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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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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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小姐和大少爷亲弟弟,指不定还能为大少爷添一份助力,毕竟老话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果是个小姐也不赖,至少也能给那一位添点堵,小姐意下如何?”

“亲弟弟?”君璃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弧度,冷嗤道:“除了你大少爷,我哪来亲弟弟?”她绝不承认君珏以外君伯恭任何子女为她亲弟弟或是亲妹妹,就算他们身上流着与她相同血,但那又如何?血缘关系她这里从来就不是衡量亲情标准!

“那小姐意思,是……只打算帮暖香将这事儿闹开了?”晴雪脸上微露迟疑与不忍,“可那孩子,终究是无辜……”

君璃冷冷一笑,点头道:“对,我只打算帮她将这事儿闹开,然后让她与杨氏斗个你死我活,我则一旁看热闹。”至于那孩子无辜不无辜,关她什么事儿,反正又不是她害他;况暖香原不是什么好鸟,君老头儿就是渣滓中渣滓,他们两个孩子,再无辜又能无辜到哪里去,怪只怪那个孩子投错了胎!

经历过杨继昌之死后,君璃发现自己心已经越来越冷硬了!

次日午后,周姨娘又悄悄儿来了,还带了个低眉顺眼丫鬟来,那丫鬟一进来便冲君璃跪下了,连磕了三个响头后,方抬起头来,哀哀看着君璃道:“奴婢暖香,求大小姐垂怜!”

暖香脸色蜡黄,双目深陷,与前阵子得宠时春风得意,娇艳欲滴相比,明显消瘦憔悴了不少,但却反倒与她添了几分楚楚动人风致,让君璃不由暗自感叹,怪道杨氏如临大敌,要为君老头儿收通房来分她宠呢,这样一个美人儿,确能让男人神混颠倒,忘乎所以。

君璃心中感叹,面上却不显,反而一脸愠怒看向周姨娘,“姨娘这是什么意思?我昨儿个不是说得很清楚,我不能也不想管这事儿吗?让旁人知道我做女儿竟管到父亲房里去了,我还见人不见人了?”

周姨娘苦着一张脸,嗫嚅道:“奴婢确是这样与暖香姑娘说,可她非要求着奴婢带她来见大小姐,奴婢实被她求得没有办法,只好带她来了……”

是‘不能管’、‘不想管’,而非‘管不了’……暖香本是个聪明,又岂能听不出君璃话里另一层意思?不待周姨娘把话说完,已一脸哀求向君璃道:“大小姐,连您都管不了这事儿了,那府里也再没其他人管得了了,奴婢求您就拉奴婢一把罢,奴婢一辈子都记得您大恩大德,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奴婢给您磕头了……”说着,又捣蒜般磕起头来。

君璃忙命晴雪:“还愣着做什么,暖香姑娘可是有身孕人了,还不搀起来?”

晴雪忙应了一声“是”,上前搀起暖香来:“暖香姑娘,有话好好儿说,让奴婢先扶您起来可好?”

暖香却不起来,仍是磕个不停,嘴里还道:“大小姐今儿若是不答应奴婢,奴婢便不起来了!”

君璃就忍不住冷笑起来,淡声说道:“这么说来,暖香姑娘是讹上我了?”还跟她玩儿起“你要敢如何如何,我就去撞墙跳河”情感要挟来,她当她是谁呢!

这话说得有些重,暖香当即不敢再磕头了,只得蹒跚着爬起来,看着君璃可怜巴巴抽泣道:“奴婢并不敢讹大小姐,奴婢只是实没了主意,才会一时糊涂,大小姐就算不看奴婢,也请看奴婢腹中孩子份儿上,拉奴婢母子一把罢……”

见暖香总算还识趣,君璃便也放缓了脸色,道:“非是我不肯拉你一把,实是力不从心……对了,你如今成日里都做什么,可要去夫人屋里服侍?”所谓“欲擒故纵”,重点是“擒”而非是“纵”上,这会子火候已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给暖香一点希望了,不然让她绝望至极反生怨怼就不好了。

暖香听这话似是有门,忙点头道:“要。只是奴婢如今只能做些粗使丫头活计,像是擦地抬水什么……”

难怪她会着急,会今日便冒险随周姨娘来见她,像擦地抬水之类活计,可历来都是粗使婆子们做,就算是平时,娇滴滴她也做不了,何况她如今胎气还不稳,再做这些活计下去,指不定孩子什么时候便会掉了,到时候她没了傍身大筹码,别说出人头地,只怕自保都难!

