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我权奕天的儿子,这么快就凭着暗道找到这里来了。”权奕天说道,看着一群手下攻进门,权奕天笑得越发开心,“游戏开始了。”
游戏。
他的游戏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这大概是安歌今天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她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诠释权奕天所做的一切。
权奕天冷眼扫向她,一手拿起书桌的匕首。
“”
安歌看着他拿起匕首,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惊恐地看着他,身体开始颤抖。
权奕天手中的匕首闪着寒芒。
安歌立刻从椅子站了起来,双手双脚被绑着她不能走,她只能往后跳
权奕天也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她。
“不要你究竟想干什么?”安歌害怕地摇着头,又往后跳了一步,声音颤栗,“我没害过你!权奕天,你看清楚,我没害过你!”
第1026章 终极游戏(加更10)
“不要你究竟想干什么?”安歌害怕地摇着头,又往后跳了一步,声音颤栗,“我没害过你!权奕天,你看清楚,我没害过你!”
原来他一直是在等权墨过来,等权墨参与到这个游戏中来。
“”
权奕天目光阴沉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越发逼近。
安歌本着求生的欲望只能往后退,她的双脚被皮绳绑着,根本跳不稳,几次之后,她没站稳,人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安歌摔得头昏脑胀,拼命挣扎着要起来,一只脚踩上了她的背。
“不要”
安歌恐惧地挣扎,权奕天踩在她的背上,慢慢俯下身,“不要动,你一动,我割错动脉怎么办?”
割错动脉?
“放手!放手啊”
安歌只感觉到手腕上突然一疼,有热流淌了出来。
好疼。
他割了她的手腕。
权奕天将她一把攥起,拎到书桌后方的一张沙发上让她坐下,单手解开扣住她手的皮绳,将她没有受伤的右手锁住在沙发边上。
安歌立刻抬起左手,只见左手手腕已经被割破,血正慢慢地渗出来
“不要怪我,怪就怪权墨看上了你。”权奕天冷冷地开口,睨了一眼她手上的伤口,“这话,我父亲也和语菲说过。”
“”
安歌的右手挣扎不出来,左手的手腕上在渗血。
闪光灯在她面前亮起。
权奕天为她这个样子拍了照。
安歌抬起左手伸到右手的位置,用手紧紧按住手腕,阻止失血的速度
她可以。
她一定能撑到权墨过来救她。
权奕天站她面前摆弄着手机,将照片发了出去,很快,手机响了起来。
权奕天冷笑一声,接起电话。
安歌清楚地听到权墨的怒吼声传来,“权奕天!你不想死的话马上把安歌给我放了!听到没有!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那声音之大几乎能吼破手机。
安歌很惊诧,因为她从没听过权墨这么大声地讲过话,他生在权家、养在席家,他的身上有着席薇一样的贵气优雅,有着一份特别的教养,他说话会冷漠,但从来不会特别大声。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失去方寸一样大吼。
她知道,他急了。
权奕天笑了一声,转身看向安歌苍白的脸色,冷笑着道,“我割得很准,放心,她还能撑一个小时,遵守我的游戏规则,你能救到她的。”
一个小时。
安歌看向自己手腕,她捂住刀口,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慢慢渗出。
“把席薇给我带过来!”权墨的吼声从手机里传来。
安歌看向电脑上的监控画面,只见一个手下推着满脸泪痕的席薇走进监控范围内,权墨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住枪直接对准席薇,眼神凶狠而准确地对上监控摄像头,“放了安歌!否则我马上杀了她!”
权奕天握住手机,定定地看着监控画面,约摸两秒后,权奕天笑了,嘴里轻飘飘地说出一句,“好啊,你动手吧。”
闻言,安歌的身体狠狠地一寒,耗尽力气大声喊道,“权墨不要!别中他的计!权奕天是为了报仇才活到今天的!”
