会抢了未来嫂子的风头,所以现在这样乖巧、幼稚的打扮最为合适。
不抢风头,又有讨好卖乖的嫌疑。
一直坐在林屿寒的车上,林屿寒还是偷笑个没完没了。
“你这是高中生的装扮吧?”避开麦妈妈的眼,他就开始无情的嘲笑。
麦萌一肚子火没处发,狠狠踹了林屿寒的车门一脚,“林屿寒,你给我去死!”
林屿寒得意,“我死可以!反正也要拉上你做垫背的!!”
麦萌被刺激得只能乱挠一通,抓狂异常。
就在快要到约会地点的时候,林屿寒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
“话说,我不想被女人缠上!”林屿寒说得很认真。
麦萌很鄙夷的看他一眼,“你确认你这样的社会渣滓,会有人看得中?”
林屿寒帅气的一弯嘴角,“是某人审美观瘫痪!”
麦萌“切”了一声,很是不屑。
林屿寒便阴森森的说,“你知道,万一被人缠上,我的心情会非常不好!我的心情如果不好,就会找人发泄”
麦萌“靠”了一声,“喂,林屿寒你撒意思?”
林屿寒靠过来,“我要你帮我!”
麦萌没跟林屿寒这么靠近过,往后躲了躲,被林屿寒这会突然的气魄吓得有些脚软。
“怎怎么帮?”她没骨气的问,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林屿寒不说话,沉着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麦萌屏气凝神,一时连呼吸都不敢了!
林屿寒的气息很清冽,就好似冬天乍然打开房门,寒气逼人的那种感觉。
但在这燥热的车厢内,这种感觉,无疑是舒服的。
陌生的、清冽的气息
麦萌的心,开始乱跳。
就在快要触碰上麦萌小脸的时候,林屿寒忽然指着自己的脖子,“这里——”
“啊?”
“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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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16)
“林屿寒,你敢说你不是变态?”麦萌气咻咻的瞪着像阴影一样匍匐在自己上面的男人。
林屿寒不耐烦的仍旧指着自己的脖子,“咬得重一点,快点!”
咬你妹啊!谁会没事咬别人脖子,又不是吸血鬼!
麦萌抗拒的去推林屿寒,“你给我死开!我才不咬!”
林屿寒岿然不动,流里流气的抓住她的手,往上扣在座椅后面,“今天你咬也得咬,不咬也得咬!”
“你你你”麦萌气的小脸通红,“我要告诉妈!”
“那我就跟妈说,你今天在相亲的时候给我捣乱,把女朋友吓跑了!”
“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不?”麦萌彻底败给这个讨厌的男人了。
林屿寒笑嘻嘻的,“乖,就在脖子上咬一下,让别人能看出红印子就成。”
麦萌鼓着腮帮子,“那我就咬一下!”
林屿寒便把脖子凑过来。
麦萌磨着牙想,尼玛,就这一下,就要让你毕生难忘,永世后悔。
于是,她抬起小脸,将唇凑到林屿寒的脖子旁边。
想到一会儿的惨状,她有些小紧张,便偷偷呼了一口气。
热气喷在林屿寒的脖颈上,让他敏感的浑身一个激灵。
蛰伏在体内的渴望,好似终于解了封咒一般的,蠢蠢欲动。
麦萌全然不知,张口,就在林屿寒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林屿寒蓦地一疼,蛰伏的火热,受了刺激一般,无边蔓延。
那种炙热的、毁灭性的冲动,让他生生遏制住了惊叫出口的欲望,只是闷闷哼了一声。
麦萌松口之后,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去添嘴唇,却轻轻从林屿寒脖颈上的咬伤上掠过。
酥麻疼痛交织的感觉,几乎把林屿寒逼疯。
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火速膨胀,便迅速坐回自己的座位,小心翼翼喘着粗气。
幸好上衣够长,不然他丢脸可丢大了。
麦萌以为自己咬得狠了,小心翼翼观察着林屿寒的神色,还煮熟的鸭子嘴硬,“是你让我咬的!”
林屿寒压抑着情绪道,“没怪你!”
麦萌看自己留在林屿寒脖子上的红痕,不知怎么脸开始发烫了。
“下次别让我做这么变态的事情了!”麦萌不满的说。
☆、自作孽不可活!(17)
“下车。”到约会的咖啡厅后,林屿寒黑着脸催促麦萌下去。
麦萌慢悠悠解开安全带,斜睨林屿寒一眼,“急什么!”
麦萌下去,见林屿寒竟然没有下来,便走过去,敲了敲玻璃,“喂,别跟我说你要临阵脱逃。”
林屿寒没好气,“我是那样的人嘛!”
麦萌给了个肯定的表情。
林屿寒便额角挂着黑线,“乖乖进去等我,我十分钟后就来。”
“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我一定去妈那里告发你!”麦萌威胁。
林屿寒不耐的挥挥手,“知道了!”
等麦萌进了咖啡厅,林屿寒才全身力气被抽光一般,软瘫在座椅上。
无力的撩开衣裳下摆,身下的小帐篷仍旧支得挺立。
林屿寒是自持力极高,且冷静异常的人,从未在私密场合之外的地方,出现过这种反应。
若非是今天这一出,他竟不知,自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这厢,正在未自己难以消退的火热发愁,余光中,却见麦萌在咖啡厅的进门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