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墨瞪着她,什么气质优雅消失全无,一双眼里怒火旺盛,更不得烧了她。
“”
保姆、佣人、医生顿时个个名哲保身地退了出去,十二看着安歌,依依不舍地被保姆拉出了门。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这样子我不敢揍你?!”权墨怒火中烧。
第1042章 大结局(6)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这样子我不敢揍你?!”权墨怒火中烧。
“你去哪了?”安歌不答反问,一双眼睛清澈,有些泛红,静静地看着他,声音沙哑微弱地说道,“她们说你一会就回,可我等了一会你不回来”
闻言,权墨的目光一滞,“你是去找我的?”
“嗯。”安歌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黯淡,“我以为你走了,我怕我找不到你了。”
就像那个可怕的梦境。
她怕,她一回头,权墨就不见了,孤孤单单地只剩下她一个人。
权墨的脸色稍霁,目光晃了晃,“为什么以为我走了?”
安歌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耳朵,“我昏过去的时候,一直有人在我耳边说什么后悔,后悔的,说什么早知道就不该招惹我之类的”
“咳。”
权墨清咳一声,脸色顿时有些僵硬。
她居然全部听到了。
“所以,我还以为有人会胆小地跑掉呢”安歌目光深深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点变化。
“我胆小?!”权墨像听到了天方夜谭,“我权墨会胆小?!”
“啊原来真是你说的啊。”安歌作恍然大悟状。
权墨冷眼扫过来,一记眼刀杀得安歌直接流血而亡
安歌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权墨瞪她。
安歌伸出手,抓着他的袖子摇了摇,轻声问道,“权墨,你应该没想过要逃吧”
“”
权墨低眸看着得她瘦得几乎脱形的手,眉头蹙了蹙。
安歌看着他黯下去的眼,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她躺着的时间里,恐怕他真的想过离开。
他觉得是他害了她。
安歌看着他,伸手又攥了攥他的袖子。
权墨瞪向她,冷冷地开口,“逃什么?我逃了给你和席南星制造机会?做梦去吧!”
专制又无理的口吻。
冷到极致。
听着这样的话,安歌不由得松了口气。
唉
她看到权墨狂吃醋居然这么开心,她一定是受虐狂。
权墨在她面前弯下腰,俊脸逼近她,在她嘴上狠狠地吻了一口,冷声道,“马上给你洗澡。”
“为什么?”
“你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太浓了!”他受不了,难闻死了。
“”
她不过是抱了一下席南星而已,他这也闻得到,狗鼻子?
“敢在心里骂我狗鼻子,我保证把你洗得脱一层皮!”权墨愠怒地瞪她一眼,对她一醒来就抱着席南星十分不满。
不是十分。
是不满到了极致。
“”安歌傻了,呆呆地看着他,“权墨,你知道有一种武功叫读心术吗?”
怎么她肚子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真是个恐怖的男人。
权墨的反应比她快多了,她的话落,他一记眼刀又射得她体无完肤,“你还真敢在心里骂我?!”
权墨的脸黑得彻底,猛地扬起手掌。
“”
安歌身体虚弱,立刻往床上一倒,装起柔弱来,目光怯怯地看着他高举的手掌,一副害怕惶恐的模样。
第1043章 大结局(7)
安歌身体虚弱,立刻往床上一倒,装起柔弱来,目光怯怯地看着他高举的手掌,一副害怕惶恐的模样。
权墨的手落了下来。
安歌怯生生地看着他,一双泛红的眼睛柔弱极了。
权墨的手落下来,替她把被子盖好。
“”
安歌顿时笑了,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的光很幸福。
病床很大,是张双人床。
权墨跟着躺了上来,将她扶了扶,把她拉到自己手臂上枕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两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
安歌才发现席南星一直没进来。
“学长去哪了?”安歌疑惑地问道。
“还问?!”
