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脸沉下来,说:“我要是教了你,到时候你又不要花间,那花间岂不天天和我闹,我不教。”
陈沐说:“我不会舍弃花间。”
“真的?”
“真的,我要是骗了你,舍弃花间,就让天雷劈死我。”
“天雷劈死花间也不会劈死你。不过也没关系,花间还没喜欢上你,你就是走了他也不见得会闹我。行,我教你,不过也得看花间愿不愿意。”
陈沐心里一阵怨气:御风说的可能没错,花间好象是没喜欢上自己,只是贪恋与自己欢好。若是自己头一天和花间做得狠了,第二天第三天就要休息,花间求欢求不到,就会噘嘴嚷着再不交欢就去找无痕。
平时在他面前都有时亲亲无痕舔舔小蝴蝶,时不时狐狸爪子就伸到那两个小妖衣服里。翩翩还好,会皱着眉打掉禄山爪,无痕则会红着脸吃吃地笑着扭。害得他每次看到就想打烂那两只妖的屁股。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无痕给那个皇帝送回去,省得自己天天还得看紧了花间,生怕一个没看准两只妖就滚到
哎呀,这么久了,花间会不会
赶紧向御风拱手,“御风你一定要教我如何才能长生不老,我也一定会给你出主意让洛云喜欢你。现在我得先找那狐狸精去。”
急急忙忙地跑了,没多久,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暴雷似的怒吼:“花间,你和无痕做什么呢!!!!”
42 狼狈为奸
陈沐的脸现在和锅底一个颜色,自从上次抓奸在床,这两只妖似乎索性放开胆子,一有时间就玩个一起失踪,害得陈沐满院子找。
花间怀疑陈沐是狗变的,鼻子怎么这么灵?无论他们跑到哪,陈沐也能把他们找到。更气人的是那个胆小的十八王也和陈沐狼狈为奸,一起找他们。
理由居然是:无痕是他皇兄的,不让他皇兄戴绿帽子。
什么是绿帽子?把生气先放一边,很认真的求知解惑,结果那两个凡人谁也不理他,一个揪了无痕的耳朵,一个揪了他的尾巴分道扬镳。
被揪了尾巴回到床上的花间先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又被狠狠地拆吃入腹,陈沐像发了疯一样,狠狠地做,做到这只妖精受不了,哭着叫停,可那个疯子装没听到,整整做了一夜。
花间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这个凡人已经好几天都只能隔两天做一次,而且每次只做一回,这次怎么却恢复了以前他无法变身时的神勇?
花间趴在床上一边哼啊哼一边想啊想,怎么也想不通。
陈沐搂着无力动弹的小狐狸,心里乐得开了花:要不是那只老虎精为了表示和他同一战线,舍却一年的妖力注入他体内,这只狐狸哪里这么容易得到满足?
站在门外偷听的老虎心里很是郁闷,为什么这个凡人都能心想事成,而他的愿望却遥遥无期?
这几日他已经照着陈沐的吩咐对那几只小妖容忍了,大师兄为什么还是不让他这样那样?
陈沐这个死凡人是不是在骗我?
老虎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这两天大师兄的目光偶尔也会落在他身上,不像前些日子对他视若无睹,看来陈沐办法还是有可行之处。
唉老虎满腹的哀怨,垂头丧气地离去。
房内,春色正浓,陈沐正爽,狐狸正哭:“呜呜你不是凡人你个野兽”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秋风飒飒来。只几天的功夫,满林的叶子便落个精光。
花间郁卒对着满园子的落叶咬啊咬,咬了满嘴碎渣子,恶心地呸呸呸吐了半天,瞪着竹亭里专心下棋的两个人更加郁闷,再对着枯叶发狠咬咬咬。
那天晚上受不了的花间最后现了原形,这才制止住陈沐的恶行。事实上当陈沐突然发现那个雪白娇媚的身子忽然满身毛并且长出尖尖耳朵尖尖嘴的时候,活活地吓昏过去。
花间为此被二师兄狠狠地揪了半天尾巴(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洛云),被迫发誓再也不在和陈沐欢好时现出原形,漂亮的尾巴才得以保存。
怎么也想不通陈沐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御风,既然这样去和御风欢好去嘛~~花间欲哭无泪。
委屈生气的同时多疑的本性露了出来:为什么御风会帮陈沐?要说御风转了性开始助人为乐了打死他也不信,那只凶残的老虎才是吃人不吐骨头呢。
嗯这几天御风对他们的态度有所转变哦偶尔会板着脸摸摸小兔子的耳朵(吓得无痕干脆昏倒)偶尔会阴着脸把被风吹到枯枝上下不来的翩翩捉下来(害得小蝶妖以为御风要做恶,挥手就是一把鳞粉洒了出去迷了御风的独眼)偶尔会给淡若浇点水(天知道水里加了点什么东西,反正兰草蔫头蔫脑一天直不起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御风以前除了威吓他们别的什么也不肯做呢,再想想陈沐身上好象有股什么东西觉得不对头。
哪里不对头了呢?