君璃一脸怜惜:“好歹也是服侍父亲人,夫人这也实……”也不知道杨氏所谓“贤名”到底是怎么来!

暖香不敢说杨氏不是,即便是当着君璃面儿也不敢,只能低着头,瑟缩着肩膀哀哀低声哭泣,瞧着好不可怜。

待暖香哭了一会儿后,君璃方不着痕迹冲周姨娘使了个眼色。

周姨娘便做出一副不忍至极之下,毅然决然豁出去样子,上前一步低声与君璃道:“大小姐,暖香姑娘哭得这般可怜,要不,您就拉她一把罢?奴婢也知道奴婢这个请求实让您为难,可除了您,阖府又还有谁能帮她呢?”说着,已就地轻轻跪了下去。

君璃忙命晴雪去搀,脸色有些不好看:“姨娘明知我敬您是服侍过我母亲旧人,算是我长辈,所以也要来为难我吗?”

周姨娘忙满脸惶恐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因己度人,感同身受罢了……”说着,也红了眼圈。

君璃闻言,就抿紧了嘴唇,再无他话,半晌方看向暖香说了一句:“罢了,看姨娘份儿上,我便帮你这一次。”

暖香登时喜出望外,忙要跪下给君璃磕头,却被君璃摆手止住了,沉思了片刻,方招手叫她过去,附耳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

周姨娘与暖香都是杨氏眼中钉肉中刺,自是不敢流云轩多待,待君璃吩咐完毕,便忙急匆匆告辞去了。

杨氏这阵子过得还算顺心,先是她忌惮君珏又被君伯恭送回了书院去,再是大女儿君琳婚事终于有了眉目,——前几日她出门赴宴,席上遇见东阳侯夫人,后者嫡幼子至今还未娶亲,拉着她说了好一阵子话,话里流露出了想相看一下君琳意思,这不是想结亲还是什么?

再就是君伯恭又十日里有九日歇了她屋里,虽然这九日里,有一大半时候都是娇杏服侍,但至少旁人看来,君伯恭又恢复了昔日对她爱重。

也正因如此,她才没有留意到暖香已有了身孕,及周姨娘和暖香私下里小动作。

这一日,送罢君伯恭早朝后,娇杏凑到杨氏面前小心翼翼赔笑道:“夫人,您沐浴用热水已经送来了,您是沐浴完再吃早饭,还是吃完早饭再沐浴?”

杨氏近来多了个习惯,那便是晨起也要沐一次浴,故娇杏有此一问。

眼见娇杏一脸春色,整个人娇艳得似能滴出水来一般,想起君伯恭昨夜又是歇她屋里,一看就知道将她滋润得不轻,杨氏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当然是先沐浴!”

“是,奴婢这便叫人准备去!”娇杏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便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裳丫头费力提着一大桶热水步履蹒跚走了进来,先朝杨氏行了个礼,再慢慢将水提到旁边屏风后面去,吃力将其注入到大浴桶里后,方喘息着走了出来,不是别个,赫然正是暖香,虽蓬头垢面,憔悴不堪,却依然青春漂亮,足以甩已是四个孩子娘杨氏几条大街。

杨氏一见暖香,便恨不能撕碎了她,要不是这个贱人,她何至于要为君伯恭收了娇杏屋里?虽然此举确成功让君伯恭将这个贱人给忘到了脑后去,可又将其推到了旁女儿而非她自己屋里,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做法,——要不是这个贱人,她何至于打跑了狼却又引来了虎?

关键杨氏再气再恨,也不能现下便将暖香直接提脚卖到低贱肮脏地方去,就怕君伯恭还没彻底忘记她,指不定哪日又想起了她,到时候她不好交代,说不得只能先变着法子磨搓她一阵先出一口恶气了。

不过杨氏即便双眼已能喷出火来,到底还自持身份,不屑于直接打骂暖香,因冲一旁荣妈妈使了个眼色。

荣妈妈便领着暖香退了出去,不多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荣妈妈斥骂声:“骚蹄子,走路这般风骚,扭腰送胯是想勾引谁呢?是想勾引老爷吗?只可惜老爷早记不得你是谁了,呸,不要脸贱蹄子!”

还夹杂着暖香低低哭泣求饶声:“荣妈妈,我并没有想要勾引谁,我如今只想伺候好夫人,还求妈妈饶了我这次……”

直听得屋里杨氏说不出解气,因命一旁服侍玉簪:“告诉荣妈妈,让那个贱货接院子里跪着,不叫不许起来!”