权墨的声音又冷了十八度。
安歌还是要问,声音沙哑却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她枕在他的手臂上,轻声问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学长明明在吵架,枪口相对,怎么后来”
都没事了呢。
权墨不欲说。
安歌手上无力地扯了扯他的衬衫,想知道答案。
其实当时,她已经失血过度,眼前一直天旋地转着,脑袋也空白得很,她当时的思维一定没有窥到全部的事情
见她坚持,权墨的脸色更臭了,很是不悦,目光阴霾,半晌才拗不过她,不情不愿地冷声道,“你的学长为你着想。”
当时在走廊里,权奕天不断将一个一个席南星从未知晓的真相放出。
权墨做好了生死搏斗的打算。
他这一生,可能唯一斗不过的就是权奕天,自己的父亲,他的弱点权奕天再清楚不过
只要安歌能活着,要他杀了自己都可以。
席南星上前一把攥住他衣领的时候,用口型示意他,“我们之间的恩怨将来再算,先救安歌。”
就那一句,权墨和席南星达成了共识。
“后来说的话基本是半真半假,假的是为了做戏给权奕天看,拖延那几分钟的时间,我好借机用手机给手下下达命令,真的是我们争执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权墨冷冷地说道。
“”
半真半假。
听到这四个字,安歌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席南星和权墨终究没有兄弟残杀,争执只是为了救她的权宜之计,但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已经种下了。
“我让人控制了楼里的监控设备,那枪是放空的,然后和他上来找你。”权墨道,“其实当时在阁楼里,我们两个都在,我故意发出脚步声,让他找机会扑过去将窗帘拉开,救你出来。”
“”
安歌错愕地睁大眼。
原来,当时在阳光阁楼里,学长也在
他们是有计划来营救她的。
“所以,你根本不会在权奕天的倒数声中开枪?”安歌问道。
“当然不会。”权墨冷冷地道,“他定了这个游戏,就表示他有必胜的信心,我何必随着他的规则走。”
安歌呆呆地听着。
是啊,游戏是人制定的,但参与者不一定要遵循游戏规则,不是么?
尤其是这种残忍的游戏,本该就要另想办法。
第1044章 大结局(8)
尤其是这种残忍的游戏,本该就要另想办法。
可权奕天三十多年前却遵守了游戏规则,害死了罗语菲。
安歌觉得唏嘘,转念又沙哑地说道,“这么说,当时我没有扑倒权奕天,你们也会救出我的。”
“必须。”权墨自负地道,“已经冲到阳光阁楼了,面对面隔着一层窗帘如果都救不到的话,那我这个男人也做得太失败了。”
“”
安歌默。
“是你对我没信心,着急去送死。”权墨搂着她,冷冷地斜了她一眼。
好吧。
安歌咬了咬唇,她倒不是怕权墨救不出她,她是怕他和权奕天一样遵守游戏规则。
那样的下场,她不敢去看。
她宁愿丧命在权奕天的手里。
“我不想你会变成第二个权奕天。”安歌诚实地说道,声音很沙哑,抬眸望着输液管子里一滴一滴落下的液体。
“什么叫第二个权奕天?”权墨冷冷地问道。
“你父亲怎么样?”安歌没有急着回答,先是问道。
她的话音一落,整个病房里都安静了,权墨久久没有回答,比她更为沉默。
安歌转过头看他。
权墨开了口,声音冷冷的,“摔下楼,当场死亡。”
“”
安歌的目光顿时一滞,这样的答案在她的意外之中,却还是不由得浑身一僵,手脚发冷。
权奕天摔死了。
安歌抬起自己的手,手腕上的纱布缠了一层一层,已经看不出当时鲜血沾满的样子。
“是我”
她沙哑地低声呢喃。
是她亲手把权奕天推出去的,她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把权墨的父亲给
“在法律上,它叫正当防卫。”
权墨冷冷地说道,打消她所有不该有的想法和感情。
正当防卫。
可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权墨是个读心术的高手,他看她一眼,“他死了,我没为他掉过一滴眼泪。”
说他冷血也好,说他铁石心肠都好,他掉不出眼泪。
他甚至不悲伤。
安歌看着他,强撑着坐起来,权墨睨了她一眼,长臂一托,安歌坐了起来,靠在厚厚的靠枕上。
安歌深深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微妙的情绪。
但那张脸上只有冷漠,一双眼深邃幽冷,似乎藏了许多,又似乎只是冷淡。
