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撺掇
“你又这么晓得他没有要夺回皇位的心思!”慕容胜雪话音刚落,秦政却开口说道,转头望着她,目光冰冷道:“镇北王违抗皇命擅自回京不说,还转道去了富源县,他这不是在拉拢民心又是在做什么,只怕他早已做好了要抢走朕皇位的打算了!”
“皇上!”慕容胜雪一脸震惊的望着秦政。
“胜雪!”秦政反手握住慕容胜雪的肩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她,认真的问道:“若是镇北王想抢朕的皇位,你是帮他还是帮朕?”
“臣妾……”慕容胜雪惊慌的支吾了一声,见秦政露出失望的眼神,忙一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道:“皇上,你怎么会这样问臣妾,臣妾是你的妃子,一辈子都是你的人,虽然义兄他……不,不管怎么样,臣妾都站在你这边!”
秦政还以为慕容胜雪对秦之翦余情未了,听她这么一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信错慕容胜雪,自从告诉她那个天大的秘密后,他也曾经后悔过,担心过,可是现在他放心了,慕容胜雪是站在他这边的,从今往后,他不用一个人苦恼,不用再担心慕容胜雪知道这件事会离开他了,为了慕容胜雪,他也一定不会让她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胜雪,朕要实现朕的诺言!”秦政激动的紧紧抱住慕容胜雪的柔软的身子,开心的说道。
“皇上……”慕容胜雪嘴角露出一丝笑颜,声音软糯甜腻,“臣妾什么都不要,臣妾只要皇上就够了!”
“不!”秦政摇头,道:“朕一定要封你为贵妃!”
“贵妃?”慕容胜雪怔了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眉头皱了一下,她还以为秦政是要让她做皇后,却只是个小小的贵妃,她根本不稀罕,贵妃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她现在只是妃子,与容贵妃的待遇又有什么区别,甚至,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超过了容贵妃,可是慕容胜雪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她不想再这个时候泼秦政冷水,轻轻一笑,钻进他的怀里,欢喜的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臣妾好高兴,多谢皇上!”
“只要你高兴,朕什么都可以给你!”见慕容胜雪高兴,秦政安心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推开她,用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紧紧的望着她,看见她眼中的自己,心里一阵欢愉,慢慢的低头俯身下去,就在快要碰触到她嫣红唇瓣的时候,慕容胜雪却伸手挡住了他。
“可是皇上,明非师太要怎么办?”她突然开口问道。
秦政眉头一颤,慢慢的退了开来,是啊,他虽然坚定了决心不把皇位让给秦之翦,可是明非师太,他的生母怎么办?她那样倔强的性格,又早就恨他夺走了秦之翦的皇位,若是秦之翦想要回皇位,她一定会帮着秦之翦而不帮他的!
“她可是皇上的生母啊,为何都不帮着皇上呢!”慕容胜雪见秦政不说话,苦恼的说道。
秦政闻言神情一肃,对明非师太生起一股怨恨来,慕容胜雪说的对,他才是明非师太的亲生儿子,可是她一直在意的却是秦之翦,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既然她这么不顾他这个儿子的感受,那他也不比顾念她这个母亲的想法了!
秦政没有说话,慕容胜雪从他的脸色里却看出了他的怨恨和不满,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只是还不够!
“臣妾突然觉得皇上好孤独,连自己的生母都……”慕容胜雪一脸心疼的望着秦政,伸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庞,“看着皇上现在的模样,让臣妾想起了臣妾刚进宫的时候,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心里害怕又惊慌,若不是鎏儿时常陪着臣妾,臣妾在这个皇宫只怕都呆不下去,臣妾现在好想鎏儿,皇上你说,义兄他若是晓得鎏儿对臣妾的有多重要,会不会伤害鎏儿?臣妾好担心她!”
“不会的,金鎏不会有事的!”慕容胜雪的担惊受怕的样子让秦政心疼不已,忙安慰道:“朕不会让镇北王伤害金鎏的,你放心好了!”