第1027章 兄弟相残(1)
闻言,安歌的身体狠狠地一寒,耗尽力气大声喊道,“权墨不要!别中他的计!权奕天是为了报仇才活到今天的!”
她不能让权墨弑母。
不可以
权奕天就是要让席、权两家每一代都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
“啪”
权奕天握着手机直接朝她脸上揍去。
安歌被打得整张脸都麻了,脑袋晕眩,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权奕天我废了你!”
安歌听到权墨的吼声,紧接着就是“砰砰砰”三声枪响,手机和楼外同时响起。
震耳欲聋。
安歌的脸色苍白,正过脸往电脑屏幕上看过去。
还好,权墨听她的了。
权墨站在那里,枪口是往天上放的,席薇还活生生地坐在轮椅上。
“”
安歌松了口气,然后便是全身力气泄尽,她看向自己的手,鲜血不断地渗出来
她一定要活下去。
她还有两个孩子,她还有权墨。
她不能死在这里。
想着,安歌更加用力地捂住手腕上的刀口。
“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几分钟了,这个游戏,你参不参与?”权奕天冷笑了一声,坐在书桌前。
“说!要我做什么?!”
权墨大声吼道,歇斯底里。
“你一个人进楼,进左手第三间房。”
权奕天安排着这一局游戏。
不要
不要相信权奕天说的每一个字。
安歌还想喊,但已经喊不出来了,她的脸、嘴都已经麻木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权墨被权奕天安排着一个人走进楼里,他一个人走进来,身影笔直,手指紧紧握住枪,将手机放回口袋,把耳机戴上耳朵
权墨没有任何的防备,他如正常人一般走路,也不怕有埋伏,就这么走了进来。
他走进权奕天所说的房间。
安歌才发现那间就是空调房。
推开房间的门,冰冷的空气直扑而来,权墨大步走进去,就见席南星靠在墙边坐上,已经冻得奄奄一息。
权墨的脸色沉了沉,上前几步,弯下腰,拿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直接割断席南星身上的皮绳,解开他的束缚。
“起来。”
权墨一把拉起席南星,将他的手臂甩到自己肩上,扛着他离开。
把安歌绑着,却把席南星放了。
权奕天想干什么?!
权墨身上流着权奕天的血,却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那浑蛋把安歌带走了。”席南星将所有的重量压在权墨身上,跟着他离开,声音沙哑地开口。
“我知道。”权墨冷冷地道,扛扶着席南星离开房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了按耳机,愠怒地吼道,“快点!下一步!”
安歌被割了手腕,撑不了多长时间。
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她!
“我知道你身上不止一把枪,拿出一把交给席南星。”权奕天坐在书桌前,冷冷地吩咐。
“”
权墨的眼神越发地幽冷,速度飞快地拿出枪交给席南星。
席南星走到一旁的墙上靠着,身体在空气中恢复了些暖意,见到权墨递过来的枪,有些疑惑,“怎么?”
第1028章 兄弟相残(2)
席南星走到一旁的墙上靠着,身体在空气中恢复了些暖意,见到权墨递过来的枪,有些疑惑,“怎么?”
说着,席南星还是拿过了枪。
“手机开扩音,我要席南星也听得到。”
权奕天说道。
权墨生怕耽误一秒的时间,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活动,开了扩音,不耐烦地吼道,“快点!到底想玩什么游戏,一次说完!”
他的安歌没那么久的时间陪着耗。
阳光阁楼上,安歌坐在沙发上,手捂住手腕已经越来越没力,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她的手下往下掉
一滴。
再一滴。
她的脸色苍白得厉害,眼睛无神地往前望去,只听到权奕天坐在书桌前,一字一字冷厉地从嘴里说出来,“听着,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兄弟相残。”
兄弟相残。
听到这四个字,安歌便不寒而栗。
“席南星,我知道,你对安歌也有意思。”权奕天笑了一声,“安歌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生命,想救她的话,你们中只能活下来一个,活下来的可以把安歌带走。游戏规则是不是很简单?”
