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是惹人心动。她的手指开始在琵琶上游走,其实她只是装装样子,文华公子已经安排好人在帷幕后面弹奏。文华公子琴声相和。她朱唇轻启,清脆忧伤的歌声便迷乱了众人的耳朵。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
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那一刻,我升起了风马
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到来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
不为修得,只为投下心湖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
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气息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相见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相见
连唱了两遍,婉转缠绵中深情专注,更是风情万种也不过如此啊。而这样的曲子和意境,谁能抵挡心里的撼动?更是有人被其间的伤感,流下泪来。一曲结束,月仙便起身谢客离开。已经有人在叫,“慢着,掌柜这月仙出价多少?”
掌柜的谄媚的笑着,“这月仙可是云客楼的宝贝,不予议价。”
“难道掌柜开门做生意,连客人都要拒之门外吗?这样以后,大家还谁敢过来?这云客楼,可莫为了一个歌妓,而毁了这大好生意啊。”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我说不议价,可没说不开价啊。就是怕开了价过后,得罪了各位啊。”
“哼,多少钱,我们拿不出来,你只管开。”
“那我可就说了,若是买月仙一夜,十万两,若是买她一生,一百万。概不议价。”
众人哗然,十万两买一个歌妓玩一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不过把这月仙压在身下,肯定是食髓知味啊,当真是不枉此生啊。
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开口了,“月仙我要了,一百万就一百万。”
“两百万,朕买月仙为朕梵国贵妃。”一个沉重的步伐走上了台上,一群侍卫过来护驾,领头的侍卫说,“放肆,我朝贵妃岂是你们能够议价的?见到当今陛下,还不下跪?”
“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客楼跪倒一片。呼延烈一把抱起月仙,大步离开,侍卫紧跟其后。此后,呼延烈一掷万金买佳人,便被传为了佳话。当今陛下自从封了皇后以后,从未纳妃,皇后远在离城,陛下也没侍寝的,平时殚精竭虑勤政治国,所以虽说买了个歌妓,却也被传颂为佳话。次日上朝,呼延烈便封了月仙为月妃,一时荣宠至极。
当夜呼延烈抱着暖月回了寝殿,直接把她放在床上压了上来,暖月的眼泪流了下来。“陛下,烈哥哥,你放过暖月吧,求您了。”
“哼,你既把自己给卖了,能卖给别人就不能卖给朕吗?你既能在羽幕身下承欢,就不能伺候朕?朕偏要把你锁在这深宫,日日专宠,让你一生都离不开朕。”
“不,暖月不要,为什么会这样,只要唱歌赚钱不就行了,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真是愚蠢的女人,真是愧对这张同任凭一样的脸啊。要不是你肖像任凭,你以为朕会看你一眼?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只配侍寝而已。”
她无助的哭泣,泪眼迷蒙,这种样子让呼延烈更是嫌弃。任凭的骄傲、聪慧、坚强,那一幕幕全部回到他的脑子里。眼下的人,哪还有任凭一半?这副浓妆艳抹的模样,当真是碍眼至极!