“那皇上便让鎏儿赶紧回来吧,只有鎏儿回到京城,让臣妾看到她,臣妾才能安心!”慕容胜雪紧握着秦政的手说道。
秦政低头俯视这慕容胜雪的眼睛却没有说话,直看的她心里发慌,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道:“好,只要你高兴,朕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只要你在朕的身边,朕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皇上,你对臣妾真好!”慕容胜雪笑颜如花的投入秦政的怀里,心跳却不可抑制的加快起来,方才秦政看她的眼神让她惊慌,仿佛她心里在想着什么秦政都知道,只是没有点破她而已。
慕容胜雪心里很清楚,秦政并不是一个昏庸无能的人,他之所以会被她牵着鼻子走,除了因为对她的深情外,很有可能还因为她说出的正是秦政的心声!秦之翦、明非师太,他们都是秦政的心病,只有除去了他们,秦政才能安心!
有了这层认识,慕容胜雪安下心来,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笑,秦之翦,我说过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你不会是喜欢那个丫头吗?呵呵,就算皇上最终不能拿你怎么样,我也决不让你和她在一起!绝不!!!
八月中旬的太阳炽烈的像是要把人烤干了一般,御花园中的荷花却开的正艳,在荷花池旁边的一座用泥土和奇石堆砌而成,又种满了翠竹的假山上,一座精致的石亭立于山顶。
自从跟着明非师太进宫以后,金幸汐最爱的便是坐在这个亭子里,居高临下的望着满池子开的正艳的荷花,如同自己是这座后宫的主人,正巡视着这后宫的三千粉黛一般,想起大夫人为白小六去富源县可能送命而惋惜的神情,金幸汐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来。
过去的金幸汐或许觉得只要嫁给白小六便此生足矣,可是现在的她却根本不把白将军府放在眼里了,白将军府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为人臣子的府邸而已,而她要嫁的,却是人中的龙凤!
“金五小姐,明非师太让奴婢来叫你回去!”金幸汐正想的出神,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呼哧呼哧的上了假山,蹲身行了一礼,笑着道。
“师傅叫我?”金幸汐微微抬起眉头,自进了皇宫以后,明非师太便没有跟她有过交流,连只字片语都懒得跟她说,她知道明非师太是在防着自己,可现在怎么会突然让人来叫她?她迟疑了一下,决定去看看明非师太到底要耍什么花样,微笑着站起身来,对小宫女点了点头,道:“即是这样,我这就去见师父!”
虽然金幸汐已经一路赶着回来,明非师太见到她的时候还是沉了脸,示意左右伺候的宫女都退下去后,才冷脸望着她道:“你怎么这么慢,不知道为师在等你吗?”
金幸汐却并没有被明非师太脸上的神色吓到,轻轻的笑了一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道:“师父为何这么着急的要见徒儿,你不是不想看到徒儿吗?”
“贫尼是不想看到你,可是却有件事要你出宫去办!”明非师太似乎早已习惯金幸汐这样的态度,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样子,开口说道。
“出宫?”金幸汐挑了挑眉,却摇头道:“师父,你好不容易答应带徒儿进宫,怎么这会子又要赶徒儿走了?这宫外,还有什么比宫内更紧急的事吗?”
金幸汐不想出宫,她是那明非师太的秘密作要挟,才逼着她带自己进宫的,现在她还没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怎么能就这么出去?
“不出去,你又怎么能见着镇北王秦之翦?”金幸汐话音一落,明非师太便开口说道。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金幸汐闻言慢慢坐直了身子,望着明非师太一脸认真的问道。
明非师太见状脸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道:“你以为为师不晓得,你之所以得知为师的秘密还留在为师身边,就是想有机会接触到之翦,与他亲近,等有朝一日他回复真实的身份以后,你能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只是可惜,为师心中有愧,无颜面对之翦,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没有如愿以偿。”
“师傅既然晓得,又为何不让徒儿如愿呢!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的目的并不像矛盾,不是吗?”见明非师太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想法,金幸汐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反而有些责怪的说道。
明非师太点了点头,道:“所以为师这次才让你出宫去见他!”