“是,夫人!”玉簪忙应了,却并不就去,而是有些迟疑道:“只是夫人,小姐们很就要来请安了……”几位小姐都是未出阁姑娘家,夫人当着她们面儿罚老爷通房,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杨氏闻言,眉头一挑,双目一横:“怎么,我自己家里,我却连罚个丫头都不能罚了?还是我使唤不动你了?”

唬得玉簪不敢再说,忙屈膝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于是待君璃领着晴雪过来正院请安时,就看见暖香正跪门口鹅卵石铺就小径上,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一副摇摇欲坠样子。

君璃暗自冷笑,果然杨氏耐不了几日,想想也是,之前暖香可是近乎专宠了好些时日,这让杨氏这个做正室夫人情何以堪,还不逮着机会便折磨暖香?

她装作没看见暖香,领着晴雪径自进了屋里,就见君珊与君琳已经到了,只不见君璇。

姐妹几个互相见了礼,杨氏便被簇拥着走了出来,穿了玉色刺金线蝴蝶衣裙,戴了白玉蝴蝶步摇,看起来一如既往温柔娴雅,只是目光接触到一旁立规矩娇杏时,会飞闪过一抹厉色。

给杨氏见过礼后,君璃却没有似前些时日般直接告辞走人,而是笑容满面与杨氏寒暄起来:“母亲今儿个气色倒好!”

杨氏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暗自冷笑不管她想干什么,铁定都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面上却不表露出来,也笑吟吟与君璃寒暄:“我哪里及得上你们小姑娘家家,不管什么时候,气色都好得不得了?到底是老了!”

君璃笑道:“母亲哪里老了,与我们姊妹一道出去,说是我们母亲铁定没人相信,说是我们大姐反而靠谱些!”又问,“母亲这身衣裳可真好看,是前儿做吗?我都没见母亲穿过!”

东拉西扯说了一大通,弄得杨氏心里越发纳罕,总觉得有什么不好事即将发生,可要让她说是什么事,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只得继续不动声色与君璃寒暄。

一旁君琳也不时凑趣说几句,亦连君珊也偶有出声,瞧着倒也是一派其乐融融样子。

母女几人正说着,忽然就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不好了,暖香姐姐晕倒了——”

杨氏当即皱起了眉头,斥道:“嚎什么嚎!不就是晕倒了个丫头,什么大不了,拖下去便是了!”冲一旁侍立金钗使了个眼色。

金钗会意,屈膝行了个礼便要出去。

“且慢!”却被君璃出声给叫住了,向杨氏道:“咱们家自来以诗书传家,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母亲不如还是使人请个大夫来给暖香姐姐瞧瞧,她毕竟不是普通丫头,况就算是普通丫头,咱们这样人家,也不能不管其死活,不然传了出去,爹爹又是礼部侍郎,只怕免不了惹人非议,母亲以为如何?”

一席话,说得杨氏气血翻涌,怒不可遏,好容易才忍住了,淡笑向君璃道:“大小姐倒是宅心仁厚,连我院子丫头都这般关心!”意思是君璃这明显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荣妈妈则笑道:“大小姐虽宅心仁厚,却不知咱们做奴才都皮糙肉厚,根本不惧等闲小病小痛,大小姐只管放心罢,只要清清静静饿那丫头几顿,自然也就好了,根本不必请大夫!”

“话不是这么说!”君璃也笑,“再是奴才,也一般都是人生父母养,也一般会害病害痛,果真明知有人晕倒了,咱们却不请大夫,只任其自生自灭,且不说传了出去会让人非议爹爹,非议君家,就是家下人等见了也免不了寒心,到时候又还有谁会心力当差?指不定还会因此而心生怨怼,酿成不可挽回后果,岂非悔之已晚?”

又看向荣妈妈:“说句不好听,妈妈虽得母亲看重,说到底也只是下人一个,难道就不会觉得唇亡齿寒,兔死狐悲?别说妈妈上了年纪人心应该较之一般人软,便是场众位姐姐年轻一些,心硬一些,只怕也会觉得感同身受,百般不忍心罢?”

荣妈妈被说得没了言语,她总不能承认自己心硬罢?且正如君璃所说,她便是再得杨氏看重,终究也是奴才一个,现连君璃做主子都摆明了为他们做奴才考虑了,难道她还能继续跟君璃对着来,以犯众怒不成?

因只能拿眼看杨氏,等着杨氏驳回君璃话了。

奈何君璃根本不给杨氏开口机会,已笑吟吟向她道:“母亲是出了名怜贫恤老,仁慈待下,想来定不会忍心让暖香姐姐自生自灭罢?”

老娘当然忍心,老娘巴不得那个贱人立马死掉!

只差一点,杨氏便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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