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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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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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账,于是一把挣脱了平妈妈手,反正平妈妈也没有用力按她,将手一扬,便将君璃手中药碗给打翻了,黑黑药汁子星星点点溅了君璃大半幅裙子。

随即尖声骂道:“我说了不吃就不吃,你是耳聋了,听不见我话吗?竟连平妈妈也敢骂起来,别说她是我奶嬷嬷,连侯爷见了都要给几分体面,就算只是我屋里猫儿狗儿,你一个做小辈也轻易伤它不得,你却当着我面儿便骂我屋里这个那个,又仗着主子身份,命我屋里人来制住我,想强行灌我药,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婆母没有,还是你竟敢忤逆不孝不成?还不给我跪下!”

大杨氏这番话若是换做旁人听了,便是心里再委屈再气恼,说不得也只能跪下认错了,毕竟“忤逆不孝”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可不是谁都担待得起。

只可惜君璃不是吓大,又早已知悉了大杨氏企图,又怎么可能会被她拿捏住?果真这次示了弱,她就等着以后被她压制一辈子罢!

是以听罢大杨氏话,立时便做出一副急得不得了样子,向平妈妈道:“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让人再去煎一碗药来,没见母亲病情又加重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再不吃药,万一待会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会儿被母亲骂上几句又算得了什么,妈妈还不去!”

君璃摆明了不听大杨氏,平妈妈自然也不会听她,面上虽也满满都是焦急,脚下却不动,向君璃道:“大奶奶一心为了夫人身体,虽然情有可原,可大奶奶终究是小辈,怎么能因为一时着急,便对做长辈动起手来,竟试图强行对长辈灌药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大奶奶虽不至于被人说忤逆不孝,只怕也落不了一个好字儿,大奶奶好歹也该和软点,也就难怪夫人生气了,大奶奶不如先给夫人好好儿赔个不是,再好言相劝,想来夫人还能听得进几分……”

话没说完,已被君璃一脸严肃打断:“妈妈此言差矣,做儿女虽该孝顺做父母,可也不能一味愚孝,难道眼睁睁看着做父母犯糊涂了,做错了,也不劝谏阻止,反而一味顺着父母,惟父母之命是从才是孝顺不成?那不是孝顺,那才是真正忤逆,真正不孝!就譬如现下,明明母亲就讳疾忌医,因药汁苦口而不肯吃,难道我也顺着不成?果真我任由母亲不吃药,将小病拖成了大病,甚至再说句不好听,万一因此而驾鹤西游了,我岂非万死也难辞其咎了?妈妈要求,请恕我不能听从!”

说完命早已呈目瞪口呆状素绢素英:“平妈妈既放心不下母亲,定要寸步不离守着母亲才安心,就劳烦两位姐姐让人再去煎一碗药来罢,待我热热服侍母亲吃了,再睡上一觉,指不定母亲便大好了呢?”

“可是大奶奶……”素绢与素英闻言,回过神来,本能便要驳君璃话。

奈何才只开了个头,便被君璃摆手打断了,厉声喝道:“没有可是,当前母亲身体才是第一位,其他都是次要,你们再不去,延误了母亲病情,到时候父亲与祖母追究起来,这个责任你们担当得起吗?”

喝得素绢素英呆呆,一时间也忘记大杨氏是装病,而不是真病了,竟真担心回头宁平侯和容太夫人追究起来,她们脱不了干系,因忙行了个礼,应了一声:“大奶奶,奴婢们这就去!”,急急退了出去。

余下大杨氏被她喧宾夺主举动弄得越发怒不可遏,脑仁也开始真个痛了起来,禁不住拿手按着太阳穴,怒声说道:“我说了我没病,你却非要逼我吃药,到底安什么心,是不是巴不得我即刻死了才称愿?”

君璃一脸诧异:“母亲说您没病,可方才我来时,平妈妈不是说您昨儿夜里犯了旧疾吗,难道平妈妈竟是糊弄我不成?还是母亲为了不吃药,明明有病也非要说自己没病?母亲这样讳疾忌医可不行,须知当年蔡桓公便是因不听扁鹊劝,总以为自己无病,所以后才无药可救以致身亡。”

大杨氏闻言,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说了什么,又恨君璃空口白牙咒她早死,恼羞成怒之下,开始胡搅蛮缠起来:“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就是不吃药,你要是再敢逼我,就休怪我不念素日情分了!”