“你要是再哭,就莫怪朕不客气了。”暖月这才抽抽噎噎的停下了。
呼延烈抱起暖月,用力的抛进了浴池里。暖月扑腾了一下便任命的把自己淹没在水里。呼延烈把她捞起来,拿起毛巾把她脸上的妆擦的干干净净,把她的发饰全部解了,撕掉这身让他作呕的衣服。她的身材玲珑细瘦,若任凭也是女子,也是差不多吧。可是她怎么可能是任凭,长相可以相似,性情难以改变啊。他没有任何安抚,把她抵在池边,狠狠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呼延烈已经很久没有动欲,所以动作又猛又狠,她疼的尖叫起来。
声音婉转动听,他恨极,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他想起,此人真的不是任凭。他恶狠狠的说,“你给朕闭嘴,要是再叫出声音,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暖月只能紧咬着嘴唇,任他在她身上动作,他的每一动都像是酷刑,要不是在温水里泡着,她恐怕早就不行了。慢慢的她有了感觉,闭目享受了起来。呼延烈看她这样,把她捞到池边,狠狠的糟践她,他无所不用其极,每一下都让她痛不欲生。直到她昏了过去。呼延烈发泄完了兽欲,便去上朝了。
暖月醒转的时候,几个乖巧的婢女便过来服侍她,她可是这后宫唯一的贵妃啊,她们可要好好伺候着。她如同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布。心里一片荒凉。她不能这样被打败,不是么,绝对不能。
她轻轻的笑了起来,盘问起这后宫的情况,婢女们都是据实相告了,这后宫还有一人,便是前六皇子源匡秀,住在最北边的清风殿。说是清风殿,其实就是冷宫。清风殿有严兵把守,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她故作得宠的模样,婢女对她更是服服帖帖。她吩咐婢女们把妆卸了,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挑了一件最是清淡的衣服。她安静的呆在寝殿里,面容消瘦,看起来甚是哀怨的模样。夜里呼延烈终于忙完回来,看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都是微弱的样子。他又把她与任凭重叠了起来。他好想任凭,好想啊。他早就被任凭迷了心智,不是么。
他感觉路走的越来越累,他想要什么,想要任凭在他身侧罢了,可是就算任凭回来了又如何,他一生都不会属于自己的。最近他很烦闷,佛门一场大火后,他再也无法安生。如今这孙家军越来越逼近都城,可是他只能等,等他们兵临城下一决生死。他并不怕什么,就算他此时失了都城,他也有能力再打一个出来。只是他的心,感觉空洞又空虚。他好想任凭。就当她是任凭吧。
他俯身吻了上来,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同他纠缠,微睁的眼睛雾霭一片,他的记忆回到他与任凭唯一一次的亲吻,任凭的激烈和热情,让他失了魂。他忽然前所未有的满足。暖月大胆的抱住他,舌头与他纠缠不休,暖月用力着,恨不能把他融入骨头里,他们在床上翻滚,舌头不停的角逐。他沉迷在幻想和快乐里,无法停止。暖月膜拜着他的身体,热情的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他们身体交融,缠绵悱恻。这一夜,无论多么情动,暖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此后的几日他们都是如此,似乎形成了一个默契,暖月只是一个替身,她只要安心的做这个替身就行,他们的活动范围只在床榻,平时从不开口交谈。而呼延烈,在幻觉里却是尝到了极致的快乐。因爱而欲,不只是身体的满足,更是心的圆满,虽然,清醒后,他又唾弃自己,明明是一个替身,他却不舍放弃。
第63章 何时同命亡天涯
这几日大家也是看明白了,这陛下对月妃可是盛宠啊,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过如此吧,那些宫侍对月妃更是恭敬。呼延烈这几日白天都去练兵,只有夜里回宫。
今日月妃甚是百无聊赖,如今秋意好不浓郁,整个后宫落英满地美不胜收。她今日却是难得盛装好心情,长长的宫装拖曳着,头饰也用了明珠点缀,浓妆后的她自成威仪。她一路走一路看,两个宫婢更是叽叽喳喳的介绍这满园秋色。远远的她听到了清远空旷的琴声,和着这秋韵,倒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
她叹息,“这琴弹得妙啊。妙啊。不知这是哪一首曲子,如此清丽?”
宫婢面面相觑,只得婉转的说道,“这是一位亡国人的居处,娘娘还是别走近的好,免得染上晦气。”
“怎么,我听个琴声,都听不得?哼!”
两个宫婢忙恐惧的跪下,“娘娘恕罪,是奴婢多嘴。”
“既然多嘴,就给我掌嘴。”
“是,娘娘。”
掌了二十余下,暖月这才发了话,“罢了,以后不可再犯,知道么。”
暖月循声走了过去。一个很是冷僻的院子,院外两个侍卫如同门神一样。
任凭目不斜视,继续向前。
侍卫拦了下来,此处任何人不得入内。
两位宫婢算是看懂月妃的脸色了,忙娇叱道,“你们也不看看眼前的这是谁,月妃娘娘的驾也是你们能够拦的吗?”
