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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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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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大杨氏身为宁平侯府当家主母,又怀着某些不可告人目,迎晖院内又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她人 ?'…'昨儿个君璃与容湛敬完茶回到迎晖院后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耳目?自然早就知道了容湛极有可能挨了君璃打事,君璃也并不若她表现出来那般贤惠柔弱,——事实上,不止大杨氏早就知道了,整个宁平侯府主子们就没几个人不知道,如今都正等着看笑话儿呢!

大杨氏之所以没有昨儿个便赶过来,倒不仅仅只是为了等着看笑话儿,重要是,她了解容湛性子,知道若没有长辈辖制,他只会将事情越闹越大,心里也只会越来越厌恶君璃,而她巴不得他们之间一辈子都水火不容,永远过不到一块儿去。

那样一来,容湛便迟迟不能有嫡子,于世子之位之争上,越发减少竞争力不说,他们闹得越僵,将来君璃若出个什么事,旁人第一个便只会想到容湛头上,想着会不会是他因厌因恨,忍不住害了君璃?到时候她不但可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顺带还可以除去自己心腹大患,简直就是一石二鸟,妙不可言,是以昨儿个不但她自己装聋作哑没有过来为君璃与容湛调节,亦连容太夫人和宁平侯那里,她也特意吩咐了人不许透露一丝半点风声到这府里大人耳朵里。

却没想到,容湛与君璃竟如此能作,昨儿个闹了一场也就罢了,今儿个竟还接着闹,关起门来闹也就罢了,竟还闹到一个不肯陪媳妇回门,一个倒也硬气,竟自己带了人坐了车回门地步,这要传了出去,宁平侯府脸面要往哪里搁?这可不是只关乎容湛一个人名声事,而是关乎整个宁平侯府名声事,且她这个做母亲与做婆婆也难辞其咎,毕竟昨儿个之事她还可以装作不知道,今儿个之事她却无论如何也装不了,说不得只能咬着发痒后槽牙,急急忙忙赶来了迎晖院。

容湛话一听便是托辞,大杨氏又岂会看不出来?暗自冷哼道,一个风流成性,换女人比换衣服还要勤浪荡子,多早晚变得这般情深意重了,她竟没看出来!

面上却不表露出来,而是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样子,道:“凭那两个丫头再好,到底只是丫头,猫狗一般玩意儿罢了,难道你心中,竟还真能灭过正房奶奶次序去?你素来是个心软好性儿,如今怎会变得如此轻重不分,必是那两个丫头挑唆,她们就算是我赏与你,这样挑唆得爷们儿也正房奶奶之间不合丫头也不能留了,实话告诉你,就算昨儿个你媳妇没有卖了她们,这会子我也必定卖了她们!你别不服气,这样事搁哪家都是一样结果,怨不得你媳妇生气。”

说着渐渐放缓了语气,“你虽不是我生,到底做了二十年母子,你心情我能想来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念着那两个丫头这几年伺候你情谊也是人之常情,要不这样,你今儿个先陪你媳妇回门,待过阵子你媳妇有了身孕后,我便借这个由头再赏两个好丫头与你,就当是补滴翠和凝碧缺,到时候你媳妇也不能有话说了,你道好不好?”

这根本不是母亲再赏不赏两个丫头给自己问题……容湛暗自想着,这根本就是自己定要拿下那个泼妇,让那个泼妇臣服自己脚下,对着自己做小伏低问题,重要是,一报昨日之仇问题,只不过这个问题不好说出口罢了。

原来昨日容湛逃离正房,躲到迎晖院内自己小书房后,是越想先前之事便越气,越想便越恨得咬牙切齿,想他容湛是什么人,京城出了名纨绔,由来只有他欺负人,还没有人能欺负他,谁曾想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并几个粗老婆子给欺负成这样,还得靠暂时求饶告罪才能脱困,这才真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见人了?若是不以牙还牙报复回去,让那个女人给自己赔礼道歉,自此后都对自己做小伏低,简直难消心头之恨!

于是左思右想,右思左想,到底让他想到了明日乃三朝回门之日,依礼该由他陪君璃回娘家去拜望娘家双亲并其他长辈亲朋们,所谓“娘家争婆家脸,婆家争娘家脸”,那个泼妇就算再泼,再不讲道理,难道还能不顾及自己亲人们不成?若她不顾及娘家亲人,也就不会嫁到宁平侯府,嫁给他了,只等明儿一早她派人来请他时,他便开出自己条件,若她不亲来请自己,不就昨日之事向自己赔礼道歉,就休想自己陪她回门!