“可是王爷现在不是在富源县吗?师傅想要徒儿去富源县?”金幸汐有些警惕的说道,富源县的瘟疫之严重,她在宫里早有耳闻,她是很想要荣华富贵,做人上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想在还没等到这些之前便先送了命,狐疑的道:“师傅不是故意想让徒儿去富源县感染瘟疫,然后便再没有人知晓你的秘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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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打探消息
“为师是出家人!”明非师太凉凉的看了金幸汐一眼说道,言下之意便是,若她不是出家人,那便不一定了。
金幸汐随之也警惕起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身为皇帝亲娘的明非师太,若是她真的狠下心来对她怎么样,她两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明非师太见状却并没有说什么,或许她觉得让金幸汐有这层担忧也不见得是坏事,冷笑一声道:“为师实话跟你说了吧,富源县来了消息,只是不知是好是坏,皇帝明知为师在等镇北王的消息,却没有来见为师,只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是好消息,那是说瘟疫没有控制住,还是镇北王已经身染瘟疫,不就便会不治而亡了?金幸汐听了明非师太的话,心里一怔暗自揣度,抬头看了明非师太一眼,明白她为什么急着唤自己来,又给自己机会去见秦之翦了,她是在担心秦之翦的安危,又知道在皇帝那里得不到答案,所以才想借她来探听虚实的,毕竟知道她秘密的人并不多!
想到这个,金幸汐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明非师太既然让她去打探消息,自然是不会让她送死的,况且她去见秦之翦,代表的是明非师太,秦之翦自然也要对她礼待三分,这的确不啻为一个接近秦之翦的好机会!
把一切想明白后,金幸汐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起身双手合十对明非师太拜了拜,道:“既然师傅让徒儿去富源县,徒儿哪有不从的道理,这便立即动身!”
金幸汐答应明非师太即刻动身去富源县,出了宫却没有直接出城门,而是先回了一趟金府,大老爷在太医院还没有回来,老夫人自从金鎏去了富源县后,便日日和茹夫人一起吃斋念佛,只盼着金鎏早日回来,金幸汐回去并没有惊动她老人家,而是直接去了大夫人的和风轩。
“五小姐回来了,五小姐回来了!”
在丫鬟一声叠一声的通禀中,金幸汐掀开帘子进了大夫人的屋子,大夫人正在与管事婆子对账,惊闻金幸汐回来了还愣了一下,见她分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才心头一喜,站起来迎了过去道:“你不是在宫里陪着明非师太吗,怎么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哪有那个时间打招呼,我这次出宫,是有事在身的!”金幸汐拉着大夫人说道,话音刚落,管事婆子便上前来给见礼,她只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跟我娘说!”
管事婆子闻言忙应声退了下去。
金幸汐这才拉着大夫人在软榻上又坐了下来,低声道:“娘,二舅的事你可听说了?”
大夫人见金幸汐要说的是这事,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早就听说了,原还指望他能帮着咱们除了那丫头,没想他倒自己先赔了命,你二舅母愚蠢至极,竟然还拿着那封我给她的书信找上门来了!”
“什么!”金幸汐闻言一惊,还没又来得及问后来怎么样,大夫人便摆了摆手道:“她那是相威胁我,所以先找的我,只是她那些斤两,哪里是我的对手,我早防着了,几句话便把信弄到了手一把投进了火盆里,没了凭证,任她哭死哭活,我只不承认,她便是告到老太太面前去也奈何我不得!末了,我念在你几个表兄妹的份上,给了她几十两银子,便打发了。”
大夫人说的得意洋洋,她既然敢给刘薄写信,便是有信心不让他借着信来找自己麻烦的,只是她没有想到拿信来找事的不是刘薄,而是刘薄的遗孀。想到这里,大夫人又觉得得意不起来了,毕竟若是没有她的那封信,刘薄也不会事事都与金鎏对着干,这样或许也不会死吧,不管怎么样也是自己的亲哥哥,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大夫人虽然看不上自己的二嫂,对刘薄的死还是有些内疚的。
金幸汐却没有把自己二舅的死放在心上,方才她也不过是随口给大夫人递个消息罢了,点了点头道:“既然娘都处理好了,那便是最好了,我这次回来是来换衣裳的。”
“换衣裳?”大夫人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金幸汐。
金幸汐却有些不高兴了,“娘这样看着我,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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