侍卫也是知道这月妃有多荣宠的,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月妃啊。可是陛下旨意在先,若是陛下知道他们放人进来,他们也不好交代不是么。
暖月娇笑道,声音如同银铃一样,“我也是老远就闻这琴声弹的甚妙啊,便循迹而来,不过是想问一下这弹琴之人这弹的是哪首曲子。两位忠诚值守,陛下若是知道也是该嘉奖两位的。我也不想让两位为难,可是我心愿难以得成心情也不爽利。要不,两位若是怕我进去做些什么,就随我一道进去好了。”
“奴才不敢。”侍卫跪了下来。
“娘娘既然问首曲子,只管进去便是。奴才在外候着。若是这人对娘娘不敬,娘娘只管招呼我们。”
暖月一人走了进去。内院里,匡秀一人坐在树下弹琴,一身白衣,长发披散,树上的落叶纷纷落下,荒凉如此。他的面孔苍白清瘦,无心无欲的模样。她一下子扑倒在他面前,泣不成声。他们分别有多久了,初夏离别,直到这深秋。她哽咽着,一声声呼唤,“匡秀,匡秀。”
匡秀舍了琴音,跪倒在她面前,紧紧的把她抱住。匡秀满脸是泪,“任凭,任凭,我终于等到你了,终于等到你了。”
他们执手在后院走着,任凭看到院中的荷花池,计上心来。她抱住匡秀,喜极而泣,“匡秀,再过几天,我便能救你出去。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隐居,好么。”
“任凭,你真的能救我出去吗?你可知道这院外,都是兵力,我们除非能变成蝴蝶飞走。”
“匡秀,你听我说,我已经着人打通了一条地道,是从夷山直接通往这院中的荷花池里,如今地道已经打到了这皇宫边,就差这一步了。到时候我们直接跳入荷花池,进入地道,便可离开。进入地道后我们便封住这入口,任谁也想不到我们如此逃脱了。我计算了下,走到夷山,如此只需要一个白天。夷山有一道天险,我们上了天桥后,便割断绳索,如此我们便到达了金陵城,就算他们知道我们逃了,绕道到金陵城都需要多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逃走。”
“匡秀,再忍耐几日,我们就自由了,我们此生都不要再分离了。”
“任凭,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匡秀,我爱你。我会救你出去,照顾你一生。”
“任凭,都是我无能啊。”
“不,匡秀,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这些事情,让我来做,就行了。”
“任凭啊,我怕是活不过几天了?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啊!”匡秀闭上了眼睛,只剩下了泪水。他绝望的不能自已。
“匡秀,你是身体不适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任凭,你应该也是听说了吧,孙家军打过来了。且说这孙家军如果打赢,于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孙家余孽罢了,孙氏嫡子又怎会放过我?”
“可是到时候我们已经逃出去了啊,再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任凭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呼延烈为什么要扣住我,等孙家军兵临城下,呼延烈一定会把我绑了要挟孙家军,孙家军如果想保我,那我必死无疑,如果不保我,我也是死路一条。我早就看透了我这条命了,真是难为你为我做的一切啊。是我辜负了你啊。”
此时的匡秀绝望的连泪水都干涸了。
“匡秀,这又何难呢?我敢保证,呼延烈不敢动你分毫。”任凭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还是佛门师尊的时候,与呼延烈达成了一个协议,我帮他夺得天下,他助我弘扬佛法。这个协议我是有证据的,这个证据我放在了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知道的地方。现在我就把这个地方告诉你,如果呼延烈敢对你不利,你就以此要挟。”
任凭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下。他激动的抱住任凭,“太好了,任凭,我们终于可以安然离开了。我好开心,好开心。任凭,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永不分离。”
“匡秀,有你,我就够了。可是匡秀,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好讨厌现在的我啊。”
“任凭,于眼中,你只是任凭,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只是任凭。我爱你,任凭。我宁愿因为爱你而死去,也不愿无心无情的苟活下去了。”
“任凭,让我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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