却不想,那个女人竟硬气至厮,宁肯回娘家丢脸,宁肯婆家人娘家人都瞧她笑话儿,依然不肯对他伏低做小,倒弄得他去撵她又不甘,不去撵她就怕他老子事后揍他,且心里也不是真就不肯赔君璃回门,只不过是想借此拿捏她一下罢了,一时间竟不上不下下不台来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样一个女人 ?'…'

容湛还左右为难,耳边又传来大杨氏声音:“……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你倒是说话呀!你媳妇这会子只怕还二门外呢,她毕竟前儿才过门,对咱们家一应人事都不熟悉,不知道要安排车马得先回过我,我这里领对牌,我已让人拖住她了,你还是赶紧收拾好了,撵他去罢,省得真误了事,你父亲那里又要打你,到时候便是我也不好护!”

一席话,说得容湛有了下台台阶,因暗想道,待会儿见了那个泼妇,她必定是要笑话儿自己没骨气,自己便说自己是瞧母亲面子上,才屈尊陪她走一趟,让她不要得意得太早,他们之间账以后还有得算。

因顺势做出一副不情不愿样子来,道:“母亲说了这么多,为我操碎了心,我若再不去撵她,岂非太过不孝?罢罢罢,今儿我就瞧母亲面子上,陪她走这一趟,不过这事儿还没完,总要等她再给我赔过礼道过歉后,这事儿方能揭过去!”

说得大杨氏暗自冷笑不已,心里不屑道,早看出你是个银样蜡枪头,只会空说狠话,实则什么都不敢真去做绣花枕头了,偏还要这里放狠话,有那个本事,就将自己狠话真付诸于行动去!

面上却是一派欣慰,道:“你早这般想就对了,我也能少操好些心了!”说完一叠声命人服侍容湛梳洗衣去,待他收拾完毕,又亲自将他送至了三门外,叮嘱了好些话后,方折回了自己所居上房去。

平妈妈方才并未随大杨氏去迎晖院,而是留了屋里,一瞧得大杨氏回来,便忙迎了上来,又斟了一杯茶递给大杨氏,方问道:“夫人,怎么样了,大爷肯去了吗?”

大杨氏摆手令众伺候之人都退下后,方自得一笑,道:“我都亲自去了,他又岂有不肯去?”

平妈妈笑着奉承道:“大爷自来听夫人话,连侯爷尚且要靠后,有夫人出马,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能成?”顿了一顿,又咋舌道:“不过这位大奶奶可真做得出来,竟是不顾及夫家与婆家两家体面也就罢了,竟连自己体面也能不顾!”

大杨氏冷笑道:“她就是那样一个混不吝人,什么混不吝事做不出来?不过她与那个浪荡子闹得越僵,于咱们就越有利,若不是为了整个侯府颜面,我巴不得那个浪荡子真不陪她回门呢,又岂会去唾沫说干劝那个浪荡子?”

平妈妈点头道:“大爷太夫人和侯爷心里早已是不学无术,当不得大用败家子儿了,如今又来一个混不吝,善妒且不识大体大奶奶,咱们三爷世子之位越发十拿九稳了。”

“如今说这话还太早,那个浪荡子毕竟占着嫡长名分,且你三奶奶此番又未能一举得男,”说得大杨氏皱起了眉头,“你三奶奶也是,娘家姐妹们都是一个接一个生儿子,偏她生不出儿子来,若她这胎生是男孩儿,不必我说什么,侯爷心中秤也自会偏向你三爷,如今……”

平妈妈闻言,忙劝道:“这世上多是先开花后结果人,三奶奶只要能生,总能生出儿子来,横竖大奶奶与大爷如今闹得是水火不容,除了洞房那一夜,以后指不定都不会再一块儿了亦未可知,只要大奶奶生不出来,夫人又有什么好担心?且瑛姐儿生得那般玉雪可爱,又是小一辈里嫡长女,便是侯爷与太夫人都另眼相看,将来自然也是个有大造化,将来三奶奶再生了哥儿,瑛姐儿做姐姐也能帮着照看照看,夫人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说得也有理。”大杨氏容色稍霁,沉默了片刻,忽又低声道:“对了,那个浪荡子当他那个死鬼老娘嫁妆账可都做好了?虽说照他们两口子如今情形来看,短时间内是想不到这上头,但他毕竟已经成家了,算是成人了,我再把着他娘嫁妆算怎么一回事?也是时候提前预备起来,以防事到临头手忙脚乱了。”

平妈妈忙道:“夫人放心,早做好了,管保没有人能瞧出破绽来。”

这边厢大杨氏与平妈妈说着私话儿,那边厢容湛紧赶慢赶,总算赶君璃主仆一行走出宁平侯府角门之前,赶上了君璃马车。

容湛气喘吁吁爬上马车,想起方才车下时众跟车之人看向自己明显与素日不同目光,本就憋气得不行,不想上车后,又见君璃正眼不看他,只顾坐了闭目养神,不由越发下不来台,因有意拔高了声音说道:“若不是母亲亲自过来劝我,若不是看母亲面子上,爷今儿个说什么也不会陪你回门,你不要太嚣张!”

