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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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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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了过去也未可知,是以这才等不及容湛发话,自己已先开了口,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松烟做梦都没想到那个容湛面前“造他谣”人竟会是君璃,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怪她与容湛要等到了她陪嫁宅子上后才发难,敢情二人竟是早有预谋。

一颗心当即跳得越发了,后背上汗也近乎将里衣都浸湿了,暗自绝望想着,若只是大爷一个人,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再将夫人搬出来,应当是能糊弄过去;可这会子竟连大奶奶也插手进来了,大奶奶可不像大爷那么好糊弄,连夫人都吃过她亏,今日自己怕是不能善了了,要不,就招了罢,自己毕竟只是个奉命办事下人,想来大爷与大奶奶应当会放他一条生路罢?

可念头才一闪过,松烟已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被以‘偷盗主子财物’之罪送到有司衙门他固然难逃一死,可若将夫人招出来,他难道就能保住性命吗?一样是个死字,指不定还会连累家人,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夫人给招出来,大不了他就一力将罪名认下,赔上这条性命便是!

松烟心里有了计较,便看向君璃,满脸悲愤大声说道:“大奶奶,奴才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或是惹您生气地方,您只管说出来,奴才一定改,便是您要打骂奴才,也都使得,你是主奴才是奴,难道奴才还敢有半句怨言不成,何必非要用这样法子来破坏大爷与奴才主仆之间情谊呢,奴才与您相比,卑微得就如那草芥一般,无论如何都是动摇不了您大爷心目中地位一丝一毫,您又何必非要置奴才于死地呢?”

尼玛,这做贼竟还喊起抓贼来,看来这狗奴才是不见棺材不会掉泪了!

君璃怒极反笑,正要开口说话,不想容湛先于她怒声喝骂道:“住口,你这狗奴才,竟敢胡乱攀咬大奶奶,当真是狗胆包天哪,别说事情是真,不容你抵赖,就算没有那回事,大奶奶是主你是奴,大奶奶便是要你即刻去死,那也是你该受,何况大奶奶还什么都没说,你倒敢先质问起大奶奶来,难道你是做贼心虚?你好即刻把事情原原本本与爷从实招来,否则,就别怪爷不念旧情了!”

骂得松烟登时不敢再说,一脸委屈低下了头去,实则却是借低头动作,掩饰自己心里恐慌与绝望,大爷竟这般护着大奶奶,连半句大奶奶不是都听不得,不必大奶奶发话,便知道自发站出来为大奶奶出头,再这样下去,自己今日岂非连一丝半点生机都没有了?

容湛见松烟不敢再说,方又沉声问道:“爷再问你一遍,昨儿个你是不是偷爷东西出去典当了八千两银子?是谁给你这个胆子?如今银子又去了哪里?”

话音刚落,松烟已大声喊起冤来:“大爷,奴才是冤枉,根本没有这回事,您若是不信奴才,这便押了奴才回府,亲自去库房瞧瞧,到底有没有少东西,只要没有少东西,岂非就能证明奴才清白了?求大爷即刻回府。”想着库房东西那么多,大爷又向来不理会这些琐事,便是少上三件五件,他又如何知道;且一旦回了府,夫人便赶得及来救他了,到时候他岂非就能逃过一劫了?

这回气极反笑轮到容湛了,当下也懒得再与松烟废话,而是问君璃:“奶奶,可否借向妈妈与我一用?”

君璃闻言,怔了一下,随即已约莫明白过来容湛借向妈妈是何用意,满肚子怒火一下子被好笑所取代了,因忍笑点了点头,道:“大爷只管吩咐向妈妈便是。”

容湛便与向妈妈道:“妈妈且去找几根细绣花针来,看这狗奴才还能嘴硬到几时。”虽说这会儿他心里已愤怒到了极点,但愤怒之余,倒是生出了几分幸灾乐祸来,总算今日有人能体会当日他痛苦了!

向妈妈倒是一脸淡定,大声应了一声“是”,便领命自去了。

余下松烟不知道容湛葫芦里卖什么药,但看他与君璃眼里都闪着不怀好意光芒,情知自己接下来必定要受皮肉之苦了,不由又是恐慌又是无可奈何,只得心里告诉自己,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什么好怕!