停止咬枯叶,抬头看看端了茶喝的陈沐,脑中突然一闪念:对了,这个家伙现在饭量大了也爱吃肉了。
在陈沐家时和他吃过好多次饭,饭量不太大,每次都会被爱打人的管家逼着吃饭,而且吃饭以素食为主,也是在恶管家的强迫下才会吃点肉食。而现在,这个家伙的饭量是以前的三倍,而且无肉不欢。
蹭地站起来,四肢稳稳地立着(打那天吓昏陈沐后小狐狸就一直气呼呼地保持了狐狸的本色),目光炯炯,大尾巴晃啊晃:一定是御风做了什么,陈沐才会这样,他们中间一定有什么,不然两个人,不,一人一妖不会有这样大的改变。
约定什么了呢?
一只小白兔借着厚厚地落叶的保护,偷偷摸摸地接近了狐狸。
兔子心里也很郁闷:人家明明是兔子,停下来的时间就应该竖着耳朵人立起来保持警觉的,现在害得人家也学着小猫,向后平贴着耳朵,四肢伏地,小心翼翼地接近狐狸。
躲在树后小声叫:花间师兄我在这里
花间动动耳朵表示听见,狐狸眼紧紧盯着竹亭里的二人一虎,再转头看看假山处一人一蝶,慢慢地后退,终于退到树后没被人发现。
无痕伤心地仆到狐狸肚子下面哭:“花间师兄,你把他们赶走吧,人家的耳朵被那个恶人拧得好疼”
花间勃然大怒,恶狠狠小声骂道:“死十八,竟然揪无痕的耳朵,等着我收拾你!”骂完了又骂无痕:“你怎么这么笨!他是人你是妖啊,随便使个什么妖法他也受不了,你怎么不去弄死他!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真丢妖精的脸!”
“你别哭,等晚上咱们把后院那只鬼放出来吓死他。”花间狐狸眼闪动着恶作剧的光。
“不行吧,他胆子那么小,要是把他吓死了,大师兄又该揪我的耳朵你的尾巴了。”无痕到底胆子小,想的多点。
“哼!你要是害怕就滚一边去,反正咱们妖不能让人爬到头顶上去。今天晚上我连陈沐一起收拾!”
花间目露凶光。
这里正算计着晚上怎么吓唬人,那里十八王已经像个被开水烫了脚的猫一样从西院的方向窜过来。
煞白着脸,头发一根根全竖了起来。一头撞到陈沐怀里,死死揪着陈沐的领口不松手。
后面飞来气急败坏的小蝴蝶:“死十八,你跑什么你!”
十八王登时又把陈沐扒得更紧了,四肢都缠在他身上,脑袋用力往陈沐怀里钻,恨不得钻他心里去。
陈沐被顶得脸发白,一边推他一边问:“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洛云皱着眉问:“翩翩,你又对十八做了什么?”
翩翩生气地说:“我哪对他做什么了,他问我这里有没有女妖,我说这里没有,他就叹气。我想着后院那个鬼虽然不是妖,可也是个女的,就带他去了,没想到那条白绫刚飘出来他就大叫一声,一头撞倒我,然后就跑了。喏喏喏,我的脸都撞到门框上了,疼死了,呜呜大师兄吹吹”
凑过脸去就让洛云亲,被御风一把接过来说:“二师兄给你吹吹。”一舌头舔过去,翩翩柔嫩的小脸登时红了一大块。
洛云的脸一沈,陈沐赶紧对御风使个眼色,御风捞过扁嘴要哭的翩翩,说:“哎呀,我忘了我舌头上有倒刺了,疼不疼,二师兄带你去找到药抹抹。”
说完再看洛云的脸色,开始阴转晴了。
花间瞧在眼里,眼珠子一转,颠颠地跑过去说:“大师兄,淡若师兄老也不出来,害得我们受伤也找不到灵药,前两天我看他叶子还好好的,怎么这两天就蔫了,叶子还好象被人扯了一把似的。”
御风的独眼立刻恶狠狠地瞪着花间,花间头一抬,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果然,洛云神情未变,眼神却冷冷地瞧着御风,瞧得御风头上开始冒汗。
陈沐喘了口粗气,说:“还是先请把十八送回皇宫吧,这人胆子太小,万一在这里被吓出什么毛病,他哥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再说他也出来十几天了,再不回去,皇上会着急。”
花间说:“对啊对啊大师兄,快把他们送走吧,他们出来十几天了,再不回去那个天子会急的。”
陈沐黑了脸,说:“我已经辞官了,不用回去。”
花间说:“要回去要回去,你若不回去,你家里那个坏管家又会赖到我头上了。”
陈沐说:“我已经决定了,要留在这里。别以为你能骗过我你这个狡猾的狐狸,你就是天天变成这模样我也要认了,有本事你永远别变回来!”