既是说给君璃听,也是说给外面跟车人听,好叫大家都知道,他可不是怕了君璃才撵上来,完全是给大杨氏面子。

君璃闻言,睁开眼睛冷笑道:“你不是挺硬气吗,要是我,凭是谁去劝,我都不会听,凭是谁面子,我都不会给!”

“你!”容湛被君璃轻蔑语气气得半死,半晌方喘着粗气道:“你以为我休不得你,你已坐稳了宁平侯府大奶奶位子,我便奈何不了你了,后院里没有男人宠爱,凭你有多硬气,凭你嫁妆又有多丰厚,也休想翻天!”

君璃又闭上了眼睛,连轻蔑眼神都懒得给容湛一个了,“我要翻天做什么?再说凭你一个不学无术,成日价只知吃喝嫖赌,一无是处纨绔,也妄想翻天?您老可真是爱说笑!”

“你、你、你,你不要太过分!”容湛气得七窍生烟,只恨不能立时掐死了君璃,可一想到她那“四大金刚”就离他一壁之隔马车之外,随时都可以冲进马车给他好看,这又不比家里,这可是外头,事情真闹大了,没脸还不是他自己,说不得只能强忍下满心愤怒,恨恨扔下一句:“看今儿个你是回门日份儿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坐到了离君璃远地方去。

君璃不看容湛,也约莫能猜到他这会儿脸上是什么表情,心里又想什么,不由暗想道,就渣男这点智商,竟也能活到今日,虽然落下了一个坏得不能再坏名声,至少还留得命,看来大杨氏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这会儿渣男坟头上草指不定有多高了!

两人一路无话抵达君府,门口下车时,正好碰上了寇家马车,——依例今日君家出嫁了姑奶奶也该回来贺喜凑趣。

彼时君璃正一脚踩向妈妈摆马车前脚凳上,准备下车,就见对面马车上寇冲先跳了下来,然后回头对着君琳比了个扶她下车手势。

君琳今日穿了玉色亮缎袄子,下系碧色暗花刺绣蝴蝶牡丹纹十二幅长裙,头发梳成云髻,戴了珊瑚玉步摇,步摇头首部位用鲜红珊瑚雕成了一朵牡丹花,牡丹花下垂着三缕颜色大小形状均一模一样珍珠串,显得十分漂亮婀娜。

只可惜脸上并无半点笑意,对寇冲伸出手也是视而不见,而是径自将手伸向了另一旁朝霞,以致寇冲当场冷了脸,冷哼一声,忿忿收回了手;朝霞则是一副欲言又止,很想劝君琳几句样子,只可惜被君琳眼神一扫,便什么也不敢说了。

君琳这些日子对寇冲依然不假辞色,寇冲去她屋里时她爱理不理,去通房屋里时也不见她着急,素日里几乎都是足不出户,连去给寇夫人请安时候都很少,就别提像别儿媳妇那样立规矩了,只待自己屋里过自己小日子,今日若非是想回来瞧君璃笑话儿,她只怕还不肯出门。

而寇冲虽屡屡君琳那里碰壁,一来君琳实漂亮,且总是自己正头妻子,二来他父亲还有求着宁平侯和君伯恭时候,是以偶尔也愿意做小伏低去屈就君琳,就譬如方才,只可惜君琳素来不给他面子,次数一多,他便是泥人也还有三分血性,何况他不是泥人。

因冷笑着正要拿话来刺君琳几句,不想眼睛余光却瞥见对面君璃下了车,若论相貌,自己这位大姨姐可比自家那个目无下尘冰美人还要漂亮几分,于是冷笑立刻变成自以为风度翩翩微笑,上前抱拳给君璃见起礼来:“给大姨姐请安了!”

君璃对寇冲没有半分好感,哪怕正是因为他杨氏和君琳母女这阵子都过得不痛,是以只淡淡点了个头,道了一句:“三妹夫也安!”便扶了晴雪手要往里走。

不想寇冲却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避嫌,又赶着君璃笑道:“大姨姐不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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