她们素日里有过情分吗?君璃暗自冷笑,低下头接连眨了几下眼睛,待眼里有了泪水后,方抬起头来,泫然欲泣道:“母亲为何定要说媳妇是逼您呢,媳妇也只是担心您身体,希望母亲早日康复罢了,还求母亲念媳妇一片孝心份上,就答应吃药罢,只要母亲肯吃药,要打骂儿媳都使得,儿媳绝无半句怨言!”一边说,一边还作势欲跪下去。

直把大杨氏气了个浑身发抖,暗恨君璃狐媚子惯会装腔作势,正待再说,偏素绢与素英才被君璃斥责了,动作极,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已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药进来了,君璃便也不跪了,借接药顺势站了起来,关切向大杨氏道:“母亲,药来了,要不让媳妇趁热服侍您吃?”

大杨氏满肚子邪火,哪里肯听她,抬手又是一下,便将药碗再次打翻了,将君璃上衣也溅湿了一大片,见君璃一副狼狈样子,才觉得稍稍解了气,不无意说道:“我说了不吃就不吃,你让人再煎多少碗药来都是一样,下一次,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将这滚烫药往你脸上浇了!”

君璃却似听没见大杨氏话似,又命素绢素英去煎药,待二婢仓惶行礼离去后,也不再劝她了,而是径自走到房门外,“噗通”一声跪了廊下,哀声苦求道:“母亲,您就算再生媳妇气,也不能拿您自个儿身子来开玩笑啊,媳妇求您了,只要您肯吃药,要打骂儿媳都使得,儿媳绝无半句怨言……儿媳求您了……”说着,捣蒜般磕起头来。

大杨氏被气疯了,但气怒到极致之下,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立时便深深后悔起自己意图通过装病来折腾君璃决定来,小贱人根本不顾脸面,既不顾自己脸面,不顾别人脸面,什么不要脸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不要脸事都做得出来,而她却不能不顾及自己颜面,不能不顾及自己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出来贤名,可不就只有被她恶心被她拿捏份儿了?

自己这两日可真是被气昏头了,竟被她牵着鼻子走起来,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还有重要事要做,她想要得到东西也还未能得到,哪有那个时间来与小贱人干耗,还是趁早让小贱人跟那个浪荡子狗咬狗去正经,到时候小贱人死了,旁人便也只会认为是那个浪荡子做,让她一举便能除掉两个眼中钉肉中刺!

大杨氏既清醒过来,自然不会再像方才那般胡搅蛮缠,而是立时命平妈妈去外面搀了君璃起来,待君璃抽抽噎噎进屋后,又做出一副大受感动样子,说道:“你这孩子,倒真真是一片孝心,我素日里果然没看错你,方才是我头疼得糊涂了,并非是有意要难为你,你别哭了,我吃药便是,不然让旁人瞧了,知道是你一片孝心,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娘儿俩怎么样了,让人以为咱们娘儿俩生分了就不好了。”

又命平妈妈:“没见你大奶奶衣裳都湿了吗,还不扶你大奶奶下去梳洗一番,再换身衣裳?就取我前儿做那件浅紫色绣竹枝衣裳与你大奶奶穿,那样娇嫩颜色,我这么大年纪人了,早不适宜穿了,如今给了你大奶奶,倒是正正适合。”

平妈妈不明白大杨氏前后反应怎么会差距这么大,虽然大杨氏一个口令她便一个动作,但脸上错愕根本来不及遮掩,还是大杨氏咳嗽了一声,又冲她使了个眼色,她方回过神来,忙收起脸上错愕,强挤出一抹笑意,上前欲扶君璃起来:“大奶奶,让老奴服侍您梳洗衣去罢。”

事实上,君璃心里错愕不比平妈妈少,她也没想到大杨氏明明前一秒还一副喷火暴龙样子,谁知道下一秒就又变回了素日温柔贤良小白花样,这样变脸速度,让她不得不感叹大杨氏确是个人物,不容小觑!

但她今日目已算达到了大半,便也见好就收,屈膝向大杨氏行了个礼:“那媳妇就随平妈妈下去梳洗衣了,待会儿再回来继续服侍母亲。”随平妈妈梳洗去了。

余下大杨氏一个人坐床上,“啪”一声折断了自己三根寸许长指甲,又接连深呼吸了几次,方将心里火勉强压制住了。

不多一会儿,换过衣裳君璃与平妈妈一道回来了,素绢与素英也捧着第三碗药进来了。

君璃忙接过来,上前对大杨氏道:“母亲,让媳妇来服侍您吃药罢?”