花间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赖啊明明自己有家非得赖到我们这”
陈沐打断他的话:“你再说难听的小心以后我把你的鸡全部抢吃了!”
花间转头冲着瞧好戏的御风大声嚷嚷:“御风!你是不是对陈沐做了什么!他怎么突然间开始吃肉了一顿还吃那么多把我的鸡都给抢了!”
御风眯了独眼微笑道:“骚狐狸挺精的嘛,不错,我把一年的妖力注给了陈沐,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陈沐说:“谢谢你,御风。”
花间瞪了半天眼,说:“陈沐御风揪淡若叶子的事不是你教的吧?”开始挑拨离间。
陈沐微笑道:“那个好象是无痕偷偷溜进去啃了两口吧?”
从惊吓中缓过劲的十八王插口说:“是哦是哦,我看到的,无痕进去偷偷啃了两口,被御风发现,赶走了无痕,然后去扶那盆草,手劲好象大了点,弄断了两片叶子。”
花间大喝道:“十八!”
洛云大喝道:“无痕!”
“呜呜呜大师兄我错了,淡若师兄的叶子太香了人家忍不住就哇”无痕一头钻进了前两天刚挖的地洞,堪堪避开了洛云怒急弹射的指风。
花间看看气得冷了脸洛云,再看看那个得意的御风,看看一脸狡诈的陈沐,再看看无意中帮了陈沐御风的十八王,“嗷”地一声哭起来:“你们这些人妖”
43 被抓了
陈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住气愤抓狂的狐狸精花间,按结实后累得直喘粗气,头上汗如雨下。
幸亏是御风给他的一年修为,若是无痕或是翩翩,哪能摁住这只乱扭乱咬的狐狸,还是猛兽好哇。
花间仰躺着放声大哭:“死陈沐坏陈沐你和御风合伙欺负我等我想法子收拾你们哇”
嚎了两声又骂洛云:“死大师兄坏大师兄看着他们欺负我也不管等哪天我也把那烂草揪两把让无痕把他吃了呜”
看着尖尖狐狸嘴里吐出的竟然是人言,陈沐心里还是恶寒。四条狐狸腿几乎不曾把他的肚子蹬烂了,还是用被子压住才制止了狐狸的毒脚。
心里告诉自己:他是花间他是花间他是花间。掀开一角被子,露出被捂得吱吱叫的狐狸,闭上眼睛,扶正了狐狸脸,捏住了狐狸嘴,一咬牙,亲在那张又尖又毛毛的嘴上。
幸亏御风施了暗手,暂时封住了花间的法力,不然陈沐的嘴估计保不住。
忍着心头强烈的异样感,闭着眼睛亲了好久,把花间的嘴巴舔得湿漉漉的,然后转移阵地,轻轻咬上了毛茸茸的尖耳朵。
花间开始还吱哇乱叫想咬,四条脚在被下用力蹬,慢慢平复下来,湿润润的眼睛也闭上了,乖得像个猫,柔顺地偏了头,把另一只耳朵送到陈沐嘴边。
陈沐半睁着眼,温柔地用下巴蹭着狐狸头,手指梳理着丰厚柔软的皮毛,不知不觉,身子仰躺过来,狐狸蜷伏在他胸口,不住地伸着红舌头舔着他。
无痕在窗外偷偷看,心里气得要死,噘着嘴:讨厌的人类,为什么老是巴着花间师兄不放嘛,害人家都没人玩。
翩翩飞到他肩头,问:“花间没有咬死他?”
“没有啦!”无痕气呼呼地坐下,生气地说:“花间师兄最坏,一面说着讨厌陈沐想让他滚蛋,一面又对着他又亲又舔。好讨厌!上一次他还说只想和我亲亲呢。”
翩翩飞到窗户上,从窗户缝里往里瞧,只见花间柔软的身体蜷在陈沐怀里,眯着眼,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重新飞下来说:“我只见过花间在大师兄怀里这样过。”
无痕站起来再看了一眼,恨恨地说:“他不是最讨厌花间师兄化成原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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