权奕天
你这疯子,你这个可怕的疯子。
安歌恨不得立刻上前杀了他他居然要席南星和权墨自相残杀!
这就是他终结复仇的最后一个游戏么?
席、权两家的结局他居然要这么了结?
★★★★
终极游戏。
兄弟残杀。
走廊里,权墨和席南星听着这四个字,眼神都发冷起来,盯着对方,各自手上握着枪,但都没有行动。
互相残杀。
权墨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睨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安歌一向体弱,可能连一个小时都撑不了。
权墨握紧手里的枪,黑眸看向席南星,席南星也看向他,眼中透着一抹深意。
长长的走廊里,两个年轻的男人各站一边,形成对峙的局面。
“为了激起你们的好胜心,我有两份礼物给你们。”权奕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响彻在安静的走廊。
权墨拿出手机,上面是权奕天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在一个房间里,席南星靠着墙而坐,安歌坐在他身边,慢慢将身体靠向席南星
很缓慢的,她靠到席南星的怀里。
席南星屈起了腿,安歌几乎是整个人都靠在席南星的胸膛前,靠在他的怀里,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视频里,席南星低眸看着怀里的女人,眼中的感情无法掩饰。
“”
权墨看着这个视频,修长的手握住手机,手背上青筋爆出。
他抬起眼看向对面的男人。
原来,从始至终,席南星都不曾放下安歌。
他还爱着她。
席南星站在他面前,看到权墨的眼神,便大致明白权奕天发了什么,眸光闪了闪,偏过脸去。
“接下来,还有一份十多年前的录音。”权奕天的声音从手机里再一次传出来,“权墨,你应该知道我喜欢把重要不重要的东西都保存起来,以便留有后用,这是我的习惯。”
第1029章 兄弟相残(3)
“接下来,还有一份十多年前的录音。 ”权奕天的声音从手机里再一次传出来,“权墨,你应该知道我喜欢把重要不重要的东西都保存起来,以便留有后用,这是我的习惯。”
话落,一份录音文件又发了过来。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但这一段录音绝对是你们两个都想听的。”权奕天冷笑一声。
权墨的怒意已经濒临边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耗不起。
权墨看着手中的手机,猛地按了下去,录音开始“我怕,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求求你,我不要做伪证,我不要陷害别人”少女抽泣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伴着无边的惶恐、不安、害怕。
权墨的目光顿时一凛。
这是十几年前权奕天强迫安歌做伪证的录音。
权奕天连这个都保留了下来!
“”
席南星站在权墨的对面,听到安歌少女时代的声音,不禁蹙了蹙眉。
这个权奕天搞什么?
这样的录音拿出来想要怎么样?
两人站在走廊里,耐着性子听下去,录音是修剪过的,声音全是少女的哭泣无助,声嘶力竭,让人听了心如绞痛。
渐渐的,少女似乎累了,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绝望“学长?怎么会是学长为什么要我做伪证,我不要,我不要害学长”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要陷害学长,我不要陷害学长”
“他是好人,真的,他是好人,我知道”
“不要不要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放过我爸爸妈妈你也放过学长吧,学长是无辜的,你不要害他,求求你”
“我求求你,叔叔,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我求你不要害我们。”
接下来,伴随着少女哭泣的是她不断地在磕头,磕头的声音又重又响,一下又一下
“”
席南星的双眼盯着权墨手上的手机,胸口狠狠地一阵抽疼。
录音中的女孩远没有安歌如今的聪明、镇定,遇到事只有哭,只有哀求,只有害怕。
原来当年她为了不陷害他曾经那样求过权奕天。
“”
安歌。
权墨的手用力地握住手机,少女的哭泣就像根尘封十几年针,生了锈,一针一针刺在他的心脏上,伤口被锈气填满,痛不欲生。
他知道安歌当年被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