大杨氏点点头,强迫自己假装没看见君璃伸进药汁里仍带着黑垢指甲,接过药一饮而,吃蜜饯时,又强迫自己假装没看见君璃递到她口边蜜饯是掉到桌上又被她捡起来,只略抿了一下,便强忍恶心囫囵吞了下去,方笑向君璃道:“我这病原是老毛病了,如今吃了药,睡上一觉,想来便没有大碍了,倒是你,才进门几日呢,正是该与湛儿好得蜜里调油时候,老我屋里服侍算怎么一回事?我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顿了顿,一副推心置腹语气,“我也知道湛儿前几日有些个过分,不过他嘴上虽不饶人,心却是好,是好性儿,他虽不是生,却是我养,知子莫若母,你听我,只要你将说话语气放和软些,他一定会顺着你。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且先回去罢,以后也不必过来立规矩了,要孝顺也不这上头,你与湛儿能和和美美,早日为我生下一个孙子,那才是真正孝顺呢!哦对了,湛儿那边我也会使人去与他说,你只管回去等着,他很就会回家了。”

总算听大杨氏说了那句‘你且先回去,以后也不必过来立规矩了’,君璃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虽说她有是法子恶心大杨氏,可她恶心大杨氏同时,自己也吃了一些小亏,就譬如之前被大杨氏泼药身上时,有几点溅了她手上,这会儿正隐隐作痛;再譬如方才廊下那一跪,她膝盖这会儿都还觉得凉凉;重要是,她实不想时时刻刻对着大杨氏那张脸,还得强忍恶心一口一个叫她‘母亲’,——幸好如今总算可以解放了!

因假意推辞了一句:“我还是留下服侍母亲罢……”见大杨氏坚持,便也就顺势不再留下,与大杨氏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领着锁儿与坠儿回了迎晖院,至于渣男回不回来,她是一点也不关心,当然,他若是能不回来,那就好了。

因假意推辞了一句:“我还是留下服侍母亲罢……”见大杨氏坚持,便也就顺势不再留下,与大杨氏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领着锁儿与坠儿回了迎晖院,至于渣男回不回来,她是一点也不关心,当然,他若是能不回来,那就好了。

只可惜君璃这个梦想注定要破灭了,只因她前脚方离开大杨氏上房,后脚大杨氏便使了人去寻容湛回来。

彼时容湛正与他几个狐朋狗友青楼里吃酒,因身上隐秘部门到处都疼得慌,又不人看见,便也不敢叫女娘相陪,只是一杯接一杯吃闷酒。见人寻了来,说是夫人病了想见他,让他即刻回去,他素日听大杨氏话,又听得大杨氏病了,不由十分着急,当下便扔下一众狐朋狗友,与来人一道回去了。

待回府后,自然是先去见大杨氏,大杨氏果然一脸病容躺床上,瞧得他回来,倒是十分高兴,却依然没什么精神。

容湛因关切问大杨氏:“不知母亲身上哪里不好?可请太医来瞧过了?”

大杨氏见问,有气无力道:“我没什么大毛病,不过是犯了旧疾,头疼无力罢了,你不必担心。倒是你这才成亲没几日,怎么也不说留家里好生陪陪你媳妇,成日价往外跑,算怎么一回事,难道为区区两个丫头,还认真恼了你媳妇不成?你媳妇那个人我是知道,相貌好嫁妆丰厚就不说了,性子也是一等一好,你得了这么好一个媳妇,还有哪里不足?你若心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就听我,这些日子都留家里陪你媳妇,我可还等着抱孙子呢,你若再有事无事都往跑外,再惹你媳妇生气,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又吩咐平妈妈:“你这便亲自送你大爷回去,再顺道去门房一趟,传我话,就说以后没有侯爷和我命令,谁若是胆敢擅自放大爷出府去,一律打四十大板,再革了米粮撵出去!”

说得容湛满脸阴霾,沉声道:“敢是那个泼妇又母亲面前告我状了?还有,我不是让她过来好生服侍母亲吗,这会子她人呢?”

平妈妈插嘴道:“大奶奶倒是一心想服侍夫人,只是她一直哭哭啼啼,夫人便让她先回去。大爷,不是老奴说您,大奶奶便是再不好,总也是夫人一力促成这门亲事,您便是不看大奶奶,也该看夫人面子不是?况女人谁不爱喝醋,谁又不爱温柔小意儿,大奶奶又嫁妆丰厚,难免会有几分傲气,您便顺着她一些又何妨?夫人也是这么大年纪人了,难道您忍心让夫人为您操心一辈子不成?”

又小声嘟哝,“大爷当夫人是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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