松烟却不知道,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是生不如死,不过很他便会亲身体验到这种感觉了。

当向妈妈与李妈妈一道,用绳子将他绑得动弹不得,并扎下第一针时,他虽疼得当即叫了出声,到底还能勉强忍受,然随着向妈妈又扎了几针,他疼得心都缩成了一团后,他已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偏偏就此时,君璃忽然对一旁早已吓得瘫倒了地上项烟说道:“我知道你也假借大爷名义,偷当过大爷不少东西,不过我还知道,你当时候是少数,多数时候都是松烟去,你就算有罪,也比他罪轻得多,怎么样,你是招还是不招呢?你若不招,松烟下场你是亲眼看见了,当然你若是招了,我也会向大爷为你求情,让大爷对你从轻发落,是招还是不招,你自己想想罢。”

项烟早被吓得混不附体了,且他去当东西次数确比松烟少得多,往常他还每每因此心里抱怨大杨氏有眼无珠,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能干之人,这会子却无比庆幸,幸好自己夫人面前不若松烟得脸,大多数时候当东西,夫人都是使松烟去,不然这会儿痛得哭爹喊娘,就该轮到他了。

所以君璃话,恰恰说到了他心坎儿上,让他谋生出几分希望来,当即便语无伦次说道:“我招,我招,求大爷大奶奶饶命!”

☆、第一百三五回 醒悟

章节名:第一百三五回 醒悟

见项烟愿意招了,君璃满意点了点头,先命向妈妈将正满脸痛苦与愤怒之色交织松烟嘴巴堵住了,省得听他一旁唧唧歪歪后,方看向项烟,道:“好,我来问你来答,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一个问题,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求大爷大奶奶饶命!”项烟忙不迭答道。

君璃便先问道:“昨儿个松烟背着大爷偷偷当了八千两银子一事可属实?”

“回大奶奶,确属实。”

“那是谁背后指使松烟?”

“这个……是夫、夫人……”

“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指使松烟这样做?除了真正是由大爷授意让去当那些东西以外,松烟这些年一共打着大爷旗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当了大爷多少东西,一共当得多少银子,银子都去了哪里?你呢,你又当了多少次?”

项烟初一说出大杨氏名字时,还有些犹豫与胆怯,但既已开了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之后再回答起君璃问题来,便流利多了:“回大奶奶,自大爷十岁起,因缺银子使当了先夫人留下一柄玉如意起,夫人便开始指使松烟与奴才这样做了。这些年一共当了多少东西奴才已经记不清,少说也有三五七十件了,其中约莫有三成确是大爷使奴才二人去当,其他便都是夫人指使,至于当得银子,应该不少于三万两,除了大爷花去,便都夫人手里了。因夫人其中松烟,所以十次里有七八次都是使松烟里,余下才是使奴才去。”

“你确定大爷第一次当东西,是一柄玉如意?那你可还记得当了多少银子?大爷当时年纪还那么小,吃穿用度又都有公中供给,又是因何原因需要那么多银子?”

“回大奶奶,大爷第一次当东西确是一柄玉如意不错,至于当了多少银子,奴才已记不大清楚了,不过少说也有上千两,乃是因大爷当时迷上了斗蛐蛐儿,买蛐蛐儿以及博采用了。”

“那又是谁引着大爷去斗蛐蛐儿,又是谁告诉大爷可以用先头夫人留下来东西换银子?”

“引着大爷斗蛐蛐儿,是杨家二少爷与三少爷,至于告诉大爷可以用先头夫人留下东西换银子,则是……是松烟与奴才,不过都是夫人指使奴才二人这么做,奴才二人不敢不从,求大爷大奶奶明察!”

“那又是谁引着大爷第一次踏足青楼与赌坊?又是谁……”君璃还待再问。

冷不防却被一个声音冷声打断了:“奶奶不要再问了,我亲自来问!”不是别个,正是听二人一问一答听得一张脸越来越黑,拳头攥得越来越紧,只觉自己再听下去就要忍不住杀人了容湛。

容湛赤红着双眼,目光里像是淬了冰一般紧盯着项烟,近乎一字一顿冷声问他道:“每次但凡我外面惹了什么祸,或是去了青楼赌坊,我父亲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不用说,也都是你们两个狗奴才功劳了?”