“不用看,我是冷血。”权墨冷冷地道。
他是不会为权奕天掉下一滴眼泪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吗?”安歌半躺着而坐,一双眼注视着他。
“女人。罗先生的姐姐。”权墨冷漠地道,嗓音低沉磁性,“我看到电脑上的那些照片了。”
“可你还有很多事不知道,比如”安歌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他脑部受过重伤,精神是不正常的。”
她想,权奕天怎么都算是死在她手里的,她该告知他所有的详情。
“”
权墨就在她的身旁,慵懒地靠着枕头,闻言,一张英俊冷漠的脸上不起半点波澜,只是眼微微低垂,让人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第1045章 大结局(9)
权墨就在她的身旁,慵懒地靠着枕头,闻言,一张英俊冷漠的脸上不起半点波澜,只是眼微微低垂,让人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安歌将权奕天和罗语菲的事情全部告知。
从某种层面来说,权奕天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失去爱人,迷失自我,疯狂地报复一切
“这么说,他三十多年前精神就有问题了?”权墨低垂着眸,淡漠地问出口。
“嗯。”
安歌点了点头。
“”
权墨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紧紧地抱住她。
“你在想什么?”
安歌问,乖顺地依偎着他,他的心跳声隔着胸膛强而有力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我在想。”权墨淡漠地说出口,“原来我从出生起就没有父亲,他只是一个复仇的亡魂而已。”
他的声音低沉,安歌听得心口莫名地疼。
他说,原来我从出生起就没有父亲
安歌更加依偎向他,“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她活着,他活着,就够了,真的,够了。
★★★★
天朗气清。
安歌精神越来越好,早上起来扭了扭脖子,伸伸懒腰,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人如果经历过死而复生,就会变得特别珍惜当下。
尤其是她这种已经经历过两次的人。
安歌现下是看什么都顺眼,掀开被子坐起来,她看向身边空空的床,权墨又不知去哪了。
这些天,他日夜都陪在她身边。
“恭喜少奶奶,今天终于出院了。”一个女佣走进来,朝着安歌低了低头,笑着道,“以后事事顺利。”
“谢谢。”
安歌开心地笑了笑,听着女佣的话,她忽然想起小优。
小优说起这些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那么可爱伶俐可小优已经不在了。
不知不觉,她的生命中已经那么多人离开。
所以,人真的应该格外珍惜当下。
安歌洗漱完毕,从浴室走出来,只见女佣正在替她收拾行李,安歌不禁问道,“权墨呢?”
她出院,他怎么人都不见了?
“少爷说有要事紧急处理,今天不能过来了,让我陪少奶奶回去。”女佣一边收拾一边道。
“”
有要事。
安歌穿着病号服站在那里,脸上不禁有些失落。
她是珍惜当下了,但某人都不珍惜她的出院。
“十二呢?”安歌找不到大男人决定找小男人。
“小少爷还在睡呢。”
“还睡,都几点还睡觉。”安歌咕哝一声,声音仍是透了几分沙哑,但嗓子已经响了很多。
一个一个都不把她当回事么?
出院都没人来。
安歌默默地拿起一件裙子回浴室换,将病号服换了下来。
安歌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痕,纱布掀开,伤口愈合,愈合得很快,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安歌摸了摸疤痕,长长地叹了口气。
过去了。
都过去了。
将病号服一丢,安歌走出门,朝女佣道,“好了吗?好了我们就走。”
她的眼神干净。
既然家里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都不在乎她,都不来接她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