项烟被他前所未有过凶狠眼神盯得打了一个寒噤,差点儿没忍住哭起来:“大爷,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有意要背叛大爷,求大爷饶命,求大爷饶命……”

话没说完,已被容湛踹了个窝心脚,当即栽倒了地上,怒极反笑道:“你还知道你是背叛爷,你还知道爷才是你主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狗奴才,爷素日是怎么对你,纵得你比寻常人家主子少爷还要体面,你就是这样回报爷?爷今儿个便踹死你,看你以后还要怎么忘恩背主,看你以后还要怎么背叛爷!”

说着,又要去踹项烟,奈何因身上伤到底没好利索,动作小时还好,动作幅度一大便疼得钻心,兼之君璃一旁劝他:“我才说了他只要招了我便会代他向你求情,让你从轻发落,你是想让我食言吗?”又破天荒主动伸手扶住了他,将他扶到了榻上坐下才松开,他方没有再坚持要踹项烟,只是双眼依然赤红赤红,瞧着好不吓人。

君璃见状,知道他彼时正五内俱焚,毕竟他心里,一向视大杨氏为亲生母亲般敬重与爱戴,谁知道无所不用其极算计他,背后捅他刀子,却也正是大杨氏,这叫他情何以堪?

她想了想,因小声与他道:“我看你有些激动,要不,你安坐着歇一会儿,剩下事交给我,你只看着即可?”

容湛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待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后,方哑声与君璃道:“我听奶奶。”

君璃点点头,命晴雪重沏了一杯热茶给他后,方复又到项烟跟前儿,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我这便让人将你方才招认事情一件一件都写下来,你上面画押按手印,明白了吗?”

项烟眼里立时闪过惊恐与哀求,“大奶奶,奴才该说都已经说了,能不能,就别画押按手印了?”到时候白纸黑字让夫人见了,只怕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君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道:“你以为,我这是征求你意见吗,我只是通知你而已。我知道你怕画了押按了手印让夫人瞧见了,事后不会放过你,可你若是不画押按手印,大爷这会儿便能要了你命!”

说得项烟立时不敢再说,颓然低下了头去。

君璃方又看向被堵住嘴,言语不能,但一直拿愤怒与怨毒目光看着项烟松烟,命向妈妈:“把堵住他嘴东西拿开。”

向妈妈依言照办,将堵住松烟嘴巴破布拿开了,松烟登时破口大骂起项烟来:“你这个贪生怕死孬种,小妇养下贱胚子,老子这里受酷刑依然什么都没说,你倒好,一股脑儿倒了个干干净净!老子死了不要紧,你这个孬种死了不要紧,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家人,你是想将他们都害死吗?”

话音刚落,君璃已冷笑道:“你以为你不招,便能保住你们家人了?还是你以为只有夫人才能要你们家人性命,大爷便不能了?”

松烟满心愤怒与恐慌无处宣泄,却又不敢骂君璃与容湛,只得继续骂项烟,“夫人这些年对我们不薄,你这个孬种难道忘了当年你娘病重要吃参时,是谁给你参了?还有你家先前穷成那样,若不是夫人,你以为你家人能过上现有肉吃有衣穿有银子花好日子?你对得起夫人吗?”

一席话,说得一旁容湛才消了几分怒火猛地又高涨起来,霍地站起来便要上前去踹他,君璃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住了,随即看向松烟冷笑道:“你对夫人倒真是一片忠心。不过,你以为你们两个不招,事情便可以混过去了?哼,果然是蠢货!”说着,自袖里拿出之前得那张当票副本,一把扔到松烟脸上,“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表达对你主子忠心罢!”

松烟虽然被绑着,动弹不得,但眼睛却是自由,自然一眼便看清了那张东西到底是什么,当即变了脸色,颓然瘫作了一团,这才知道今日之事君璃与容湛岂止是早有预谋,他们根本就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君璃见他不再唧唧歪歪了,方又拿出另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这些年来宁平侯府当出去东西,命李妈妈举到他眼前,冷冷道:“说罢,这些东西里哪些是大爷让当,哪些又是夫人让当。”顿了顿,又挑眉道:“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或是不记得了啊,你若是真想不起来了,我与大爷可就只能将所有东西都算到夫人头上,到时候全部让夫人出银子给赎回来了。你应该知道,我既然能拿到这些东西,自然也能找到足够人证,到时候不必我和大爷动手,夫人先就要了你命了!”

松烟额头汗大颗大颗往下滴,再不敢与君璃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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